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月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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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说着扑通跪在江拾月面前,“刚才看见这里有灯光。求求你们帮帮忙把灯借给我救孩子。我老婆用命护下的孩子,我不能……” 他泣不成声。 江拾月很清楚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那是他妻子用命保护下来的孩子,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这么没了。 孩子是他的孩子也是她妻子留给他的陪伴。 江拾月忙上前搀扶他,“你先起来。如果能用的话我们一定会帮你。” 大汉力气大,江拾月没扶不动,硬生生被他弯腰给磕了一个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大好人。” 江拾月:“……” 虽然能理解大汉的心情,但是也不能只听自己想听到的吧? 她愿意帮和她能帮是两回事。 犹豫再三,江拾月还是没忍心把事实说出来。 她这套太阳能发电灯是试验品,就算现在能成功,也不能保证白天收集的电能够撑一整场手术。 陈山河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少,动作麻利地把拆卸下需要东西,把拿不过来的箱子往汉子手里一塞,“走!” 江拾月:“……” 江拾月犹豫了下没跟着过去。 随时会有余震,她不放心阳阳一个人在帐篷。 陈山河和那个大汉都是人高马大,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江拾月先回帐篷去看了看已经睡熟的阳阳,重新换了下床边的冰盆。 条件艰苦,江拾月不能像在大院那样奢侈地摆满冰盆,但也不愿太委屈阳阳,多少带了些硝石过来制冰,让阳阳睡觉时可以不那么热。 江拾月再出来时,手术帐篷方向亮起了灯。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暗暗祈祷,她做的灯能坚持到手术结束。。 不要辜负一个母亲的牺牲。 江拾月回到帐篷,见还没有其他人回来休息,便合衣躺在阳阳身边。 奔波一天,她也累到不行。 迷迷糊糊中,又感觉到剧烈的晃动。 这两天经历过大大小小余震的江拾月秒清醒,搂着阳阳往地上一滚。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铁架床散开,上铺的床板和床的架子都以极快的速度和不友好的角度砸向他们母子。 同时整个帐篷坍塌。 江拾月条件反射般把阳阳死死搂进怀里,躬起身子,任由床板和铁架砸在背上。 床板上横着的木方砸在脊骨上,火辣辣的疼。最重要的是背上似乎被尖锐的东西扎到,疼得江拾月倒吸一口气。 江拾月要紧牙关,硬生生挨着不肯躲,生怕压到怀里的阳阳。 一瞬间,江拾月想到的是手术室那个脊骨碎掉已经没了生命的母亲。 母爱的伟大,从古至今,从人到动物,都一次次地被认证被赞叹。 即使是个半路母亲,江拾月也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阳阳的命。 不知道手术顺不顺利?那个被妈妈用生命护着的小生命能不能平安来到这个世界?! “麻麻。”阳阳突然开口。 他声音一向清冷淡,此刻突然多了一丝惊慌。 江拾月以为阳阳害怕,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头,摸了摸,安抚道:“别怕!我在呢!” 阳阳没吭声,小手环上她的背用力去推她身上的床板。 江拾月这才明白过来,阳阳那一声是担心她。 “我没事。你别乱动……”江拾月说到一半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焦味?” 确切地说是烟熏火燎的焦味。 江拾月顾不上疼,一手把阳阳拨到一边,一手扶着床板往后推。 母子俩身上除了床板和床架还有掉落的帐篷布。 江拾月艰难地推开床板,反手拔下插在后背上的尖锐物品,拨开帐篷布。 这个过程里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坐在火炉边。 浓烟呛得江拾月和阳阳直咳嗖。 坏了!失火了。江拾月心道,手里的动作加快。 果不其然,帐篷布才刚刚推开,江拾月就看见了火光。 应该是桌上的蜡烛在地震时掉落在地,但是因为速度太快,蜡烛还没来得及熄灭就碰到塌下来的帐篷布。 帐篷布防水不防火。 江拾月被呛得泪眼婆娑,先拖着阳阳到了空旷地,再扭头想找东西灭火。 好在这些帐篷都在开阔地带,大家都爬了出来,有人看见这边着火忙过来救火。 江拾月往前跑了两步,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似乎又没完全失去意识。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却又能隐约听见周遭的声音。 她听见有人喊救命。 也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鼻尖闻见熟悉的烟草味。 江拾月这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陈山河回来,就有人照顾阳阳了。 ** 江拾月做梦了。 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梦里的世界是黑白的。 江拾月和妈妈在一家照相馆门口。 江拾月十分口渴闹着要吃公路对面的西瓜。 妈妈被她哭得没办法,只得横穿马路,去给她买西瓜。 这时,突然来了一辆蓝色卡车。 刺耳的刹车声中,妈妈被撞飞了。 妈妈白色上衣染上了一抹红。 江拾月心急如焚却动不了分毫。 她哭着喊“妈妈”用尽全力挣扎。 一道白光闪过。 江拾月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妈妈不见了。 入目是简陋的病房帐篷。 她睡在一张明显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 陈山河和阳阳一人一边守在床前。 陈山河应该一直没睡,倏地站了起来。 阳阳本来趴在床边,听见动静揉着眼坐了起来,看向江拾月。 江拾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点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怔怔地坐在床边。 “做噩梦了?”陈山河扶着江拾月的肩膀让她侧躺下,端了杯水喂到她嘴边。 江拾月机械地就着陈山河的手喝了两口水。 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梦见的画面。 梦里大约是八十年代,可那个妈妈是她上辈子的妈妈。 她被撞飞后,在地上滚了几圈,嘴里吐着血还对江拾月说:“月月,危险!别过来!” 江拾月心口疼得发闷。 过了会儿,江拾月发现不是因为梦,而是她真得疼。 她低头看向自己心口。 厚厚的纱布从左肩绕到右边腰下又绕了回去。 江拾月疑惑地抬头看着陈山河:“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