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红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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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拿起的刀是一把带着红绳的专用飞刀，而且这种刀在桌子上还有两把。 “这是我练习用的，我最喜欢的就是飞刀所以我时时刻刻的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练习。我未来可是要成为武林高手.....”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认识这两个人吗？” 陈柏说着，拿出李梅和冯姗的照片。 “眼熟？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刘坤，我劝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那你偷看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 陈柏说完，刘坤指着冯姗的照片激动的说道。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总是给这个人送快递，她买的东西都是那种超大的，每次我想偷个懒放在快递站她都说不行，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给她送过一台椭圆仪。那次都要把我给累死了！” “前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陈柏不禁对这个刘坤有些怀疑，身上随时都有刀，还了解这些女人住在什么地方。加上这个人刚才的偷看，陈柏总觉得这个人没有看上去这么单纯。 “工作啊！” “行，你先在我们这里待一段时间吧！我会跟你公司老板说的。” 作为嫌疑人，刘坤当然是不能轻易离开的。而这个时候，陈柏得到一个消息在增产道那边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的死法和前几个案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陈柏，这是死者资料。” “吴迪，你过来一下。” 吴迪看着陈柏指着照片上死者嘴上缝合的方式，点了点头说道。 “在你看之前我就已经看过了，这种手法确实和之前两起案子不同。” 但案件到了这个时候线索全都断了，刘坤被抓那再出现杀人案自然也就证明他不是凶手了。 “陈柏，我还是认为凶手可能住在这一片的可能性很大。” 李欢在地图上标注了一个圈，但陈柏却摇了摇头说道。 “不，心理学中有一个词叫心理安全区，意思是凡是犯罪的人都会认为在某些地方他们都是绝对安全的。而犯罪者一般都不会选择自己家附近作案，一方面是因为作案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被熟人看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如果在自己家附近作案，警方也很有可能在第一时间查到你。” “那.....” 李欢的话还没说完，大斌子就慌慌张张的跑进门。 “陈老师，农贸市场又发现一具尸体。” 现场和之前几个现现都是一样的，死者一身大红裙红色高跟鞋，嘴巴被针线缝住。但是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死者的脖子上只有一道伤痕。 “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警官，是....是我！” 陈柏看到一个卖鱼的小贩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陈柏笑笑递出一支烟说道。 “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就行了。” 小贩点点头，接过陈柏的烟颤颤巍巍的点燃。 “是这样，我今天早上卖完货之后，就把车开到这附近，我们一般都会在这里放鱼水，我有点内急就跑到这个小巷子里来方便，但是没想到我刚到这里，就看到地上躺着个女人，我走近一看这个女人脖子上全都是血，给我吓坏了之后就报警了。” 陈柏点点头，叫大斌子先带小贩回去做一个详细的笔录。 “陈柏，这已经是第四个了。这凶手到底想干什么啊？” 白宏伟有些头疼，这快到五一了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现在眼看这个凶手杀人是越来越多，这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破啊！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凶手现在杀人的技巧越来越纯熟了。” 前几具尸体虽然有两道伤口，但第二道伤口割喉的时候还不怎么熟练，可是这个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很深，而且下手干净利落，这说明凶手在不断的杀人中已经进步很多了。 “陈柏，你来看这个！” 宋安春举起死者的左手，陈柏看到在死者左手的指甲有绷断的痕迹，而且上面还有血。 “难不成，凶手和死者搏斗了？” 陈柏有些惊喜，前几具尸体凶手可都没有留下这么清晰的痕迹。但陈柏惊喜的同时还感觉到有些疑惑，前两次作案凶手在作案之后还用消毒纸巾将死者的伤口处还有全身上下都擦拭干净，这就说明凶手是有一定程度洁癖的。可是为什么这个现场，死者身上不仅留有凶手的血迹，甚至死者身上满身都是污泥，还有一股厚重的鱼腥味。 “等一下，别动！” 宋安春刚要把死者的手放下就被吴迪叫住，只见吴迪慢慢蹲下身，用手中的镊子在死者的指甲缝里面夹出了一段白色的线头。 “眼睛够尖的！” 陈柏有些佩服，自己离得这么近都没有看到，吴迪居然看到了。 “没办法，靠着这个吃饭了。” 吴迪笑笑，将白色线头装进证物袋之后，指着巷子口的方向说道。 “陈柏，你跟我来一下，你看看这个！” 陈柏跟吴迪来到巷子口，吴迪指着巷口的墙角说道。 “陈柏你看看这个痕迹，像不像是汽车在这里不小心蹭了一下。” 陈柏蹲下，仔细的观察一番之后说道。 “没错，而且以这个高度来说很有可能是厢式货车留下的，因为一般的......” 陈柏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兴奋的说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吴迪，我们发现死者的地方都不是第一现场是吧？那杀人的第一现场究竟在什么地方？凶手不但要割喉还要清理尸体还要给死者换上红裙还要给死者嘴巴缝住，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时间的。大马路上肯定是不能做这种事情，之前我一直以为凶手是将死者带到家里来，但现在看来死者很有可能开着一辆厢式货车。凶手每次都是把受害人弄到货车的车厢里，之后在车厢里完成杀人，这样不但可以掩人耳目还可以方便抛尸。这里的痕迹很新，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由于案发现场位于农贸市场后面，人口密集且复杂，这里大部分地方都是没有监控的。 “先把尸体带回到局里吧！” 尸体送回局里，但陈柏却没有跟着回去，而是立刻开始调查周围的海鲜市场。 “陈老师，我们这么寻找货车真的能找到吗？” 大斌子有些不解，毕竟他认为凶手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已经是不容易了，在这么大的海鲜市场找到一辆带着剐蹭痕迹的货车，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我知道你不理解，但是现在我们只能这么查。” 陈柏刚说完，手机上就接到了李欢打来的电话。 “陈柏，我查了一下附近主干道路的监控，发现在案发之后的半个小时内，确实有一辆白色的厢式货车出现，而且根据路口的摄像头显示，那辆厢式货车上确实有剐蹭的痕迹。车牌和车主信息我都已经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陈柏挂了电话，根据李欢发给自己的信息找到了厢式货车的主人夏方的摊子。但是根据附近摊贩所说，夏方今天早晨来到这里洗了车之后并没有开门，而是直接关了门不知道去哪里了。 “老板，这个夏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们是什么人？问夏哥干什么啊？” 摊主有些疑惑，大斌子拿出证件之后摊主开口说道。 “夏哥是个好人，虽然坐过牢但是为人和善，从来不缺斤短两，跟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好。” 陈柏听完之后点点头，但毕竟现在夏方只是嫌疑人，所以陈柏也只能是从侧面了解一下夏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谢谢你。” 出了海鲜市场，陈柏就犯了难，你说夏方是凶手可现在又没有证据，可你说夏方不是凶手那为什么他们刚找到线索，夏方人就不在了。 “喂？” “陈柏，刚才挂的太快我忘了一件事情。夏方坐过牢，留下过案底。而吴迪从现场发现的白色线头其实是人的毛发，我们经过对比之后发现那就是夏方的头发。” 听完李欢的话，陈柏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柏立刻带着大斌子来到了夏方的家里。 “砰砰砰！” 大斌子刚敲了几下，陈柏就发现夏方家的门居然没有上锁，陈柏打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夏方正坐在桌子上吃生蚝，桌上已经摆满了生蚝的壳，而夏方看到二人进来一点都不惊讶，仿佛自己早就知道陈柏他们会来一样。 “警官，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点？” “夏方，现在怀疑你与一起杀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躺配合调查。” 夏方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开生蚝的刀放在桌上。 “走吧！” 审讯室里，陈柏将夏方开生蚝的刀放在桌上，又拿起几张照片放在桌上。 “夏方，经过我们的比对，这三名死者身上的的伤口都和你的生蚝刀是一致的，你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没有，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陈柏本以为夏方会狡辩什么，但是没有想到夏方居然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杀人？” 但这个时候夏方却不说话了，低着头搓着手指一言不发。 “夏方，你有胆子做却没有胆子说说吗？” “警官，你就别问了，反正事情是我做的，你就赶紧定我的罪吧！” 眼看夏方什么都不说，陈柏也只能是先将夏方关起来。 “行了，这个案子很快的解决了，还好没有耽误我们五一的假期。” 白宏伟舒展了一下身体，四个死者他以为要查一两个星期，却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可以结案。 “不对，我总觉得这个夏方肯定有什么在瞒着我们。” 陈柏有些疑惑，他总觉得这个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白宏伟有些疑惑，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夏方，而他也亲口承认了自己杀人，这还有什么不对的？ “好，就算红裙子高跟鞋都是夏方的爱好，但是夏方杀人为什么要用两把刀呢？我们比对过了，死者身上伤口较深的是夏方的那一把生蚝刀只。他杀人明明只用一刀就行，但为什么死者脖子上会有两道伤口，而且还是完全不一样的两道伤口？” 陈柏说完，众人也有些疑惑，这个问题到现在确实都没有解决。 “对了，夏方是因为什么进的监狱啊？” “我看看，夏方的入狱时间是1983年，罪名是流氓罪。” 陈柏点点头，83年正好是严打，有好多人因为这个罪名被判刑，甚至有好多人因为这个被枪毙。 “能查出夏方在哪里坐的牢吗？” “泰恒！” 陈柏查了一下路程，之后直接放弃了去一趟的想法，而是直接打了电话来了解事情的经过。 “是这样，好我明白了。” 陈柏挂了电话之后陷入沉思，当然他也没有忘了将那个快递员给放了。 “陈柏，你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夏方要用两把刀杀人？” 但是让陈柏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他们再次接到报案，一个房东报案说自己的房客死在了房间里，陈柏带人赶到现场之后有些吃惊，因为这个死者主的地方离着自己家只有不到三百米。 “这应该死了有一个月了！” 大斌子几人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捂住口鼻，那刺鼻的气味简直让自己感觉到要窒息。 “陈柏，你看看这人脖子上的伤口。” 陈柏蹲下，虽然尸体已经呈现出尸蜡化的样子，但脖子上的伤口依然依稀可见。 “这伤口怎么和之前几个死者身上的伤口一样？” 宋安春点点头，但陈柏所说的伤口一样却不是说和夏方的刀一样，而是另一个较浅的伤口一样。 “陈老师，你看这个！” 陈柏看到死者桌子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条烟，一打啤酒，还有各种小零食，塑料袋里还有一个小票。 “陈柏，这不是.....” 陈柏点点头，这地址正是之前冯姗和李梅最后一次消费的那个便利店。 “看来这个人是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被凶手跟踪了，之后再关门的前一刻凶手杀了他。” “不对，如果真的是夏方干的，那为什么这个尸体没有被穿上红裙子，红色高跟鞋？” 大斌子的话立刻被冯芊芊反驳，就在众人陷入疑惑的时候陈柏看向一旁的李欢。 “查的怎么样了？” “夏方在入狱之前曾经有个六岁大的女儿，只是这个女儿在夏方入狱之后资料就只是到初中了。” 陈柏点点头，夏方这条线不能断，他知道夏方肯定是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看来要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要去查查当初夏方女儿的事情。 “夏方的女儿叫什么啊？” “夏清雅！” 从现场回去之后，陈柏立刻找了当初夏清雅上中学的地方。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夏清雅的事情在学校里闹的是沸沸扬扬的。” “什么事情啊！” 那校领导苦笑一下，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开口。 “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 陈柏说完，大斌子直接拿出了手铐。 “别别别，警察同志我说就是了。其实事情也没有什么，夏清雅的父亲不是因为流氓罪坐牢了吗？其实那个时候那些孩子哪里懂什么叫流氓罪啊！所以就一直认为她爸爸是个强奸犯，孩子们传这个事情很快，所以整个学校都知道夏清雅的父亲是强奸犯了。夏清雅的母亲不知道去哪里了，父亲又进了监狱。所以夏清雅只能是在学校的食堂帮忙，但不知道是谁透露了这个消息，有几个女生就开始欺负夏清雅，光我看到她们打夏清雅就不只十几回了。而且那几个女生还鼓动班级里的其他人，一起向学校提议说不能让强奸犯的女儿在学校上学。有一次夏清雅终于是忍不住了，和欺负她的女孩打了一架。结果被打的那个孩子家长告到了教育局，因为那个时候属于刚严打之后没几年，我们为了学校的声誉就把夏清雅给开除了。” 陈柏皱了皱眉，父母犯的错为什么要算到孩子身上，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但是却承受了这么多不该承受的。 “你们这也是人干的事情？” 大斌子有些愤怒，那个负责人听到之后还试图狡辩的说道。 “可学生们说的是事实，就算是那些学生不欺负人，夏清雅到了社会上也没人会要的。” 大斌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陈柏给拦住了。 “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问你夏清雅被开除之后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这个不清楚，我大概知道的是夏清雅好像是回老家了。” 从学校出来之后，陈柏有些为难，本以为查一下夏方的女儿会有一些线索，但没有想到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陈老师，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您说夏清雅八三年六岁，上初中的时候也就是八九年九零年左右，那现在夏清雅其实也快五十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