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鬼凄凄,老者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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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当中,阴冷至极。 谢安来到火盆前,想坐下取暖,却感到股下传来凉意。 火盆旁边,木凳竟如三九寒冰刺骨。 谢安猛得站起身,惊恐的发现双腿被吸在地面,无法动弹。 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只不过是从身后传来:“公子好坏,为何,非要坐在奴家的腿上?” 女子的声音千娇百媚,令谢安头皮一紧。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的房间?” 谢安知晓遇到了诡事,他高声喝道。 言语间,他想获得更多信息。 谁知那女子并未回答,反而笑得更加柔媚:“公子,这长夜漫漫,奴家好冷。” 话刚说完,谢安感觉后背传来凉意。 他不敢回头看向身后,只能猜测,那女子恐怕已完全贴在他后背上。 一股极寒之意顺着脊柱向上,直冲脑门。 谢安手持竹叶符篆,心中忐忑,不知这符篆对诡事是否有用。 没等谢安有所反应,那道极寒之意开始穿过身体,缓缓出现在谢安面前。 谢安心道,这女子绝非人类! 女子目光含情,与谢安四目相对,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穿过谢安的身体。 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人腹部相连,身体相对。 谢安心惊胆战,打了个寒噤。 此刻他看清楚了女子的容貌。 她长得很美,青丝如瀑,披在若血的红衣上。 皮肤如雪,没有半点瑕疵。 这女子天生媚骨,红色的纱衣有些“老奸巨滑”,恰到好处的露出香肩与迷人的玉颈,似要把人勾去。 “公子,抱紧奴家。” 谢安看到如此惊艳的女子,本能的低下头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傲人的一抹雪白。 他本是少年,尚未束冠,怎能抵挡住这等魅惑。 谢安只觉得心头发慌,呼吸也变得急促。 慌乱中,谢安抬头,与那女子的桃花眼对视。 谢安只觉头昏眼花,顿生睡意。 女子轻轻俯身,与谢安相拥而抱。 当青丝迷住谢安的双眼,女子已伏在谢安肩头,她在耳边吐气如兰:“公子,奴家想……” 谢安眼皮很沉,但他仍挣扎着睁大眼睛。 不知不觉之间,女子已经与谢安的双腿融合。 见时机成熟,女子缓缓站起身,谢安亦是如此。 两人已站在一起,如一体双身。 只不过,女子抱着谢安后退,谢安则僵硬得挪步。 他们姿势诡异,但不影响速度。 女子仍旧伏在谢安肩头,引着谢安走出石屋。 夜风吹过,墨云遮月。 风渐高! 谢安嘴角带血,他闭着眼睛,手提绝仙剑,摇摇晃晃的走向山林。 墨长老的符篆未起作用,令谢安心头惴惴。 在女子与他穿身而过的瞬间,谢安便已拿起了父亲的绝仙剑。 绝仙剑本是父亲斩杀妖邪的佩剑,此时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谢安无力反抗,只能由着女子操纵。 风过,吹乱女子的青丝,也吹落了她的眼睛。 两个黑漆漆的血洞正缓缓流下血泪。 原本如血的红色纱衣也变成了破旧不堪的灰纱。 若是明眼人看到,定会认出灰纱上标识,那是流云宗的宗徽。 风渐大,吹落了谢安嘴角的血滴。 血滴被风追着,斜斜飞向绝仙剑,最终落入剑格之上。 刹那间,绝仙剑闪过青色的剑芒,女子当下凄声嚎叫。 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刺透云端,惊醒不少流云宗的弟子。 女子如遭重击,尖叫着从谢安背部飞出。 谢安猛然睁大双眼,目中炯炯有神,他手持绝仙剑向前一刺。 女子的身形变得透明了几分,她猛然回头,黑漆漆的眼洞看向谢安。 随后飞入树木当中,再也寻不见身影。 谢安感觉身体被掏空,慌忙摸向腰间的酒葫,却发现酒葫落在石屋中。 他缓缓向身后退去,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像是蒙上一层雾气。 月光洒落,穿过斑驳的枝头,柱柱银光洒在父亲的背影上。 父亲向他走来,还是那样脚步轻快。 “父亲!” 谢安喃喃道,他的视野越发模糊,耳边听到模糊的声音:“鬼遮眼?” 再醒来时,谢安发现石屋之中多了一人。 那人负剑,身穿灰色长衫,英姿飒爽,刚劲挺拔。 只是他的脸上饱经苍松,松弛的皮肤上胡渣凌乱。 “醒了?” 老者朗声道,声音沉稳又干脆有力。 谢安推测是老者救了自己,于是起身施礼:“谢安,跪谢救命之恩。” “我并未救你,救你的是这把剑。” 老者将绝仙剑抛给谢安,叹了一口气:“持剑者,竟然连剑都握不稳,还想斩妖?” 谢安低头不语,他知道,老者没有说错。 刹那间,谢安像是想到什么,作势就要跪下:“求您教我练剑……” 老者正襟危坐,随意一脚抵在谢安膝下,不让他跪下。 “你我无师徒之分,无须行此大礼。” 谢安起身,目中暗淡:“高人可是今晚林中用剑之人?” “不错,小子聪慧。”老者轻叹一声,“这林间异常,似有迹象生成禁忌之地。老夫本要斩了那根源,却被几个老小子发现,搅了老夫的好事。” 谢安惊得连连张口,令几个长老眉头紧皱却毫无头绪的人,竟然是眼前老者。 他斩出一剑却能全身而退,修为自然要比那几位长老高深莫测许多。 只可惜,高人并不愿意教授谢安。 老者见谢安眉头紧皱,又看到他目光再次暗淡,轻叹道:“小子年少,却老气横秋,怎堪练剑?” 谢安道:“可我竟连剑身都拔不出。” “那剑不属于你,你自然无法拔出。” 老者说话很慢,怕伤到了谢安的道心,又补充道:“我观你体质特殊,体内有灵气却无法打开丹田。经脉宽阔却处处受堵。只怕是那经书并不适合。” 谢安与老者相视无言,却听老者道:“也罢,我喝了你的灵酒,自然承你一份人情。老夫剑走凌厉,绝不能被世间人情拖累。就当还了你的人情吧。” 谢安大喜,慌忙将酒葫双手奉上:“请高人再饮,这一次,算是谢恩!” “哼,伶牙俐齿,剑道修行怎可如此小聪明。” “谢安知错!” 谢安叩谢,感觉手中一空,酒葫已经出现在老者手中:“但酒,定是好酒,怎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