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章 佛道鬼三合一的法术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看着周围一大群壮硕的红衣鬼将,放佛又回到了那青葱的流氓岁月,带着一大群小弟去打群架的纯真年代。 好,那边拿斧头的那位小弟,给我上去剁他! 我心里想到此处,那个被我看重的红衣鬼将蹬地而起,双手举着大斧朝着黑无常便劈。但奇怪的是黑无常并没有躲闪,而是站在原地幸灾乐祸的等待着。 当一声,斧头鬼将一把劈到了黑无常身边的空地上,劈偏了。 我马上反应过来是昙静的问题。于是我在心念中对昙静大吼:“你搞什么名堂?现在你就不要在跟我捣乱了行不行?” 昙静在我的脑海中也大吼:“究竟是谁在捣乱?九冥笛鬼将阵本来就是我的法术,理应交给我来指挥!” “你看看它们,全都上下一身红,明显是我的小弟嘛,当然要我来指挥!” “那只不过是穿了你几件破衣服而已,你顶多算个随军裁缝,还敢和将领夺军权?” “你算哪门子将领,有小丫头当将军带兵打仗的吗?” 黑无常见我们发呆,提着鸡毛掸子又冲了上来。我赶紧控制着昙静的身体挥笛格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兵器相撞后,发觉黑无常的力量没那么大了。以前每次都会被震得手发麻,现在虽然也很吃力,但是却不似刚才那么狼狈了。 由于黑无常扑了上来,我只能强行用怨气压制昙静本身的思想,由我来控制她的身体来和黑无常战斗。她现在身体受伤,行动不便。而且论玩近身打架rou搏,她肯定不如我。 在我和黑无常互相缠斗的过程中,昙静一直在脑海里喊:“就这么像流氓一样打下去的话,那我唤出来的鬼将不就没用了吗?” “那怎么办?” “我要指挥它们需要吹笛子。” “可现在黑无常节节进攻,根本没有给你吹笛子的空隙。” “想办法拉开距离,给我创造机会啊!” “你说的轻松,我现在是在你的身体里,能控制着你这柔弱的身体挡住他的攻击已经是极限了!” 由于我一边战斗,一边在脑海中与昙静争论,心神一分,招式就显得慌乱起来。黑无常抓准机会一鸡毛掸子朝我胸口袭来,我用尽了力气一侧身,鸡毛掸子从我胸前擦过。但黑无常反应奇快,马上一个变向,由刺变成了拍,把鸡毛掸子当成棍来用,照着我胸口就拍过来。 我赶紧在左手中变出一块厚厚的盾牌来挡在胸前,但还是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我朝着后面飞了过去。 在飞行了好远之后,终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从地上爬起来,长出一口气,用右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幸亏我……” 啪!一声,我的左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接着昙静的声音响起:“色鬼!竟敢摸我的胸?” 左手还要来打,我赶紧用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我现在就是你,你现在就是我。我摸你不是我摸你,是你自己摸你自己。所以你打我也是自己打自己啊!” “那也不许摸!” 黑无常挥动鸡毛掸子再次冲过来,昙静喊道:“现在有距离了,色鬼,笛子!” 我一看黑无常气势汹汹而来,实在是怕再争下去昙静会受更重的伤,于是我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只是在脑中集中精神想着笛子。 昙静在手中出现笛子后,马上开始吹奏起一首连贯而急促的曲子来。旁边刚才一直因没有指挥而在原地观战的红衣鬼将士,从四面八方朝着黑无常冲了过去。 黑无常看上去并没有太在意,而是如以前一样准备轻轻挥动鸡毛掸子将这些鬼将士拨开。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四五个打头的鬼将士刀剑齐下,兵器与鸡毛掸子相撞后,竟然将黑无常震退了几步。 黑无常的脸上明显带着吃惊的表情,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其他鬼将士已经前赴后继的蜂拥而至。黑无常被围困在当中,虽然不像我当时被围困的时候那么狼狈,那么毫无还手之力。但从场面上来看,黑无常似乎也暂时找不到冲出阵外的好办法。 昙静的手指越动越快,笛声也越来越急。红衣鬼将摆出的阵法越打越勇,黑无常虽然不落下风,却也难以找到突破口。 突然一道道白光在鬼将士的包围中向外放射出来。在中间的几个鬼将士被白光击中后,马上就崩裂无踪。昙静见势头不对,赶紧吹奏笛音,把其他外围的鬼将士先都撤到了自己的附近,与敌军对峙着。 白无常出现在黑无常的身边:“你似乎陷入困境了啊。” 黑无常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没好气地对白无常说:“你解决那个sao女人不也是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白无常面容呆滞地说:“你错了,我一瞬间就解决她了。只是,在那之前审问她用了些时间。” 黑无常冷笑:“你闲的没事吗?审问她干嘛?” “我刚才去了花辛辰躲进去的地洞,洞门很好开,可是洞里却没有人了。看来不知道花辛辰又研究出了什么新的法术,他好像彻底消失了,我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了。所以我才想审问一下那个女人,想让她说出他们的下落。” “结果呢?” “我还没审问完,见到你被困了,就直接灭了他来帮你了。” 黑无常不服气地说:“切,笑话,我只不过是在陪她们玩而已。马上我就要反攻了!” 白无常继续干涩地说:“这里交给我,你去追花辛辰他们。在追人方面,你的冥犬比我在行。” 黑无常似乎面有不甘,但却也没有违抗白无常的命令,只见他把手里的鸡毛掸子往空中一扔,鸡毛掸子晃悠了几下,变成了一个通体黑色长着长长的杂毛的大狗。大狗在地上嗅了几下,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了。 黑无常刚要追大狗而去,那四个来找花辛辰麻烦的男人从一堆假山碎石后面跑了出来,我看到花府的管家正被他们押着。刚才一场混战,没有太注意到管家的存在,现在才发现他被那四个男人给抓住了。 “范大人,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亲手解决花辛辰,我们也跟您一起去,人多找人也好找啊,再说我们还抓住了他的管家,说不定能让他说出什么下落来。”那个背着青铜剑的大哥满脸堆笑的说。 管家正气道:“哼,做梦,无论你们对我做什么,我也不会出卖花公子!” 黑无常嫌弃地看了看他们:“好,那就跟着来吧,不过你们要是敢给我添乱的话……” 四个男人一起点头不止:“不敢!不敢!我们谨遵范大人旨意!” 黑无常追着狗,四个男人押着管家追着黑无常而去了,现场剩下了白无常,和我们隔着一段距离面对面地站着。 白无常带着那张惨白而呆滞的脸,往前走了一小步。昙静赶紧把笛子放在嘴边,吹动了几个音符,十几位鬼将士各自摆好刀枪,进入临战状态。 白无常挥动木尺,朝着一个鬼将士奔去。昙静手指舞动,一大群鬼将士一同拥上与白无常斗在一处。十几个回合之后,白无常木尺一挥,白光再次出现。昙静刚才吃过这白光的亏,赶紧指挥鬼将士后退。
白无常倒也没有再次进攻过来,而是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用我们能听得到的音量自言自语:“原来如此,。佛家的法术,道家运用真气的功法,再加上厉鬼的怨气,三种本来水火不相容的力量,竟然合在了一起。这样奇怪的法术,就连我都还从没有见过,难怪那黑鬼会一筹莫展” 我听到后,心里想,佛家的法术指的是昙静,厉鬼的怨气指的是我,那么也就是说花辛辰是道家的咯。我回想起在那个永远深夜的结界里,花辛辰教昙静在莲若庵入门法术的基础上,加上特殊的运用真气的方法,就把本来低微的法术,发挥出了强于本身多倍的力量。 昙静咧嘴一笑:“厉害吧?要是怕了就让开路,我们要去追那块黑炭了!” 白无常依然面无表情:“看来,地府三界通缉你还是有点道理的,我以前还认为是小题大做。” 昙静生气地骂道:“喂,现在是姑奶奶我自己在跟你说话,不是那个色鬼在控制,你不要无视我!” 白无常突然发动袭击,这一次不是奔着鬼将士而是直奔昙静而来。昙静还没来得及摆好笛子,白无常已经到了近前。我赶紧对昙静说:“换我!” 昙静估计当时也被吓了一大跳,也就没有反抗。我再次控制了昙静的身体,挥动笛子挡住了白无常的木尺。但我总觉得这笛子不趁手,心念一动,笛子变成了一把钢刀,我挥刀朝着白无常砍去。 白无常用木尺格挡,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再次攻过来,而是莫名其妙地朝着后面退了回去。 昙静叫道:“换我!” 我马上会意,把身体的控制权转移给昙静,并且把钢刀又变回了笛子。 昙静吹响笛音,鬼将士再次朝着白无常围过去。白无常一边用木尺挡住鬼将士的兵器进攻,一边用另一只手不停地发出白光。两三个鬼将士已经被打散。 昙静在脑海中对我说:“色鬼,你除了没用的披风,能不能给每个人都变出个盾牌来?就像那小白脸当时召唤的那个一样,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唤出来的那个,不是一手刀一手盾的吗?” 我对他说:“那得先换回来,这样我没办法全力施展。” 昙静又指挥鬼将士退了一段,然后说:“换你。” 我夺回控制权后,伸出双手朝着所有的鬼将士努力的集中精神,片刻之后有二十多个鬼将士的手里出现了红色的、雕刻着奇特怪兽图案的大盾牌。 突然我感到嘴里咸咸的,低头一看,昙静正哗哗的留着鼻血。 “昙静你怎么了?”我赶紧收回怨气。 昙静不理我,喊了声:“换我!” 我赶紧把控制权交给她,她顾不得抹去鼻孔里的血液,再次吹响了笛子,指挥鬼将士进攻。 由于这次有了盾牌,每当白无常发射白光的时候,拥有盾牌的鬼将士就冲到前面去挡住。虽然白光依然把盾牌几乎劈成两半,但是却不能再把鬼将士直接打崩了。 昙静笑道:“大白脸,看来我找到对付你的方法了呢!” 白无常本来呆滞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诡异的微笑:“是我找到对付你的方法了才对。通过刚才的几回合,我已经发现了你们的弱点。我攻到面前的时候,是成天飞和我近战rou搏,拉开距离后就变成你这小丫头在控制鬼兵。也就是说,你们永远没办法同时出手,这就是你们的弱点!游戏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