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狂风骤雨杀机现,明非定计破暗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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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怒吼天地暗,雨落狂流祸临头。 桥头又现鳞爪影,该是龙王作隐谋。 路明非注视着窗外雨幕,顿觉心神不宁,疑似有人暗处窥伺。 他如今法力低微,虽无法勘察天机,却仍有灵机之感,此时暗自心惊,寻思趋吉避凶之法。 “路明非?你不回家吗?”有人问道。 声若黄莺婉转啼,语似画眉脆还柔。 路明非回头一盼,见一女子眉目如画,肤如雪白。 莲步轻移风流体,婀娜多姿若扶柳。俏脸嫣红眸含笑,颜色娇柔赛凤头。 “苏晓樯?”路明非微一怔,轻声笑道:“我再等等,你且自管先行。” “这么大雨,家里人不来接你?”苏晓樯不解道。 路明非不置可否,只是道:“此风非自然之风,这雨非寻常之雨。你回去时候,多加小心。” 谁料苏晓樯一屁股坐在路明非身边,把书包放在桌面,抱起双臂道:“我家车还没来,我再等等。” 路明非双眉一挑,侧耳倾听,便道:“你家车马上就来,现在该进校门了。” “你怎么知道?”苏晓樯不相信道。 路明非笑而不语,只起身来到教室门前。雨水自房檐淌下,如同一副水做的珠帘,垂在路明非额前。 苏晓樯心中一动,忽觉路明非这时候也挺端正的,与平常贱兮兮、窝囊的样子判若两人。 “人间仙境虽无限,犹忆花山水帘间。”路明非轻声吟道,“昔日兄弟今何在,不似天河万古传。” 话音刚落,只听引擎之声传来。 明亮的氙气灯刺破了雨幕,雨刷器不知疲倦地工作着,一辆漆黑的车停在了教室前。 司机拿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来接苏晓樯。 “路明非,你会算卦吗?”苏晓樯瞪大眼睛惊讶道。 路明非淡然一笑,随口道:“昔日我学过术字门中道法,乃是些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之理。能掐会算,知过去未来之事也。” 实则他是借耳力所闻,这些乃是随口诓骗。 苏晓樯不明觉厉,眨了眨眼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些神神叨叨的?你还会法术?” 路明非有心逗弄,笑道:“我还会动字门中法门。此是有为有作,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 苏晓樯就算再听不懂,也明白“采阴补阳”的意思,暗啐了一口,红着脸,逃也似得出了教室,在司机的护持下钻进了车内。 路明非失声而笑,摇了摇头,此间虽安逸,却无甚乐趣,与小姑娘逗逗闷子也不失为一种娱乐。 不过转眼之间,偌大的仕兰中学就剩下他一个人了,甚至连保安都关了大门,躲进了保安室抽烟打牌。 路明非把教室门关好,施施然走进雨幕,见左右无人,遂纵身跃上楼顶。 他张开双臂,感受着天地间浓郁的水气。忽一阵狂风吹来,路明非伸手一抓,放在鼻端一嗅,紧皱双眉。 “这风果不是凡风,也不是虎风,反倒像是走蛟化龙的走水之风。” 路明非又抬头看着乌云中闪灭的雷霆,思量道:“此方世界蛟龙之气浓郁,但凡人却似不知,必是些隐匿潜踪之辈。这狂风骤雨怕是他遮掩行踪的所为。” “他似对我有心思,是我昨晚施法露了行迹?” 路明非沉吟片刻,“如今我法力低微,肉身虚弱,更无法宝护身,且在他布下的风雨之中。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身上,决计不可妄动。” 他打定主意,轻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先破了你的场!” 只见他掐法决,念咒语,施了个“禁水”法。 一道透明光幕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足以覆盖楼顶的领域,所有雨水都被排斥在领域之外,甚至连楼顶的积水也在瞬间被驱离,潮湿的楼顶也重新变得干燥。 路明非额头冒出细汗,心道:“只是这样一个法术,就让我的法力去了四成,现在的我着实不宜与人争雄。幸好我早有准备……” 说着他拿出事先藏好的粉笔,开始在楼顶刻画阵法。 繁杂盘曲的符号彼此勾连,形成了两个同心圆的阵法,两种部分相通的法术被他叠加在了同心阵法之中。 阵法一成,路明非扔掉粉笔,咬破了拇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阵法中心。 龙血自藏神异,本来粉笔画成的苍白阵法骤然被染成了血红。 路明非口中念念有数,调动体内法力,“地煞七十二术——祈晴、暴日。” 同心阵法光芒大盛,涌动着阵阵霞光,一股无形的力量上透九天,直击向天上的乌云。 路明非感觉自己体内的法力仅剩下了半成,一次性施两种法术,即便是借助了精血和阵法之力,也让人有些吃不消。 却见天空中聚集的乌云陡然一滞,其中闪灭的雷霆也停歇了下来。乌云向四周散去,太阳重现天穹,天上天下的雨似乎被在转眼间被蒸发殆尽。狂风也无以为继,渐渐地柔和了下来。 天……晴了。 “现在我看你该如何施为?”路明非眺望着不知名的远方,轻声说道。 而在那风雨将散未散之处,一具高大的身影骑在神骏的八足马背上,手中弯曲的长枪犹如流星的轨迹,甲胄在身,铁甲覆面,独目泛金光,湛然若雷电。 一个个漆黑的影子拱卫在他的身边,安静地如同死人,在两侧排开,像是为他展开了一双漆黑的羽翼。 “这雨……怎么停了……” 他发出疑惑的声音,却也似雷霆震怒,周围的元素围绕着他旋转跳动,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那些水汽、狂风和乌云。 “他的力量觉醒了吗?”他低声自语,随着风雨彻底停止,身影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明非心头一动,似有感应地看向那个方向。 那种被人窥伺的感觉已消失无踪了。 路明非轻叹一声,感慨道:“从来都说修行难,红尘风雨多为艰。清净之地非难找,却苦知交无几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