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胸怀大善者终得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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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看着秦春岭,皆以为他此举太过大胆,毒煞是不会答应他的要求的。就连秦春岭自己也觉得意外,道: “我没想到他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准我悄悄回去,不许惊动任何人。看来应该是他太过迫切地想要尽早捉到大鲵,才会不得不同意了我的条件。 于是,我便如愿悄悄地回到村中。素娘见到我后,是又惊又喜,确定我不是个鬼魂后便抱着我,悲声哭个不停,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彼此说出了彼此这些年来的遭遇。 那时,我才知道,就在毒煞初次假冒我回去之时,就被素娘发现了。所以,素娘一直以为我已经被毒煞害死了,巨悲巨痛之下,腹中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而毒煞呢?仅仅是需要我的身份能在村中自由行走,所以也没有侵犯毒害素娘,只是以全村人的性命威胁素娘不许透露他的身份。可他始终还是怕素娘会泄露他的行踪,一劳永逸之下便毒哑了素娘的嗓子。如此这般的压抑迫害,才使得素娘精神恍惚,貌似痴傻,日日夜夜皆不敢迈出大门一步。 后来,我听素娘说,一年前村中曾来过一个画师,在村里到处临摹作画,最后在画了许多幅画作以后才出山而去。 那时,我心中便萌生了一线隐隐的希望,我希望他的画能被更多的世人所看到,能引起某些有心人的关注,关注到我们这一村的盲人,从而来到飞纱村。 那么,我们便有获救的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于是,我在离开前,便暗示素娘,我们的眼睛有可能是被一种飞虫给害瞎的。 因为,这九年来,我常常去虎牙屿,知道毒煞以驯养毒物为乐趣,更了解他的本领特长,便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真相…… 回去后,我为了拖延时间,便告诉毒煞,只有在每年的月圆之夜,才能捉到大鲵。毒煞捉大鲵数次都未能成功,每次都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就算翻遍了那山涧两旁的所有洞穴,也未能如愿以偿。 也因此,他才深信不疑,命我看守在凤尾峰上,专心等待来年的月圆之夜。 此后的九个月,我便一直守在凤尾峰的山涧旁,日日思量着,到了月圆之夜,要如何捉到大鲵,又要如何才能保证素娘和村民们的安全。然而直到数日前,也无计可施。 那日,三月期限已到,我下了凤尾峰正要回虎牙屿找毒煞讨要解药,可刚下山不久,在中途便撞见了他,他命我立即回凤尾峰去,想尽办法尽快捉到大鲵。 当时,我虽然看不见,但却闻到他身上有股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他粗重的呼吸和趔趄的步伐,便知道他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居然有人能伤到他,不管是他的仇家还是官府的人,我当时就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随他一路上山,暗中在沿途留下了记号……” “原来如此!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一直默不作声的申无谓发出一声感慨,长话短说。 宁何苦自然是同老无一个鼻孔出气的,便立时附和道:“过程虽然很是复杂,但这就叫做因果循环,善有善报。你和飞纱村人最终能获救,全靠你们夫妻所做出的每一分努力和尝试,令人佩服。” “就是就是,了不起,佩服佩服,小弟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温和礼也跟着衷心赞叹。 秦春岭:“……” 他浅浅一笑,笑得依然腼腆谦逊,想了想,便明白了一些其中因果,问:“难道说,你们还真是通过那些画,才找到飞纱村来的。” 申无谓捅捅宁何苦,“你说话最是伶俐的,还是你来说吧。” “行!”宁何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蹲着,爽快得很,言语也爽快,“我和老无,最初都是因为李绰的那幅画,由画中得知了你们全村人双眼失明的诡异事件,觉得其中有古怪,才来到飞纱村的。 然后,素娘因为你的提醒,也一直在暗中找寻机会,突然见到有外人进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便机警地暗中予我指引,引导我进了你家中,将那个布偶塞给了我。 就是因为那个布偶,我们才得知她有了身孕,也得知了这背后隐藏的一些事情,包括你的失踪,和被冒名顶替。最后,才设计让毒煞上当被捉,但很可惜却又被他逃走了。 毒煞逃走后,我们也解开了你们眼睛失明的原因,后正想方设法找寻毒煞行踪之时,赶巧便来了位李姑娘,刚好她的手上,便有一幅当年那个画师的画作,还真是雪中送炭,暗室逢灯……” 宁何苦讲到此,乍然停了下来,看着李琬琰的方向,浅浅笑着,似乎是希望她能将话给接过去,道个详尽周全。 毕竟,画是她给的,此后所有的信息也是她提供的。 也只有她,才最清楚此间前后因果。 李姑娘极为坦然,便落落大方地道:“实不相瞒,小女也是一年前才偶然见到这幅“巫医图”的,当时只不过是多看了两眼,竟发现了这图中人手上的金丝楠木拐杖。于是便对这画中人的身份起了好奇之心。 继而,便想到三年前有猎户发现金丝楠木林,上报了官府,官府派人去堪查后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事件。 我查了一下,发现这图上的飞纱村同那个猎户所说的凤尾峰,前后相距不过几十里之遥。如今画中人手持金丝楠木拐杖,这就更加可以证明,当日那猎户所报非虚。 于是,我便买下了这幅画作,派人找到了当年发现金丝楠木林的其中一个猎户,又凭着他的记忆,命人绘制了一幅去凤尾峰楠木林的路线图,并准备中途再去飞纱村,找找这画中手拿拐杖之人,双管齐下,欲查探当年事情之真委。 一开始,绘制线路图只是想派人去找一找那片失踪的楠木林而已,然不料却又另有收获。那猎户在讲述线路时无意间提起,在凤尾峰的一条山涧中,曾听到过大鲵的鸣叫之声。 于是,小女便将这些事情前后一连贯,再细致推敲,特别是想到飞纱村人多年前双目莫名失明之事。 最后,猜测出这画中手拿拐杖之人,极有可能便是一直逃逸在外多年,了无痕迹的凶残恶犯,魔罗五煞之一。只有他们所到所经之地,才会出现解释不清的诡异可怖之事。” 温和礼听得又圆了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李姑娘也好生厉害!由一推二,由此及彼,环环相扣,事事相连,你们都厉害,了不起……”他心中还没说出来的话是:“感觉就我一个人好生蠢笨,哎!这十几年的书,终究是白念了。” 温和礼沮丧不已,秦春岭也喃喃细语道:“难道说,这位姑娘也是官府派来的人,是为了追缉毒煞而来?”他认为,只有官府的人,才会如此在意留心毒煞的行踪。 也只有官府的人,才会知道多年前有人报过金丝楠木林一事,从而想要继续求证事件真相。 “小女不是,”李婉琰浅浅一笑简短答,也不言明自己的身份,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小女如此这般,只是为了能找到医怪,投其所好。因为,医怪又一心想要找到魔罗五煞。如此便对五煞之事,多长了个心眼,仅此而已。” 她点到为止,却激起了申无谓的好奇心,不无讥讽道:“呵呵,你倒是有心的很嘛,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曲意逢迎,投其所好。不过,我倒是好奇的很,你又是如何得知,老怪我一心想要找魔罗五煞呢?” “你猜!”李姑娘画风突变,竟然展现出了她从未有过的娇俏活泼的一面。 申无谓嗡了嗡嘴,却没有说一个字出来。 因为李琬琰不明说,实则是在维护他的身世隐私,他焉有不知之理。 虽然,还是无法得知,李姑娘是如何知道自己同五煞间的仇怨的,可此刻,除了魔罗五煞之事同医怪息息相关外,别的事就全都不是个事,他才懒得理会呢! 那边厢,秦春岭双目隐含泪光,低声哽咽,泣不成声,“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这个词在今日俨然成了众人口中的口头禅。 因为当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被连成一线,最终形成了一段完整的故事后,对于其中点点滴滴的真相,冥冥之中的一切,也只能发出如此这般感慨了。 宁何苦凝视着秦春岭,心中再次肃然起敬,略略总结了一下,“所以,最终还是因为你的坚持,回去提醒了素娘,我们才能找出毒煞的假身份,从而找出其背后真相。 最终,也是因为你的那一个念头,让李姑娘携画赶到了飞纱村,为我们提供了凤尾峰这个准确的线索信息,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了你,也捉住了毒煞。 你看,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一个念头,还有坚持不懈所得来的,这便是怀信念智者终得善果……” 宁何苦温声细语,说到最后也语有哽咽,感同身受,“只不过,这十年来,可真的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