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苦乐自知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 等待拍戏的时候，麦小白十分的紧张，不得不掏出手机，度娘了《背影》这篇散文，默默地诵读，来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 不过饶是诵读散文，还是没能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麦小白还是会时不时的把眼睛瞄向另一边，女二号黄玥程休息的地方，一身黑衣的黄玥程，显得性.感又妩媚。 想到待会，自己就要光明正大的对黄玥程上~下~其~手，麦小白就感觉浑身有燥热的冲动。 黄玥程不是知名演员，也是像麦小白这种，正在从角色起步的演艺圈新人，曾经参选周星驰的《美人鱼》，落榜。不过比麦小白幸运的是，黄玥程拜了一个师父，是正规的下跪沏茶有见证人的拜师。 他的师父是香港著名导演范秀明，83版的《射雕英雄传》就是他导演的，当然，正式挂名的导演是大佬王天林。不过范秀明也是越混越差的典型，去年执导了一部电影《菊~花台》，总票房高达28万元人民币！ 不管怎么说，范秀明的人脉还是不错的，黄玥程拜他为师，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等下要对黄玥程动手动脚啊……”麦小白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机中的《背影》，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说起来麦小白饰演的激情戏不是没有，当初他的第一个特约，就是强.jian犯。当然，说是强.jian犯。压根就没有女人配合他。此外麦小白跟刘~淇薇一起拍摄的MV《回忆爱》中，搂搂抱抱也不在少数。 “刘~淇薇啊。” 麦小白蓦然叹了口气，对于刘~淇薇这个可爱的马来西亚妹子，他多少是有些怀念的。 当初在拍MV的时候。麦小白能够感觉到，妹子对自己是有好感的，自己还带她一起坐过摩天轮。 只是很可惜，距离能够隔断一切联系。 即便彼此交换过联系方式，也一样会因为距离太远。淡薄了联系的想法。 甩了甩思绪，麦小白继续强迫自己诵读《背影》来平复紧张感。 可还没等他静下心来，刚才还在那边休息的黄玥程，忽然拿着剧本走了过来，很放松的对麦小白说：“麦小白，等下就轮到我们两个的戏了，先对一下台词吧。” “哦好的，雨姐。”麦小白迅速摆出一副坦然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称呼黄玥程为雨姐，那是因为黄玥程是艺名，她本名是黄骁予。留学日本回来后，进了演艺圈才改名为黄玥程。予和雨同音，所以称呼她雨姐。 拿起剧本，两人开始对台词。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不介意用一些手段，来取得我想要的东西，你应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一个人。”麦小白念着台词。 “佐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不要污蔑我。” “我当然不是在污蔑你。我只是在想，你这么美丽，如果被我摧残了，该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对吗？” 黄玥程抬头，看了看麦小白：“麦小白，你现在的语气，怎么干巴巴的？” “呃，有么？” “怎么没有，就差结巴了。你是不是紧张？” “怎么可能。” “你就是紧张了，对不对，因为接下来的演戏吗，这没什么的，一点点肢体接触而已。”黄玥程说的很随意。 “我也没有……是啦，有一点紧张啦。”麦小白讪笑着说。 “不用紧张，拍戏而已，不要想太多就好了。” 麦小白抓了抓鬓角：“不是，感觉很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哎哟，我都不介意，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屁孩就是顾虑多。等下你就把我当作你的女朋友好了。” “那好吧。” 话虽如此，但是等到副导演过来喊他们拍戏了，真正开始表演了，麦小白还是觉得很尴尬。导演李建峰亲自过来指导麦小白：“你摸她的脸，用手背，这时候神情要专注一点，带一点病态的眼神，懂吗。” “懂。”麦小白当然不会说不懂。 “镜头带下来的时候，你要换手，从她的胸口，摩擦往下，一直婆娑到腰间明白吗！” “明白。” “注意台词的语气配合。” 导演说完，退后几步，摄像师扛着摄影机，给麦小白和黄玥程近景特写。因为这处戏是黄玥程打算出门，结果被麦小白给堵在门口，所以，发生的地点是在门后的墙壁前。黄玥程靠着墙壁，麦小白紧挨着她。 “各单位都注意了，Action！” 麦小白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紧张，开始代入自己就是佐藤少佐，一个阴险狡诈的日本军官。 靠在墙壁的黄玥程，微微昂起下吧，黑色的风衣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把胸~部的高耸完美勾勒出来。 此刻美艳不可方物。 麦小白的眼神渐渐冷酷而凛冽，似乎能透射~出光芒，缓缓伸出右手，手背抚摸上了黄玥程的脸蛋。 化了妆的原因，多少有些油腻。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不介意用一些手段，来取得我想要的东西，你应该明白，我是怎样……”麦小白的声音，略微低沉。 “卡！” 李建峰导演还没等麦小白念完台词，就喊了起来：“怎么搞的啊，你手不要抖好不好，羊癫疯啊！” “不好意思导演，再来一遍，再来一遍。”麦小白不好意思的说。 黄玥程扑哧一笑：“麦小白，你不会连女孩子的脸都没摸过吧？” 麦小白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怎么可能没摸过，重来。雨姐，得罪了啊！” “Action！” 重新开始，麦小白终于镇定下来，再次伸出手。摸着黄玥程的脸蛋：“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不介意用一些手段，来取得我想要的东西，你应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黄玥程屏住呼吸。兀自镇定的说：“佐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不要污蔑我。” “我当然不是在污蔑你……”麦小白嘴角勾勒起一抹残酷的笑容，伸出左手，缓缓地触碰到黄玥程高耸的胸~部。 那一刹那，即便隔着衣服，也没用力，手上都还没有产生触碰感，但是麦小白脑子里却蓦然一热，只觉得刚刚才平复的紧张。又再次猛烈的爆发出来，心跳加速。不是没摸过女人的胸，但那都是很早以前还在念书的时候。 现在，他可是憋了N久，还尚不知rou味。 头皮直接发麻，手却不敢真的摸上去，感觉妙不可言。 “卡！”李建峰再次喊卡，“摸啊，摸下去，你猪脑子啊！” 嘭咚。麦小白的美妙感觉被迅速打断，赶忙再次道歉：“对不起导演，再来一遍！” “年轻人就是没经验，摸个女人都紧张半天。搞个屁啊，好了，赶紧开始重来一遍，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李建峰不客气的说。 …… NG了两次，被导演骂了两次，麦小白终于决定摈弃脑子里不健康的想法。 只保留一个念头。为艺术牺牲！豁出去了！ 第三次开始，麦小白感觉自己真的来了状态：“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不介意用一些手段，来取得我想要的东西，你应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手背划过黄玥程的脸蛋，力道温柔的恰到好处。 “佐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不要污蔑我。”黄玥程屏住呼吸说。 “我当然不是在污蔑你。”麦小白残酷一笑，左手抬起，轻轻的搭在黄玥要的高耸胸~部上，然后婆娑着往下摸去，从胸~部圆弧上半段，划到下半段，在沿着下半段，一直摸~到她的蜂腰上，“我只是在想，你这么美丽，如果被我摧残了，该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对吗？” “佐藤，请你对我放尊重点，我不是你的犯人！”黄玥程呵斥。 麦小白就像是陶醉一般，鼻子轻轻的往她的脖子间嗅去，仿佛在嗅着黄玥程身上的体~香，声音却冷冷的仿佛含~着冰块：“你这个贱人，你以为能瞒得了我，说，你究竟是怎么送出情报的……” 表情、动作、声音，毫无凝滞。 “卡！这一条马马虎虎，再补一条！”李建峰终于没在骂人了。 “还要补一条啊。”麦小白叹气，刚才这次表演，几乎把他的精气神都给抽光了，演这种戏，真的很累人。 不但要费力按捺自己的躁动，还得兼顾情绪上面的爆发。 黄玥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没好气的说：“我都没意见，你倒是嫌弃起来。” 因为这一条演的还不差，麦小白心情多少有些放松下来，闻言便小声的开玩笑说：“雨姐你不知道你多漂亮，我为了克制自己，累惨了！” “是吗，活该。”黄玥程若有若无的白了一眼麦小白。 这一个白眼，竟然有风情万种的味道，让麦小白不觉间又是心中一躁，赶忙转移视线，怕自己下~半~身有反应。 难怪很多演员假戏真做。 拍这种戏，苦与乐唯演员心知！ 来来回回折腾好久，一直拍半夜十一点半，麦小白与黄玥程的戏才全部完成，当导演李建峰喊了最后一声“卡”，听在麦小白和黄玥程耳中，无疑像是之音一般。 这一段戏的美妙与痛楚，也只有当事人能清楚。 拍戏的时候，麦小白和黄玥程渐渐打破尴尬，对肢体接触已经麻木。但当结束之后，两人再对上眼时，又会不觉就浮现起之前拍戏的情况，顿时两人都红了脸，赶紧互相挪开眼神，连说话都不好意思了。 黄玥程今晚的戏，到此结束，先回去了。 徐红却还得继续留下来拍戏，拖拖拉拉，直拍到凌晨两点半，剧组才收工。等麦小白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匆忙洗个澡，没等头发干，便倒头就睡。 明天《云之凡》又是大清早就要到现场拍戏，麦小白不敢耽误一点点休息的时间。 自从有了强效薰衣草睡眠枕，麦小白这段时间晚上很少做梦，睡眠质量非常高。奈何这个晚上，他却一个接一个的做梦，全都是荒诞不羁，与女人在一起纠缠的梦。 醒来后，内容大半都忘记了，只是依稀记得梦到过黄玥程，她在他身下娇~喘连连。 “Oh，No！” 麦小白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因为在清醒之后，立刻就感觉到了内.裤湿漉漉的一片滑腻。 春.梦从来不是了无痕。 看了看时间，清早四点半，也就是说，麦小白只是浅浅睡了一个半小时，然后在这一个半小时里，基本上就是想入非非了…… 强忍着疲惫，麦小白迅速冲进厕所，处理了一下个人卫生，换了一条干净的四角裤。一切妥当后边拎着袋子，夹着折叠凳。下楼骑上自行车，向《云之凡》剧组片场赶去。 到了现在，他基本上全得靠自己的毅力去克服疲惫了。 曾经的奖品，深层养肌活性面膜早就用完了。许氏清凉油也在半个月前空了，红圣果茶没喝到一个星期就断货，就剩下一个非消耗品，强效薰衣草睡眠枕，能够减缓疲劳值。奈何还被春.梦给搅和了。 “啊。” 刚到剧组。麦小白就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拍戏的无规律，让他十分痛苦，但是再折磨，也得强打精神，忍着把戏拍好。这不但是职业cao守的问题，也是对自己未来的负责，身为一个演员，演戏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在他还年轻，偶尔一次两次熬夜，还能扛得住。 今天他要拍的戏。是紧接着昨天拍的一段打戏，就是上官雅为了破坏唐雨柔的比武招亲，暗地里派家丁去阻拦各路前来比武的人，然后遭遇了男主角姜云凡、男二号龙幽、女二号小蛮一行人。 很显然，在主角光环的笼罩下，上官雅败了，败在了姜云凡的手下。 “Action！” 导演郑伟文喊了开始，拍戏如常进行。 麦小白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眼神妖冶：“今、今天本公子刚好身体不适……” 小彩旗饰演的小蛮。哼了一声，冲过来：“是吗？那就让你再‘不适’一点好了。”说着，就抬脚要踢麦小白。 麦小白立刻露出一丝阴霾的表情：“啊！好、好男不和女……不，好女不和男斗！” 小彩旗不听。和郑元畅饰演的龙幽一起靠过来。 麦小白神色一慌，很快就镇定下来：“怎么，你们……你们还想以多欺少？给、给我等着瞧！” 说完，迅速转身逃跑。 “卡！”郑伟文看了看回放，“再来一条，把你们各自的表情都给我绷住。不要太刻意了，麦小白，你再给我撑住，虽然这段比较搞笑，但是你不能把你之前的风格给丢了，还要继续保持住邪气！” “好的导演。”麦小白认真的点头。 《云之凡》延续了仙剑系列的一贯风格，有煽情更有逗趣，很多地方都是搞笑风格，显然作为反面的小Boss，无疑就是拿来制造笑点的。要在笑点保存的同时，把上官雅的邪气风格演出来，这很考验麦小白的演技。 但麦小白喜欢这种挑战。 有时候，一个经典的配角，甚至比主角更容易让人铭记。 NG了四次，郑伟文才满意这条镜头。 过了之后，演员们各自回到各自的位子上休息，麦小白却不敢休息，怕往椅子上一趟，止不住就打瞌睡。所以他就来回转转，正好看到小彩旗闲着，便走过去：“哎，小彩旗，能合个影吗？春晚就关注你了，很高兴能跟你一起拍戏。” 作为春晚小陀螺，一直旋转四个小时的小彩旗，无疑是借着春晚，迅速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星途上升势头堪称强势，直接就是女一号、女二号起步，而今年小彩旗不过才十七岁而已。 当然，她姨妈杨丽萍的功劳要占一大半。 “好啊。”小彩旗很干脆的答应。 咔嚓，两个不满二十岁的演员，头差点碰着头，印入了照片中。 拍完照，小彩旗赶紧询问：“麦小白，拍得怎么样，给我看看。” 麦小白把手机屏幕对着她，觉得还好。 不过小彩旗却嘟了嘴：“不行，我笑的时候把虎牙露出来了，好丑，赶紧删掉，重拍一张吧。” “美美的，重拍干什么。” “哎哟，不行，这张太丑。” “OK，我删掉。” 拍了两次，小彩旗终于满意了，看不出来，小姑娘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在意的。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两人之间便从陌生渐渐熟悉，攀谈了起来。 在剧组，演员之间的交流，其实并不多，除了拍戏的时候互相对词，私底下大多是各忙各的，偶尔互相合个影，算是比较平常的交流。尤其是明星跟普通演员之间，隔阂远比想象中要大。 麦小白在《绝杀三十三》能跟侯传杲、赵锦焘处得来。但是在《云之凡》，却甚少跟韩东君和郑元畅交流。 还好麦小白看得开，能处就处，不能处也不巴结。 再过几年看看。说不定谁比谁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