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假意假情,假身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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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五个白衣青年长立风中,飘然如仙。 他们看到地上的半截尸首,不禁皱起眉头。 残忍! 另外两人趴在地上没有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他们都知道,今日有宗门弟子命陨后山,事情绝不可能善了。 “谢安,你竟残杀同门?” 为首的白衣神色严厉,怒目问道。 “师兄,我只是发现他的罪恶行径,他便杀了赵师兄,还要杀我!” 韩凌飞面露哭腔,他还不忘含笑看向谢安。 谢安面色淡然,手中紧握长棍,一手摸到酒葫。 “若你心中认定如此,哪需谢安解释?” 白衣青年面色一窒,没想到谢安态度如此强硬。 “你是否清白,等到了执法堂,自有定论。” 韩凌飞面露邪笑,他意味深长的看向谢安,佯装猜测:“诸位师兄,这谢安定是临时起意,对几位师兄使用禁药,最后杀人灭口。我怀疑,禁药定还在石屋当中。” “韩师弟,怎知晓此事?” “谢安不过是新入门弟子,怎能杀死三个即将筑基的师兄?” 韩凌飞看向谢安,信心满满道:“这小子刚从山林回来便被我等撞破,定无时间处置赃物。” “师弟确定?” “那是自然,恳请师兄搜查此地。” 韩凌飞眯着眼睛,似乎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双方距离并不遥远,谢安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心如死灰,放弃挣扎。 谢安已隐隐猜出韩凌飞的手段。 在他进入山林期间,韩凌飞便已经准备好后手。 此计谋环环相扣,又阴狠歹毒。 仅凭韩凌飞断然不会想到如此连环计。 谢安看向赵棠,目露杀意。 “谢安,你可敢让我等进屋搜查?” 为首的白衣一指谢安,大义凛然道:“执法堂秉公执法,若石屋中没有脏物,那执法堂自会恕你无罪!” 谢安听闻后仰天大笑。 执法堂? 规矩? 若是有,那白衣怎会言之凿凿,急于定罪? “放肆,竟敢蔑视执法堂!” “师兄莫要给他废话,进屋搜寻,直接押送执法堂!” “哼,谢安,你若识相,就莫要耍花招,否则直接押送执法堂!” 押送执法堂? 这些人,甚至不愿等查到“脏物”。 谢安听闻后讽刺大笑:“诸位师兄,何必假情假意。诸位不如现在杀了谢安,直接去领赏罢了!” “混账,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 话刚说完,他身后的四个弟子齐齐掐诀。 旋即,一道金光从天而落,将谢安死死困在屏障当中。 谢安心头怒意,他长棍一挑,作势便要砸向光幕。 “恩公不可冲动,红莲可保石屋并无任何线索。” 红莲的声音响起,谢安心头微动。 他听了红莲的劝阻,缓缓放下长棍,旋即闭目,安静的站在光幕当中。 这两日,红莲帮谢安照看石屋,留意着石屋的所有动静。 谢安心头惊讶,但不妨碍他欣喜若狂。 空中,韩凌飞得意的看着谢安。 在他眼中,谢安便如瓮中之鳖,唾手可取。 其他几名白衣看到谢安放弃反抗,自然心头一松,知道此事已定,谢安再难掀起风浪。 “走,进屋搜寻。” 为首的白衣大手一挥,带着韩凌飞进入石屋。 谢安转身看刘浪与席构,他们正在院中暴晒。 直到他们身死,恐怕都不会知道真相。 他们的结局,在接下任务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 谢安回想起山林中诡异的经历,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那些邪祟之物,恐怕是被王霸与刘浪主动引来的。 谢安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心中已如明镜。 石屋中传来杂乱的翻箱倒柜声,约莫一炷香的光影,两人皱眉走出。 谢安面色淡然,他早已从红莲那里知道细节。 缘起缘散如是。 谢安只叹缘分的玄妙。 若不是谢安来到后山,自然不会引起白骨大王的垂涎。 如此,自然也不会有机缘收留红莲。 这一次,红莲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谢安如是站着,韩凌飞满面疑惑的来到光幕处。 他面色阴沉,不可置信的盯着谢安,咬牙切齿道:“姓谢的,你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白衣青年亦是满面愁容,他看向院内的两具死尸,心头凌乱。 宗门死了三个弟子,还有一个执法堂的师兄。 难办了! “师兄,我与赵棠师兄都可以作证,这两具尸首是这小子从林中拖来,同谋者还有那只猴子。” 韩凌飞一指,抬头便看到石屋上的异象。 金毛猴子龇牙咧嘴,它冲韩凌飞鬼脸。 一时间,韩凌飞怒火中烧。 正当众人感觉难办之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来。 席构手指微动,他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韩凌飞欣喜若狂,这几人早就被他许下承诺,定然不会背叛自己。 他一指席构,故作惊呼状喊道:“师兄,快看,席师兄还活着。” 众人心惊,为首的白衣面露惊喜。 只要席构活着,定然会知晓发生的一切。 那便好办了! 人群中,谢安面色难堪,他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毫无头绪。 “席师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姓谢的畜生,给你等下了禁药?” 韩凌飞慌忙来到席构身前,他一指谢安,并朝着席构挤眉弄眼。 席构刚醒,无法言语。 他动作怪异的抬起头,费力看向谢安,目光复杂。 谢安与席构的目光相遇,恍然间,谢安觉得席构在笑。 他像是故意冲着谢安微笑。 “席构不对劲!” 谢安回忆起初见席构的样子,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更是从未露出任何笑容。 此时,席构被白衣弟子渡过一些灵气,缓缓恢复些许血色。 但他还不能言语,看起来虚弱至极。 他被众人抬起,簇拥着像是一个归来的“英雄”。 “席构师弟莫怕,有执法堂为你做主。” “师兄,我韩凌飞答应的事情,定说到做到。你好生养伤,我等为你报仇。” 韩凌飞神情悲痛,他假惺惺的握住席构手臂,回头恶狠狠瞪向谢安。 “执法堂秉公执法,定不会让那歹人法外逍遥!” 说着,韩凌飞不自觉拍了拍席构手臂,却见一个黄纸药包脱落。 为首的白衣捡起细嗅,面色为难得看向韩凌飞,疑惑道:“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