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青春飞扬 第七章 酒吧偶遇
第二部青春飞扬第七章酒吧偶遇 “你好。”没有平折转变的口音，一听就是学得不地道的外国人在说华语，一位美丽的少女坐在赵宏的对面，在使劲揉搓着双手，外面太冷了。 “你好，我们可以用英语交流。”赵宏拿起啤酒，自己倒上一杯，平静地用英语回答道。“谢谢，我想练习华语，你讲话慢一点，OK。”少女依然用华语与赵宏交流。 “那好吧，你想喝点什么，我请你。”赵宏细看对方，经典的西方美少女，穿着深咖啡色的呢制大衣和同色的长裙，脖子里围着红黑格子围巾，左肩膀上背着一只火红色的皮包，淡金色的长发，从脸相、眼睛和鼻子形状来看，可能是北欧人。 “谢谢，有没有热饮料？外面很寒冷。我的名字叫凯瑟琳.赫本，住在墨尔本，我是来看华夏的春节的。” 服务员送上了一杯热牛奶。 “我叫赵宏，在此祝赫本小姐旅行快乐。”原来是从夏季的澳洲来到了冬季的龙京，至少五十度的温差。赵宏端起酒杯，与赫本碰杯，她的名字，让赵宏想到了最性感的影星奥黛丽.赫本，也不知是否出自同一个家族。 “赫本小姐来华夏几天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总得找些聊天的话题。 “我来了四天，前面去看了故宫，皇帝生活的地方，在里面看了好几圈，今天去看了伟大的墙，太伟大了，太壮观了，我被征服了。”要理解华语不太好的外国人的言语内涵，还得费心思去整理。 “是的，长城很雄伟，不过澳洲也有悉尼歌剧院这样伟大的建筑。”与外国人交谈，要想获取对方的好感，也要学着赞美一下对方国度的伟大之处。 “不能对比的，长城是爷爷，歌剧院是小孩子。”赫本的意思不知是对年代差距还是规模差距，但这样比喻肯定不恰当。 “赫本小姐还在学校上学吗？” “我在大学第四年，我想做小说家，我先走到过世界各地访问再写书。” “原来赫本小姐有着崇高的理想，做作家可不容易啊。那么请问，赫本小姐有什么写作方向呢？就是你想写关于什么内容的书籍？” “我想写各国的文化与发展，怎么说呢，写人们的普通生活，普通工作，很久以前是怎么吃饭、工作、睡觉的，现在又是怎么吃饭、工作、睡觉的，要发现不同的变化，这些变化又是怎么形成的。”赫本的华语表达词汇有些贫乏，但是她写作的立意却非常大，理想是丰满的，事实上，要想写好这类作品，并且能够引起大众的共鸣，难度实在是很大。 “赫本小姐的想法很好，但是这种题材很难获得读者的兴趣，如果你要写普通人实际例子，那就会很平凡，如果只是从社会学的角度去分析、推理，那就成为了学术性的论文，失去了广大的普通读者。”赵宏用英语对赫本讲解道。 “啊，赵先生你很年轻，居然懂得写作，你在上大学吗？”赫本有些惊讶，赵宏的说法，与她导师的意见一样。 这短时间内，陆续有人进入酒吧，来宾已接近八成，从吧台后面的办公室兼休息室出来几位男女，走上小舞台，热情地介绍完乐队的成员和主唱，坐着的宾客都热烈鼓掌欢迎，演唱随即开始。赵宏盯着正要主唱的女歌手，心想：她不是已经成为红歌星了吗？怎么还来这种小地方唱歌。 赵宏与赫本停止了交谈，静下心来听歌，女歌手用她那独特的嗓音，演绎了两首她个人的成名曲，唱过后，撩开半遮着脸庞的长发，带着恬静的微笑，感谢到场的来宾，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下舞台，回到休息室。 田珍，不到二十岁就成名的歌星，在改革开发的初期，用她特有的嗓音，翻唱了几首流行歌曲，深受观众的喜欢，但由于个性所使，离开了所在唱片公司，目前是自由身，今天也是应好朋友的邀请，来她的酒吧助演，拉点人气。 赵宏乘着场上在演奏舞曲的时候，朝服务员扬手，向她要了纸笔，画出五线谱，飞快地将由田珍演绎的两首更经典的歌曲写下。 “服务员，你把这两首歌交给田珍小姐。”赵宏简单地折叠一下，让服务员去转交。 一旁的凯瑟琳.赫本瞪大双眸，拉住赵宏的手，惊奇地看着他，问道：“天呐，很优美的歌曲，你是作曲家？歌唱家？”看来对于华语，她的阅读能力强过了她的口语表达能力。 “我只是爱好，在学校里加入了一个小乐队。” 休息室内的田珍正与小姐妹喝茶聊天，接过服务员交给她的曲谱，轻声哼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对小姐妹沈韵影说道：“韵影，这两首歌都很好，我们去见见作曲的人。”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田珍与沈韵影来到赵宏坐着的那一桌，赵宏见到两位后，指着旁边的椅子微笑地说道：“田姐请坐。” 坐下后，双方做了自我介绍，赵宏也将凯瑟琳.赫本介绍给两位。田珍有些感动地问道：“这两首歌是赵先生所作？” “田姐，你比我大一些，叫我老弟就成，我只是个音乐爱好者，在学校加入一个小乐队，业余时间玩玩，以前也写过几首，希望你能喜欢。” “喜欢，非常喜欢。” “赵先生以前写过什么歌曲？”沈韵影留着与田珍一样的发型，面相更为柔媚些，她开口问道。 “有两首稍好一些的，《精忠报国》、《飞得更高》。”赵宏说的这两首，在社会上已经有传唱。 “真的？”田珍和沈韵影相互对视了一眼，原来他就是西部大学的那位赵宏。 “田姐，买下吧，赵宏先生的那两首歌有好几家唱片公司都在抢。”沈韵影对田珍建议道。 “田姐，别提钱的事，既然送给你了，版权就归你。我也不会有什么要求，田姐成名早，今后成为巨星时，多参加些公益活动就行。田姐，现在能唱吗？”赵宏淡定地推辞了田珍购买版权的事情。 “没问题，我让乐队熟练一下。”田珍乘着演奏停止的间歇，走上舞台，客人以为她又要献唱，立刻鼓掌欢迎，田珍不好意思地拿起麦克风，说道：“对不起，刚才有位先生给我写了两首歌，我看过后非常喜欢，现在让乐队熟练一下，等会给大家唱这两首新歌，希望大家都能喜欢。” “喜欢！”台下有人在大声喊道，至于是喜欢歌曲还是喜欢人，那就不好说了。 电子琴最容易上手弹奏出曲子，第一首歌，带有西域风情的曲调与流行乐相互结合，演绎出一种神秘和向往，酒吧里所有的客人难得看到现场排演，都安静下来，看着台上几位乐手在试音、协商相互之间的配合。 “先唱一首吧。”客人中有人提议道。 田珍与几位乐手相互点点头，然后拿起麦克风，冲着赵宏这边一点头，说道：“这首《月牙泉》送给在场的各位来宾，也请赵先生多多指教。” “就在天的那边很远很远，有美丽的月牙泉，她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乐园……看啊、看啊、月牙泉，想啊、念啊、月牙泉。” 田珍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仿佛将在场的每一位来宾带到了沙漠中，面对着一汪清澈宁静的湖水边，净化了自己的心灵。歌声在余音中停止，在场的所有人掌声轰然响起，齐声叫好。 田珍躬身行礼，感谢大家的支持，虽然刚才乐队因为时间匆忙，演奏有些瑕疵，但她在心底里对自己刚才的演绎很满意，应该说这首歌很适合她的嗓音。 乐队的乐手们没想到，他们仅用几分钟时间的协调配合，获得了如此效果，接下来的一首更让他们期待。 五六分钟后，田珍站在舞台前端，开始深情地演唱《干杯、朋友》，这首歌在前世至少传唱了十年，只要是稍懂音乐的人都会被这首的内涵所打动，曲调简单，朗朗上口，略带忧伤但又充满期望：“朋友你今天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就没有停下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杯，干杯啊朋友。……”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在场的客人觉得今天没有白来，能够听到如此优美旋律的歌曲，物超所值，听了一遍不过瘾，要求田珍再唱一次。 一首歌是否受欢迎，就看观众的反应，田珍唱完第二首歌，竟然有好几位年轻人在抹眼泪，想到自己在这座大城市打拼，背后好像有条无形的鞭子在催促自己前行，再也没有停歇下来的机会，这歌词不就是自己的写照吗！ 田珍应大家的要求，再次唱起了《干杯、朋友》，现场有人开始跟着哼唱。歌声停歇，掌声和欢呼声更加高亢。 沈韵影坐在赵宏身旁，看着这位正聚精会神听歌的、异常英俊的少年，心中感慨万千，能够写出这么受欢迎歌曲的人，可以称得上才气纵横。 田珍的神情有些兴奋，坐回椅子上后，朝服务员连连挥手，示意给她送酒杯过来，就用桌子上的生啤，与赵宏、赫本、沈韵影一起干了三杯，赵宏本还担心要浪费的啤酒，瞬间就见底了。 “田姐，唱的真好，应该想办法出个单碟。”沈韵影搂住田珍的肩膀，兴奋地说道。 “田姐，怎么有空来这里唱歌？”赵宏问道。 “老弟，我现在是自由身，韵影这里生意有些清淡，让我来拉点人气，反正我也没事干。”田珍终于认可了赵宏的音乐才能。 这时候，酒吧里响起了迪斯科的音乐，沈韵影一皱眉，起身说道：“我们到里面去坐吧，太吵了。”赵宏与田珍都点头站起身来，赫本拉住赵宏，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听听吗？” 赵宏看着两位女士，征求她们的意见，并解释道：“赫本想成为作家，到我国来采风的。” “一起吧。”沈韵影答应了。虽然与这个外国少女初次见面，但美女总会有特殊待遇的。 “还喝酒吗？”里面的办公室是一个空间，隔开成两个部分，大家与乐队的其他人坐在一起，沈韵影问道。 “沈老板，还是喝茶好，喝酒太凉，伤胃。赫本小姐，喝红茶还是咖啡？”赵宏征求一下外国美少女的意见。 “咖啡，谢谢。”赫本的单肩包从坐在赵宏身边起，一直没有拿下来，现在却从里面掏出了笔记本和钢笔，看样子准备写些什么。 “赵先生，给我签个名，还有电话和通讯地址。”赫本将笔记本和钢笔递给了赵宏，然后又递给田珍，也要求她留下电话的通讯地址，同时她也将她的信息写下，交给两人，而沈韵影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老弟，你将来会专门从事音乐吗？”田珍问道。 “田姐，我肯定不会，不过我有这样的打算，准备过几年出资帮助我的好友，成立一家文化娱乐公司。” “赵兄弟，那到时可得赏我们一口饭吃。”乐队的乐手接话说道。 “为什么不自己做呢，你这样的才气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沈韵影好奇地问道。 “我不能做生意的。”虽然丁老爷子的决定使赵宏无法在商场中施展拳脚，但赵宏准备让弟弟赵伟、丁文强和同学们来帮他做，这是他最近缜密思考后想出的办法。 沈韵影用眼色打断了其他人关于这个话题的议论，她是聪明人，也知道有些家族准备培养孩子进入仕途，所以不会允许经商，她从赵宏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和刚才不在乎歌曲的版权、要求田珍多参与公益活动等信息中判断，赵宏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优秀人才。 谈论了一会，赵宏看到已经超过十一点半了，就起身告辞，赫本也说应该回酒店了，众人相送，走出门口，赵宏劝道：“田姐、沈老板、各位大哥，都回吧，外面挺冷的。赫本小姐，你住什么酒店，我送你。”赵宏用遥控器打开悍马的中控锁，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哦，豪车啊。”乐手们惊叫道。 “赵先生，我住在昆仑饭店。”赫本坐进副驾驶位置。 “巧了，我也住在那里。田姐，我现在住在昆仑饭店，大约住三四天，大家有空过来一起喝酒，再见。”悍马的大灯打开，缓慢驶出转向，很快离开了大家的视野。 “大才子啊。”田珍感叹道。 “姓赵？龙京是没有姓赵的大家族，听口音好像是南方的。”沈韵影自言自语道。 赫本就住在赵宏的隔壁房间604，两个人在拿房卡开门时相视一笑，赫本用英语问道：“赵先生，明天有空吗？我想你能够给我的写作做点指导意见的。” “我不能确定，如果有空的话，我很乐意让你了解这座城市真正的魅力。” 赵宏轻轻地打开房门，又缓缓地关上，放慢脚步走到套房的客厅里，来到一组放置客人用品的立柜前，朝里面看去，一根地毯上抽出的纤维竖着，没人来动过，进入房间，保险箱侧面底脚旁同样竖着一根纤维，没有倒掉，赵宏很肯定，房间里没有人进来过。 第二天清晨，赵宏依然是五点起床，到饭店的花园里练混元无极拳，按照师傅的要求，应该临水练功，不能在树木茂盛的地方练武，现在是冬季，草木蛰伏，赵宏也不再讲究。 在餐厅用过早餐，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有人敲门，居然是凯瑟琳.赫本，依然是昨天的穿着打扮。 “赵先生，今天我真诚地邀请你做我的导游，并且希望你对我的写作做些指导。还有，你可以叫我凯瑟琳，我可以称呼你的名字吗？” “可以，凯瑟琳，认识你很高兴。”能够直接称呼她的名，也是一种亲近行为，赵宏故意作为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昨天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也许是赵宏英俊的相貌吸引了她，也许纯粹就是找个有单身男子在旁边的座位，让赵宏作为挡箭牌，避免其他男士的sao扰，所以心有戒备的赫本与赵宏交谈几句都是应付性质，后来被赵宏的才情吸引，跟在田珍、沈韵影旁边，也是当作一位听众。 驱车前往地坛，这里是华夏平头百姓如何讨生活的一个缩印，春节期间，游客很多，街道两旁商铺里，各种美味小吃飘散出诱人的香味；茶馆里说书的、唱曲的声音抑扬顿挫，相互交织；街道边寒风里，演杂耍的、做民俗手工艺术品的摊位前围满了大人、孩子。 赵宏与赫本肩并着肩，随着人流慢慢走动，好似一对金童玉女，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赫本没有在饭店吃早餐，此时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甜豆浆，边走边喝。 “凯瑟琳，我看你的写作思路要做修正，比如按照国家名称，第一部书名叫《华夏掠影》，可以分为几个大章节，第一章就是龙京篇，第二章你可以写浦海，第三章写安西，第四章写高原省的拉萨，这四个城市在华夏都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 “赵宏，你说的思路很正确，但具体写什么呢？我导师说写任何一座城市，都要避免写成旅游广告。”赫本不再坚持用华语与赵宏交流，她也认识到她口语上的不足。 “写城市里的内容有很多方向，一种要花时间，还要有人愿意配合，比如选择几户人家，有本地的，有外来的，就写他们如何在这座城市里工作生活的，他们的悲欢离合；还有更好的，比如写龙京的建筑，就专门写木结构的构建方式，从家具到房屋到宝塔、宫殿，古代的工匠们不需要一颗钉子，而是在木头上凿开榫卯，不留间隙地装配起来的，但是必须配上简图和精美的插页。” “对，很好的思路，还有呢？” “凯瑟琳，对于一座城市来说，一两样典型事物，不足以描绘出城市概况的，你可以再写古老艺术品与现代艺术品之间的传承与发扬，你可以专门去采访几位有代表性的手工艺人，要大师级的，用他们的讲述和代表性的作品，给读者展现艺术品的魅力以及历代传承中的故事。” 赫本将空纸碗放入路边的垃圾箱内，从包里拿出照相机，对准路边正在捏泥人的摊位拍摄，问道：“赵宏，你说的工艺品是指这些吗？” “不对，凯瑟琳，在华夏对手工艺术品有分类，这里制作的都属于民俗工艺品，主要取悦对象是小孩子，我所讲的艺术品，是指瓷器、雕刻、镶嵌、铸造等制作难度大、花费时间长的。”赵宏没有讲书画艺术品，关键是赫本写书的阅读人群是外国人。 “太好了，我对写作有了全新的认识，谢谢。” “走，我带你去琉璃厂，我们去看看那里的艺术品，再找找看，能不能买到各种木模模型。” 赵宏与赫本在整理发掘创作思路的时候，龙京科学院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原因是赵宏的那两本资料。虽然资料不全，但其中涉及的数字化技术应用理念、设计方式、大规模工业加工等内容却是真实的，一扇涉及范围极广的科技之门即将打开，预示着未来科技发展的方向。 经过越级汇报，很快几位主要领导和已经退居二线的老领导们都知道了此事，丁宝山正面对着老领导和元首阁下汇报事情经过，说出了赵宏的要求：“他提出要五千万的奖金。” “小丁，你糊涂啊，赵小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有了钱还不是在捐助家乡的建设吗？”老领导坐在沙发上，用手指点着丁宝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他人呢？” “首长，我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了。根据国安局传回的消息，他住在昆仑饭店的602号房间。” “那余下的资料呢？”元首阁下问道。 “他们正在找。根据饭店大堂的服务员说，赵小子今天一大早与一位外国姑娘外出游玩了。我们也查询到那个女孩子的资料，他父亲是澳洲驻我国大使馆的商务参赞，她本人办理的是旅行护照。” “你啊你啊，你家里住不下一个人了？”老领导听到说赵宏住在酒店，真的生气了。 “再多派些人去找，国家改革开放，外来势力的混进来人不少，要多加防范，还有不要兴师动众的，赵小子的脾气也挺大的。”元首阁下发话道。在场的人都担心，赵宏的资料落入间谍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