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玉面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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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因鬼门关山贼屡屡袭扰开封府周边官道的风波,开封府内三山镖局的总院倒是清净了许多,暂停歇业之后少了人来人往的雇主,也没了日间装货卸货的忙碌。 只是眼下方子玉两只手重伤未愈卧床休养,总镖头方长启又总是被神捕鬼手凌寒叫走,也不知二人整日在商量些什么事情,只得肖遥一个人却是有些倍感百无聊赖,每日除了在三山镖局的练武场上和镖局里面的那些个镖师们过招讨教,余下的时间便只能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来到开封之后,他一路上和鬼手凌寒神拳方长启二人学了些招式,又和镖局里的镖师不断过招,眼见这几日功夫倒是增长了不少,便是神拳方长启本人得空的时候想要制服他也不是一招半式能够做到的,甚至有时候还要挨上肖遥几下。 现在肖遥隐然便是三山镖局开封总院的第二把好手,即便是枪王李正卿也只能仗着兵器之利支勉强撑下些场面,不过李正卿却也知道若是拖得时间长了他还是要落败的。 所幸对于刚下山不久的肖遥来说,闲来无事的游荡也十分的有趣,连日来他倒是也在这开封府四九城中的一亩三分地上,管了许多的不平之事着实过了一把侠客的瘾。 此时肖遥便正在开封府的市集上闲逛,虽然城外的官道不太太平,但是却好像并没有怎么影响到城中的百姓。 开封府大城中依然如同往日般喧嚣热闹,天桥底下杂耍的艺人喷着火焰顶着瓷碗用手艺换饭吃,繁华路段的小乞儿东奔西走用同情换饭吃,市集里摆摊卖货的生意人吆五喝六用汗水换饭吃。 民以食为天,只要这开封府内一日短不了吃食,这些平头老百姓就不会多么的惶恐,除死无大事对于这些寻常人除了或者也没什么更高的追求。 至于什么鬼门关人门关也好,是山贼还是海盗也罢,还是让那些坐在高堂上的大人们和住在豪宅中的富商们去愁眉不展吧。 肖遥花了几个大子从东街口的刘家铺子里买了几个热腾腾的肉馍馍,这开封府里卖馍馍的铺子很多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无论哪个姓都有,但是肖遥就偏吃的这老刘家铺子里的馍馍味道最好,热气腾腾的大白馍馍馅大汤足一咬一口的油。 一边咬着手里的馍馍,肖遥准备接着去天桥那边转转,最近那儿来了一个耍枪卖艺的把式莫师傅,看上去倒是有些真本领,起码以肖遥的眼光来看,这莫师傅一杆枪上的功夫比起三山镖局的枪王李正卿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李正卿大叔一杆枪的功夫全在‘稳’和‘守’这两个字上,毕竟他这样的镖头常年奔波在外出门走镖,干这行营生克敌还是其次的,先护住自家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天桥底下的莫师傅一杆硬木花枪耍的却是虎虎生风,一套**枪练下来每一招每一式除了攻还是攻,一扎心气胆二扎手脚眼招招都是意在伤敌克敌全无回护之意,也许莫师傅的这套枪只攻不守是为了耍的时候能多讨几声喝彩多得几个赏钱,毕竟看杂耍的人是没人愿意看枪王李正卿那般铁乌龟一样的套路的,也可能这个莫师傅是出身行伍战阵之中,也只有军旅中上阵厮杀的枪法才能练得这般狠辣不留后路。 肖遥对莫师傅的身世并不感兴趣,但不论如何这莫师傅的这套枪法却吸引了肖遥的注意,这几天里他挨天跑来捧场,几乎便是要把这套枪法完完整整的看完了,甚至他还想着看完了今天这次,便回三山镖局那宽阔的练武场上也取杆花枪练练手。 正思索着**枪的招式套路,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功夫增长了多少看不出来,但是眼见着肖遥管闲事的喜好却是打着滚的与日俱增。 这不一见有事发生,琢磨枪法都顾不上了连忙纵身便往那喝声传来的方向赶去,才跑了没多远便看到开封府西城的高升客栈外围了一圈的路人住客,而那争执的声音便是从人群包围这的那个地方传出来的。 仗着年轻力壮好容易拨开了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人群围成的圈子里一个华服少年带着两个随从,似乎是挡住了两名年轻女子的去路。 两名年轻女子皆是身段婀娜多姿,其中一人身着一袭红衫,而另一人则身着一身青衫,二人皆以薄纱遮面似乎不愿露出真容,但薄纱中隐约透出的姣好容貌便已是国色天香,其中身穿红衫的女子似乎年龄要稍长一些,那个青衫女子紧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一副马首是瞻的摸样。 再去看那挡路的华服青年,身高五尺七寸五官倒也周正只是面目苍白脚步虚浮,脸上有块擦伤怎么看都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虽然此时在笑却是说不出的猥琐。 玉面飞燕卿落红此时心中的怒火却似已经压抑不住了,前日里她带着女儿卿若梦北上途径这开封府,日头渐晚便在这高升客栈落脚歇息,却没想到今日退房之际便被面前这不知谁家的浪荡子弟纠缠住了。 起先这人便正在路上闲逛,一看到卿落红母女便眼放淫光,之后便如跟屁虫一般紧紧跟在卿落红母女身后,不时的贴近用鼻子大力嗅取二人身上散发的幽香,还故意露出一副色与魂受的**模样,猥琐不堪令人望而生厌。 此时若不是在这开封府城内,依着卿落红的性子早抽出兵刃将这浪荡子一剑劈了,偏偏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如何都不便动手,这浪荡子弟又好似在这开封府内颇有势力,虽未真个动手轻薄她们母女二人,但是做出的种种不堪之举已经万分难以入目,尤其是卿落红身边的女儿卿若梦,今年才年方二八正是花儿一样的年华,本该是受到呵护爱怜的,如何受过这样的轻薄委屈,早已气苦的双眸通红泫然欲泣。 而玉面飞燕卿落红眼见周围围观的百姓,对着他们几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却没一个敢站出来仗义执言的更是新生怨恨,终于不耐面前浪荡子的纠缠,出手用力推开了那华服青年便准备带女儿先行离去。 却说玉面飞燕卿落红本是习武之人武功更自不弱,这华服青年娇生惯养又是体虚且弱,卿落红这么一推那浪荡子竟便似站不住脚了,直被推了一个大跟头擦破了面皮不说,还把手中的折扇摔坏了。 这一下浪荡子起了性子大耍无赖,坐在地上捂着额头高喊道:“大胆贱婢竟敢在开封府当街行凶,眼中可还有王法,小爷这把折扇乃是宋朝书法大家的墨宝千金不易,你这这贱人今天弄坏了小爷的宝贝休想这么脱身,阿狗阿豹你们两个给我把这两个贱人擒下,一会儿带回府里,她们要是赔不了小爷的宝扇就把她们卖到窑子去。” 这浪荡子说着便指挥着手下的两个恶奴,就要拦住卿落红母女赔他的折扇。 事已至此卿落红如何肯再与他们这等泼皮纠缠,阿狗阿豹刚刚欺身上前,便被卿落红左右开弓各赏了一个大巴掌,他们两个三脚猫的把式如何是玉面飞燕卿落红的对手,这两个嘴巴直打得两个奴才满嘴冒血眼冒金星,这还是卿落红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否则就这一下就能打掉他们满嘴的狗牙。 两个奴才被卿落红打倒在地,鲜血顺着嘴角往外直流,这么一来动上了手又见了血,围观的人群马上产生了一阵骚动,肖遥也就是这时候听到的动静跑了过来。 谁知那浪荡子色胆包天眼见手下两个平日里跟着自己作威作福的家丁连个女人都拦不住,暗骂一声没用心里一发狠却是突然跟地上爬了起来,趁着卿落红不注意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卿若梦。 说起来卿若梦自小便也和母亲卿落红学过些拳脚,也是习武之人但是毕竟年龄尚浅,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先前被围在人群中被众人指指点点早慌了手脚跟在母亲身后头都不敢抬,哪想到那个浪荡子这么大胆,这下被浪荡子从后面抱住了身子更是不知所措。 &nbssp;那浪荡子却是一把捞得芳香软玉入怀,直觉得一股处子幽香传来连骨头都似轻了几分更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放开。 感受着怀里佳人青春丰腴的**,尤其是腿股相交从那浑圆饱满的翘臀上传来的软绵绵的弹力,让他情不不禁的用力挺动了几下,一双贼手更是渐渐不满足与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竟然有了向上游走的打算。 这边的卿落红举手间便解决了浪荡子的两个恶奴手下,一回头正看到自己的女儿卿若梦竟然被那浪荡子从后面合身抱住,急怒交加之下却也一时慌了神。 人群中的肖遥便是这时排开了众人挤到了近前,眼见这种场面大喝一声便准备出手相助。却没想到身后一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呔,好个淫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这一声喊真如那晴天霹雳一般,在场围观的路人就连肖遥都被震在了当场。 等缓过神来时,只见一个赭袍青年已经如同一只大鸟般飞身上前,好个青年只见他一袭长袍背负长剑,人还在空中两只手就呈虎爪之势,分抓那下流胚子的两只手臂,只一拉一拽便将那浪荡子的两只胳膊生生卸了下来。 那华服青年只听人群中一声大喊,紧跟着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的两只胳膊突然之间没了只觉,随后便是一阵钻心剧痛,哪还顾得上下半身的淫邪之念,剧痛之下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玉面飞燕卿落红这时也回过了神来,急怒之下的她再顾不得旁的,抽出腰间的青云剑便准备将面前这坏了女儿青白的下流痞子刺死,眼见长剑直刺便要一穿而过血溅当场。 突然邪里标出一柄同样的青云剑将卿落红这含恨一剑绞住,卿落红抬头一看,出手阻拦她的竟然就是刚才飞身相助的赭袍青年。 她一击不中后退一步问道:“你这人为何拦我,难不成你和这浪荡子是一伙的吗?”她此时怒火攻心,全没想到若这青年真和那浪荡子一伙先前又怎会出手。 赭袍青年却是看着她手中的青云剑略一出神,这青云剑乃是他师门中的制式长剑,材质颇为不俗门内弟子除了另有奇遇又或者有所偏爱外,个人的配刃便都是这青云长剑,虽然江湖上亦有其他人管用这青云剑,但是样式却和他门中略有不同。 面前这红衣女子手中的青云剑虽然做了修饰改观,却还是引起了赭袍青年的注意,此时听到红衣女子的问话,急忙答道:“在下和这位登…”他生性疏狂本想说登徒子,但话到此处也觉得似乎不妥,改口道:“在下和这位公子并不相识,先前见其竟然当街轻薄女子,路见不平这才出手惩戒。” 卿落红见他这么说神情少缓,想起他先前出手相助之情,谢道:“刚才多谢少侠出手相助,不过少侠你既然和那登徒子不是同伙,便请移步这人方才坏了小女青白,我岂能容他。” 赭袍青年没想到面前这红衣女子看起来风华正茂竟然已经做了母亲,但是却并未让开道路,反而劝道:“这位公子品行不端但罪不至死,方才在下已经出手惩戒,想来已有悔过之念,还请前辈开恩手下留情。” 赭袍青年却是听她以为人母,改口以前辈相称。 经过方才一番交手后,围观而来的路人却是越来越多,卿落红也不愿在多生事端,回剑入鞘拉起了站在一旁低声抽泣的卿若梦便准备离去。 赭袍青年见红衣女子准备离去,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青云宝剑,终于没有忍住开口问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与晚辈的师门有何牵连。” 卿落红见他执意阻止自己取那轻薄子的狗命,先前对青年的一点好感早已荡然无存,冷冷道:“你师承何门,为何有此一问。” 赭袍青年躬身答道:“只因前辈配刃神似在下门中之物故有有此一问,晚辈乃九阳山紫阳观天心道人应真人座下弟子风孤星,未请教……” 卿落红强忍着问道:“你是应斜阳的徒弟……”她手上的这把青云剑确实是紫阳观之物,乃是当年应斜阳与她相爱之时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故而从不离身,纵然后来她已经给这把青云剑做了修饰没想到还是被紫阳观的人认了出来。 风孤星见面前的女子竟然知道恩师的名讳,神态更是恭敬“应斜阳正是家师名讳,不知前辈……” 风孤星后面要说的话却是被迎面刺来的长剑给生生打断,急忙闪身避过,大惊道:“前辈您这是。” 卿落红此时却是比方才女儿被人轻薄之时更为愤怒,只见她手中长剑急刺,咬牙切齿道:“岳秋雨该死,应斜阳该死,紫阳观的伪君子一个个都该死。” 只是卿落红号称玉面飞燕,仅论轻功当年的天心道人应斜阳还要输她一筹,但是应打硬杀的武功却非所长,风孤星乃是天心道人应斜阳的开山大弟子天赋甚佳,如今年仅二十余岁却已经颇得紫阳观一脉剑法的精髓。手中的青云剑上下翻飞剑招精妙,眼看着卿落红竟然不是对手。 一旁的卿若梦见母亲和那先去救他的青年打了起来,刚开始还手足无措,但后来见母亲落入下风。终于银牙紧要一跺脚,擦干了眼泪亦是抽出长剑,挺剑来夹攻那赭袍青年。 风孤星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一柄长剑进退有度面不改色的接下了两人的剑招,看起来竟似还有余力,这红衣女子虽然不知身份,但从她辱骂紫阳观两代掌门来看,必定是紫阳观之敌无疑,只是面前母子皆是妇孺之辈胜之不武,风孤星却是不肯下狠手想着先消磨下二人的气力,待得时机一到将两人一举擒下带回门内发落。 高升客栈这边的异常终于引起了官府的注意,眼见着便有几名官差朝这里跑了过来。围观的人群中有那眼见的看到衙役的身影,高喊一声“官差到了”,随着这一声喊围观的百姓却是一阵慌乱,赶忙四散开来。 看起来这些衙门的官差竟似远比那些当街搏命的武林人士要可怕的多。 卿落红和应斜阳过了十几招,心知母女二人敌这青年不过,心中虽然又怒又恨却已萌生退意,此时一听官差将近又见人群四散,悄悄拉了女儿卿若梦一下,卿若梦顿时会意。 眼见风孤星一招风卷残云攻到,卿落红这次却似反应慢了一拍,没有来的及抵挡,眼见长剑临体,剑势却猛然一顿。 卿落红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江湖,早瞧准了面前的青年不欲伤人,趁着青年剑势一顿之际,手里偷偷握着的一把梅花针看准机会洒了出去。 往往轻功绝佳之人,暗器的水准都不会太差,这把梅花针趁风孤星身形停顿之际扔出却是不容他躲避。 卿落红也不及去看效果,拉起女儿瞅准了一个方向纵起轻功逃去。 要说这风孤星也真不简单,眼见这把梅花针避无可避,竟一剑割下一大片长袍,趁势一搅将大半的梅花针绞落,只有一根遗漏躲闪不及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躲过这一波暗器,风孤星并不气馁便准备动身追赶,可是刚欲动身斜里便有一发铁胆飞了出来。 这铁胆使得真是稀松平常,风孤星手中长剑一挑但轻松拨落,但偏偏又当了他这么一下。 卿落红母女二人剑法不佳但是轻功俱是不俗,玉面飞燕轻功无双对女儿自是不会藏私,应斜阳被两拨暗器所阻,这时候再想去追卿落红母女已然不及。 至于风孤星回山之后,如何向天心道人应斜阳回禀今日之事,又是如何受到天心道人无名怒火的牵累,乃是后话此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