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威廉姆斯
晚上小旅馆不安静的很，搅的我后半夜才睡着，昨夜没有好好睡觉，也是乏了，一觉醒来已是大天亮，看看表已经是九点了，怎么那个独眼龙也不叫我，他怎么还没有来吗？ 杜鲁门家里也没有电话，在这个时代找一个人还真不方便，少不得亲自跑一趟了，这家伙说好一起采购的，怎么就偃旗息鼓悄无声息了？难道打了退堂鼓？ 不行，这事没有一个搭档还真不好办，杜鲁门既然已经撞进来了，就要将倒斗进行到底，半途而废的不是英雄好汉。 我穿好衣服，便去找杜鲁门，他说过一遍他家的地址，我留意了，就记了下来，是在 街的 号。 我找到了这道街，虽然这道街也是在纽约，但是比起繁华的商业中心，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街的两侧都是设计的各种污水处理管道，管道的下边是稀稀拉拉的路边小摊，整条街弥漫这一股也说不清什么味道，有污水的腥臭，还有各种食品散的不良味道，混合在一起叫人恶心。 看来倒斗在美国不是什么多值钱的职业，不知道为什么杜鲁门这么多年依然锲而不舍，还乐此不疲。 我找到了 号，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贴满小广告的门，门上污秽不堪，粘了很多黑的油脂，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这家伙也不说清洗一下，弄得这脏劲，还不如他在监狱住着，怪不得他三天两头蹲监狱，在监狱就等于免费旅馆了。 我敲了门，没有人回答，怎么这家伙没有在家吗？还是昨晚那里喝酒喝的醉烂如泥了？ 我喊着杜鲁门的名字敲门，足足敲了一分钟，还是没有人答应。 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用力一脚，将门踹开了，里面的桌子沙被打翻了很多，地上有许多的零碎物件，有啤酒瓶子，有玻璃杯盏，可以想象昨晚这里肯定生了一起很激烈的争执。 打开卧室的门，里面的铺盖很乱，但是没有一个人影。 “别动。”有人在我脑后说了一声，同时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住我的后腰，是一把手枪。 我举起手来，说：“你们是什么人？杜鲁门先生呢？” “跟我走，等到了地方，你会知道这些的。”后面那个人说。 听声音是个英语不太标准的西班牙人。 他押着我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前面开车的司机是个穿黑西装的黑人，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左腮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押着我上车的也是一个穿黑西装的，这个人有这西班牙的独特的相貌，类似阿拉伯人和欧洲人的混血，他们都穿了一身黑西装，是不是传说中的黑手党？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类似过的情形，枪就顶在我的腰眼上，要是万一这家伙不小心，我可能就直接报销了。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你们带我要去什么地方？”我问。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了两句别的什么话，他们仍旧不回答我，我想他们一定是接受了什么命令，拒绝一切来自我的问题。 汽车开出市区，到了郊外，开进一家废弃的工厂里，停了下来，黑西装西班牙人让我下车，带着我走进一间很大很破旧的厂房里。 到了里面我便看到了杜鲁门，他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旁边站立着两个黑西装年轻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对着杜鲁门。 杜鲁门的对面有一辆汽车，车上不知坐着什么人，我怎么看着这辆车有点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杜鲁门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吗？ “你怎么也来了？”杜鲁门见我进来问。 “他们是什么人？”我问杜鲁门。 车门打开了，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头梳的油光水滑，一丝不乱，一下车就习惯性的系上衣西装的扣子。 这人竟赫然是大富豪威廉姆斯！ 这家伙是黑手党吗？ “好啊，都来齐了，我问杜鲁门先生你住在那里，他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你一定会来找他的，你果然来了，他没有说错。”威廉姆斯说道，他这时候说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再是那个被我假装丧尸吓得变了声调的威廉姆斯。 “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大富豪？”我问。 “当然有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劳烦大驾，特别是这位杜鲁门先生，在我的屋子下面打了一条地洞，这让我睡觉很不踏实，我不得不请来杜鲁门先生问一问，究竟为什么要在我的房子下面打一个洞，据我所知，杜鲁门先生不是一只耗子。”威廉姆斯说。 “这是我的主意。”我说，“有什么事冲我来吧。” “好小子，有担当，像个英雄好汉的样子，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现我的柜子里少了那么一块金子，虽然说来这块金子对我来说九牛一毛，无关紧要，但是你们这样在我房子下打洞的行为实在叫我难以忍受，所以请杜鲁门先生和你过来，请你们还给我我的金子，然后再向我道歉，这事就算完了。”威廉姆斯说。 这事有这么简单吗？这样大动干戈的就是为了那一块马蹄金？ 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掩盖他盗掘墓室里的黄金的事实吧？ 可是马蹄金也没有在我们手里，丢在克鲁斯博士那里了，供他研究鉴定了，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事牵扯到克鲁斯博士身上，否则巨冰里的晴儿将永远变成一个标本。 “威廉姆斯先生，你有着亿万家财，何必吝啬那一块小小的金锭呢？你大可不必为了一小块金子劳师动众的，要是被警察知道了，你觉得你做这样的事情合适吗？”我说，尽量拖延时间。 “你这样油嘴滑舌是决定不交出金子了吗？”威廉姆斯说。 “威廉姆斯先生，我们完全决定把金子还给你，可是金子现在并不在我们手里。”杜鲁门说。 “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难道觉得那一小块金子比你们两个人的性命还重要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太悲哀了，我的时间很紧张，没有空再跟你们啰嗦了，只有一分钟时间，不交出金子，我就额外赠送你们两颗子弹。”威廉姆斯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