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你不是从来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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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离一点就通。 “就因为那东西煞气极重,所以他们就利用死灵来弄出那种活死人。这种活死人说不定就能承受煞气的侵袭,和那东西融为一体。然后他们再……杀了用作容器和媒介的活死人,也就相当于毁了那东西?” 华胥嗯了声,“我是在去年,闲暇时改头换面去七星寨走走打发时间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在做这个。当时我问过七星寨的大巫祝,他们已经失败了许多次,近来好不容易才养出几个活下来的活死人,但也失控狂躁,攻击性很强。” 班让难以理解的问:“他们怎么想的?!不想杀还是稚儿的余莺莺,就去用其他无辜人弄成活死人??” 华胥扫了他一眼,“不是。那些人,都是身患重病将死之人,大巫祝给了他们银钱,帮他们安置好家里人,同他们交换的。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自愿交易。” “这……” 班让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口气憋闷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那后来呢?”傅应寒开口,“你发现了此事,而后默许了没管,就回禁地来了?” 华胥看他一眼:“我为何要管?我要做的,只是替故人守着这里的东西,这么一件事。九黎十八寨的安危与我何关?他们要做什么又,又与我何关?只要不威胁到我,我为何要管?” 傅应寒盯着他,“那你此次去七星寨做什么?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杀了那些个活死人?” 华胥微妙的顿了顿。 傅应寒笃定的淡淡说道:“看来我猜对了。不过以你的能力,仅杀了七星寨族医地下窖里的那些个活死人,远不会受这样的伤,你还做了什么?” 沈离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华胥。 华胥片刻后才道:“不止。” “什么?” “七星寨里有的活死人,远不止族医那里,在后山的万蛊洞中还有近百人。那些因为死灵侵袭,失智发狂,攻击力很强。我解决他们的时候,力有不逮,一不注意就受伤了。” 话落,房间里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班让目瞪口呆:“后山还有……这我确实不知道。华胥大人,您在这两天全解决了??” “嗯。” 华胥很平静。 “可是,您为什么那么做啊?”班让吃惊,“您不是不愿管这种事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冒险……那么做?” 房间里气氛更凝固了。 沈离错愕看着华胥的同时,床边的傅应寒眉头紧拧。 华胥呆愣了片刻,似乎也被班让问住,想不通自己为何那么冲动,说去就去,把自己弄成现在受伤的虚弱模样。 但余光瞥了眼沈离,华胥瞬间清明,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听我这小徒弟说了,意识到了日后它们会造成的严重性,所以干脆受累下,提前去解决罢了。” 傅应寒一针见血的问:“可你不是只想守着这里,旁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懒得管吗?” 华胥目光回到他身上,语气波澜未惊,“好歹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对九黎十八寨有些感情了,不忍日后这里遭难,不行吗?” 傅应寒黑眸深似寒潭,定定看他,微微扯嘴角,“行,当然行。” 几步外的沈离看看傅应寒,再看向华胥,本能的觉察到气氛好像不太对味,让他觉得怪怪的。 她转移话题:“师父,您方才说班让和此事有关,是不是因为他们在用死灵弄活死人的时候,有异生出其他的魂魄?” 华胥嗯了声。 “原来是这样,那些人才哑口无言的。”见他们气氛还不对劲,沈离有点干巴巴的说。 后面的班让默默退后,充当隐形人。 “那个……” 沈离刚要开口,床边的傅应寒突然起身,道:“既然都弄清楚了,那我就不在这待下去打扰了。” 沈离停住。 傅应寒问她:“你等会儿还想再休息会儿吗?” 沈离摇头,她睡了太久睡够了。 傅应寒便道:“那我去你屋子里补会儿觉,留这儿会打扰没师父。” 说完,他绕过沈离往外走。 沈离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回神时傅应寒已出门,消失在了视线里。 班让眼观鼻鼻观心,立即道:“沈小姐,我也出去了哈,那什么,我去阿婆的屋里打地铺好了。” 沈离点点头。 班让便也溜了,屋内唯余沈离和华胥。 沈离有些担心傅应寒,想跟过去看他怎么样,突然听到华胥的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沈离回头。 华胥道:“不是余莺莺,我是问,我那个小徒弟。” “沈离。”沈离没有瞒他。 华胥问是哪个字。 沈离想了想,道:“离别的离。” 华胥面具下眉头微蹙,“这名字不好。” 沈离怔了下,耸耸肩道:“是吗?可我觉得挺适合我的。” 毕竟她从一出生到现在,就总是在与身边人离别,同裴家人是,同外公是,同才以亲人之名待在一起一天的叶家人也是,同她师父都是……日后,她甚至还会继续这个离别的过程。 华胥凝目望她。 沈离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怎么了?” 华胥撑着床面,想要坐起身来。 沈离看他艰难,上前想扶一把,不过华胥自己就坐起来了,倚着床杆,问:“过去发生了改变,你的未来,也会跟着改变吗?” 沈离愣住,一瞬间鬼使神差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现在杀了那些活死人,没有留下一个,日后她还会经历那件案子吗。 她诚实的摇头:“不会。” 这里是一个单独的类空间,即使回溯的过去,也是独立存在的,并不会改变外面的走向。 华胥的眸光沉了沉。 “师父,其实我没事的。在九黎十八寨的经历叫我懂了许多,受益匪浅。冥冥之中,缘分如是注定,不必强求什么。”沈离道。 “缘分?强求?”华胥哑然片刻,移开视线,道:“对为师,不过兴起时随手而为的小事罢了,并不算什么,你不必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