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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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身形举止跟大院那些兵哥哥们一样,都同样挺拔。 他们长时间在一起训练吃住,走路姿势一样,步伐大小频率都一致。 相处久了,哪怕他们跟穿着军装的百姓站在一起,也能一眼就挑出来。 江拾月突然想起上次挂电话前,陈山河说让战友过来找她的事。 她忙上前制止葛大爷:“大爷,他们不是坏人。让他们进来吧!” 葛大爷一听收了三叉戟,不放心地跟江拾月确定,“你真认识他们?” “不认识,但他们都是当过兵的。” “嗐!退伍军人啊?!”葛大爷这才收回三叉戟,埋怨那几个青年,“那你们不早说。” 被葛大爷再三针对的青年屈巴巴道:“我说了,您不听啊!” 他都说好几次呢! “抱歉,都是误会。”江拾月开口。 “你们在传达室聊会儿,我去叫上老李转转。”葛大爷把传达室让给江拾月待客。 反正有这么多退伍军人,也不怕有混混来。 “嫂子好!嫂子,我叫毛阿平。”被葛大爷针对那个青年先开口。 “嫂子好,我叫刘建民。” “嫂子好,我叫孙明亮。” “嫂子好,我叫李大刚。” 江拾月还没等开口,传达室的电话响起。 江拾月接起来,对面是陈山河。 “你电话打的真是时候。你几个战友都在我们学校。” “我知道,是我让他们这个时间找你的。” 江拾月:“……” 那你倒是通知我一声啊。 刚才那乌龙闹的。 电话没有免提,江拾月把话筒放在桌上,听筒和话筒朝上,五个人都围过来。 “陈队好……” 江拾月听他们对陈山河的招呼,猜测应该是陈山河以前在飞行大队的战友。 五个人和电话中的陈山河就江拾月被混混堵在学校这事开了个小会。 对江拾月来说,连会都算不上,只能算通知。 陈山河让这四个人过来是为了让他们认识江拾月,也是为了让江拾月认识他们。 陈山河知道他们互相通了姓名之后,只对刘建民他们说了句,“保护好她。” 刘建民他们纷纷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江拾月少一根头发丝,约好等陈山河来花城再一起吃饭后,就离开了传达室。 江拾月:“……”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们就这么走了?”江拾月透过窗户,看见刘建民他们上了自行车。 “你那个舍友的事处理好之前他们不会走远的,只是给我们腾打电话的空间。” 江拾月:“……” 她有点不好意思,“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我不想赌万一。” 江拾月怔住,心里涌上一阵暖意,整个人被细细软软的柔缠绕。 原来,异地和爱情并不冲突。 有人远在千里之外,身不由己,一样会想方设法护在她左右,只怕万一她受伤。 “陈山河。” “嗯。” “谢谢。” “怎么谢?以身相许?”陈山河轻笑,他声音平日是那种清冽悠扬的,偏以身相许四个字让他拖起尾音平添几分魅惑。 江拾月两辈子头一次感受什么叫耳朵怀孕。 她倏地红了脸,做贼心虚似的瞄了窗外一眼。 葛大爷正慢慢悠悠从远处走过来。 江拾月突然恶向胆边生,撩回去:“不是,用嘴谢!”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江拾月听见陈山河素来平稳的呼吸都乱了一拍。 话筒似乎换了个手拿。 再开口时,陈山河声音有点哑,“说话算话!等见面的别忘了你刚说的用嘴……谢!” 重音在嘴上落了落顿了一拍。 江拾月连耳朵都烧了起来,嘴上却道:“嗯哼!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但是……” 她食指绕着电话线圈,拉长了尾音娇声道:“有时效限制!截止日期元旦,过期不候。” “这是欺负我没假期?!” “是的呢!”江拾月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笑得格外灿烂。 “媳妇儿。” “在。”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人算不如天算。”陈山河意味深长道,“记好你的承诺等着我!” *** 江拾月过了几天焦头烂额的日子。 白天要上课,课间还跑出去给刘建民他们找房子。 他们四个人,都算是花城本地人,但是不同的县区之间也隔着一段距离,在交通不便的78年来回实在不方便。 江拾月劝不听他们只能妥协,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给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并且扬言,他们如果不住,自己就不接受他们的保护。 搬出陈山河也没用,天高皇帝远,陈山河鞭长莫及。 刘建民本来不肯接受,后来是陈山河打电话让他们住他们才住下。 江拾月进出,他们就远远地跟着。 一般两个人跟,还有两个人去查何家。 江拾月晚上还要去东盛忙活重新布置一楼超市和部分楼层柜面的事。 人多力量大,超市的货一个晚上就全部重新摆放完。 学校里一千来个人,光公交车都得好几十辆才能坐开,于是干脆步行来回。 步行一二十公里,在78年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一千来个学生,排成两队。 明明干了四个小时活,还精力旺盛到不行,一边走一边齐声唱歌。 唱得是一些上辈子已经越来越少听到的歌。 比如《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咱们工人有力量》等。 江拾月宿舍的几个人前后挨着。 孙雪珍感慨:“都说知识就是金钱。今天我切身体会到了。以前在我们公社,一个整工是十公分大约是七八毛钱。但是,十个工分可难挣了!很多壮劳力一天起早贪黑都挣不到十公分。 但是,现在你看咱们,一天四个小时就赚了一块二,比老百姓一天赚的还多。” 马关彤点头,“咱们这钱确实赚的容易。我们那边农场也是,伐木头扛木头搬木头辛苦一天才赚个一块八毛的。不过,这跟知识有啥关系?也没用到咱们学的东西啊?” 江拾月笑着伸食指在马关彤额头上轻点了两下,“知识定义哪有那么狭隘。你看,咱们这两天搬东西挪东西,大部分商品上是不是都有文字和价格标签,认字算不算知识? 你们辛辛苦苦考上大学,咱们才能这里遇见,进而能有今天的工作机会,是不是也是知识给我们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