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0章 豁出去了

    她怀着忧郁、愤懑、希望、茫然不知其果，五味掺杂的心绪，向大队部走去。大队部亮着灯，可好，就书记一个人值班。

    书记看到同姓侄女来到了大队部，嘴一咧，眼一觑，露出了一副诡秘的笑容，言道：“桂花！少见哪？你今天怎么这么闲在呀？竟有空到大队来啦？”桂花听着书记的奚落，解释道：“叔，我既不是党员，也不是团员，更不是干部！我平时没事到大队干嘛来哪？”

    “哪你不会入团，入党？入了团，入了党，就可以当干部，就可以经常来大队了呀？”

    “您知道我mama，对我管的严，晚上从来不让我出来，而团员党员又经常要晚上开会，我没法参加党团组织活动，所以我就没有要求入团入党。”

    “这个老封建！都什么年头了？还把闺女当成私有财产，锁在屋里哪？”

    停了半刻，书记又道：“今天你妈怎么就放你出来啦？”

    “叔！我今天来是有事求您！”

    “谈什么求啊！咱一个陈字儿没掰开，有事你尽管说！只要叔能办的！”

    桂花听到书记如此答复，一丝欢喜涌上心头，言道：“叔！哪我就说了！”

    “说吧！”书记欣赏着桂花哪张漂亮的脸蛋回道。

    桂花瞟了一眼书记的眼睛，闪过头去说：“叔！您知道咱们村走了多少大学生、工人吗？”

    “知道啊！”

    “凡是像模像样的都走了，只剩下我了，我也是人！我也想上大学，当工人啊！”

    “你说的是这个问题啊！桂花啊！这个问题，你妈前几天，找我来着！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哪都是群众推荐的！”

    桂花憋了半天，鼓了鼓勇气，涨红着脸言道：“叔，您是书记，您就不会推荐推荐我吗？您说一句话，不说一言九鼎！怎么着大家也得考虑三分哪！”

    这个问题，书记还真没想到能从桂花嘴里提出来，他沉了半晌言道：“我不能无缘无故的推荐你呀？”

    桂花套近乎说：“怎么无缘无故？我不是您侄女吗？”

    “哈！哈！你知道，咱们村，像你这样的侄女，我数都数不过来有多少个，你说让我推荐谁呀？”

    再说，你平时一点儿表现也没有，我更没法儿推荐你呀？”书记的话把桂花说的哑口无言，桂花涨红着脸，脸上的肌rou抽搐着，找着能拿得出手的理儿，还想争一争，但憋了半天，就是找不着合适的辞儿。

    书记看她难堪，言道：“我看这么着吧，你从现在开始，积极要求进步，努力靠近组织，争取入团、入党，入了团，入了党，我保你能出去当工人，上大学！”

    桂花言道：“我都多大了？我都二十二啦！等我入了团！入了党！我都成老太太啦！叔！您还是现在帮帮我吧？”

    书记看桂花没有走的意思，言道：“帮你，怎么帮你？”

    书记沉默片刻，审视着桂花漂亮的脸蛋，思想万千，又道：“我看你也诚恳，今天又没外人，跟你开个玩笑，帮帮你，帮助是相互的！你跟人家好，人家才能跟你好帮助你！你跟人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让人家怎么帮你？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太多！总不能都去帮，要有选择的帮，哪就是谁跟他好！他就帮谁！我硬要帮你，我要冒很大风险！你为我考虑考虑，我冒风险，我要有冒风险的理由！你说是不是？”

    桂花听书记这话里有话，涨红着脸想一走了之，但又想起了自己的前途，前途拽住了她的双腿。书记看她木然，言道：“我给你指出一条明路！你如果愿意听，可以听，不愿意听，算我没说，桂花你愿意听我说嘛？”

    桂花要破釜沉舟，言道“我愿听你说！”

    书记儒雅，不像有的当官儿的，位高权重，有恃无恐，耐心帮助着桂花，做着桂花的思想工作。

    “好！哪我就说了，在这里，抛开咱俩同姓同宗姓和我是书记你是社员的关系，你说，是不是咱俩一个就是男的，一个就是女的？”

    书记不待桂花回答，又接着言道：“男女之间最重要的关系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你和我有了那种关系，我今后为你冒一些风险，一是有了理由，二是值当了？你说是不是哪？”

    书记投石问路。喘了口气，接着又道：“我说的话，同意，你就点点头，不同意，你就摇摇头，何去何从，主意你一人拿！我不强求！”

    桂花听着书记“有理有条”的话，脑袋里倒海翻江，她想起了许多许多以前村里莫名奇妙的事情，现在明白了，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就是光明一片，不同意，就是一片黑暗，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子子孙孙的前途，她狠了狠心，用那谁也觉察不出的动作，点了一下头。但这不易让人觉察的动作，还是让书记发现了。

    书记急不可耐，要撂倒桂花。桂花指了指大亮的电灯，书记醒悟。急到外面关了大门，关了屋门，拉灭了电灯，嘁哩喀喳扒光了桂花身上的衣服；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甩掉了身上的袄，扔了裤头。弄得自己赤条条的，像一个发了情的白豇杆子长虫，缠绕住了桂花，书记拼力在桂花身上，摩挲着、亲润着、颠簸着……桂花长了二十多岁，男女之事，这还是头一回，惊恐、疼痛让她不能自己，大喊大叫，书记捂住了她的嘴巴，怒道：“不想活啦！让人知道了！咱俩都完蛋了！”

    桂花憋住了喊叫，不由自主，用手去推趴在自己身上的书记，书记哪强健的体魄和巨大的身躯还有坚强的意志，她那里推得下去。书记，竭尽全力，疯狂至极，欲将自己的身体顷刻之间全部送到桂花的身体里去。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咱俩可有言在先，相互帮助！你的事！我可还什么也没给你办哪？你要反悔，我也就此打住！”桂花听到此话，心里紧缩了一下，想道，一也一，二也二了，豁出去了！

    桂花紧紧咬着嘴唇，嘴唇咬出了鲜血！书记在桂花身上疯狂了半个多小时，大汗淋漓，滚了下来，像一条爆日下刚交配完了的走食子狗，哈哈的喘着粗气。

    桂花静了静脑子，停了停心跳，言道：“叔，行了，我该走了。”

    桂花的新鲜，书记不能自拔，听说桂花要走，翻身搂住桂花，言道：“哪儿去？”

    “回家呀？”

    “回家！我让你回家啦吗？”

    “叔，你的事不是办完了吗？”

    “我告诉你啦？”

    “没有！”

    “既然没有，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办完啦？我玩儿的正兴起哪！告诉你，你尽心尽力的好好伺候我，我也尽心尽力好好给你办事，如你不好好伺候我，我也不好好给你办事！咱俩是两好搁一好。谁也不欠谁的！”

    桂花不敢违抗书记，如此这般，书记又接二连三不知玩了多少次，直到鸡叫头遍，才不得不罢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