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抢先一步

    “小北！你这个姐夫也是够能装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李嘉诚呢。”

    离开魏军的店后，周翔忍不住地说道。

    向北寒一笑，说道：“从小就是万千宠爱的少爷，被人宝贝惯了。别把他当回事就行了。”

    听完两个人的话，赵勇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来，露出坏笑，说道：“小北！你觉得这回魏军能不能使劲地宰倪伟一刀。”

    淡淡一笑，向北寒说道：“古玩行里的买卖就是这样，看中了你就掏钱，价格高低货主说了算。魏老板那件东西一般人看不漏，他想多少钱买，没人挡着他。”

    “这个你们放心，魏军这小子做买卖还是挺规矩的。既然你已经把东西说明白了，价格也就透明了。他绝对不会超出五十万的价格出手。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你姐夫。”

    周翔肯定地说道。

    不过，周翔一提到“姐夫”，向北寒这心里就觉得怎么那么别扭呢？也就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翔哥！‘丹青斋’怎么走？”

    向北寒问道。

    “哦！你也对那幅《菊蟹图》感兴趣了？”

    周翔问道。

    “齐白石的作品真迹很难亲眼欣赏一下，这么好的机会我想学习学习。”

    向北寒淡然地说到。

    周翔点点头，说道：“成！我带你们去看看。这幅画秦峰到手快两年了。始终是有说真、有说不真的，把那老小子弄得也不知道定什么价了。高了没人买，低了又担心自己的‘丹青斋’走了宝。这回呀！正好你去给掌掌眼。”

    左弯右拐，在周翔的带领下，三个人来到了古玩城的三楼——书画专区。

    “那就是秦峰的‘丹青斋’。这段时间书画的行情不是太好，这里就这么冷冷清清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走到了正对着电梯口的“丹青斋”。

    “老秦！快出来，迎接我老人家。”

    一听周翔这话，就知道两个人平日里的关系不错。

    “少他妈扯淡，你要进就进来，不进就滚蛋。”

    里面一个戴眼镜四十多岁的瘦削男人，抬头看了周翔一眼后，嘴里没好气儿地说了一句，又低头看向了桌上的画。

    “呦呵！老秦！今儿个怎么了？谁惹你了？”

    进店后，周翔开口问道。

    “妈的！刚才来个了南方人，进店就让我拿件儿高货给他看。还说什么只要东西对，价格不是问题。”

    秦峰气愤地说道：“我就想着，这是来大买卖了，就把我这件齐白石的《菊蟹图》拿出来给他看了。这小子嘴上说东西绝对真，问我价。我这心里一高兴，就又让了他五万块，那小子点头说不贵。但是，他又说先不买，要去看件别的东西后，回来再说。妈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按古玩行里的规矩，看东西可以，讲价也可以。价格谈不拢，不买也可以。但是，东西看了，价讲了，也到了你想要的价位，这个时候你又说不买了，这可就坏了行里的规矩了。

    这是现在，如果换到清代以前，货主拉着你到衙门打官司，输的绝对是讲价不买的那位。

    “这也就是我开店了，要是过去在外面摆地摊，我他妈非把他大腿筋抽出来不可。”

    秦峰愤愤不平地说道。

    “得、得、得……这事儿我知道了，那个主儿现在又跑军子那儿折腾去了。不过，我今天也给你带来两位朋友。”

    说着，周翔把向北寒、赵勇给秦峰介绍了一下。

    “老秦！你手里的那幅齐白石也拿出来给我这两位朋友掌掌眼。”

    一听周翔这么说，秦峰不由地一愣神。因为，他眼前的向北寒和赵勇两个人太年轻了，这个岁数就要看画，这还是他第一见到。

    “翔子！你是不是逗我玩儿呢？这看画儿的眼力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夫练不出来。”

    秦峰稍微为碗地说道。

    “哎呦！你就拿出来吧。小北兄弟那可是书画行里的老手了。人家是家学，祖上三代都是研究古代书画作品的。”

    周翔来忽悠带吹地把向北寒使劲儿地往上捧。

    向北寒一笑，说道：“秦老板！别听翔哥捧我。我也就是家里干这个的，多少学了点儿。如果方便的话，请秦老板展示一下您的宝贝吧。”

    从向北寒的笑容里，秦峰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自信，而且看着像个有真才实学的。

    点点头，说道：“那就请这位兄弟指点一、二吧。”

    说着，回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就把几个人的眼光引到了他身后的桌子上。那幅齐白石的《菊蟹图》就摆在上面。

    其实，自打一进店，向北寒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幅画。虽然没有近距离仔细看，但只扫了一眼，向北寒就知道，是齐白石的风貌。

    走到桌子跟前，向北寒又微微伏身看了一下画面的细节，以及右上角的题跋。点点头，说道：“确实是齐白石的真迹，应该是他六十岁以后，七十岁以前的作品。”

    看到周翔和秦峰脸上都露出了疑惑得表情，没用他们问，向北寒主动地接着说道：“齐白石研究画蟹壳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五十多岁时只画一团墨，看不出笔痕来，后来把一团墨改成两笔，再后六十多岁时改画三笔，不分浓淡，仍没有甲壳的感觉。直到七十岁后，才画出甲壳的质感来。即用‘竖三块’画壳，其笔墨有力，墨色变化丰富，黑白灰过渡明显，层次分明，质感强烈。”

    “这幅《菊蟹图》，菊花没什么可说的了，是齐白石娴熟的花草技法。这下面的两只螃蟹，蟹壳三笔不分浓淡的画法，就是齐白石六十岁以后，七十岁以前的画蟹技法。没错，齐白石的真迹没错。”

    向北寒肯定的鉴定结果，让秦峰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采。

    “哎呦！我可算是遇上个明白人。翔子！你看怎么样？哥哥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秦峰高兴地说道。

    没等周翔说话，向北寒问道：“秦老板！您这幅画多少钱出？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