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礼物,还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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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第一次见这样的姐姐,被惊得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 好半晌才喃喃道:“姐,我这也是为她好。” “她一个女儿家不知轻重,王爷是什么人?皇亲国戚,位高权重!难道还真会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不成?” “我想让王爷收了春雨,也是为着灵儿考虑啊姐!” “将来王爷便是纳了什么人进府,灵儿和春雨姐妹俩相互扶持,也能……” ‘啪!’ 阮母抡圆了胳膊,狠狠扇在陈庆脸上。 那张向来温和的脸上,罕见的浮现一抹厉色:“住口!” “别用你的脏口喊灵儿的名字!免得污了我的灵儿!” 陈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捂着脸。 阮母深吸口气,平复了下翻、涌的情绪,才开口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我不想与你计较这些,只告诉你,想动我女儿姻缘,想踩着我女儿往上爬,门都没有!” 她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荷包,直接丢在陈庆面前:“这里有一百两银票,和几锭碎银子,足够你回家了。” “此后一别,你我便一刀两断,再不是什么亲戚!” 话落,她转身回府。 可刚一动弹,就被陈庆拽住了胳膊。 陈庆眼睛猩红:“姐,你不管我了?你要看着我去死?” “娘亲可就只有我们两个孩子,娘亲说叫你照顾我……” “够了。”阮母冷着脸呵斥道:“娘亲只有我们两个孩子?” “娘亲不是素来只你一个儿子吗?!” 出生在豪绅家中,又是长女,看似矜贵,实际上呢? 只要陈庆开口说她欺负陈庆,她便要挨打,还要去祠堂罚跪。 父母亲甚至都不会问一句事情究竟如何? 后来找来夫子叫她看书习字,为的也是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好为陈庆铺路。 甚至,母亲还动过叫她去做填房的念头! 想到这些,阮母眼里闪过一丝疲惫:“你走吧,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姐弟,你也不必再来了。” “便是来,阮家也不会叫你进门。” 说完,用力甩开陈庆的手,转身回府。 暗处,阮灵儿看着阮母抹眼泪,本想迎上去安慰的,却被白锦渊拽进了怀里。 白锦渊在她耳边低声道:“岳母大人此刻定不希望你出现。”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阮灵儿脸一红,连带着耳尖都烧了起来。 等阮母走远,她忙推开白锦渊:“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白锦渊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自是因为相与灵儿亲近。” 阮灵儿:“……” 白锦渊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缓缓上前。 一步一步的,像是逐渐逼近猎物的猛兽。 阮灵儿只感觉紧张的厉害,下意识后退。 “灵儿做什么后退?”白锦渊轻笑,嗓音低沉:“下了聘,你我便已是未婚的夫妻了。” 阮灵儿紧张的嗓子发干,心跳声重的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一般。 “你……你好好说话!” 她转过视线,不敢在看白锦渊的眼睛:“未婚始终是未婚,不……不可乱了分寸……” 白锦渊挑眉,喉咙里挤出一丝低笑:“灵儿知道什么分寸?恩?” “何时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走上前,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在耳边轻声道:“灵儿……说与为夫听,好不好……” 阮灵儿紧张的呼吸都乱了,正想说什么,唇被轻轻啄了下。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 爱惜,珍重,视如珠宝。 深邃的眼眸里,只有她一人…… 片刻后,白锦渊抵着她的额头,哑着嗓子沉声道:“灵儿……说你爱我,好不好?” 阮灵儿本就红的发烫的脸,更是烧的不能自已。 “灵儿……说与我听,好不好?”白锦渊重复着,眸底潜藏着意思偏执之色。 说爱他,如他一般的深爱着。 生同裘,死同穴,生死不负。 就在这时,赤心突然走了过来:“王爷不好……” ‘了’字没说出口,就被一道冰冷带着杀意的眼神骇住。 赤心:“……” 他是谁? 他在哪? 他在作什么死! 白锦渊深吸口气,笑道:“你最好有事。” 言外之意:没事就去死一死! 赤心苦笑:“王府传来消息,白……他来了。” 白锦渊拧眉:“他?” 赤心点点头:“是。” 阮灵儿:“???” 她还是他?ta是谁? 主仆俩打什么哑谜? 不等她问出口,白锦渊就松开了手:“乖宝儿,先回院里休息,为夫晚上再来看你。” 刚才的疑惑瞬间抛之脑后,如同炸毛的猫儿般:“大可不必!” 白锦渊轻笑,对她的拒绝置之不理。 转身当着她的面,直接跃上屋顶,借力走了。 阮灵儿:“……” 有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说一半也就算了,有门不走,偏要翻墙? 搞的她像是不正经人家似的! 转头,目光落在赤心身上。 赤心:“……” 赤心:“属下也回王府了,院子有莫寒守着,想来应该无碍。” 话落,紧随其后,翻墙离开。 阮灵儿:“……” 咬了咬牙,等着!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王府里,云逸和初次来王府一样,坐在屋顶上,手里拎着一壶酒。 白锦渊赶回来时,酒壶已经空了大半。 听到声音,云逸晃了下手里的酒壶:“酒不错,知道我要来?” 白锦渊:“猜得到。” 云逸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轻笑:“倒是聪慧。” 随手丢开酒壶,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打一架。” 白锦渊迎身而上。 眨眼的功夫,二人便战做一团。 跟着赶回来的赤心,还没来得及进去看一眼情况,迎面一个剑气斩断的树枝就冲他砸了下来。 狼狈的闪身躲开,擦了把虚汗。 怎么又打起来了,不是都好酒好菜的摆上了吗? 天色渐暗,院儿里打的难舍难分的二人,终于收了手。 二人对面而立。 白锦渊眼底带着欣赏:“能与本王交手至此,不落下风,你是第一人。” 云逸嗤笑:“能与我平分秋色,你亦是第一人。” “我是来给你送礼的。”他从袖口里摸出一块墨玉令牌。 “待灵儿好,这便是送你的礼物,灵儿若受了委屈,这便是你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