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一十二:
丁立离了汉中,就到了定军山,这里也被上杉谦信设为了封锁蜀中的前哨线,但是随着汉军向南推进,军马进入蜀中,这定军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丁立先看了山中储存的粮食,眼见都是好米,又看了山坡处养得畜牲,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冰箱的替代品冰鉴,但是必竟不能大幅度推广,所以要吃rou食,就只能是大幅度的养牲口。 这些养在定军山坡的牲口,一个个膘肥体壮,毛泽光亮,一看就是没有病弱的,丁立一时来了兴致,亲手放翻了一口猪,就自己动手,炖了一锅东坡rou来,请大家来吃,所有人都吃得十分的开怀,丁立又让人把做法写下来,让传到军中去,给那些军将们吃靠劳那些辛苦杀敌的将士。 荀攸就在边上,就道:“若是如此,不如就把这rou命名为得胜rou,让大家知道,丞相在给他部下得胜的将士贺功呢。” 丁立还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辞,只是大家一齐称好,于是就把rou名给定下来了。 曹cao到现在有五个儿子,除去曹昂遍寻不见之外,还有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在身边,其中小子曹熊身上有病,委顿在床,已经不好了,但是他的妻子之中,又有两人怀孕,都说是男胎。 而女儿有三位,长女曹宪,实既上是边让的女儿,那边让是海内名士,因为对曹cao不敬,被曹cao给杀了,而曹cao这个人。妻。控看中了他的老婆,纳为自己的妾氏,就是环夫人,而曹宪就是环夫人和边让的女儿,曹cao喜欢给人戴绿帽子,也喜欢养别人家的孩子,长自夸天下都没有他这么好的干爸了,但是曹宪因为父仇的关系,和曹cao并不亲近,活得也很小心,在魏王府里,是个极不起眼的人。 次女曹节,是曹cao的亲生女儿,但是不是嫡生,这个女儿在历史上就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被曹cao做主,嫁给了汉献帝为皇后,在曹丕篡汉的时候,保护住了刘协,使他得以不死,并在华歆来索取玉玺的时候,讲华歆斥骂而出,曹丕恼羞成怒之下,又命曹洪、曹休率甲士入宫,强行索取,曹节掷玺于地,高声斥骂:“汝等乱贼,希图富贵,共造逆谋!吾父功盖寰区,威震天下,然且不敢篡窃神器,曹丕何能,辄思篡汉,皇天必不祚尔!”随后不顾曹丕的反对,就保刘协离宫,与他相携终老,被后人与伏后、董妃,并称汉献帝后宫三大贤人。 等到了这个世界,在丁立的影响下,对女孩子生存空间,宽松了许多,曹节修文习武,在曹cao诸子之中,也能排得上名号。 而曹cao的三女曹华,也是庶生,却是一个没有什么名声的,历史上和曹节一齐入宫,在曹丕称帝之后,就奉曹丕之命,离开了汉献帝,而在这个时空,也是一个不肯做出超乎女儿行为的,可以说了作了长得好看,就没有什么了。 这圣旨上说得,曹婴;文齐武就,志怀壮阔,只有曹婴能贴得上点边,可是曹婴虽然在曹家有名,但是也没大到丁立都能知道啊。 曹cao看着那圣旨心道:“这是说得节儿?丁立写字写错了?可是不对啊,我听说丁立写旨都是一个江东少年才子诸葛瑾代笔,那小子给上官代笔,敢出这么大的错误?就算是他错了,也就错一笔罢了,这上面写到‘曹婴’两个字,有十几处,他都错?” 曹cao越想越不通,就把那圣旨放在面面的案几上,道:“几位,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戏志才、郭嘉、程昱、陈群、满宠,几个人都凑了过来,看那圣旨,曹cao等他们看完了之后,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叫曹婴啊?” 戏志才疑心重,就道:“是不是丁立准备让他手下的某个女将,冒充大王的女儿,然后接任日本国相?” 郭嘉摆手道:“不可能,丁立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综观各路诸侯,水师最强的,虽然是袁世凯,但是他的人马并没有下过海,反而是丁立手下的李华梅是海盗出身,而杜凤扬北上辽东,也是用了海路,可以走海路袭日本,丁立是最有把握的,再加上幽、冀在手之手,丁立也不是没有出海的地方了,那北方的泉州,是个大港,足够他使用了,虽然卑弥呼在我们的手里,但是丁立完全可以不认她这个女王,反正他有天子文书,随时都可以再立一个王,用得着打着大王的名号出征吗。” 程昱、陈群二人尽皆点头,就是戏志才自己,也知道自己说得东西是站不住的,只得罢了。 曹cao更加奇怪,道:“那你们说说,这曹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郭嘉看一眼曹cao,心中暗道:“以丁立那个家伙性格,只怕不会假弄出一个你的女儿来,不会是你真在外面有个私生女吧?” 曹cao被郭嘉看得恼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郭嘉也知道,这样惴度曹cao不对,于是干咳两声,道:“其实我们也不用猜,也许是果刘宠给某位姑娘,赐了个名字呢,不如让他们的使者进来,一问便知。” 几个对觑一眼,这么半天没有叫那个使者进来,是因为那个使者实在是太怪了。红发、白皮、蓝眼睛,穿得也暴露,就是一般街头妓女也不会那么穿,曹cao他们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但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还是有点心颤,这才一接了圣旨,就把人给打发下去了。 “传那使者。”曹cao必竟是一代枭雄,总还是有些气魄,沉声下令,早有下去,过了一会就把那使者带进了银安殿。 所有人的眼睛,都像看什么古怪物似的看着进来的女人,虽然丁立手下有一个希波吕忒,但是曹cao他们只是听说,可是没有见过,这亲眼见到和听说的感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女人把手斜放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就算是行礼了,然后用一种有古怪的音调说道:“唐·埃斯坦巴·卡特琳娜,见过大王!” “啊……唐、啊……埃斯……啊坦巴……。”曹cao嘴里不由自己的打嘟噜,心道:“这是破名字!这么长怎么念啊!” “大王可以叫我迪波,这是我的姓!”女人笑着向曹cao说道,这个女人,就是天下闻名的女海盗‘红发迪波’是丁立特意召唤出来的,专门给曹婴准备的部将。 曹cao干咳了一声,道:“迪波天使,不知道这圣旨说的;曹婴……。”说到这里,曹cao只觉得古怪之极,但又不得不问:“……人在何处啊?” “回大王,这位曹婴相国,现在幽州,我的海船已经赶往泉州去接她了。” 曹cao冷笑一声,虽然他还是对戏志才的话有些怀疑,但是现在听来,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了,赶来的曹丕这时,厉声斥道:“胡说!我父哪里来的女儿曹婴!” 迪波道:“您的女儿,很快就会赶来了,丁丞相让我转告您,如果您看了,那确是不是您的女儿,他愿意,让我的人,从此听您的命令!” 曹cao不由得一局,一旁的曹丕则是冷笑道:“你的人,就在你外面,那十几个人吗?” 迪波摇头道:“大王,我有近百艘海上战船,可以出没于风波大浪之中,现在他们就在海上,由我的部下率领着,我船上大概有五千多人,他们都是强大的海上战士,可以应付任何的风浪。” 曹cao不由得动容,道:“果然丁立说,那女儿不是我的亲生,就把你这只人马,都交给我吗?” “是的。”迪波毫不犹豫的说道:“所以丁丞相请您看在这些人和船的份上,等一等您的女儿。” 曹cao手里,一直没有水军,这会心不由得动了,就道:“好,我就等着,来人,把迪波天使送下去,好生款待!” 早有人把迪波引了下去,曹cao坐在那里,捻须不语,思考着,丁立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旁的曹丕却是不知道怎么,只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曹婴,对自己非常的危险,不由得就道:“父王,这必丁立的jian计,父王不可上当才是啊!” 曹cao看了看曹丕,道:“我也怀疑,这是丁立的jian计,可是……这诱饵实在是太大了,由不得为父不张嘴啊!” 戏志才上前道:“大王,我们只要谨守与樊梨花、穆桂英驻兵区域相连的地方,然后在靠海的地方,多派人手,仔细盘查,自然就能知道,丁立兵马的行踪,只要他不能偷袭,我们就为这香饵等一等,又能如何。”
曹cao笑道:“你们看看,这香饵有多重,就连戏先生都动心了,五千精练水军啊,只要我们握在手中,幽、冀,江东,所有沿海的地方,就都是我们的了!” 曹丕眼看曹cao不听他的劝说,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那曹婴是女人,父王不是丁立,是不会立一个女人的,还有她就是再了得,被封为日本国相了,也不能再回来和我抢王位了。”想到这里,心里的不安,这才平静了一些。 此时的北方,杜凤扬正准备南下,虽然许多人都在劝她,如果这个时候南下,那只凭胡骑营,恐怕不能挡住鲜卑和乌丸的人马,不如北上,把轲比能、辗迟尽,都给除了,然后再行南下,只是杜凤扬一概不听,别人也没有办法。 曹婴这几日却是闷闷不乐,她虽然已经下了决心,重新做人,还想要报仇,但是想到此番南下,就是去和自己的父王交战,不免还是心里不舒服,所以每日里只是闷在帐中,仔细的看着地图。 这天中午,曹婴正在帐中看地图,突然帐帘一挑,董春瓶走了进来,叫道:“曹jiejie,都督让你马上去她的大帐呢。” 曹婴也不抬头的道:“都督可说了有什么事吗?” 董春瓶摇头道:“那我倒不知道。” 曹婴微微皱了皱细细的眉头,道:“大军南下,都督正是忙的时候,我又不管什么,都督要见我做什么啊?” 董春瓶笑道:“那谁晓得啊,行了,你也别问了,不管为了什么,都督要见你,你还不赶快去吗。” 曹婴也就是问问,自己也知道,没有不去的道理,于是就和董春瓶从帐中出来,边说边走,一会的工夫,就到了杜凤扬的大帐,两个人不敢就这样进来,就在帐外报门道:“末将,曹婴、董春瓶叩见都督!” 杜凤扬平和的声音响起:“好了,进来吧。” 曹婴、董春瓶两个人一齐进入大帐,就见杜凤扬坐在帅案后面,正在看着什么,在的左手,站着刘玉萍,两旁有十名武士,都提着大刀,在帅案下面,有一个金黄头发,蓝眼睛,白皮的女子,垂手而立,曹婴她们见惯了罗亚特、莉莉嘉了,也不觉得这女人有什么不同,倒是那些提着明晃晃大刀的武士,让曹婴和董春瓶都感觉到奇怪,如果没有什么缘故,这些人就算是在帐中,也不应该把刀拔出来啊。 曹婴、董春瓶就上前向着杜凤扬施礼,杜凤扬缓缓的抬头,看着曹婴,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啊,曹将军竟然出身如此高贵。” 曹婴的心突得一跳,脸色也变了,强做笑容的道:“都督谬赞了,曹婴虽然丞相的弟子,但却没有能跟随丞相太多的时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高贵出身。” “别谦虚啊。”杜凤扬笑道:“我若没有知道你的底细,就凭一个丞相弟子的身份,也不会说你‘出身高贵’了。” 曹婴越听越发虚,笑都挤不出来,道:“不知……不知道都督说得是什么意思?” 杜凤扬站起来,围着曹婴走了两圈,然后啧啧的道:“那魏王也真舍得,这么好的一个儿子,竟然扮成了女儿,就在这冰天雪地里待着,这要有多大的耐力,又要有多大的图谋啊!” 曹婴浑身一抖,绝望的跪在帐中,慢慢的道:“既然都督都知道了,那要杀要剐,曹婴悉听都督之便就是了!” 董春瓶越发惊愕,不敢相信的看着,杜凤扬冷哼一声,从帅案上拿起一封信递到了曹婴的眼前,道:“这是丞相给你的,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