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方百花领兵
“报!鲁国金芝公主率鲁王宫卫七百,营门外求见!”贾华大步进帐禀报,他和宋谦此时都领了帐前督职位,专一在丁立的大帐前守卫。 丁立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随手抓起一支令箭,道:“刘繇听令!” 刘繇闪身而起,向着丁立一礼道:“末将在此。” 丁立沉声道:“某以你为鲁国相,凌cao、李歆二人为鲁国尉,点三千人马于你,立刻进入鲁国,趁着方百花不在鲁国,把鲁国给我控制起来!”刘繇接了将令与凌cao、李歆出帐而去。 丁立看着刘繇走了,这才冷笑一声,道:“让方百花给我们报门而入!” 贾华领令回去,到了营门前,大声叫道:“方百花何在?我家主公命你报门而入!” 方百花有些惊愕的看着贾华,她身后一个戎装小婢怒斥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家主公知道不知道,是我们家公主到了!” 贾华冷笑一声,道:“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公主,可有皇封?” ‘金芝公主’不过是董太后当年的一句戏言,并没有真的给皇封,贾华嘴毒的就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下的割在了方百花的身上。 方百花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平静下来,摆手让自己的护卫们退下,然后迈步向着营门走到,到了大门前,躬身而礼,大声叫道:“方百花告进!” 方百花的告进声刚叫了一声,里面一个飞奔出来,连声叫道:“不要叫了,不要叫了!”方百花恍若未觉,又向里走,到了第二仪门前,再次叫道:“方百花告进!” 那小孩儿急得直跺脚,叫道:“金芝公主,不要叫了,我家主公请您进去呢。” 方百花还向前走,到了第三座门进,又叫道:“方百花告……。”话音没落,就听到丁立怒不可遏的叫道:“给我闭嘴!”声若雷霆,震得方百花一哆嗦,下面的话,就没有叫出来。 丁立却是脸变得更黑了,原来就在方百花报门第一声,系统就响起了提示:“宿主无缘无故羞辱高分值女将,系统将进行阻击,方百花叫一声,宿主损失十分,叫两声宿主损失二十分,叫三声,宿主损失四十分……。” 这样的数学题丁立小时候就知道,这么叫下去,就那点资产,赔掉了裤子他都赔不起,所以急命凌统——这小孩儿现在是丁立身边传令兵——跑出来阻止,可是凌统却没有能拦住,所以丁立就跑出来了,本来他一声大喝已经截住了,可是系统再次传声:“方百花没有叫出第三分,无需扣分,宿主对方百花迁怒,扣除二十分。”短短的时间里,丁立就损失了五十分,按现在的兑换数值,两次兑换的机会就没了,丁立能好得了才怪了呢。 丁立转身入帐,历声叫道:“方百花进来,其他人都不许进来!” 众将都不敢进来,就在帐门外站着,方百花走进来,向着丁立躬身一礼,随后保执着行礼的姿势不动,丁立指着她的鼻子,历声叫道:“金芝公主!我们和袁世凯的冲突都是因为你,我们这里打得昏天黑地,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不征僻你,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来啊?” 方百花深吸一口气,道:“方百花若非如此,丁公如何能进兵鲁国啊。” 丁立的动作一下僵住了,看着方百花笑道:“你知道我向鲁国进兵?” 方百花微微摇头,道:“不是知道,而是料到丁公当如此。” 丁立这才发现,方百花面色平静,带着一丝丝疏离,丁立干笑一声,道:“那你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个机会啊?” 方百花低头不语,丁立看到她黯然的样子,走到她的身边,道:“你……你究竟怎么了?” 方百花沉声道:“就在我回到鲁国这两个月的时间,相邻诸郡国之间,除济北国之外,泰山郡、山阳郡两处,几番陈兵与鲁国边境,我手头无兵可用,如果不是高将军的人马一直停留在沛北三县,鲁国早就被人拿下了,就算是这样,应劭的部将孙观也夺了我的汴县,兵马一直打到了郚乡城,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征僻我进兵的令旨一下,孙家兄弟立刻就让出郚乡城,退到了汴县。” 方百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人保护的郡国,在这个乱象已生的时代,几乎无法生存,这汴县是鲁国与泰山郡相邻的地界,而郚乡城则在鲁国中界,方百花全无兵马,原来的鲁国相也跑了,郡兵散乱,只能看那些人占领鲁国大半土地,这让方百花心灰意冷,等到丁立的征僻书一到,孙氏兄弟退去,她就有了彻底托庇在丁立门下的想法,所以再也没有了防备丁立的心思了。 丁立思忖片刻,就明白方百花的心思了,沉声道:“我知道,你眼见鲁国沦陷,所以才会这样灰心,我如今已经准备拿下彭城国了,自然会找一个刘姓族人,承袭鲁国王位,给你养父留一点香火。” 方百花眼中蕴泪,伏身跪倒,道:“方百花多谢主公大恩大德。” 丁立此时才觉得消了几分火气,道:“你就带着你的那七百护卫为一队,我点庞秋霞——她是我部下的一员女将——与你做副将,连夜奔袭广戚,现在不到汛期,留县於地可以通行无阻,你到了广戚和姚訚前后夹击,拿下留县。” 方百花心虽然还有一些疙瘩,但还是痛快的接了将令。 丁立看到自己偶像憔悴的样子,心下不忍,走过去轻声道:“你放心,我会让你驻军鲁国,保护这里,只要你方百花没转投他家之心,我保你鲁国无事。” 方百花也郑重的道:“只要主公保我鲁国不受战乱,我必不负主公。”丁立笑道:“想要不让鲁国做战场,就要冲出去,进袭其它郡国,把你周边的邻居家都变成战场,就没有人能进袭你的鲁国了。” 方百花咬着下唇,半响才道:“末将明白,主公尽管放心,从今日起,方百花必不在回避,凡事种种,皆似主公为马首是瞻!” 丁立就屯兵在武原,方百花带着庞秋霞率一支人马向北急行,路过傅阳,又把孙安带上,只留孙尚香驻守傅阳。 七天之后,方百花的人马将近广戚,方百花下令大军暂停,派人去见姚訚,她的统军数值高过姚訚,所以丁立委命方百花为主将,统率广戚所有兵马。 姚訚接到消息之后,不由得眉头深锁,不以为然的道:“这方百花只是一个没有打过仗养尊处优的女儿,主公如何以她为主将啊。” 前营将领偏少,祝公道、黑虎星二人随高览取萧县,直江兼续、蒋雄随高一功回救梁国,姚訚这里只留下了杜远、廖化二人,这杜远专以迎逢拍马为要,听了姚訚的话道:“姚兄所言极是,我想主公一定要收复鲁国,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给她加了一个头衔,而主公知道,姚兄雄才高略,一定能夺取广戚,这才让她来这里捡一份现在的功劳。” 姚訚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自矜自傲,在历史上,姚訚和张巡一齐赶到睢阳,许远眼见他二人文武全才,就自行提出让出首将之位,姚訚看不起张巡是县令的身份,很是和他争了一段时间,后来被张巡的才德所倾,这才老实做了副将,此时他虽然也听说过方百花的名头,却有些颇不以为然,但是方百花必竟领了主将的名头,若不应命前往,只怕不好交待。 姚訚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色,杜远是个有伶俐的,立刻看出了姚訚心思,笑道:“我们何不立刻攻打广戚,只要战事一开,自然也就不用去见她了,若是能先拿下广戚,正好可以好好的羞羞那金芝公主。” 廖化急忙道:“此事万万不可,我军攻打广戚不是了一天了,当初大军在此,尚拿不下广戚,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三千人,如何拿得下来啊。” 姚訚却不以为然的道:“前番无功,不能说是我们也不行,我看杜贤弟这个主意不错,不如立刻攻打广戚,再做决定。” 廖化还想再劝,姚訚已然文书道:“给方将军回信,就说我们马上就要拿下广戚了,请恕不能前去参见之罪,但是她到广戚的时候,本将将在广戚城中,请她饮酒!” 文书写了一封书信,给姚訚看了,那里面颇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只是姚訚看了,还是非常满意的,立刻让人给方百花送去,然后下令准备攻打广戚。
方百花接到书信,又惊又怒,一掌拍在了帅案上,叫道:“主公说这个姚訚素来稳重,怎么这么大意!” 庞秋霞冷哼一声,道:“必是看我们是女人,不肯服我们的调遣。” 孙安也道:“我见过这个人,他确是有些自以为是。” 方百花拿起来的笔又放下了,道:“既然是这样的人,我就是再写信给他,他也不会听令,这可如何是好啊!” 庞秋霞道:“我们不管他,让他去打,刘敏必然全心对付姚訚,我们趁机夺了那广戚,好好羞羞这个姓姚的。” 方百花摇头道:“不行,刘敏是袁世凯部下难得一见的智将,守城这么久,不是姚訚一战可破的,如果我们放任不管,姚訚只怕要吃大亏,我方为主将,就出了这样的事,如何有脸面去见主公啊。” 孙安露出赞赏之意,沉吟一会,眼见庞秋霸急得一个劲的挠头,却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这才道:“惟今之计,只有先一步拿下广戚才能避免姚訚有失,但是那样一来,姚訚必然恨你。” 方百花淡淡一笑道:“我何惧他恨我!只是我们如何才能抢先一步拿下广戚呢?” 三个女人商议半响,仍然没有头绪,到了中午的时候,亲兵端了饭进来,却是炖得牛rou,庞秋霞用手扇了扇热气,道:“好香的牛rou,快来吃饭,那个家伙的死活,等会再说。” 孙安也去端饭,方百花看着牛rou突然叫道:“我有办法了!” 广戚东城外空犷无人,由于姚訚的兵马少,不能围城,只是堵住了西城门,但是为了避免jian细混入,所以这里也是关着城门,只是守军要少了一些。 远远的大路上一群好肥的黄牛被人赶着向广戚城而来,城上的守将是刘敏的侄子刘甲,西门外由于姚訚正在备战,那里紧张的混天黑地,而这里却闲得发慌,城外全无人影,刘甲闲得发慌,就倚着城墙睡觉,突然城上一阵喧哗声传来,刘甲一个激灵跳起来,叫道:“可是有敌军来袭吗?” 一个兵士摇头道:“是城下过得一群好黄牛。” 中国古代,以牛rou为尊,羊rou为贵,猪rou为贱,但是古代的生产力低下,牛rou是严禁随意捕杀的,人们能只到牛rou的机会也不多,这些兵士由于没有参战,所以这几日秋的食都不太好,一个个两眼饿得发蓝,看着那群好黄牛,只恨不得从眼里生出牙来,就对着活牛啃几口才是好的。 刘甲上城来,看了看,也是眼馋,但是他受刘敏的训教,不敢大意,喝斥着那些兵士:“休在这里胡闹,那些牛也不是我们能肖想……。”话说一半,刘甲脸色突地一变,这些黄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而广戚周围没有大户,突然间出现在了这么多的牛,却是给谁送去得啊? 刘甲生怕有事,一面让部下严密防守,一面下了城墙,飞马向着西城门赶去,要把这里的事报给刘敏。 刘甲刚走,那牛群就到了城下,十个赶牛的,都是晒得漆黑的汉子,其中一个生得高壮一些的汉子大声叫道:“好了,大家都歇歇吧,我们马上就到了,到也不用快走。”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凑了过来,捅了捅那些兵士叫道:“我是刚来的,能和我说一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那领头的汉子笑道:“有个屁事,就是走得累了,来;放倒一头牛,就在这里烧了,吃完了再走!”随着命令,这些人立刻就拖出一头牛来,摔在地上,只一刀就把血放了出来,几下杀完,剥皮剁rou,都砍成大小差不多的rou块,然后丢到了锅里开煮,不过一会的工夫,nongnong的牛rou香气,就散了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