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易主（三）
对于杨成鑫与牛勇的离开，杜东磊并没有说什么，该介绍的都已经介绍了，现在就看杨成鑫如何行动了。 回到办公室，杨成鑫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一包茶叶，笑着对牛勇说道：“这是我家乡的茶叶，别看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味道非常清醇，喝一口身心俱爽，别什么名茶味道都好，就是产量特别低，一直也没有得到开发，所以外面见不到这种茶叶。” 听到杨成鑫这样说，牛勇虽然心中还有不高兴，却也对这个茶叶有了一丝浓厚的兴趣，因为前任局长徐国华爱喝茶，他们这些领导平时可没少在茶叶上下功夫，此时听到杨成鑫如此自夸，就忍不住说道：“以前可没听杨局长说过这个茶，难不成这是第一次拿出来与人分享？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了。” 听出来牛勇的意思，杨成鑫笑着说道：“这个茶叶，我小时候也曾经喝过两次，那时候不将他当成一回事，后来离开家乡也就没有尝到它的味道了，前几天一个家里面的晚辈来我家，带了些老家的土特产，其中就有这么一份茶叶，现在回过头来细品，才品出些味道。” 将茶叶泡好，牛勇就闻到了一缕清香，这确实是以前的茶叶所没有的味道，将水杯接过来笑着说道：“你们家的孩子也算是有心了，竟然给你带来这种好东西，就凭这股香气，也不是一般茶叶能有的，看起来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杨成鑫淡淡的说道：“我这个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家里面的人要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一般也就是带些土特产，要是带什么贵重东西登门，我是一概不接见的，要回礼我都回不起啊。” 杨成鑫的这个习惯，大家都知道，不管是什么人来找他办事，只要不违反纪律、不触犯法律的，他都会热心的帮忙，礼物也会收，但是只收些不值钱的土特产、水果之类的，而诶一定会有回礼。 这么多年下来，杨成鑫始终坚持个原则，曾经颇弄过几次不愉快，渐渐地大家也都知道了他的习惯，也就没有人说他标新立异什么的了，这一点整个国安局上下都非常的敬重。 所以此时杨成鑫这样说，牛勇并没有流露出丝毫诧异，用力的吸了两口茶叶的香气，陶醉的说道：“要我说啊，这茶叶比什么名茶都要好，你也就是沾了便宜了，要是稍微有点名气，你也根本不会收。” 杨成鑫笑笑没有说话，轻轻地喝了口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牛主任啊，你现在也有四十多了吧，我记得你今年已经四十六了，也是个不小的年纪了，能在你这个年纪，成为办公室主任，也算是了不起的成就了，不过我觉得，你还能更进一步。” 杨成鑫话，让牛勇心中一动，血液流速都没闲有些变快，多次压了压激动地心情，可是一张嘴还是有些忍不住兴奋的问道：“杨局长的意思是？！” “如果局里面有一个副局长的位置，我觉得牛主任完全能胜任，而且现在牛主任的级别也有些低了，应该再进一步。” 两块大蛋糕扔到了牛勇面前，几乎是想也不用想，牛勇就决定将这蛋糕吞下去，有些‘羞涩’的说道：“我是怕自己的资历不够啊，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什么时候，都不缺少盯位置的人，不过我们占据优势，又有什么不能如愿的，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局里面，到底有没有新的副局长位置空出来，否则的话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往上走。” 牛勇点了点头，把心一横直接问道：“杨局长，你也就给我一个痛快话，如果有拿得出手的政绩，你能保证，咱们局里面，会有一个空出来的副局长位置吗？政绩虽然有用，但是想要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似乎分量还嫌不足吧？！” “在官场上面，光靠政绩想要走得远肯定不行，没有领导的赏识，说什么都是白费，不过有了政绩做支点，就能发挥四两拨千斤的功能，再想去做什么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杨成鑫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萧瑟的说道：“现如今，有了一份耀眼的政绩，就能给我增添一份把握，在这种关键时刻，很重要啊。” 牛勇拿着杯子不说话，两人以近乎赤.裸.的态度，将这个问题摊了牌，应该如何选择对他来讲并不难，难的就是如何将这个事情变成现实，他现在在盘算自己手中能打出去的牌，想要知道如果自己选择与杨成鑫合作，有了他的支持后，自己能不能成功。 仔细盘算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走到他们这一步，每一步前进都不可能保证百分百成功，既然有了更大的希望，就足以值得搏上一把了。 想到这里，他就对杨成鑫说道：“既然杨局长需要一份政绩，那我就做一次成人之美的事情，希望杨局长能够心想事成，也希望杨局长能拉我一把，让小弟在事业上，能够更进一步。” 两个领导达成了协议，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在党组会上，提出了将监控室划归到杨成鑫名下的提议，在当事人都没有意见的前提下，很顺利就得到通过。 党组会结束的第一时间，杨成鑫就将杜东磊叫到办公室，看和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情绪，想起自己曾经的意气风发，想起自己曾经的激情飞扬，一时间陷入回忆之中，竟然忘记了要和读懂了说的那些话。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杜东磊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对面，一旦也没有因为受到慢待，而有任何的不满情绪，因为他的不骄狂，心中对他的评价，不由得更高了一分。 端正了态度，杨成鑫首先开口说道：“东磊啊，我们以前虽然也经常见面，但是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共事，也是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聊天，你对工作能力很突出，这一点是大家公认的，不过你的人际交往上，还有一定的问题需要改进，我这么直白的说话，你可不要不爱听，我这人一会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对于这个以前都准备退休的人，突然爆发出如此强烈的热情，杜东磊说实话是有些想不明白的，从杨成鑫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民主之力运转的痕迹，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一切都好像是他的错觉。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能让杨成鑫这个老好人一样的存在，突然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斗志，那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对他有足够的吸引力，否则不至于如此。 而这个能对他产生强烈吸引力的存在，正是民主之力缔造出来的一个职位，从这一点上来说，杨成鑫身上，有民主之力运转的迹象，并不是杜东磊的错觉。 可是，民主之力浩瀚无边，同时又是一种完全虚拟化的存在，并非如同灵气、仙气那样能被感知到，而且杨成鑫的一切行为，都是自己的行为，完全不受民主之力的支配，从这一点上来说，这又好像是杜东磊的错觉。 不管怎样，杜东磊谁能确定一点，就是因为自己的一番动作，民主之力发生了新的变化，自己对他的把握，变得更深一层。 这，就是自己最大的收获，哪怕是监控室让别人拿走，自己也一点都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