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佛道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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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亦是久仰大名,只是缘悭一面,殊为可惜!”摩古谈死死盯着王一,语气淡淡说道。 “轰!” 一阵汽车轰鸣声在远方响起,随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汽车已经停在不远处。 满正从车上急匆匆下来,一见这场面,脸色顿时一变,再瞧见周老,心中一凛,快步走上前,小声道:“周老,我来迟了!” 周老凝眉望着眼前,慢悠悠道:“不早不晚,刚刚好!” 满正低下头,不知道对方这话是褒是贬,只能默不作声,以观局势。 王一拍了拍宝日格肩膀,看着他发红发肿的手臂,说道:“去一边吧,有我在,你师父死不了的。” 宝日格点点头,便要抱着坦巴桑布挪到一边。 不想坦巴桑布却摇了摇头,虚弱道:“宝日格,为师命不久矣,不必再劳烦王道友了。” “师父!”宝日格大惊失色。 坦巴桑布吐出一口鲜血道:“我算计一生,力图兴复。不料临终之际,却只有你这个我曾经最看不起的傻徒弟陪在我身边。” “唉!”坦巴桑布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寂也寥也!如之奈何!” 他叹完一句,忽地说道:“宝日格听法旨!” 宝日格身子一顿,连忙将坦巴桑布轻轻安放到地上,随后跪在他身前,恭敬道:“弟子,恭迎法旨。” 坦巴桑布语气虚弱,却又无比深沉:“今有诸位道友,南宫贵人在此,烦请做个见证。自今日起,古玛陀寺脱离红教,自成一脉。门下弟子不可再以红教自居,亦不可以归红教为任!” 宝日格脸色微变,心道这可是师父的执念,如今居然亲口说出脱离红教的话,只怕已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宝日格!” 听到坦巴桑布呼唤,宝日格连忙应声:“弟子在!” 坦巴桑布道:“你入门最晚,修持最短,本不该将责任强推于你。但现在存亡后继,须你挺身而出,我问你……” “你可愿作古玛陀寺之主?” “什么?”宝日格猛地抬头,一声惊呼:“师……师父,您是不是弄错了。” “我现在很清醒!”坦巴桑布靠着一旁的栏杆,眼神清明:“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作古玛陀寺之主?” “弟子何德何能,请师父收回成命!” 坦巴桑布惨笑一声,突然喝道:“蒙古男儿,拿出魄力。临危受命,愿或不愿,一言而定,何必拖拉?若愿,则承我道统,日后发扬光大。若不愿,大不了破道亡宗,让古玛陀烟消云散罢了。” 他语调凄凉,临死之声,何其悲痛。在场众人,纷纷叹息。 “师父!”宝日格虎目含泪:“弟子愿意!” “好!”坦巴桑布哈哈一笑:“你过来!” 宝日格依言上前,坦巴桑布说道:“我手脚不便,须你来帮我。” “师父,您说!” 坦巴桑布道:“我古玛陀寺有《七宝密乘》、《大罗汉经》、《乘舟广卷》三卷正法。你来的晚,我没有时间传你。现在你我额头相抵,我为你醍醐灌体。”ωωw. “好!” 宝日格正要动作时,忽听摩古谈一笑:“傻小子,你师父未修至智慧乘,哪里懂什么‘醍醐灌顶’之法,不过是强催法力,牺牲灵光来助你开悟罢了。你这一弄,待他灌顶之后,三息之内必死!” “啊!”宝日格大惊失色,慌忙松开双手。 坦巴桑布冷冷道:“我是死是活,那是古玛陀自家之事,不劳法王关心。” “宝日格,过来!” “弟子不敢!” “过来!”坦巴桑布一声怒喝。 宝日格伏地哭道:“弟子以微末之身,成为古玛陀寺之主,已是惶惶不安。如今若害的师父身死,岂非大逆不道?” “临危受命不假,勿使我有弑师之名,请师父收回成命!” 坦巴桑布愤怒喘息:“我都不惧,你怕什么?此地如此多人为你作证,哪里有什么弑师之名?” “道统不绝,才有希望。不然你坐上这位置,也不过是一具傀儡,古玛陀不仅不能发扬光大,更有倾覆之危。” “过来!” 宝日格面露纠结,依旧不动! 坦巴桑布恨声道:“你若不来,我顷刻便死。”话音刚落,已经喷出一口血来。 “师父!”宝日格大惊失色,连忙上前。 “宝日格,算我求你!”坦巴桑布在他耳边虚弱道:“古玛陀寺传承千年,切不可断到我手里。” 宝日格泪流满面,呜呜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走上上来,将二人额头相抵。 坦巴桑布脸上露出笑容,口中连呼:“好好好!”随后道:“放开心神,不要抵抗。” 宝日格依言而行,很快就陷入混混沌沌之中。 “宝日格!” “宝日格!” 宝日格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等他抬头一望,却又空无一人。 正疑惑间,忽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人立在光芒之中,影影绰绰,像极了坦巴桑布。 “师父!”宝日格惊喜出声。 此时的坦巴桑布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是对着宝日格微笑。 “宝日格,你既承我衣钵,我便有几件事交代你。” “师父请说!” “如今我等脱离红教,孤悬在外,无依无靠,其他门派必会挑衅。咱们必须给宗门找个靠山。你得云司令赏识,若是回去,务必要多多联系,与之交好。” “你只有得了云司令之助,后面的事情才好开展。门内如今太多摩古谈的眼线,外门弟子我倒不担心,唯一所虑者便是你那几个师兄。” “你入门太晚,名望不足,若是无云司令之助,必定坐不稳这个位置。倘若他们只是不服你,你开革出去便是。但若发现对方是摩古谈的人,你须斩草除根,切记不能心慈手软!” “啊?”宝日格惊道:“同门相残,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迂腐!”坦巴桑布喝道:“你把他们当同门,他们可会把你当师弟。慈不掌兵,你既然做了这主持,就要做好行霹雳手段的准备。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赶的赶。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快情况下使古玛陀脱离红教的影响。” “是!” 宝日格虽然憨直,但是不蠢,想了一下,便明白其中关窍,点点头应了一句。 “很好!”坦巴桑布赞了一声,继续道:“这最后一件事,最简单也最难!” 宝日格心中一凛,拱手道:“师父但说无妨!” 宝日格沉吟一声,缓缓道:“按说你并不是做主持的最佳人选。只可惜我触怒摩古谈,以他的性子,在我死后必不会轻饶尔等。当今天下,能阻摩古谈之人者,除了道门之外,只有一个王一可以办到。” “所以,我要你无论如何都必须交好王一。王一有明空藏传承,未来前程无限远大,未必就比不上红教。你和他虽是朋友,但朋友也分很多种。关键时刻,会不会出手相助,才是重中之重。” “我若死后,门中一切由你做主,哪怕倾尽全力,也要给我押宝王一。虽是无奈之举,但也是门派唯一的自保之法,切记!切记!” 宝日格心中翻起惊天巨浪,没想到师父一个简单传位,心中已有了这么多考量。同时对方的话在心中一转,却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 摩古谈见他二人传功,心头冷笑,趁他们在关键时刻,忽地屈指一弹,一股劲风袭扰而去。虽不致命,却能令其神魂扰动,走火入魔。 不料王一闲庭信步走上前去,那股劲风打在他身上,竟似打在顽石上面,顿时消散无踪,连波纹都没泛起。 “法王突施冷箭,只怕不是君子所为吧!”王一盯着摩古谈,冷冷说道。 摩古谈眼睛半眯,突然笑道:“君子只在俗世之内,与我出家人何干?” 王一朗声一笑:“难怪法王毫无廉耻,倒是解了我心中疑惑。” “无礼,该打!” 摩古谈冷喝一声,取出乌金刚橛一扬,点向王一心口,这绝非他怒而出手,只不过想寻机试一试王一的底细罢了。 王一见他攻来,不慌不忙,一招揽雀尾,抚住他手臂,轻轻一压,犹似揽住大鸟的翅膀,令其动弹不得,再借力使力,将其反推回去。 摩古谈大惊失色:“太极?你是道门的人?” 王一呵呵一笑,目光一凝,缓缓说道:“不好意思,我佛道双修!” 他声如洪钟,长身而起,一抖手,浑身泛起油膜金光,巨掌便已抓向摩古谈头顶。 他这招毫无花哨,凭的就是金身之强,一旦出手,便如天翻地覆,威不可当。 只听“砰”的一声,摩古谈已使金刚橛架住这一掌,可王一出手多重,顿时打得他双臂发麻。 摩古谈大惊,方要出手,王一却已先一步抓来,手臂相碰,打出脆响,方要抬脚,王一又抬脚相撞,仿佛猜到他心中想法,总能后发先至,如影随形,无论摩古谈如何出招,皆是枉然。 “这是什么武功?” 短短一分钟的交手,摩古谈却早已心惊肉跳。他不由想到马荣说的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是王一掳走了辛无忌呢? 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人?可……怎么可能! 王一淡淡一笑:“这门武功,乃是弈道十决!” “弈道十决……”摩古谈口中喃喃。 出云在旁边瞧着,心中同样掀起惊天巨浪。只觉王一使出来,和他使出来似乎成了两门武功。 须知弈道十决招式只在其次,真正厉害的是气机交感,料敌于先。后发先至,一步十决。 这个道理用在任何武功上都适用,只不过“弈道十决”将它发挥到了极致。落实到具体,就是拼的心计与算力。 但是你再算,还是得根据对手的出招来算后续变化,总不能无中生有,真的算到对手怎么起手,怎么使劲。那这岂不是比对手还了解他自己? “道长,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边有了王一这个定海神针,周老心情难得放松下来,开了一句玩笑。 “何止是青出于蓝啊!”出云苦笑道:“这功夫传给他,倒搞的我像假冒的了。” 谈话间,只见两人迅若闪电,在大楼前飞旋起落,连斗数招,令人目不暇接。 在场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这人武功怎么能练成这样?真像神仙啦!” 二人以快打快,拆了百招,摩古谈就与王一手对手,脚对脚拼了百记,看上去如同镜像,出招换式,一模一样。 两人最后拼了一掌,各自退到一边,王一笑道:“法王这是打够了?” 摩古谈忍着发颤的手臂,脸色阴沉:“你用本座的武功来对付本座,实在没有意思。” 王一哈哈一笑:“中原有句话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以法王的武功若是能打败法王,既全了法王颜面,又证明后人更胜前人,岂不妙哉?” 摩古谈虽然傲气,倒也能屈能伸,认清形势后,不怒反笑,称赞道:“虽然武功有迹可循,但是运用之妙,却是存乎一心。我观你出手之时,无拘无束,变化多端,但却能万法归一,止于至善,最后还是变成我的招式。恰如一花结万果,相同却又不同,此乃大‘道’之境也。” “技有穷,而道无涯。藏传之内,我只见过明空藏有这般境界。之前他们说你是明空藏传人,我还半信半疑。但是现在一看,我却是半分不信。明空藏若是有你这么一个徒弟,只怕做梦都要笑醒。若你真入藏传,未来五十年必是以你为尊,只怕李决心后,更能成为天下第一人。” 摩古谈不吝夸赞,周老眉头却悄悄皱起,这喇嘛话里话外怎么都是招揽王一的意思? 难道王一真的到了连摩古谈都不敢直缨其峰的境界? “师父!” “师父!” 就在这时,一阵哭声传来,宝日格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抱着苍老不堪的坦巴桑布哭泣。 坦巴桑布双眼混浊,望向王一,歉意道:“小僧暗中挑拨,想必道友早已知晓。如今小僧以命相抵,还望日后不要迁怒宝日格。小僧手脚不便,无法跪谢,愧矣!愧矣!死罪!死罪!便叫宝日格替我磕几个头吧!” “宝日格,还不快去!” “是!” 宝日格忍着眼泪,来到王一身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待要磕第四个时,王一将他一把拦住,扶了起来。 “好好好!” 坦巴桑布脸上露出笑容,受了这三个头便是原谅他的过错,宝日格日后无忧了。 “宝日格!”坦巴桑布将宝日格唤到身前,轻声道:“记住,凡事勿争一时之长短,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话音刚落,人已经没了声息,只是眼睛还看着王一,嘴巴轻张,好像在说着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