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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二宗事件之地底冤魂1出差

    江进酒在家休养了二十天,每天过得十分悠闲。

    醒了吃,吃饱了出去浪,浪够了回家看电视,饿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直到喝完药睡觉,一天就这样舒舒服服地过去。

    第二十一天,秦真阳一通电话结束了这段美好人生,他要出访了。

    他早已迫不及待,公孙治给的药方功效为补血补气强肾。这二十天补下来,他觉得浑身都是力量,不发泄一下不痛快似的。

    怎的江进酒的胆子突然膨胀了?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

    话说一日他打电话给公孙治,说明暂不想离职的原因。

    公孙治没给什么意见,只说了句“一切随缘”。

    重点是他厚着脸皮说“公孙先生,我对灵异的事情实在是不懂,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可不可以找您帮忙?”

    结果公孙治同意了,于是他的那颗小胆子瞬间膨胀。

    他哪里晓得,公孙治事务繁忙没多少时间理会他,无非看在他的“面子”舍不得拒绝。

    而且这些天他看了不少国内外的恐怖片,后期到游乐场里的鬼屋中几番闯荡,便以为胆量今非昔比,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且说江进酒到报社接受任务,得到的信息是:

    事件发生地点在香港九龙区旺角,钵兰街内一座地下停车场。

    从上个月开始,停车场内发生了三次灵异事件。事发的时间不固定,大体在零点至三点之间。

    目击者有三个人,一号二号目击者叙述大致相同,说是在地下二层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红裙的女鬼游荡。

    三号目击者陈小姐受了重伤,左小腿骨骨折,头部撞伤,现仍在医院休养。

    据陈小姐描述,事发当晚她加班到半夜一点半左右,累得头昏脑涨只想快点取车回家。

    她的车停在地下一层,一路上除了她自己的脚步声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所以发动车子后,才肆无忌惮地用较快的速度驶向出口。

    当她行驶到二层与一层的通道口时,突如其来的车辆从旁边疾驰而过,并作势用车尾拐她的车头。

    陈小姐受到惊吓转弯躲避,顺着通道开到地下二层。

    在通道口前停稳车,她压抑着砰砰乱跳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冷静时间约五分钟。

    由于她认为附近不够宽敞,怕倒转不过车身,便决定绕一小圈。

    在第一个转点转弯的时候,她看到不远处一位身穿红衣红裙的长发女子,向停车场深处走去。

    当时她只看了一眼,没有多想,以为是和她一样加班的人。

    可当她转过弯正要加速的时候,隐隐听到一阵声响,听起来像是穿高跟鞋疾奔的声音,并且离她越来越远。

    事后陈小姐回忆时才发觉不对劲,自己在车窗紧闭的车内,怎么可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高跟鞋扣地声呢。

    当时她只觉得声音听来有些异常,自然而然的想到刚才看见的女人,怀疑她是不是遇到危险。

    后视镜中找不到她的身影,她不禁回头观望,可车内的视线狭小,她便摇下车窗探出头张望……

    这样一来声音更加清晰,似乎从西南方传来。有很多车辆阻碍了视线,但陈小姐仍然仔细寻找。

    大约三分钟,陈小姐听到上层有车辆行驶的声音,便以为那个女人从另一条通道走了,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太敏感。

    正准备离开,习惯性瞄到后视镜时,惊然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位红衣女子!

    她的腿似乎受了伤无法行走,在地上艰难的向前爬行,并且不停地回头看,似乎有人在追她。

    尽管距离很远,红衣女子的头发遮住了脸,陈小姐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的恐惧。

    她的第一反应是打电话报警,可手机没有信号!

    再看那个女人时发现她已经爬不动了。没有恶人现身,危机感尚可。陈小姐想着自己不能见死不救,鼓起勇气倒车开到那个女子身边,怎料打开车门时那个女人竟然不见了!停车的时候明明还在的?!

    这时陈小姐意识到不妙,心中一片慌乱。赶忙关上车门锁紧,一脚踩下油门,匆忙中忘了系安全带。

    疾驰中,她不停地看后照镜……十几次后仍然看不到红衣女子,总算安心不少专心看路。

    然而无意中看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红衣女子竟然坐在后座!露出一只布满黑丝的灰白色眼睛正看着她!

    陈小姐吓得惊声尖叫,本能地回头看,谁想女人竟然不见了!

    她知道见鬼了,下意识踩紧油门。

    可就在她把头转回来的时候,红衣女子站在前方,露出另外一只白眼死死地盯着她看!那是一双何其冰冷的双眼,仿佛只要看上三秒全身就会结成冰!

    陈小姐吓得急转弯,结果撞到柱子上。由于她没系安全带,受伤颇重当场昏迷,直到保安闻声寻来才得以获救。

    另外,这座地下停车场从购买地皮到建成期间,没有发生过一起不良事件,连流浪猫狗的尸体都不曾有过。

    这些便是秦真阳手上的资料。

    江进酒看完后有点纳闷,问道“秦社长,香港的大师不是很多吗?为什么会找上咱们?”

    秦真阳得意的笑道“对方害怕媒体曝光,对这个事儿只有保密的份。”

    “那……”江进酒糊涂了。

    当初秦真阳跟他说这个周刊主要维护的是商人的利益,怎么现在又要去戳人伤口?

    秦真阳端起茶杯,慢慢说道“做过业务员吧。”

    江进酒点点头“做过。”

    “那么生意不会主动上门,是不是?”秦真阳划动着杯盖,弄出带有节奏的响声。

    江进酒听出来这位城府极深的老家伙在等他发表见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没错,客户是主动发掘的,不管对方需不需要,也必须推销自己的产品。”

    说到这儿他忽然醒悟,周刊要求故事的来源具有真实性,如果都像这般业主不愿公开的话,那么多久才能出刊?

    再说维护利益关系,没有关系的维护什么,当然是维护自己的利益。

    他懊恼自己脑袋不灵光,但想说总得给人找个台阶下吧。

    “可是秦社长,不经人同意给人曝光,事后没问题吗?”

    秦真阳放下茶杯,如同一位严厉的老师端坐,脸上却带有一丝无赖般的微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香港是什么地方,这个事情还能包得住火吗?不用多久就会被八卦记者扒出来乱写一气,咱们不过是凑个热闹,保不准还能帮人一把,何乐不为?”

    江进酒一副恍然的样子,心里却调侃道“帮人?帮人早点关门吧。”

    “哦!对了,你新来不久不清楚这件事。我之前跟你说过周刊创办的原因,但没跟你说它带来的风气。创办一年后,你知发行量有多少?”

    “有十万?”

    秦真阳摆了摆手,“平均五十万。”

    “我了个去!这么强!”江进酒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入行已有月余,又怎么会不晓得在业界排行中显示实力的主要参数“发行量”。当年有五十万,那可算是老大哥的地位,不过为什么降到二十万呢?

    还没问,秦真阳倒先说了。

    “想当初人多,一周排四版都够用。出了事儿后留下恶名,到现在人手难招,若不是仗着忠实读者很多,某些人暗地资助,早就停版了。”

    江进酒好奇地问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在资助呢?”

    秦真阳神秘地笑道“如今沽名钓誉的人实在不少,办法翻花着来。每报道一次,就会有一些人主动上门解决事情,事后我们一定会再去报道一次,给这位事主一栏专访。这人得了名,有了名就等于名利双收,更有一些主儿喜欢趁火打劫来个里外通吃。想解决事情?行啊,多花点钱吧,你说那些人怎么舍得让报社关门。不是吹嘘,拿着本报记者证去见任何一个所谓的大师,没有不待见的。帮忙不用求,倒贴都有,你相信吗?”

    “相信!相信!”江进酒应道,心下后悔到极点。

    他哪曾想过记者证有如将军令,可号令千军。早知当初请来几个大师当保镖,哪里还会受伤住院,喝了近一个月的苦药汤。

    “这样,你现在回家准备一下。提醒你一点,别太张扬,不怕捅娄子,就怕你吃亏,香港那边不像这儿,得罪人没人护着你,事事要小心。”

    “知道了社长,保证完成任务!”江进酒斗志满满的朝秦真阳敬了一个礼。

    秦真阳笑笑不语,把任务所需的物品拿了出来。

    有记者证、机票、照相机、数码摄像机、酒店地址、地图,租车凭证传真等物。又交代了一些应该注意的小事,江进酒便回家收拾行装。

    话说江进酒拿到新记者证时心中一阵窃喜,庆幸秦真阳发新记者证时没跟他回收上一个。因为他把上个记者证又弄丢了,而且丢的非常彻底。

    他清楚的记得证件揣在裤兜里,可医院还他衣服的时候却不见了。

    院方说没见过,刘经理也说没见过。更加奇怪的是,装记者证的裤袋内衬不知被什么东西烧出一个大窟窿,裤子表面却没事。

    最后得不出究竟,只好见怪不怪,遇到的怪事还少嘛。

    第二天一早,他登上去香港的飞机,心想到了那边一定要先好好地玩乐一番再说。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