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用鬼子的炮、炮弹炸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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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名扬命令李排长派人过来操作迫击炮的时候，李排长马上就点了一个班的士兵过来。 李成原本认为魏营长还要一个人在迫击炮前面摸索一下怎么使用的。 他也走近过来，想着跟营长一起共同摸索，自己还能够出出主意什么的。 没有想到营长调整迫击炮炮身上的几个调节器的动作还非常熟练，关键是他调整时候的神态充满了自信。 自信的男人最有魅力！ 不管营长会不会弄炮，至少现在这个样子，李排长是相信营长会操炮的。 警卫排的这些士兵们，看着营长弄炮，做得有模有样，像是真的会打炮一样。 杨星火、王文柏都是被点名过来学着弄炮的，他们看着营长先把迫击炮调整了一下。 明显看得出来炮口稍稍比原先调整高了一点，炮身也向左移动了一点。 营长这才拿起来枚炮弹，把一个红色像鞭炮一样的小管子装进炮弹尾管，又加了两片薄薄的环形小片片。 这才把炮弹往炮筒里面一扔：炮弹一下子就飞出去了。 小山包上，三十多双眼睛全都看着这枚炮弹飞出去。 看着它落在鬼子的机枪阵地上。 “打中了！”吕飞在边上兴奋地说道。 这枚炮弹就在鬼子机枪阵地中间炸开。 警卫排的士兵们，一个个的嘴巴张得可以装进一颗鸡蛋，只有吕飞、杨大柱两个兵似乎认为营长就是应该打成这样的。 这个时候每门炮后面已经有四个士兵站着，魏名扬问道：“士兵！报上你的名字！” “报告营座！上等兵杨星火报到！” “杨星火！你们四个过来，这是炮筒左右微调，连续开上两炮就向右调四分之一圈。 明白了吗？” 这个确实太简单了：“明白！” “刚才我装弹的动作细节学会没有？” “学会了！”十几个兵一起回答。 “我再示范一次，全都跟着我做。”魏名扬说道。 拿起一枚炮弹，装发射管，装增程环形药包，然后扔进炮管。 “都会了没有？” “会了！” “杨星火，你们四个负责这门，就按照现在的参数，执行射击任务，打不准的时候叫我！” “是！” 魏名扬又来到第二门迫击炮面前，直接调整迫击炮的参数炮弹已经有士兵装好了发射药。 试射了一下，打中的是鬼子步兵，这就是魏名扬想要打击的目标。 第三门迫击炮也是这样操作，三门炮都在对着鬼子的步兵轰炸了。 第四门迫击炮，魏名扬调整好了之后，并没有放手，而是亲自操作对更远一些的鬼子轰炸。 他轰炸的是二营防线背后的本堂大树大队冲锋的鬼子。 不是魏名扬不想放手，实在是本堂大树大队的冲锋太快了，已经快要冲进二营的防线了。 四门迫击炮全部开始对鬼子轰炸的时候，效果就出来了。 …… 四门迫击炮停止射击，二营的阵地上没有什么感觉：没有迫击炮弹落下，还有鬼子打出来的掷榴弹落下来。 二营受到的伤害并没有减少多少。 四门迫击炮停止了射击，松下大田大队的鬼子们也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有没有迫击炮协助攻击都没有多少区别了。 反正下一刻，这支国军队伍的防线就会崩溃！ 当四门迫击炮对着鬼子的机枪阵地、对着鬼子的掷弹筒轰炸的时候。 二营的阵地上掉下来的掷榴弹一下子就少了起来，二营的士兵们一下子有了感觉。 魏名扬操作一门迫击炮，他的射击速度就要快得多了，并且他还在不停地调整着轰炸目标。 首先是对已经快要冲进二营阵地的鬼子步兵轰炸。 一门迫击炮弹的有效杀伤半径达到二十八米，魏名扬只用五枚炮弹就把松下大田大队步兵冲锋箭头给打折了。 接下来又用了十来枚炮弹把二营背后本堂大树大队冲锋的头部给打掉。 这下子鬼子的两个步兵大队的感觉一下子就来了，只不过这种感觉并不愉快，相反还非常痛苦。 眨眼之间，原本已经危在旦夕之间的二营阵地又稳固下来。 “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二营的士兵们全都大喊起来。 有炮弹掉入鬼子队伍当中，不是自己的援军是什么？ 刚刚关连长跟团座谈话后回来就说过：坚持十分钟，援军就到了。 还是守在宝山的三营，由姚子青营长亲自带着队伍过来接应的。 团座果然是团座是什么都安排，士兵们回头看着匍匐在地上举着望远镜看向远方的路团长。 感觉到团长的身形当真是伟岸如山，在这样的战场上，团座还是跟平时一样的镇定自若。 路团长的望远镜看向鬼子的炮兵阵地，这个时候还能够看到李成笔直地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还向着自己挥手。 路团长相信：李成是肯定看清自己的，他不过是在向自己表示。 炮兵阵地现在姓李了：哦！不对，是姓魏！ 炮兵阵地是魏名扬的了。 魏名扬连续打出去三十多枚炮弹，用时不到二分钟。 调整好射击参数，让王文柏带着四人接手。 他又去把另外三门炮重新调校一番，在第四门上亲自操作对鬼子大队的轰炸。 两个配合熟练的炮手，打这种炮一分钟可以达到二十枚射击速度。 杨星火、王文柏他们虽然达不到这样的速度，一分钟七八枚炮弹打出去的速度还是有的。 三四分钟后，松下大田步兵大队挨了上百枚精准至极的炮弹轰炸，整个大队一下子就乱了。 他这个大队的机枪、掷弹筒大多数都被炸了，士兵们也伤亡过半。 打仗这种事情，伤亡在所难免的，但是这次遭到如此重大伤亡，实在让松下大田大队长心痛了。 最让他愤怒，及至出离愤怒的是：造成如此重大伤亡的迫击炮和炮弹还都是自己的炮兵小队提供的。 这让他怎么能够忍，如何咽得下来这口气？ 松下大队遭到一顿铺天盖地的炮弹轰炸，不但让正在进攻的良好势头给断了。 并且还把整个大队的掷弹筒和重机枪给炸了，他们打出去的火力不足刚才的十分之一。 身处轰炸中心的二营官兵们对这个是最敏感的，如果说最初没有迫击炮弹轰炸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 那么现在阵地上好一会儿已经没有爆炸声响起，士兵们全都明白一件事情：鬼子遇到麻烦了。 接下来这些士兵们又感觉到了：鬼子的机枪似乎也停下来了。 这种时候不用长官命令：所有的士兵又满血了。 抬起头，开始对着冲锋的鬼子全力输出。 特别是那几挺侥幸还保存下来的重机枪，又开始“笃笃笃”地连续射击了。 机枪、步枪全都对着鬼子扫射，虽然现在的二营已经是两面作战。 一个方向对着冲锋上来的松田大队扫射，一个方向对着冲锋上来的本堂大树大队扫射。 本堂大树大队长这次是把全大队所有活着的人都带上了战场，虽然他这个大队的迫击炮和掷弹筒都没有了。 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整个大队的作战斗志。 特别是后面出发的三阶堂进步兵中队、生田各树辎重兵中队和井之原月空工兵中队跟先期出发的井下一村步兵中队汇全后。 整个进攻的兵力已经达到了近六百人。 六百人的鬼子步兵进攻区区只有三四百人的国军残兵，怎么打都是赢。 这还不算啥，在另一边还有一个步兵大队在进攻。 如果说因为中间有国军的阵地阻断了两个鬼子大队的视线，让他们互相看不到的话。 那么松下大田大队的轰炸国军阵地的场面，两个大队都是能够看得到的。 本堂大队的鬼子们，就是乘着炮兵轰炸的时机不断推进。 炮兵轰！步兵冲！ 炮兵不断轰！步兵不断冲！ 井下三郎中队长清楚地看到前面的国军防线上，不断有士兵和武器被炮弹炸飞起来。 尽管这样，前面防线上的士兵还在不断地开枪射击。 井下三郎中队已经前进到距离国军防线二百米位置，如果不是松下大队的炮火太过猛烈。 井下三郎中队长已经命令士兵发起冲锋了，现在虽然无法冲锋，但是架起机枪扫射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井下三郎中队在距离两百米位置设置机枪阵地，三阶堂进步兵中队也不是前来观光的。 他们也同样在距离国军防线两百米距离上设置了机枪阵地。 现在就是不断持消耗国军这些残兵的兵力和斗志，等到松下大田大队的炮火轰炸停下来后，就开始发起最后的冲锋。 本堂大树大队长已经看到了战场的结局就在半小时内。 战事就在一切都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的时候，松下大田大队的轰炸，慢慢停歇下来。 本堂大树大队长、井下三郎中队长、三阶堂进中队长全都激动起来：最后一刻终于到了。 三个指挥官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指挥刀，全都对着二营的防线，大声呐喊：“杀及及！” 早就在这里等候了十多分钟，休息得汗水都干了本堂大队的鬼子们，听到命令。 全都兴奋地呐喊着，向着二营的防线发起了最后的集群冲锋。 不管是井下步兵中队的步兵，清空是三阶堂进中队的步兵，还是那些辎重兵、工兵，全都端着枪对着二营的防线冲过去。 二营在这个方向防守的是四连，四连长顾左顾不得全连已经只剩下八十来个能够战斗的士兵了。 大声命令着：“开火！兄弟们开火！” 他这个连的重机枪只剩下一挺，轻机枪也只剩下了两挺，还被对面的鬼子机枪压制着。 现在他只能够让士兵们用命来拼了。 其实现在拼不拼的都没有什么了，鬼子马上就要冲进防线里面来，那个时候一样没有命了。 四连的士兵们都是这么想的，他们打出来去的子弹比刚才就要密集一些。 这样的火力还阻挡不了近六百个鬼子的冲锋！ “完了！”顾左心里这么想着。 “完了！”路团长看得清楚，他手里没有一个兵，只有他自己。 路团长从地上跃而起，快速向着四连的防线冲过去，能够加一份力量就是一份力量吧！ 尽人事，听天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