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书呆子遇上怪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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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书生正憨憨打量眼前玄衣人,正欲张口,宁何苦便微微抱拳,抢先一步:“某打扰兄台了。” “没有,完全没有,”白衣书生周到回礼,再慢条斯理地答,言语肯定,还带着歉意笑道:“小弟在读书之时,就是打雷也是打扰不到我的。” 这倒是句大实话。 宁何苦展颜一笑,正欲寒暄几句再随道问问有无医怪的行踪时,远处喧闹着过来四五人,男女皆有,还全都肩挑木桶。 宁何苦扫一眼不远处的那汪清泉,便知来人是来此打山泉水的。 一少年活泼冲在最前,看见有人在先是一怔,而后默默绕过三人来到泉水边,弯腰缷桶,再甩桶打水,动作一气呵成。但他刚要继续打第二桶时,白衣书生冲上前按住了他,直叫:“不能打,不能打。” 他行动突兀,宁何苦也始料未及,这山泉水不正是供山下村民们日常饮用的吗? “放手,为何不能打?”那少年年纪虽小,但庄户人家长大的孩子,从小便砍柴挑水,自是力气奇大。 他稍稍用力一拉一推,便将白衣书生推得直向后退,眼看就要摔个仰面朝天。 随从小伍伸手欲护,但远水难救近火。只见宁何苦稍一伸手,便牵住了书生的长袖,将其牵引至一旁,再一个滴溜溜旋转一周天,书生方才勉强站稳。 “喂,你小子好生不讲道理,干嘛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呢?”小伍气哄哄地嗡声责问,还好这次他的拳头没轻易飞出来。 “谁不讲道理了,是他不讲道理在前,连山泉水都不让打,凭什么?”少年同样气呼呼地反问。 小伍:“……” 小伍黑脸反驳:“我家公子说不让打,就是不让打,听他的,准没错。”说完,他便站到了泉水边,张开双臂,准备以身挡人,用实际行动来表达维护主子之心。 宁何苦看着他意味深长,这小子表面看上去腼腆羞涩,也不喜多言多语。 但是,但凡关他主人之事,他便会呈现出与其外貌完全相反的多重性格来。 可以火爆,亦可执拗,还可完全不讲道理。 还真真是个有趣之人! 呵呵!这小子成功引起了宁何苦的注意。 在他思忖之间,那边厢已然闹成了一锅粥。 “凭什么呀!你们说不让打就不打吗!” “这可是山泉水,是我们南溪村村民的饮用水源地,你们知道吗?” “公子,你们就是路过此地,要饮水尽管饮,解了渴尽早上路,别闲的无聊阻碍我们,咱可都忙着呢?” “就是就是,读书人应遵礼守法,怎可在此处无端生事,拿我们小老百姓寻开心呢?” 少年和前来的四人七口八舌,有气愤发问,亦有客气嘲讽。 小伍被这许多反问给噎住了,委屈嘟嘴将眼光看向自家主子,求解围。 宁何苦也在等他说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情况是是,是这样子的,”白衣书生刚才被一推一带再一拨溜转圈儿,方才站稳,头还是晕晕乎乎的,正努力调整状态,企图说明缘由。 时间倒流回两个时辰之前—— 晨曦微光中,山道上出现了两个模糊的黑影。 其中一书生模样的年轻公子打头前行,还不时回身催促其同伴:“小伍,走快点嘛!再迟就来不及去山顶看日出了。” 原来,他二人早起赶路,是为了到山顶去观日出的。 被喊作小伍的应该是他的随从,正轻声应:“公子别着急,来得及的。” 就在他二人刚走入林中山间小径之时,忽然就窜出一高大黑影,随即有两只大手便紧紧握住了书生的双肩。 事发突然,书生吓得忘记了叫唤,倒是小伍一声闷喝,“滚开,别碰我家公子。” 他言语冲动,行动也快,说话间双手已然伸出,欲去抓那黑影。 然前者突然提着书生就转了个圈,人影一闪后,也是在两丈开外。 “年纪轻轻的,脾气怎生如此爆躁,不学好!小心我打你屁股哦。”黑影痛心疾首地发话了,就如同在教育自家小辈一般。 “你……”小伍气急。 就着些微光亮,书生看清楚了眼前的黑影。 来人三十来岁,粗布麻衣紧腰带,宽肩细腰长手臂,右肩上还绑着半张虎皮,身背一张长弓,英武粗犷,标准的猎人装束。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哥哥,请你帮个忙呗?” “小哥哥”称呼一出,书生止不住打了个冷战,他错着牙齿,颤巍巍的,“帮忙?行啊!” 在答允的同时,他还不忘伸手阻止随从,“小伍,别动手,这位仁兄不过是想请我们帮个忙而已。” 不等小伍答话,那黑影冷嗖嗖的笑了,“什么仁兄,叫叔。不对,应该叫大叔。” 书生:“……”这人好生奇怪,他称我为小哥哥,却让我唤他做“大叔”,那长幼有序岂不乱套。 书生看着那张若隐若现又年轻英武的面孔,良久,终究还是叫出了声,“大~叔,要我帮您什么忙呢?” “哎!好孩子!”猎人高兴地应了一声,就差没去抚摸书生的头顶了。 小伍撇着嘴剜了他一眼。 “来来,小哥哥跟我来。”猎人像哄小孩子一般,拉着书生的手来到林间一汪泉水畔,指着波光粼粼的泉水,神色突变,凝重道:“你就在此处看着,若有人来此处取水,一概不许!记住没?” “记住了,大~叔!”书生迟疑了一下,又壮胆反问:“可是,为什么不能让人来取水呢?” 猎人瞪着他,一字一句,“就方才,有个人,他在这泉水中洗了手,还饮了水,我来不及阻止他,就因为这!懂没?” “还是不懂!”书生摇摇脑袋,反而更加迷糊了。 “唉!笨小子,读书读傻了不是!”猎人差点就敲上书生的脑袋,手停在半空中叹了口气,“就方才那人,他是个病人,还是个携带鼠疫的严重病人,这下懂了没?” “好像有一点懂了!”书生其实还是似懂非懂,猎人也懒得再理他了,转身融入了黑暗之中,留下嘱咐声,“守着,务必要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