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问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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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神色微僵。 既然要陷害白锦渊,自然要提前做好完全的准备。 不成想,这点竟然成了疏漏。 不过…… 皇帝眼神冷厉,有人起疑又如何? 他才是皇帝! 只要除掉白锦渊,他便是真正的皇帝!到那时,谁敢多说什么! 白宇飞冷笑道:“父皇勤政,皇叔何必以此诛心?” 阮灵儿皱眉:“王爷不过是随口称赞,五皇子未免太紧张了些吧。” 白宇飞一噎。 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想到过犹不及,到底还是忍住了。 片刻功夫,内侍就准备好了印泥、纸张。 将玉玺拿过去盖上印泥,用力压在纸张上。 白宇飞和皇帝死盯着那张纸。 只要玉玺的字印出来,白锦渊,必死无疑! 大概是事情发展的过于顺利,二人都不由放缓了呼吸。 连内侍都有些手抖。 白锦渊淡定的看着他们,抬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细微的水声,成了殿内唯一的声音。 内侍缓缓将玉玺拿起来,纸张上的字,吓得旁边几个内侍忙跪了下来。 皇帝只以为成了,大喜的站起身。 呵斥白锦渊乱臣贼子的话就在嘴边,余光扫到字迹,却说不出来了。 白宇飞奇怪的看过去,脸色顿时一僵。 怎……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亮起来,让众人看个清楚?”白锦渊说道。 白宇飞咬了咬牙:“栽赃!这定是栽赃!” 赤心快步走上前,将那张纸拿起来,亮在众人面前。 红色印泥,赫然印着—白宇飞帝印。 阮灵儿挑眉,好笑的扯着嘴角。 皇帝和白宇飞,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五皇子只凭物件,就断定王爷谋逆,如今玉玺刻的是五皇子的名讳,五皇子却说是有人栽赃了。” 她讽刺的说道:“这般双标,还真是令人不齿。” “你放肆!”白宇飞厉声呵斥道:“本宫乃是皇子,你怎能这般对本宫说话?” “王爷还是你皇叔呢,你还不是一样不尊他?” 阮灵儿冷声反驳道:“臣女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五皇子怎么还急了呢?” 白锦渊纵容的看了眼阮灵儿,继续说道:“将那龙袍,也给五皇子换上,看看是否合身。” 白宇飞紧张的浑身冷汗直冒。 一个帝印,就已经断了他的活路。 再加上一套合身的龙袍,那他当真是没了生机啊! 皇帝终于回过神来,清咳了两声:“此事,事关重大,这里也不是审案的地方。且先将老五压下去,待回京之后在做查问。” “皇上此言差矣。”白锦渊放下酒杯,优雅的站了起来:“事情既然出了,自是要即刻查问清楚的。” 说着,直接喊来侍从:“来啊,给五皇子换上。” 几个侍从闻声上前,不由分说的抓住白宇飞,脱去他身上的铠甲。 白宇飞想要挣扎,可侍从碰到他时,他便浑身不能动弹了。 只能像个木偶一般,任由侍从将衣服一层层套在他身上。 片刻后,侍从退到一旁。 白宇飞一袭明黄龙袍站在正殿中间。 肩宽、臂长,没有一处累赘。 显然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 皇帝心里大惊,只感觉后脊背阵阵寒意。 这个计划,是他亲手策划。 陷害白锦渊所用的龙袍,也是他吩咐人早早开始准备的。 而在龙袍准备好的当天。 无论是缝制龙袍的人,还是知晓此事的人,以全部杀干净了。 绝无可能泄密! 可如今,白宇飞身上的龙袍,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也就是说,白锦渊早就知晓此事! 却秘而不宣,等待今天! 一念至此,皇帝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 看向白锦渊的眼神,带着压制不住的恐惧。 这人,竟恐怖如斯! 知道他的全盘计划,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反常,与他虚与委蛇到现在! 心思何止是深沉可以形容! 白锦渊迎上皇帝的视线,淡淡的扯了下嘴角:“皇上,五皇子私造玉玺、龙袍,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白宇飞脸色铁青:“父皇,这是构陷!” 察觉自己能动,忙脱下龙袍,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儿臣对父皇从无不臣之心,怎么可能会私造这些谋逆的东西!” 想到什么,忙又补充道:“何况,这些东西可都是从皇叔住处搜出来的!” “这倒是怪了。”白锦渊轻笑一声:“从一个分派给本王,本王却从没去过的宅子里搜出的东西,就能扣在本王头上。” “东西的主人是五皇子,五皇子却口口声声诬陷?构陷?” 阮灵儿嗤笑一声:“莫不是五皇子想要陷害王爷,结果自己手下会错了意思?” 阮阁老皱眉呵斥道:“灵儿,不得无礼。” 这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阮灵儿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五皇子谋逆,请皇上处置。”白锦渊失了兴致,直接说道。 皇帝骑虎难下。 德妃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皇上眼里一喜:“德妃身体不适,快,扶德妃下去休息,传太医……” 话没说完,就被白锦渊打断了。 他眼睑微垂,冷漠的扫了眼皇帝和德妃,说道:“白宇飞谋逆,押下去,听候发落。” 皇帝动作一僵。 不等他想说点什么,侍从已经扣押着白宇飞退出去了。 德妃死抓着皇帝的胳膊:“皇上,皇儿他……” “德妃,后宫,不得干政。”白锦渊轻声提醒道。 德妃一噎。 闹剧来的轰轰烈烈,散的倒是快。 德妃被带下去,皇帝也跟走了。 殿内的官员家眷,也悄悄退下。 眨眼的功夫,殿内只剩下白锦渊和阮家父女。 阮阁老脸色也不好看,敷衍的冲白锦渊拱了下手:“敢问王爷,此事可是王爷设计?” 白锦渊:“顺势而为罢了。” 阮阁老脸色更冷:“臣冒昧,王爷可是有问鼎天下之心?” 白锦渊有些诧异的挑眉,随即摇头:“本王不曾有此心。” 那个位置,他不稀罕。 阮阁老:“既无问鼎之心,王爷可知,过刚易折。” 如此嚣张,他日如何护的住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