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化
直矣一路跑回室女八番，好在室女八番并没有什么门限，即使再晚点回来也没多大关系。 就在直矣行经八番队凉亭时，他见到金水月正和一个身着蓝色大袍的男子在交谈着。 直矣认得那个男子，他是双鱼七番的统领司徒衡，他和金水月是同门师兄弟，虽然很难想象有些懒散的金水月竟然会和十分正经的司徒衡是师兄弟，但他俩的感情却出奇的好，时不时就会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因此司徒衡偶尔出现在室女八番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直矣。” 直矣原本打算就这样走掉的，但没想到被金水月给发现，还被叫了下来。 待直矣走近后，金水月继续道：“直矣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正准备通知你。” “什么事？” “今早不是和你说过要你先休息两天，然后再进行其后的训练嘛。” “嗯。” “所以我找来司徒统领帮忙，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就先和你说一声。”金水月道，“还有，你趁着明天休息，把行李收拾一下，因为以后的训练并不在八番队内。”金水月道。 “不在八番队里？”直矣迟疑了一下，而后转头看了看司徒衡，接着道，“难道这次是让我跟着司徒统领吗？” “那倒不是。”一旁的司徒衡开口道，“我的水平比你们金统领低，怎么会由我来教你呢。” 金水月在一旁谦虚道：“阿衡，你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在我之上，不过……”金水月随即话锋一转，转向直矣道：“教你的确实不是司徒统领，而是另一个人。” “谁？”直矣问道。 “金狮一番队统领，一个老家伙。” “实力可是无可挑剔的。”司徒衡补充道。 “哦。”直矣简单地应了声。 不知为什么，被金水月、司徒衡这么连着一说，即使知道应该是个大人物，但却是怎么也没办法感受出来了。 直矣没有详细询问金狮一番队统领的情况，毕竟这次司徒衡也有参与，比起金水月，他……应该更靠谱吧…… ······ “说起来，水月你突然提出要让直矣跟着师傅修行时，我还真是吓了一跳。” 直矣走后，金水月和司徒衡依旧在凉亭里聊着。 “说实话，两天前我还没有这想法，但看着直矣的进步，尤其是今早他迫使我使出了左手后，我就更加确信了直矣所拥有的潜力。” “那继续由你教不就行了，你的手段在整个黄道十二星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阿衡，你这完全是在抬举我了，而且阮老头是我们的师傅，所以我可以肯定他的指导手段比我更高明。直矣是块好料，我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雕琢。” 听了金水月的话，司徒衡先是愣了愣，随后又笑了起来。 “或许你这就是所谓的父母心吧。” “可能真有点吧……”金水月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阮老头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还真是怪。” 面对金水月的疑问，司徒衡笑意更浓了：“你还真是当局者迷。” “怎么？” “师傅对你虽然总是那个态度，但他其实是十分看重你的，所以当你提出希望他能指导直矣时，他便马上同意了，那是他相信你的眼光啊，师兄。” “有嘛。”金水月还是显得有些不相信道，“好了，先不提这个，阿衡，你们番队的于鹤你不打算趁此机会一同推荐给阮老头吗？” “那孩子的话……”说着司徒衡陷入了思索，“……有些特殊情况，而且他也给自己制定了明确的计划，在这方面我只需要稍微指点他一下就行了，并不需要对他过多的照顾。” “这么说来，于鹤倒是挺自立的。” “直矣也不差。”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两日后的早晨，迎来了第一缕阳光。 于此同时，一个素衣黑发的少女驾轻就熟地穿行在本来只有男子才会出入的宿舍中。 少女在一间房门前站定，轻轻叩门。 大约过了一分钟，房内依旧没有动静，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一般。 少女直接将门打开，走入房间，毫无犹豫地走到南面的一张床边。而此刻床上的被子还在不断地起伏着，看来房中的主人依旧在熟睡中…… “直矣，快醒醒，已经天亮了。”少女轻轻推着熟睡的直矣道。 不用多说，这位少女自然是戚绪。较之一年前，戚绪除了长高一点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感觉上却多了一丝少女该有的活泼气质。而此时戚绪正在做一件每日必做的一件事，叫直矣起床。 戚绪连续推搡了直矣好一会，可直矣却不肯合作，就是眼皮都不曾跳一跳。 无法，戚绪停止了摇晃，并将手移到直矣的大腿附近，然后狠狠地掐了下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直矣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映入眼前的是被子、床、墙和戚绪这些熟悉的事物…… ······ “你啊，昨天都从统领那出师了，总以为你会有所成长，可到头来这睡懒觉的坏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走在前往室女八番食堂的路上，直矣无精打采地叉着手走着，而一旁的戚绪则发着牢sao。 “今天的闹钟依旧很准时呢。”这时，李雄伸着懒腰，和张伍从后面凑了上来，“托直矣的福，我都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头了。” 直矣没有去理会李雄，而是径直走着。 “你不要这么冷漠嘛，我可是在感谢你呢！” “那就不要再戳我的伤口了。”直矣道，“要知道你们的种种便利，可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 与戚绪的相处，使直矣与他人的相处跨出了一步，尤其是对李雄和张伍两人，现在直矣和他们的对话已经没有了顾忌，而他们两人也对直矣的话语见怪不怪了。 “呵呵，那你只要努力将睡懒觉的坏习惯改过来，不就没有痛苦可言了。”一旁的戚绪微笑道。 “唉，我都不知和你说了多少次，这不是坏习惯，这是我的爱好。” “那你尽量把这爱好改变吧，否则这闹钟的功能只怕会持续下去喽。” “你……” 不知为什么，直矣现在总是说不过她，明明一年以前还是反过来的…… “不过，让直矣继续睡懒觉也好。”张伍突然插话道，“闹钟也可以继续存在，这也算是造福一方人吧。” 听到相对认真的张伍说出这种话，直矣的眉头不由地皱得更深了……但比起一年前那个刚入队的少年，表情中的那份寂寥却已消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