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要骗,就骗我一辈子。
乔初夏点头,整理一下情绪,组织看一下自己的语言,深唿吸了一下,开口说:“王阿姨,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想在追究了。·你和爸爸之间的事情,我也并不想参与。既然,你那么的想要回乔氏广告的股份,我就还给你们。按照你的要求,百分之五十。不过,不会是全部给你的,一部分会给我爸爸。” 王艳丽皱眉,一脸诧异的看着乔初夏,那眼神就好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乔初夏一样。 没有理会王艳丽那诧异的目光,乔初夏继续说道:“当然了,给你们股份,是有要求的。因为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金钱的事情来找我,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了。如果,你能够答应我,从今以后,不会在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会给你一部分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我就答应。”王艳丽轻声的说道。 王艳丽现在虽然身体很虚弱,甚至每说一句话,都要用掉她很多的力气。但她的头脑,还是很清醒,思路也是很清晰的。特别是在谈条件的事情上面,只要王艳丽还能够说话,她都会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听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王艳丽还能够这么清楚的提出要求,乔初夏笑着点头,暗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成交,出院之后,阿姨你直接去找小叔叔就可以了。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我就先走了。”乔初夏说完之后,转身就打算离开。· 乔雪微拉住了乔初夏的胳膊,在乔初夏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姐,我晚些打电话给你,我有话要对你说,你会接的,对吗?” 乔初夏点头,乔雪微这才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离开。 “小叔叔,我们走吧。”乔初夏挽住拓拔麟的胳膊,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 拓拔麟点头,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乔初夏的身上,离开。拓拔麟和乔初夏都离开了,杰克和凯琳自然跟在他们的身后。 考虑到乔初夏的情绪,拓拔麟决定直接会公寓,杰克负责开车,拓拔麟选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让凯琳和乔初夏去聊天,希望这样帮乔初夏调整一下情绪。 事实上,乔初夏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愤怒,没有哀伤,更加没有喜悦,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越是这样,拓拔麟就越是担心。因为以乔初夏的个性,是不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的。也就是说,乔初夏很有可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憋在了心里。 拓拔麟猜的没有错,乔初夏现在的心情的确恨复杂,但她极力的在控制,不想表现出来让拓拔麟担心,也不想影响都肚子里面的宝宝。 凯琳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所以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去问一些事情,很像个事逼,还是有些无奈的开口问道:“初夏,你还好吗?” 乔初夏靠在凯琳的肩膀上,轻轻的点头,“嗯,我还好,凯琳姐,你是绝对不会骗我的吧。” 凯琳心中一紧,目光下意识的就望向了拓拔麟的后脑勺,如果说,她有什么事情是在欺骗乔初夏的,那恐怕也就只有拓拔麟的病情了。 “没有,初夏,你为什么,突然间这样问。”凯琳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作为一个医生,虽然有义务要告诉病人她的真实病情,但很多的时候,也会尊重病人家属的嘱托,去欺骗一些,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也就是说,像这种善意的谎言,凯琳还是说过许多的。但像现在这么的心虚,还是第一次。 “凯琳姐,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非常的讨厌别人骗我,哪怕是善意的,我知道了以后,还是会觉得很不开心。”乔初夏没有察觉到凯琳的异样,喃喃的说着。 凯琳就没有乔初夏那么轻松了,尽管她已经在心里对自己说,乔初夏不是在试探自己,只是在说自己的想法,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紧张。同样觉得紧张的,还有坐在前面的拓拔麟和杰克,他们两个人紧张的理由,和凯琳一样。
“初夏,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是善意的,又为什么接受不了呢?”凯琳有些紧张的问道。 乔初夏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因为我不能够理解啊,既然是善意的,为什么不能够直接说出来,等到被发现了之后再来告诉我是善意的,又有什么意义。” “初夏,作为一个医生,我有的时候,也会对病人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所以我觉得有些时候。” “说了那样的谎话,那些人就不会死了吗?他们生病的时候,就不会觉得痛了吗?如果没有任何的作用,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谎话?为什么要在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欺骗他们。与其让他们,连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如把实话告诉他们,让他们可以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凯琳原本是想要换一个方式来开导一下乔初夏的,结果现在却被乔初夏的一番话,说的垭口无言。一时间车里面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能够去反驳乔初夏的话。 拓拔麟从后视镜里面看着乔初夏那张平静的脸,陷入了沉思。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乔初夏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就算是在善意的谎言,也还是谎言。而且,被揭穿的时候,往往会更加的让人心痛。 “凯琳姐,小叔叔,杰克哥。”沉默片刻过后,乔初夏突然开口叫三个人。 “怎么了?”拓拔麟立刻问道。 乔初夏摇头,“没事儿,我就是想要说。你们现在是我最相信的人了,如果有一天你们想要骗我,就一定要骗我一辈子,千万不要被我发现。因为如果我发现了,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拓拔麟顿时觉得胸口发闷,脸色发白,那种许久不曾有过的,难以忍受的疼痛感慢慢的袭来。但他还是轻轻的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