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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六:孙尚香大战六安

    十一月下旬,冬风寒凄,微雪轻飘,庐江蓼县,孙尚香率一万精兵,鱼贯出城,诸军都着白甲,孙尚香、顾大嫂、孙二娘、孙安,都在头上勒了一条白带,上面用血写了四个大字‘为兄报仇’,大军一出城,六十个小军飞骑向前,把黄色的纸钱飞洒出去,扬得满天飞舞。

    “诸军出发!”孙尚香用力一挥古锭刀,当先冲了出去,一万大军就在后面跟着向着六安进发。

    六安城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韩昌恼火的叫道:“这女人好生有病,我们又不曾杀她的兄长,来这里做什么!”

    帐下闪过一人,此人姓步名骘字子山,向着韩昌道:“将军,那孙仁虽然是打着替兄报仇的名头,但是她身为唐赛儿的部将,若无唐赛儿的同意,岂能私自带兵来袭我六安,只怕没等出兵,就已经被杀了。”

    韩昌点头道:“先生说得有理,只是主公在南,要用磨磨之法,把孙字磨散,全部兵力都投到江南了,我们这里兵力不足,那唐赛儿这会出兵,我们却有些难以抵挡了。”

    步骘道:“将军可立刻传信寿春的少将军,请他率兵来袭蓼县、阳泉,逼唐赛儿收兵,另外;唐赛大军进驻汝南之地,难免和吕毋的人马相触,那吕毋虽然和丁立合作,但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董槐和丁立有杀父之仇,可遣一善辩之士,到南阳去说董槐,只呆董槐肯出兵,那唐赛儿难免落入腹背受敌的之险,到时候他想不对兵都不行了。”

    步骘才投袁世凯门下不久,年纪又轻,所以并没有太过重用,所以他并不知道丁立在江南的事,韩昌听步骘说完,心道:“只怕唐赛儿一但腹背受敌,那樊梨花、穆桂英、高梦鸾什么的都会杀过来了。”只是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再扬州江北一带空虚,若不是曹cao军粮希少,无力出兵,早就来插一脚了,这会时候,是万万不能在庐江出事的,不然江北袁军,只把就要翻盘了。

    “子山先生,我若请你前往,去说董槐,可能行否?”

    步骘苦笑一声道:“步骘的年纪太轻,就这样前去,只怕连董槐的面都见不到。”

    韩昌也知道,董槐也曾名满乾坤,当初以一人之量,出击阳夏会盟的诸侯,杀得袁术、孙坚,纷纷大败,这样的人,岂能被人随意使唤,无奈之下长叹一声,道:“传信给少将军,请他寻人去说董槐吧,我们这里,只管坚守城池,等着打仗吧。”

    三天之后,他孙尚香的大军就到了六安城下,韩昌留了大将陈并守城,自带八千精兵出城,列阵以待。

    一万白甲军就在六安城下布下大阵,孙尚香跃马横刀,就在阵前,厉声叫道:“让韩昌回话!”

    韩昌催马上前,向着孙尚香一拱手道:“孙将军,吴侯青春未满,就既离世,,吾亦感到悲哀,但是我韩延寿在这里说明,吴侯之死,实与我家无关,还请孙将军明察,不要中了小人的jian计才是!”

    孙尚香冷漠的看着韩昌道:“你既然知道不是你们的事,那你为何还不让路!”

    韩昌先是一怔,随后猛的恍然,心道:“这女人知道她大哥死因,她这不是向我,而是向……。”

    韩昌一张脸变得和苦瓜一样,六安是庐江一郡的心腹,一但丢失,整个庐江就将变成一块没有遮挡的肥rou,任人啖取,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能离开六安,可是他不走,那就要替那个害死孙策的家伙背锅,来承受孙尚重的怒火,韩昌想明白之后,别扭得要死,这算什么事啊。

    无奈之下,韩昌向着孙尚香一礼道:“孙将军,这让开六安,让你们过去,不是不行,但是这六安城防,不能让人!”

    韩昌在这里玩了个把戏,你不是要借路吗,那你走就得了,只是你走了这六安还得是我的。

    孙尚香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你不让开六安,我军孤军深入,岂不是任你宰割吗!”

    韩昌意正词严的道:“孙将军,你是去报仇,又不是奉你家丁公之命去取江东,还怕什么孤军深放啊。”

    孙尚香把手里的古锭刀玩了一个刀花,道:“我去江东,自然江东易主!”

    韩昌脸色一变,自觉得这会才明白唐赛儿为什么会答应孙尚香出兵了,她的目的是直接抢占江东。

    韩昌他们做为高级将领,自然对孙策的死,有些了解,他心道:“若是孙策当真是被他弟弟孙权给害死的,那孙仁率军回江东,打着为兄报仇的旗号,那些江东旧臣,必然会抛弃孙权,那时孙仁掌政,必然全力亲近丁立,就算孙仁是女子不能接任吴侯,在孙家再立一人,那也是傀儡了,还不是丁立掌权。”

    韩昌哈哈一笑,忖道:“好你个丁立啊,怪不得你要下江南,却是为了这个啊,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过去了。”想到这里,韩昌叫道:“孙将军你要莫就这样带着你的人马过我六安,我给你备船,让你过江,要莫你就回去吧!”

    孙尚香冷笑道:“我要过江,还用得着你吗!”

    韩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冷声道:“若不过江,就请回去吧!”

    孙尚香冷声道:“韩昌,你想挡我,却问问我的刀可答应!”说话间立催座下卷毛狮子嘶风兽就向着韩昌冲了过来,手里的古锭刀当头劈下,她从知道孙策被孙权杀害之后,一直窝着一股火在心里,但是又不能和顾大嫂、孙二娘他们说,那把火就窝在心里,已经快把她给烧死了,所以才不管不顾的冲上来和韩昌交手。

    韩昌舞手里的三股龙焰叉就和孙尚香斗在一起,两军都将官都有些惊愕,他们搞不明白,怎么两军的老大,说着说着就打起来,这后面兄弟多得是,赤膊上阵也不应该是老大的事啊。

    但是场上二人,你来我往,刀飞叉走,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了,两边都没有办法过去把他们给分开,孙二娘一挥手叫道:“擂鼓!”白甲军中鼓声响起,震天一般的敲着,对面韩昌的部将吕合、秦狼二人也叫道:“给将军擂鼓!”

    两边的战鼓敲得震天价的响,韩昌一条叉舞得团花锦簇,把孙尚香的大刀给封在门外,渐渐的孙尚香的力量在变弱,不由得暗自忖道:“我若能生擒这孙尚香,那必挫他们的士气,只怕就会不战自退了。”

    想到这里,韩昌一叉子飞舞而去,向着孙尚香的面门刺去,孙尚香一直凭着一口气在撑着,不打仗的时候还好,一打仗那口气就xiele,身上只觉无力发软,胸口一阵阵的烦恶,她心中暗道:“我不能病,若是就这样病了,那就不能吸引韩昌的注意力,他要发现唐将军的行踪,主公就不好接回来了!”想到这里,孙尚香看着那大叉子向着自己的面门过来,不躲不闪,大吼一声,轮起古锭刀当头向着韩昌的头上劈去。

    韩昌惊呼一声,心道:“这女人疯了,是要拼命,我却不能和他这么兑命。”想到这里急把大叉子收了回来,用力挑起,叉盘子被晃得哗啦啦直响,古锭刀就劈在了三股龙焰叉的左侧叉股子里。

    韩昌用力一别三股龙焰叉,把古锭刀给别住,孙尚香用力拨刀,也不能把刀从叉股子里给抽出来,急切之间,孙尚两只圆眼瞪大,血从眼角溅了出来,大吼一声,一口血箭直接就喷出来了,都打在了韩昌的脸上。

    韩昌惊呼一声,手上一松,孙尚香抽刀在手,向着就劈过来。

    韩昌这会来不及格挡,急向后一倒,躺在了马身上,古锭刀劈风而过,一刀把韩昌战马的脑袋给劈了下去。

    孙尚香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大刀过得太快,不等无头马倒下,就劈过去了,就从躺在韩昌身上擦了过去,把韩昌的狮鸾青铜带给削断了,贴着韩昌的鼻子过去,跟着无头噗咚一声,倒下,把韩昌摔在地上。

    韩昌一倒,孙尚香嘶破喉咙叫道:“韩昌,拿命来!”前面的‘韩昌’还能听清,后面的‘拿命来’完全就不能听清楚在说什么了,喊完之后,孙尚香大刀劈头盖脑的斩了下来,韩昌双腿被战马给压住了,三股龙焰叉也摔飞了,这会无力格挡,不由得闭目待死,谁想到孙尚香叫完了之后,刀劈一半,人闷哼一声,就从马上滚了下去,昏迷不醒。

    两位主帅先后落马,不过就是眨眼的工夫,孙二娘、孙安两个同时催马,冲了出来,吕合、秦狼也跟着杀了出来,,双方的战马疾驰,谁能先冲到前面,谁就能取得胜利。

    韩昌这会费力的把双腿从马身下抽了出来,抓剑在手向着昏迷不醒的孙尚香冲了过去,看看将近,就听嘣的一声,一支箭飞射而来,正中韩昌的左眼。

    韩昌怪叫一声,丢了宝剑,抱着脑袋倒在地上,却是顾大嫂射出的一箭,救了孙尚香。

    吕合先到,大叫一声,抖戟就刺孙尚香,孙安眼看来不及了,尖叫一声:“休伤吾姊!”用力一掷,右手的火剑飞掷而去,就掷进了吕合的胸口,直穿而过,那股力量带着吕合撞下马去,就把他钉在地上。

    韩昌听到吕合的惨叫就知道不好,爬起来就跑,那一只眼看到吕合的火烧云战马,飞身上去,双腿用力一磕马肚子,那马好脚力,立刻向着本阵飞奔过去。

    孙二娘到了战场,把孙尚香救上马去,拿了孙尚香的大刀,护着她回到本阵,而秦狼这会也冲过来了,舞大刀向着孙安劈去,他欺孙安年幼,手里的一对剑,又少了一支,所以存心一刀斩了孙安,好回去请功。

    孙安双手握住了水剑,用力劈去,当的一声,秦狼的大刀一下就荡开了,两匹马对头而过,孙安就催自己的白底花斑豹到了吕合的死尸前面,身子在马上向个斜倒,一把抓住了火剑,用力扯了出来,随后腰间用力,重新坐稳,圈马回来。

    秦狼这会也带马回头,二人向着对方冲过来,看看接近,孙安身子向前探去,水剑支在了秦狼的刀面上,把秦狼的大刀给支了开来,然后火剑如电,一下刺穿了秦狼,随后用力把剑抽了出来,秦狼失去了平衡就向马下倒去,但是脚挂马蹬,无力脱下来,被那马拖着向前飞奔,可怜秦狼没有完全掉下来,只是脑袋触地,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不要说头盔没了,就连脑袋都蹭去一层皮了。

    韩昌摆手叫道:“收兵,收兵!”随着他的叫声,鸣金声响起,对面的孙尚香听到鸣金声,竟然悠悠醒来,瞪着眼睛叫道:“是哪一言鸣金?”

    顾大嫂道:“是韩昌鸣金了!”

    孙尚香那因为吐血而显得过白的脸蛋上泛起一丝不健康的潮红,叫道:“那还等什么!冲击!”

    孙二娘劝道:“香儿,你现在有伤,还是……!”

    “冲!”孙尚香不等孙二娘说完,奋力叫道,顾大嫂知道她的脾气,道:“二妹,你率一军冲一冲,我护着香儿先回。”孙二娘无奈,一挥手里的手水磨浑铁杆棒,带着大军冲了过去。

    韩昌只道双方打成这样,孙尚香他们不能再进攻了,两方收兵,各自给主帅疗伤才是正经,没想到孙二娘率军冲过来了,韩昌暗骂一声:“这些娘们儿疯了!”此时不可能回头再战,只能催骂那些兵士快进城。

    只是刚才太慢,这会想快,却是快不起来了,一堆兵士玉挤在吊桥上,你推我搡,谁也不得向前。

    韩昌仗着火烧云的脚力先进城,回头看去,孙二娘的人马已经冲过来了,而孙安更是好若犯猛虎一般,双剑轮开,劈开一条血胡同,向着城门冲来,韩昌一咬牙:“关门!”

    随着韩昌的叫声,城门缓缓的关合,外面那些袁军就那样给丢在外面了,孙二娘率兵冲了上来,加上冲不进城的孙安,直如砍瓜削菜一般,把那些袁军都给杀死在吊桥上,然后丢到护城河里,直接就填了河了。

    孙二娘也杀发了性,率军冲城,韩昌拼力死战,这才把她给杀得退了回去,顾大嫂挂念着孙尚香,眼看大军不回,她就不肯归营,于是不顾孙尚香的反对,下令鸣金收兵,这才结束了这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