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章 *玲
老余和他的儿子一样，两头为难，这头儿怕对不起哪个女知青**玲，哪头儿又惹不起张书记，回家以后像霜打了的秋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一头扎在了炕上。老伴儿看着老余如此，言道：“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啦？你儿子回来这样！你回来也这样！真他妈拐子屁股邪了门啦！你儿子年轻，没见过阵势！你什么阵势没见过呀？往日你教训别人，哇啦哇啦说得顺嘴流白沫！今儿个你却哑巴啦？挺大的老爷们！磕碜不磕碜啊？” 老伴瞎叨叨。余富安似乎什么也没听见，照样两只眼睛瞪着顶棚发愣。余富安的老伴儿看余富安不言语，心里头急的像猫爪子抓心，又找补了一句：“你怎么说你儿子来哒？有事说事！别像死了亲娘爹老子似的！死了亲娘爹老子也不能这样蔫头耷脑！日子总得过！有事总得解决！发昏当不了死！” “唉！你说得不错，我以前也说过人家，可事儿没临在谁头上，大柁没压在谁肩上！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大柁压在谁肩上时，谁就知道啥滋味啦！” “那你就总憋着啦？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遇事者则迷，你发昏了，我不一定发昏，你钻死葛针套里了！我没钻死葛针套里！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能给你出个主意哪！” 余富安大事小事家里外里从前都是自己做主，不让老娘们掺乎，今儿个也是实在想不出招数啦，言道“好吧，我就跟你说说我去公社遇到的麻烦。” 如此，余富安就把张书记叫他到公社和他说的话，全盘端了出来。话说出了后，余富安言道：“事儿我跟你说了，你有招儿吗？有招儿出招！”老伴听了后，也犯了籀，眼珠子上下左右来回滚动，坐在炕沿子上不吵吵了。老伴儿闷了片刻，言道：“这事儿还真是个事儿，怨不得你这么挠头，处理不好，两败俱伤，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好主意，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我看还是把他舅舅请来，让他参谋参谋吧。” “你瞧着办吧。” 余富安老伴儿把弟弟找来，余富安把张书记说的话告诉了舅爷子，舅爷子沉闷了片刻，言道：“这个事情着实有些难，我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听着，当初长岭到公社当放影员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转成居民户啊？转成居民户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和**玲永结百年之好啊？如果你余长岭不答应张书记女儿的婚事，你就得罪死了张书记，张书记还会给余长岭转正吗？你余长岭转不了正，**玲以后再招工进了城，前车之鉴不能忘记，再甩了咱余长岭，这后果是什么？你们想过吗？” “不可能吧？**玲跟咱余长岭好着哪！” “不可能？当初孟雪梅跟咱余长岭好的不比**玲在左！不还吹啦吗！门当户对！门当户对！自古以来就讲门当户对，条件变了眼光就跟着变，不管张三，还是李四，都是如此！ “咱以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能过上好日子，如果你想这想那，竟想那些二十四非，而让儿子的工作黄喽，媳妇吹啦，想这想那有什么用呀！你顾人家！谁顾你呀？让我说，咱还是火燎眉目顾眼前，不要想哪么多，走一步，脚踏实地的说一步，捡稳当的来着。” 余富安言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还用说？“ “听你这话，是不是答应张书记说的事啊？” “你说哪！” “哪**玲哪头怎么交待呢？” “怎么交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是横下心来决定让余长岭和张书记的女儿结婚了，多不好交待的事你就都会有法交待啦！” 余富安听了舅爷子的话，茅塞顿开，虽然违心，但也只能这么办了。 余富安两口子加上舅爷子，把这一派大道理又向余长岭淋漓尽致的灌输了一通，不管余长岭思想通不通，情感痛苦不痛苦，也就这样决定了，反正爹娘没为别人，是设身处地的为他好。 随后，余富安到公社把决定了的事去告诉张书记，张书记听了大喜，余富安言道：“张书记，事情虽然这么定了，但我还有一事相求，孩子的婚事就不要在我家办了，一是我家寒酸，您家千金恐难承受，二是到我家办事，响动太大，村里都知道我家小子与知情**玲相好，可现在突然变卦了，就是村里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我淹死！” “老余，你说的我明白，俩孩子的事儿在我家办吧，一切都由我来安排。” 张书记把余长岭同意和张金翠结婚的事告诉了女儿，张金翠高兴的一宿没睡好觉，竟做美梦了。 张金翠得的是心病，心事了了，气色逐渐好了起来。 事不宜迟，赶紧办女儿的婚事。张书记在县城住着三间平房，一明两暗，张书记夫妇两个住着东头儿这一间，西头儿这一间女儿住，张书记把西头这间请人粉刷一下，糊了糊顶棚，简单购置了几件家具，取了结婚证，找了个礼拜天，在家请了一桌客，张金翠和余长岭就结婚了，从此，俩人过起了美满甜蜜的生活。 张书记把女儿的婚事办了，想起先前老伴儿和自己屋里叨咕的事，为了减少闲言碎语，把余长岭的工作得调动出去，张书记“五十年代”就当干部，老同事老领导多了，有一个老领导在农业局当局长，他去拜局长的门子，说了自己的苦衷，言说，把自己现而今的姑爷调动出来，到别处开车，局长这儿正缺个开车的，局长说：“就到我这儿开车吧。”于是余长岭就到农业局开车去了。余长岭到农业局开车了。张书记又紧搓箩儿的跑腾，把余长岭的农民户口转成了居民户口，从此，余长岭成了国家机关的正式工人，进了保险箱，吃上了大米白面…… **玲回城里探亲，刚过十五天，从城里回来，带了大包小包，有余长岭爱吃的北京水果糖，有余富安夫妇爱吃的王致和的臭豆腐，回到宿舍，就风尘仆仆兴致勃勃的去余长岭家找余长岭，可是她一万个想也没有想到！热脸蛋儿碰到了两个冷屁股，**玲诧异，问余长岭哪里去了，余长岭的爸爸mama说：“余长岭结婚了！” “余长岭结婚啦！”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了**玲当头一棒，**玲瞠目结舌惊呆了，呆了半天，问道：“他和谁结婚了？” “他和张书记的女儿结婚了。” “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姑娘啊！他和谁结婚我们管得了吗？男女婚姻自主，这个谁不知道啊？” “**玲的脸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气得蜡黄，怒气冲冲到公社去找张书记说理，张书记正在开会。有人告诉张书记，一个女知青叫**玲，来找您有事，张书记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对正在开会的知青办主任招了招手，知青办主任应声而至，张书记向其窃窃私语，知青办办主任转身出去接待**玲。**玲说：“您是张书记吗？”知青办主任道：“张书记正在开会，有什么事跟我说吧。”**玲怒气冲冲言道“你解决得了我这个问题吗？我找的是张书记！不是你！”知青办主任言道：“我是知青办主任，正管你们的事，你有什么问题？说给我吧，有什么问题我给你解决什么问题！我怎么解决不了啊？” “我说你解决不了！你就是解决不了！” “我跟你说，从前你们知青的所有问题都是我给你们亲自解决的！” “过去的问题是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我说你解决不了你就解决不了！” “你相信我，我一定能你给解决！” “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了。” “你说吧。” “张书记为何把我的男朋友余长岭给他的女儿抢跑了？我要张书记还我的男朋友余长岭！” 知青办主任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言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青天白日，张书记会把一个大活人抢跑喽？这话谁信哪！是不是太荒唐啦？” “一点儿也不荒唐！余长岭本是我的朋友，人所共知我们俩好得没有二份儿！怎么我回家刚刚十几天，就变成了张书记的女婿？这不是张书记把我的男朋友给抢跑了？又是什么？” 知青办主任咧嘴一声苦笑，言道：“这不是封建社会，有拉郎配！人家张书记的女儿和小余结婚是民政局登记过了的，有盖着政府机关的大红印章的结婚证，你怎么说是抢去的呢？抢如何能做夫妻呢？小刘啊！你是不是有些强词夺理呀？” 一句话把**玲问得哑口无言，知青办主任趁势追击讲道：“姑娘啊！万事有理管着，不要蛮不讲理，年轻人！我劝你一句，你的生活之路还长着哪！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意气用事会葬送你的大好前途哒！” 顿了一顿，知青办主任又说：“你看，你们知青先来的先走了，后来的后走了，有几个真正落在农村哒？谁不想往出扒结？可扒结出去的都是表现好的，你在农村插队也有四五年了吧？我看你表现的就相当不错啦！下次公社来招工的指标，只要有一个，就是你的！我看，你还是顾大局！和余长岭交朋友的哪篇儿就翻过去吧！” **玲本想向张书记兴师问罪，没想到，倒让知青办主任数落了一通。 **玲以前没交过男朋友，以为交了朋友就是终身永远的，她还沉浸在和余长岭的甜蜜交往之中不能自拔，知青办主任的话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冤屈仇恨气血攻心，无法化解，从公社回来就有些神智不清了，几天过后越来越大发，嘴里总是念叨着一句话：“我要余长岭！我要余长岭！余长岭你怎么那样没良心啊？怎么说变就变哪！”**玲从此得了神经病。 张书记自觉对不起**玲，叮嘱知青办主任到县知青办要个招工的名额，公社知青办主任要不下来，张书记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同学在县委办公室当办公室主任，他给这个同学打了一个电话，诉说自己的苦衷，求他走走关系要一个招工名额，县办公室主任给县知青办主任去了一个电话，县知青办主任给了张书记所在公社一个招工名额。招工单位来领人，一看**玲疯疯癫癫，摇了摇头…… **玲得了神经病，吃了些药医治无效，公社知青办主任亲自去城里通知**玲父母，父母听说大惊，来到**玲所在的农村把**玲送到了神经病医院…… 老余和他的儿子一样，两头为难，这头儿怕对不起哪个女知青**玲，哪头儿又惹不起张书记，回家以后像霜打了的秋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一头扎在了炕上。老伴儿看着老余如此，言道：“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啦？你儿子回来这样！你回来也这样！真他妈拐子屁股邪了门啦！你儿子年轻，没见过阵势！你什么阵势没见过呀？往日你教训别人，哇啦哇啦说得顺嘴流白沫！今儿个你却哑巴啦？挺大的老爷们！磕碜不磕碜啊？” 老伴瞎叨叨。余富安似乎什么也没听见，照样两只眼睛瞪着顶棚发愣。余富安的老伴儿看余富安不言语，心里头急的像猫爪子抓心，又找补了一句：“你怎么说你儿子来哒？有事说事！别像死了亲娘爹老子似的！死了亲娘爹老子也不能这样蔫头耷脑！日子总得过！有事总得解决！发昏当不了死！” “唉！你说得不错，我以前也说过人家，可事儿没临在谁头上，大柁没压在谁肩上！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大柁压在谁肩上时，谁就知道啥滋味啦！” “那你就总憋着啦？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遇事者则迷，你发昏了，我不一定发昏，你钻死葛针套里了！我没钻死葛针套里！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能给你出个主意哪！” 余富安大事小事家里外里从前都是自己做主，不让老娘们掺乎，今儿个也是实在想不出招数啦，言道“好吧，我就跟你说说我去公社遇到的麻烦。” 如此，余富安就把张书记叫他到公社和他说的话，全盘端了出来。话说出了后，余富安言道：“事儿我跟你说了，你有招儿吗？有招儿出招！”老伴听了后，也犯了籀，眼珠子上下左右来回滚动，坐在炕沿子上不吵吵了。老伴儿闷了片刻，言道：“这事儿还真是个事儿，怨不得你这么挠头，处理不好，两败俱伤，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好主意，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我看还是把他舅舅请来，让他参谋参谋吧。” “你瞧着办吧。” 余富安老伴儿把弟弟找来，余富安把张书记说的话告诉了舅爷子，舅爷子沉闷了片刻，言道：“这个事情着实有些难，我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听着，当初长岭到公社当放影员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转成居民户啊？转成居民户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和**玲永结百年之好啊？如果你余长岭不答应张书记女儿的婚事，你就得罪死了张书记，张书记还会给余长岭转正吗？你余长岭转不了正，**玲以后再招工进了城，前车之鉴不能忘记，再甩了咱余长岭，这后果是什么？你们想过吗？” “不可能吧？**玲跟咱余长岭好着哪！” “不可能？当初孟雪梅跟咱余长岭好的不比**玲在左！不还吹啦吗！门当户对！门当户对！自古以来就讲门当户对，条件变了眼光就跟着变，不管张三，还是李四，都是如此！ “咱以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能过上好日子，如果你想这想那，竟想那些二十四非，而让儿子的工作黄喽，媳妇吹啦，想这想那有什么用呀！你顾人家！谁顾你呀？让我说，咱还是火燎眉目顾眼前，不要想哪么多，走一步，脚踏实地的说一步，捡稳当的来着。” 余富安言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还用说？“ “听你这话，是不是答应张书记说的事啊？” “你说哪！” “哪**玲哪头怎么交待呢？” “怎么交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是横下心来决定让余长岭和张书记的女儿结婚了，多不好交待的事你就都会有法交待啦！” 余富安听了舅爷子的话，茅塞顿开，虽然违心，但也只能这么办了。 余富安两口子加上舅爷子，把这一派大道理又向余长岭淋漓尽致的灌输了一通，不管余长岭思想通不通，情感痛苦不痛苦，也就这样决定了，反正爹娘没为别人，是设身处地的为他好。 随后，余富安到公社把决定了的事去告诉张书记，张书记听了大喜，余富安言道：“张书记，事情虽然这么定了，但我还有一事相求，孩子的婚事就不要在我家办了，一是我家寒酸，您家千金恐难承受，二是到我家办事，响动太大，村里都知道我家小子与知情**玲相好，可现在突然变卦了，就是村里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我淹死！” “老余，你说的我明白，俩孩子的事儿在我家办吧，一切都由我来安排。” 张书记把余长岭同意和张金翠结婚的事告诉了女儿，张金翠高兴的一宿没睡好觉，竟做美梦了。 张金翠得的是心病，心事了了，气色逐渐好了起来。 事不宜迟，赶紧办女儿的婚事。张书记在县城住着三间平房，一明两暗，张书记夫妇两个住着东头儿这一间，西头儿这一间女儿住，张书记把西头这间请人粉刷一下，糊了糊顶棚，简单购置了几件家具，取了结婚证，找了个礼拜天，在家请了一桌客，张金翠和余长岭就结婚了，从此，俩人过起了美满甜蜜的生活。 张书记把女儿的婚事办了，想起先前老伴儿和自己屋里叨咕的事，为了减少闲言碎语，把余长岭的工作得调动出去，张书记“五十年代”就当干部，老同事老领导多了，有一个老领导在农业局当局长，他去拜局长的门子，说了自己的苦衷，言说，把自己现而今的姑爷调动出来，到别处开车，局长这儿正缺个开车的，局长说：“就到我这儿开车吧。”于是余长岭就到农业局开车去了。余长岭到农业局开车了。张书记又紧搓箩儿的跑腾，把余长岭的农民户口转成了居民户口，从此，余长岭成了国家机关的正式工人，进了保险箱，吃上了大米白面…… **玲回城里探亲，刚过十五天，从城里回来，带了大包小包，有余长岭爱吃的北京水果糖，有余富安夫妇爱吃的王致和的臭豆腐，回到宿舍，就风尘仆仆兴致勃勃的去余长岭家找余长岭，可是她一万个想也没有想到！热脸蛋儿碰到了两个冷屁股，**玲诧异，问余长岭哪里去了，余长岭的爸爸mama说：“余长岭结婚了！” “余长岭结婚啦！”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了**玲当头一棒，**玲瞠目结舌惊呆了，呆了半天，问道：“他和谁结婚了？” “他和张书记的女儿结婚了。” “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姑娘啊！他和谁结婚我们管得了吗？男女婚姻自主，这个谁不知道啊？” “**玲的脸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气得蜡黄，怒气冲冲到公社去找张书记说理，张书记正在开会。有人告诉张书记，一个女知青叫**玲，来找您有事，张书记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对正在开会的知青办主任招了招手，知青办主任应声而至，张书记向其窃窃私语，知青办办主任转身出去接待**玲。**玲说：“您是张书记吗？”知青办主任道：“张书记正在开会，有什么事跟我说吧。”**玲怒气冲冲言道“你解决得了我这个问题吗？我找的是张书记！不是你！”知青办主任言道：“我是知青办主任，正管你们的事，你有什么问题？说给我吧，有什么问题我给你解决什么问题！我怎么解决不了啊？” “我说你解决不了！你就是解决不了！” “我跟你说，从前你们知青的所有问题都是我给你们亲自解决的！” “过去的问题是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我说你解决不了你就解决不了！” “你相信我，我一定能你给解决！” “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了。” “你说吧。” “张书记为何把我的男朋友余长岭给他的女儿抢跑了？我要张书记还我的男朋友余长岭！” 知青办主任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言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青天白日，张书记会把一个大活人抢跑喽？这话谁信哪！是不是太荒唐啦？” “一点儿也不荒唐！余长岭本是我的朋友，人所共知我们俩好得没有二份儿！怎么我回家刚刚十几天，就变成了张书记的女婿？这不是张书记把我的男朋友给抢跑了？又是什么？” 知青办主任咧嘴一声苦笑，言道：“这不是封建社会，有拉郎配！人家张书记的女儿和小余结婚是民政局登记过了的，有盖着政府机关的大红印章的结婚证，你怎么说是抢去的呢？抢如何能做夫妻呢？小刘啊！你是不是有些强词夺理呀？” 一句话把**玲问得哑口无言，知青办主任趁势追击讲道：“姑娘啊！万事有理管着，不要蛮不讲理，年轻人！我劝你一句，你的生活之路还长着哪！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意气用事会葬送你的大好前途哒！” 顿了一顿，知青办主任又说：“你看，你们知青先来的先走了，后来的后走了，有几个真正落在农村哒？谁不想往出扒结？可扒结出去的都是表现好的，你在农村插队也有四五年了吧？我看你表现的就相当不错啦！下次公社来招工的指标，只要有一个，就是你的！我看，你还是顾大局！和余长岭交朋友的哪篇儿就翻过去吧！” **玲本想向张书记兴师问罪，没想到，倒让知青办主任数落了一通。 **玲以前没交过男朋友，以为交了朋友就是终身永远的，她还沉浸在和余长岭的甜蜜交往之中不能自拔，知青办主任的话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冤屈仇恨气血攻心，无法化解，从公社回来就有些神智不清了，几天过后越来越大发，嘴里总是念叨着一句话：“我要余长岭！我要余长岭！余长岭你怎么那样没良心啊？怎么说变就变哪！”**玲从此得了神经病。 张书记自觉对不起**玲，叮嘱知青办主任到县知青办要个招工的名额，公社知青办主任要不下来，张书记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同学在县委办公室当办公室主任，他给这个同学打了一个电话，诉说自己的苦衷，求他走走关系要一个招工名额，县办公室主任给县知青办主任去了一个电话，县知青办主任给了张书记所在公社一个招工名额。招工单位来领人，一看**玲疯疯癫癫，摇了摇头…… **玲得了神经病，吃了些药医治无效，公社知青办主任亲自去城里通知**玲父母，父母听说大惊，来到**玲所在的农村把**玲送到了神经病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