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青春年少 同是天涯沦落人（五）
五个人分头行事，等路小松三人赶SBS电视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韩胜妍所在的摄影棚，却看见里面围了一大圈人，不时传来妇人骂街的声音。 “我说怎么少了一份便当，原来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拿走了。你是什么人，这便当是你能吃的么？” “对不起，我是看大家都吃完了，我才把这份便当拿过来吃的。” “好了，不用解释了。不管怎么样，这便当就是被你偷吃了，我不把你当小偷报警就不错了。你走吧，演出费用就当是罚款好了。” “不，我不是小偷，就算我吃了便当，我付钱就是了，凭什么扣掉我的演出费？” “好啊，你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扑街艺人也敢跟我顶嘴？我给你上通告的机会是抬举你，既然你不识抬举，好啊，保全，把她给我赶出去。” “要我走可以，只要把我应得的报酬给我，不用你赶，我马上就走。” “废话，我说扣了就是扣了，保全，把这个便当的小偷给我赶出去。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三个人挤到中央，被SBS工作人员刁难的正是KARA的韩胜妍，不等朴奎丽出声，路小松对着萧越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飞身上前。路小松一个飞踢，将那份被恶女人抓在手里的便当凌空踢爆，菜汤浇了女人一头一脸，惊叫声顿时发出。 萧越和路小松一个拉着韩胜妍，一个拉着朴奎利就往外冲。萧越还大声吼道：“像这种猪食只配给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去吃，我们是人，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四个人已经冲出SBS电视台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个恶女人临了一身的汤汁大吼大叫，一边扯着无辜的保全告状。 一个小时之后，KARA的宿舍中，两个被英雄救美的jiejie尚且惊魂未定，而两个早已三月不知rou味的meimei正一人捧着一份炸鸡加排骨大快朵颐。 路小松和萧越在路上又给买了一大袋炸鸡和排骨让朴奎丽韩胜妍带上去做宵夜。 “胜妍，明天你不要去SBS跑通告了，我怕那个女人会报复你。今天我在酒吧挣了一点钱，够我们用一个月的了。”那几个小混混身上将近一百万的零钱都被路小松丢给朴奎丽了。 “欧尼，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是OPPA给你的么？” 面对金成熙的询问，朴奎丽心虚地点了点头。 “欧尼，现在公司已经两个月没有给我们发生活费了，今天经纪人OPPA也说暂停我们的活动。如果我再不出去跑通告，时间一长，还会有人记得我们叫KARA么？”韩胜妍当然不想出去被人冷眼相看受尽冷嘲热讽，但是为了保住组合，她别无选择。 四个队员里面，也只有她还能接到一些无人问津的通告，哪怕没什么人会看，哪怕可怜的通告费被DSP抽成之后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但只要她还在坚持，就说明KARA还有存在的价值。 自从出道失败之后，她和朴奎丽每天最担心的就是接到公司解散KARA的电话。 “胜妍，你就听我的话在家休息一天吧。难道你没有听到刚才路理事说的话么？如果你明天露面，SBS就会把整件事情栽赃到你的头上，就算你要出去跑通告，也要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 “欧尼，我可以等，可KARA不能等啊。你为什么每天打三份工，为什么要去酒吧卖啤酒还要被人占便宜？成熙还要上学，妮可连韩语都说不好，我们两个不去挣钱，KARA就真的完了。” 两个人越吵声音越大，吓得两个meimei都不敢再吃，左右看看，帮哪个都不是。 正僵持间，朴奎丽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经纪人OPPA？是，好的，我会和胜妍她们说的。好，好，OPPA再见。” “经纪人OPPA说了，明天所有人在家休息，中午JYP的路理事和萧部长请我们吃饭。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回去睡觉。”朴奎丽接完电话，拿出了队长的威严命令道。 “可是欧尼，我的炸鸡还没有吃完呢。” “没吃完就放冰箱去，留着你的小肚子明天吃烤rou吧。” 9月24日，这次有史以来规模最大、声势最足，JYP公司举办的练习生选拔考核大会正式开始，一共有近三百名练习生通过了初选，韩国三大电视台和各大主流媒体都对此事表示了热切关注。当然朴振英也不是傻瓜，这种亮肌rou的动作一方面是帮助WG聚集人气，另一方面各大经纪公司的代表都被邀请来参会。当然也不是白来，凡是没有与JYP签订练习生合同的，其他经纪公司可以自由签约。 这就相当于是练习生的自由转会市场，只不过JYP作为主办方享有优先购买权罢了。 评审席上社长朴振英、副社长洪胜成、副社长兼生产经营部部长彪钟录、市场开发部部长、理事崔振浩、练习生部部长、常务理事萧越、JYP音乐总监方时赫六个人并排而坐。 从座位的安排上就能看出来，同样是副社长的彪钟录没有坐在朴振英的左手边，而是做到了洪胜成的右手边，不仅对洪胜成形成了左右包夹之势，而且又使朴振英能与萧越随时交换意见。 嘉宾席上SM公司常务理事崔在成、YG社长杨贤硕、CCM社长金光洙、DPS公司代表李盛全、FNC社长韩胜浩、Pledis社长韩成洙等娱乐圈一干大佬们也悉数出席。 首先进行的是JYP练习生的内部考核，如果有表现特别突出的，其他公司也可以提出转会要求。正式开始之前，萧越突然对朴振英说道：“社长，待会如果有其他公司提出练习生交换的事情，你不要立马答应，都往我身上推，等到整个选拔结束之后，我们再通盘考虑。” 朴振英是个中行家，一下就明白过来。比如你手下的一个练习生歌唱得好，而这次选拔又偏偏出了好几个唱功不错的苗子，那么这个转会就可以成行。相反，则不行。一切都要按照公司练习生的实际需求来定。 练习生之间的互通有无很正常，这也是公司拓展人脉的好机会。以前洪胜成主抓这一块的时候也确实培养出了像GOD、Rain、水晶男孩之类的好苗子，而真正意义上算做朴振英亲传弟子的只有WG一个。 “好，就按你说的做。今天最关键的就是把男团预备出道的人选定下来，其他的事情，你和老洪做主就是了。”朴振英又转投过去对洪胜成说道：“老洪啊，这几天孩子们状态怎么样啊？” “男团都憋着劲想出道呢。女团据说萧部长也发现了几个好苗子？” “好啊，男团这块市场不能光由着李秀满和杨贤硕分了，我们JYP也要分一杯羹嘛。”朴振英不接他的话，自顾自说道。 上午的考核波澜不惊，JYP这个时候底蕴还深不可测，好的练习生多如过江之鲫，朴振英预想之中的赵权、任瑟雍、朴宰范、尼坤、张佑容、黄灿盛、玉泽演、孙珍云等都顺利过关，女团方面王菲菲、李玟瑛、孟葭、李彩林、禹慧琳、尹普美、南智贤、全智允等也让人眼前一亮，就连一同参加考核的金宥真、崔智娜、杨智媛、全孝盛也让一众行家看的频频点头。 由于是内部考核，成绩是不对外公布的。各家社长或代表如果有转会需求则需要首先联系JYP。朴振英、洪胜成等大佬去商议男团出道名单，萧越负责女团，刚想和路小松碰头去研究A级练习生的名额，就被一帮社长代表给围住了，十几份转会申请就递了过来。 关于JYP的倒还好说，最麻烦的就是CCM的金光洙则看上了杨智媛。 得到这个消息，路小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历史的惯性果然强大，虽然明知道杨智媛在CCM可是混得很惨，可以说是五少女里面最差的一位，但在其他人眼中CCM也是大公司，作为杨智媛个人来考虑，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我们和金光洙没有交情，要不就推掉？” “推掉当然可以，可我就怕智媛有什么想法？毕竟瑜斌现在这么红，她们四个未必等得下去。要不就答应了吧，智媛也不小了，就当扩展人脉吧。” 路小松纠结了半天，勉强松口，“好吧，你去处理。记住，一定要让金光洙保证智媛能出道。” “放心吧，我还能亏待她？” 路小松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记得征求智媛自己的意见，她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知道了。” 萧越刚准备出门，结果有人敲门而入，竟然是YG社长杨贤硕亲自来访。 “这位是？” “哦，杨社长不用顾忌，这位是我的助手。” “那好，箫理事，有话我就直说了。今天你们那个叫李彩琳的练习生给我的映像很深刻，我也有意重点培养，如果你们JYP暂时没有计划让她出道的话，能否割爱相让呢？” “杨社长爱才之名远近闻名，可惜这是萧某做不了主，我立即向朴社长汇报如何？” “呵呵，箫理事，杨某也不是孤陋寡闻之辈，谁不知道现在JYP女子练习生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以我和朴社长的交情，只要箫理事同意了，我想朴社长是不会驳我这个面子的。” “好吧，既然杨社长这样说，萧某再不同意就不近人情了。不过，如果明天我们和杨社长英雄所见略同的话，杨社长能否相让一次呢？” “哈哈，箫理事果然是精明人，难怪年纪轻轻就受到重用，好吧，我答应便是。” “好，萧某在商言商，多有得罪。明天我一定把李彩琳的练习生合同带来给杨社长。” “哪里哪里，多谢萧部长成全杨某，那我就先告辞了。” 很快JYP就公布了十一人的男团出道预备名单，大约在明天下半年就可以安排组团出道了。而紧接着，女团的八人A级练习生名单也随之公布。同时也宣告着，其他没有入围又不甘心继续练习的人可以自谋出路了。 朴振英在男团名单确定之后就起身告辞，毕竟WG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拍板，这才是公司当前的头等大事。而明天的练习生选拔朴振英也不会出席，还是老规矩，男团由洪胜成拍板，女团由萧越拍板。 看着这份11人的男团名单，路小松眉头紧锁，这不就是后世2PM和2AM两个团的合体吗？ “萧越，朴振英想干嘛？学SM也搞大型团队组合？这方面JYP不擅长，肯定会被李秀满给玩死的。” “你当我不知道？朴振英一意孤行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要是洪胜成提出来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反对，两个人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 这就是因为成见带来的党争了，JYP的衰败也由此而来。 “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我们现在寄人篱下，JYP出了乱子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唉，先忙完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萧部长，洪社长有请。”秘书敲门而入。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