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冷
翌日。
夜色褪去，一轮红日跳出海面，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位端庄而又优雅的贵妇人踏上了维尔亚岛，她望向岛上郁郁葱葱的森林，茶色瞳孔的眼睛中带着一抹担忧的神色。
她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纸片，然后……从海滩上消失了！而当不久之后她的身形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岛上被海贼占领的村庄中了。
露玖站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枝丫上，看到下面的景象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昨晚上海贼举行宴会时点燃的火堆已经熄灭了，只剩下缭缭轻烟在空气中飘散。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着丢弃的酒瓶和吃剩的残羹、骨头，以及……一地的尸体！
整个村庄中间空出来的林地上全是尸体，至少有七八十具的样子。
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连泥土都被染成了暗红色，他们毫无规律地躺在已经熄灭的周围，全都是被刺穿脖子上的动脉而流血致死。而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发现死去的这些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举行宴会的那些海贼。
所有的海贼都死了，一个都没有逃脱。
其中死得最惨的就是火堆旁边的一个海盗，他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杀死的人先砍下了他的四肢，然后趁着他还没有断气的时候一刀一刀地折磨他……那双还没有眼睛有些夸张地凸了出来，看上去相当地狰狞，仿佛他生前遭受了非常大的折磨一般。
随即露玖的目光又落在了满身是血，跪在地上的辉夜姬身上。
“辉夜，你还好吧？”
露玖从树上跳了下去，轻轻地落在辉夜姬的身边，柔声问道。
昨天晚上她发现辉夜姬的生命纸出现状况之后，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维尔亚岛来了。她一直在担心辉夜姬遇到了什么危险，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结果她刚来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还有辉夜姬满身的血污……她记得辉夜姬来的时候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但是现在哪里还看得出白色的影子来。
辉夜姬听到露玖熟悉的声音，木然地转过头来。
“这里发生什么了？”露玖望着满地的海贼尸体还有辉夜姬满身的血问道：“这些海贼都是你杀的？”
随即，她又感觉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傻了。
辉夜姬满身都是血污，而在她手边还有一把已经严重卷刃的水刀，一眼就看出来是她的杰作。
“辉夜，你有什么受伤？”露玖继续关切地问道。
她忽然注意到辉夜姬那双原本灵动的双眼此时却没有一点儿焦距，虽然她就在辉夜姬面前，但她却没有从辉夜姬的眼眸中看到她的影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不过从这里满地的海贼尸体也不难看出，如果辉夜姬不是受了非常大的刺激，否则又怎么能够让这个原本心地善良的少女杀这么多海贼呢？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辉夜姬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有就是……她是如何杀了这么多海贼的呢？
“露玖……”
辉夜姬忽然机械地抬起头来看着露玖，不过她的眼睛依旧没有一丝神色。
“我在，辉夜，我在这里。”露玖抓住少女纤细的手，柔声说道：“不用怕，有露玖阿姨在，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我想要变强，求求你了。”辉夜姬脸上的平静变得了激动，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露玖说到：“求求您了，您一定可以做到的。”
“辉夜……”露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却听到少女喃喃地道：“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我想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她要打破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的愚昧毁灭。而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力量……。
露玖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怀中让人怜惜无比的娇弱少女，看到少女那没有焦距的双瞳，又瞟了一眼满地海贼的尸体，感觉心痛无比。
她将少女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点了点头。
“嗯！”
这是一个承诺。
就如同当初她愿意给那个男人生下孩子一样，她现在对这个少女也许下了承诺。
……
熊熊的火焰在燃烧，锅中的水在沸腾。
海贼们在肆意宣泄。他们直接将他们劫持来的女人推了出来，撕开女人衣服就在火堆旁开始发泄他们的***女人痛苦求饶的嘶喊声，和他们疯狂的吼叫声汇集到了一起。
辉夜姬的眼睛中没有一点儿神色，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这些还是……人么？”
她发出这样的疑问。
如果是人的话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她前面不远的地上躺在一个人，他后背上插着一柄锋利的水手刀，一动不动。
是那个曾好心递给她面包的大叔！
在不远的高台上还放着一颗少女的头颅，她有着美丽的容颜。
是那个名叫米莉的少女！
而她失去的身体全在那口放在火上煮的大锅中，被海贼们剁成了碎块。
“你们这些人渣！”
辉夜姬怒到极致！
一股愤怒的意志从她的声音中爆发出来，瞬间席卷全场，不管是海贼还是那些被劫持来的可怜女子，亦或者是那个让人恐惧胆寒的刀疤船长杰森都在这一瞬间如遭雷击，失去了意识。
辉夜姬从地上捡起一把不知道属于那个海贼的水手弯刀，然后一步一步朝不醒人事的杰森船长走了过去……
……
“辉夜，我们回去吧。”露玖轻声说道。
辉夜姬眼中的神色恢复了一些，她站了起来。
她走到了火堆旁边的一个台子上，那里放着一颗美丽的头颅，它原本属于一位漂亮的少女。
“对不起！”
辉夜姬将少女的头轻轻地抱在怀中，低声对说道：“原谅我，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不会了！
了！
她用手刨开土将她埋了起来，垒成了一个小小的坟茔，里面她能够和她的父亲一起！
“我们走吧！”
辉夜姬站起来，对露玖说到。
“哦。”
露玖感觉辉夜姬变了。
变得冰冷了，没有一点儿笑容可言，给人一种如寒霜般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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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褪去，一轮红日跳出海面，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位端庄而又优雅的贵妇人踏上了维尔亚岛，她望向岛上郁郁葱葱的森林，茶色瞳孔的眼睛中带着一抹担忧的神色。
她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纸片，然后……从海滩上消失了！而当不久之后她的身形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岛上被海贼占领的村庄中了。
露玖站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枝丫上，看到下面的景象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昨晚上海贼举行宴会时点燃的火堆已经熄灭了，只剩下缭缭轻烟在空气中飘散。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着丢弃的酒瓶和吃剩的残羹、骨头，以及……一地的尸体！
整个村庄中间空出来的林地上全是尸体，至少有七八十具的样子。
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连泥土都被染成了暗红色，他们毫无规律地躺在已经熄灭的周围，全都是被刺穿脖子上的动脉而流血致死。而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发现死去的这些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举行宴会的那些海贼。
所有的海贼都死了，一个都没有逃脱。
其中死得最惨的就是火堆旁边的一个海盗，他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杀死的人先砍下了他的四肢，然后趁着他还没有断气的时候一刀一刀地折磨他……那双还没有眼睛有些夸张地凸了出来，看上去相当地狰狞，仿佛他生前遭受了非常大的折磨一般。
随即露玖的目光又落在了满身是血，跪在地上的辉夜姬身上。
“辉夜，你还好吧？”
露玖从树上跳了下去，轻轻地落在辉夜姬的身边，柔声问道。
昨天晚上她发现辉夜姬的生命纸出现状况之后，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维尔亚岛来了。她一直在担心辉夜姬遇到了什么危险，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结果她刚来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还有辉夜姬满身的血污……她记得辉夜姬来的时候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但是现在哪里还看得出白色的影子来。
辉夜姬听到露玖熟悉的声音，木然地转过头来。
“这里发生什么了？”露玖望着满地的海贼尸体还有辉夜姬满身的血问道：“这些海贼都是你杀的？”
随即，她又感觉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傻了。
辉夜姬满身都是血污，而在她手边还有一把已经严重卷刃的水刀，一眼就看出来是她的杰作。
“辉夜，你有什么受伤？”露玖继续关切地问道。
她忽然注意到辉夜姬那双原本灵动的双眼此时却没有一点儿焦距，虽然她就在辉夜姬面前，但她却没有从辉夜姬的眼眸中看到她的影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不过从这里满地的海贼尸体也不难看出，如果辉夜姬不是受了非常大的刺激，否则又怎么能够让这个原本心地善良的少女杀这么多海贼呢？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辉夜姬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有就是……她是如何杀了这么多海贼的呢？
“露玖……”
辉夜姬忽然机械地抬起头来看着露玖，不过她的眼睛依旧没有一丝神色。
“我在，辉夜，我在这里。”露玖抓住少女纤细的手，柔声说道：“不用怕，有露玖阿姨在，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我想要变强，求求你了。”辉夜姬脸上的平静变得了激动，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露玖说到：“求求您了，您一定可以做到的。”
“辉夜……”露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却听到少女喃喃地道：“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我想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她要打破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的愚昧毁灭。而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力量……。
露玖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怀中让人怜惜无比的娇弱少女，看到少女那没有焦距的双瞳，又瞟了一眼满地海贼的尸体，感觉心痛无比。
她将少女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点了点头。
“嗯！”
这是一个承诺。
就如同当初她愿意给那个男人生下孩子一样，她现在对这个少女也许下了承诺。
……
熊熊的火焰在燃烧，锅中的水在沸腾。
海贼们在肆意宣泄。他们直接将他们劫持来的女人推了出来，撕开女人衣服就在火堆旁开始发泄他们的***女人痛苦求饶的嘶喊声，和他们疯狂的吼叫声汇集到了一起。
辉夜姬的眼睛中没有一点儿神色，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这些还是……人么？”
她发出这样的疑问。
如果是人的话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她前面不远的地上躺在一个人，他后背上插着一柄锋利的水手刀，一动不动。
是那个曾好心递给她面包的大叔！
在不远的高台上还放着一颗少女的头颅，她有着美丽的容颜。
是那个名叫米莉的少女！
而她失去的身体全在那口放在火上煮的大锅中，被海贼们剁成了碎块。
“你们这些人渣！”
辉夜姬怒到极致！
一股愤怒的意志从她的声音中爆发出来，瞬间席卷全场，不管是海贼还是那些被劫持来的可怜女子，亦或者是那个让人恐惧胆寒的刀疤船长杰森都在这一瞬间如遭雷击，失去了意识。
辉夜姬从地上捡起一把不知道属于那个海贼的水手弯刀，然后一步一步朝不醒人事的杰森船长走了过去……
……
“辉夜，我们回去吧。”露玖轻声说道。
辉夜姬眼中的神色恢复了一些，她站了起来。
她走到了火堆旁边的一个台子上，那里放着一颗美丽的头颅，它原本属于一位漂亮的少女。
“对不起！”
辉夜姬将少女的头轻轻地抱在怀中，低声对说道：“原谅我，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不会了！
了！
她用手刨开土将她埋了起来，垒成了一个小小的坟茔，里面她能够和她的父亲一起！
“我们走吧！”
辉夜姬站起来，对露玖说到。
“哦。”
露玖感觉辉夜姬变了。
变得冰冷了，没有一点儿笑容可言，给人一种如寒霜般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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