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一次约会
周末终于到了，早上阳光明媚，王为民早早地坐上公共汽车出发了。 他并没有选择和张金桂一起乘车，就是不想让水泥厂的其他人看见，如果被人发现那可是一件很冒失的事情，他马上会成为水泥厂里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王为民很不乐意听到别人谈论自己。 “小伙子，她是你妹妹吧，真漂亮，像个洋瓷娃娃。” 上船的时候，撑船的大叔笑着对王为民说道。 “才不是呢？”金桂小嘴轻咬辩驳道。 “不是你哥，难道是你男朋友？” 大叔依旧是一张微笑的脸。 金桂这回急了，小脸通红，“快别乱说了，大叔，他只是我的同事。” “同事，瞧你们亲密样，大叔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呦！” “什么呀，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桂百口莫辩，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大叔看着金桂一脸羞窘样，笑得更开心了。 “坐稳了，小姑娘，当心掉到水里去了。” 说完，竹篙一抵河岸，小船便踏着细碎的水花兴奋地向河中央驶去。 “小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金桂怪他乱说，没有作声。 她紧咬着嘴唇，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那模样可爱极了。 “叔，我们要到小西湖去。” 看到金桂不作声，王为民赶忙解围。 “真羡慕你们呀！小伙子。” 王为民的心甜滋滋的。 上岸时，热情的大叔笑着对金桂说：“别嘟着嘴，小故娘，不好看呦！” 王为民知道大叔是在逗金桂玩，可金桂气还未消，一下子跑出很远，咳，真是个孩子。 一路上金桂好像换了一个人是的默不作声，王为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她也不说，少女的心事真的很难猜了。王为民不禁埋怨起那个开玩笑的大叔了。 一路上金桂一会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会又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王为民。把王为民弄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措了。 这样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王为民拉着她走到小西湖边的草地上。王为民轻轻搂着张金桂的腰身，他感觉到张金桂浑身都在抖动。 “金桂，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我惹你生气了。” 金桂把头扭过来，静静地看着王为民的脸，长时间的，王为民不禁慌乱起来。 上帝呀，王为民敢发誓，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被哪个女孩这么近距离深情地注视，这双明澈的眼睛后面到底在想什么？这样过了几分钟后，金桂又开始望着面前的湖水发呆了。两只斑斓的蝴蝶飞过她的视野，但她却无动于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少女的发香和体香一阵阵的渗入王为民的鼻孔，缭乱了少年的心房。多想轻搂她的香肩，让她轻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定格成一幅永久的画面，就这样静静的度过春秋冬夏。现在他们只能并排坐在一起，间隔了一拳的距离。 王为民望着她白皙的颈脖，晶莹剔透的耳垂，娇羞的侧影，不禁有些痴了。 “讨厌，看什么呢？“金桂终于说话了。 “桂，你真美。” 王为民发自内心的说出了他以前一直想说但不敢说的话。 “真的吗？可别逗我开心。” “当然是真的。” 王为民开始发誓。 小姑娘甜甜地笑了，像湖水里的浪花感动了两岸的翠绿。 忽然金桂一把拉住王为民的手道：“为民，快走吧，时候不早了。” 第一次被牵手的感觉和第一次亲吻一样是难以忘怀的。那种柔若无骨，那种细嫩光滑，让王为民的整个中枢神经都短路了。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你来不及准备，也来不及想。 这就是恋爱吗？王为民轻轻地问自己，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王为民竭力地想从五千年的汉字文化中寻找与之匹配的文字，只可惜，那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可以触动心灵，可以感知但无法捕捉稍纵即逝的感觉。 这种奇妙的感觉，在他灵魂深处拼命挽留的感觉在金桂的叫声中破碎了，如同一道美丽的光环在万里长空中一闪而逝，人们无法清晰地分辨它的颜色组成，只留下模糊的感知和记忆。 “王为民，你发什么呆呀？我们走了。” 是呀，我发什么呆呀，她又怎么会知道呢？知道了会不会感动呢？王为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和金桂向停在湖边的亭子走了过去。 “金桂，你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你呢？” “我也喜欢白色。” “为民，你说我今天的连衣裙漂亮吗？” “当然，你穿什么衣服都漂亮。” “瞧你，看都没看，随口一说，讨厌。” “没有呀，天地良心。” “那好，你说我是穿这件白色连衣裙漂亮，还是穿那件浅蓝色格子连衣裙漂亮。” “白色连衣裙。“ “那你就是说我穿浅蓝色格子连衣裙不漂亮了。” 金桂故作生气的回头望着王为民。 王为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不料金桂偏头扮了个鬼脸道：“傻瓜，瞧你急的，算你诚实。” 想不到这小丫头片子鬼主意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