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上达天听 初生牛犊何畏虎（二）
临近春节，在燕京城打工的人们纷纷返乡，但也有那么一群人反其道而行之，赶在这个时候进京，美其名曰：汇报工作。 为了低调，贵为东江省班子成员的夏明和同志连秘书都没带，让路小松买了两张高铁票，还不让惊动任何人。要知道这个时候往燕京方向的高铁票可不好买，但没关系啊，金陵站站长是自己老爹的同学，这点小忙还是没问题的。 “小松啊，东西都带齐了吗？”夏明诚不抽烟，这点在华夏高官中间极为难得。华夏官场见面打招呼发根烟是常例，但发什么价位的烟里面门道大得很，在领导身边不抽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应酬，不群不党，地位超然。 “带齐了，四大罐咸菜，老爷子也真能下功夫。”路小松嘴上不敢说，心里却在抱怨，那么重的玩意儿，难怪你要拉上我了。夏老亲手种的白菜萝卜，再亲手腌制成咸菜，最后亲手封在泥瓦罐里，光这份心意就价值千金了。如今他却要拿着四坛咸菜做礼物，还要二儿子亲自送进京城，这收礼人的身份，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哈哈，你可得把那玩意儿给我捂严实了，要是漏了气，咱们俩可就要被赶下火车了。”夏明诚当然不会带生化武器上高铁，但四个瓦罐里面除了白菜萝卜豇豆之外，还有一罐臭咸菜，做为皖江人这臭咸菜千里飘香的威力路小松还是知道的，三层布包裹扎得紧紧的，四个陶罐也都用蜡封了口，万无一失。 “知道我要带你去见什么人吗？” “应该知道。” “紧张吗？” “我说不紧张，您相信吗？” “哈哈哈，难怪老爷子说你小子有意思。你已经不错了，我如果像你这个年纪，去见这两位恐怕早就吓得跳下火车了。” “夏叔叔您太谦虚了。” “呵呵，不信？我当秘书这么多年，公事上面出了差错，还能有弥补的法子。可私事上出了岔子，不但是辜负了上面对我们的信任，后果可能还更加严重。” “那您还要带上我？我去了说什么啊？”路小松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不就是自己在夏老面前抱怨了几句，老爷子冲儿子发脾气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带上我干嘛？再说了，我见了领导说什么？别看自己现在身价巨亿，可在他们那群人眼中亦不过蝼蚁罢了，总不能说自己有上了几个明星，睡了几个模特？ 路小松不知道的是，夏秘书长看向自己的目光透出了无法掩饰的羡慕，若是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绝对忍不住把这货掐死了自己夺舍。这次的“蜗居门”搞得所有上位者们一个措手不及，除了被触动利益的阶层恼羞成怒暗中调动资源封杀之外，眼界更高的一群人却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房价高绝不是短时间形成的，市场经济的问题光靠官府的手段也不可能得以解决。绝大多数官府已经把卖地作为主要的创收手段了，这股“圈地运动”势必还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持续下去，然而当这次的舆论危机爆发出来之后，宣传部居然发现自己手下没有得力的媒体去把控整个事件的走向，直到整个事件发酵成了社会话题，官媒们在姗姗来迟，结果自然被暴怒中的网友们骂得狗血淋头。 事先得到一点风声的夏秘书长知道，路小松此去，最不济也要论功行赏，从今而后只要不杀人放火，一辈子富贵是板上钉钉的了。若是这小子有大气运，布衣立谈成卿相恐怕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说不定自家哥几个也都要跟着沾光，好给这小子保驾护航。 唉，大风起兮云飞扬，和这小子一比，自己这群在官场中浮沉打滚的体制中人，显得是多么得暮气深沉。 “实话实说。假话大话套话，说得比你好的人太多了，领导们也听了太多，现在叫你这个不是体制里的人来就是想听几句真话。你还别不当回事，我家老爷子这么多年可就举荐了你一个，连我们几个亲儿子都没这个福分。” “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了，说错了也不要紧。谁也没指望你对答如流，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说句不应该的话，只要你这次顺利过关，以后连我都得对你客客气气的。” “叔，我胆子小，您可别吓我，就我这点斤两哪还敢在您面前蹦跶？” “呵呵，你小子跟我装傻呢？这次《蜗居》的事情，明面上是广电禁播了，可广电的顶头上司是谁你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进京就是为了能提前进皖江省委班子，这可都是上面的人在想办法补偿你，也让我能更好地保护你。他连我们这些老部下的人情都不想欠，还会欠你小子的？要不是你小子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我还没资格带你跑这趟呢？你可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情。你虽然游离在组织之外，但却时刻接受组织的领导。身份特殊，地位超然，不受约束，随心所欲。”夏明诚终于说出了十六字真言，听得路小松一阵眩晕，这可是免死金牌啊，跟红楼梦里面贾雨村听到“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差不多，自己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在娱乐圈天下无敌了。 “名义上你不是我们的人，但实际上却时刻和我们保持联系甚至接受我们的领导，真要想这次这样捅了篓子，别人想要对付你就会投鼠忌器，我们也好有个转圜的余地。” 路小松赶紧表示明白，别的不说，自己那么多女人，到现在还没被人爆出来，绝对是有了刻意压了下去。 “狐假虎威？”路小松刚说完，就知道失言，怎么能把领导们比做老虎呢？ “话虽然糙了一点但确是这个道理，至少那些想要对付你的人就会掂量了，花了大力气把你拿下，还要对付你背后的靠山，你说他们会做这种傻事吗？” 夏明诚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然，保护你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做事情。我们的身份随时都受到体制的制约，有些话不方便说，有些事不方便做，即便说了做了，也是诸多掣肘，效果不明显，还可能弄巧成拙。” “所以，要我去做？”路小松指了指自己，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嘛，之前没有我们撑腰，你不也做得很好嘛。你在的那个圈子，我们迟早是要伸手去管的，但那里面鱼龙混杂，各方面的利益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媒体舆论的压力很大。我们迫切需要找一个自己人发发声，毕竟我们这些老头子说话，年轻人已经不爱听了。” “等到你在娱乐圈混出名堂了，说话也有人听了，做事情也就随心所欲不逾矩了，就可以把影响扩散到整个文艺界了。” 路小松只能说上面的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这是要控制整个娱乐圈进而掌握整个舆论的节奏啊。经历过后世的路小松也不禁为大佬们的气魄点赞，他们基本上说到做到了，不过如果加上自己，应该会做得更好。 说了半天自己就是一根搅翔棍，要把整个文艺界的层层黑幕曝光出来，这可真是站到所有既得利益者的对立面了，大富贵亦大凶险，一个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啊。此去京门，为了也是纳一份投名状。 到了燕京，自然有人接站。坐进红旗车里，一路无话，连窗帘都不能拉开，就这么被载到山上，中途停车检查3次，最后一次连车都不让进，路小松下车之后把东西交出去，就被请到一个房间里面喝茶。没过多久，夏明诚也进来了，看起来也是连自家大哥的面都没见着，不过脸上却憋着笑。 “是不是检查的时候那帮家伙把瓦罐打开了？” 路小松猜也能猜出来那帮警卫的尿性，吃个闷亏也算是出口气。例行公事大家都能理解，但用不着板着个脸搞得大家心里不舒服，相互配合不是很好吗？ “哼，还以为老子带来的是生化武器呢，明明是好意，非要搞得鸡飞狗跳。结果惹得上面那位发了一通火。” “谁叫人家是吃这碗饭的呢，理解万岁，后来怎么搞定的？” “动静闹大了，我大哥出来训了他们一顿，本来是打了招呼的，东西送来不能打开直接送进去，他们非不听，怪谁。” “这也是表示忠心的方式嘛，现在领导不过是一时生气，要是真不查，说不定几个月就被调走了。他们得罪那么多神仙，出去了还不得被欺负死？” “行了，咱俩的任务完成了，下面就等通知吧。”夏明诚看了路小松一眼，没有接话。 与此同时，夏明诚的大哥夏明和拿到四个瓦罐之后也不敢耽误，赶紧找人重新封好口送到自家领导手里。刘部长也不敢耽搁，收礼的这位可是健在为数不多的开国功臣之一，虽然身体还可以，但毕竟年事已高，等闲是不会见客的。要不是多年老部下送来的东西，也递不到他老人家手上。 “今晚怕是见不到面了，咱们就在这招待所里猫一晚吧，条件还可以，养好精神，明天好好表现。”吃着小灶烧出来的晚饭，夏秘书长嘱咐路小松，这也算是自己大哥给开的后门，要不然就只能吃凉了的工作餐了。 自古以来，都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宰相门前七品官，一个个都是狗仗人势气焰冲天，对于地方进京的公门中人，如果好处不到，自有一万种法子整治你。 好在他们俩关系够硬，要不然等上十天半月也是常事。第二天一早，夏家老大就亲自来接，说是当朝内相礼部尚书刘司徒要代表老领导宴请两位。 三个人落座，等候领导驾到。菜式虽然很平常，但御厨们的手艺没话说，唯独就是路小松这种习惯了重油重辣的土包子，看着总觉得清淡了些。 “明诚同志，谢谢你了，更要谢谢夏老的一片心意。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未来的内阁重臣，如今的礼部尚书还没走到跟前，就已经向夏明诚二人打起了招呼。 路小松和夏家兄弟赶紧站起来鞠躬问好，早早地把手伸出来等着。 “你们三个都是南方人，陪我这个老西吃饭怕是吃不惯，所以我叫了个本家大姐过来作陪，你们四个南方人陪我这个北方人，怎么样？” 路小松一看，这位刘司徒口中的本家大姐不就是后来分管文体的国府副总理吗？这可是未来自己的顶头上司啊。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夏明诚只有点头的份了。 刘大姐也很热情地和众人打了招呼，听说路小松籍贯是姑苏，刘大姐也很高兴，亲切地说路小松是她的半个小老乡。 要按平常酒桌上的规矩肯定是备份最小的路小松斟酒，但夏秘书如何肯让，用他的话说，马上就下去了，下回再想斟酒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领导喝酒很有艺术，每次都浅浅的，你就是斟满也没多少，既不过量也不会显得失礼。 “小路啊，我替我的老领导向你说声谢谢了。老人家对皖江感情很深啊，这么多年也没忘了这一口。我听明和说，东西都是你置办的？”刘司徒再怎么礼贤下士，但路小松也不敢生受，赶紧起身谦虚：“都是些寻常百姓餐桌上的东西，老将军如此平易近人，我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小路可是历史系的高材生，夏老的忘年交，开国将帅他可是能倒背如流的。”夏明诚替路小松说了句话，意思就是这是自己人。 “哦？难得，年轻人不忘本是好事啊。”刘大姐接过话头，“我听说你外公当年是李老的部下？夏老的战友？” “是的。他是当年中野六纵十七旅的侦察连长，后来当作战参谋的时候跟夏老认识的。襄樊战役的时候他们俩位联手，活捉了大特务康泽，家里面还有不少照片，我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是啊，十七旅也是因为解放襄阳活捉康泽被集体记大功一次。你外公身体还好吧？” “嗯，还硬朗着，每天和夏老一起爬山下棋，到处游山玩水。” “唉，老一辈不慕权势，把担子交给了我们，我们是战战兢兢啊。，结果证明有些工作我们确实没有做好，至少没有做在前面。”刘司徒接过话头，主动和路小松碰了一杯。 “就拿现在讨论的沸沸扬扬的《蜗居》来说吧，就说明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思维已经有些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 夏明诚“刷”地一下站起来，“刘部长，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我。” 刘司徒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我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要说责任，我这个宣传部长负的责任最大。通过这件事给我们所有人敲了一记警钟，随着家庭宽带的日渐普及，舆情，尤其是网络舆情已经成为全民参与的一项工作，是整个社会广大群众抒发意见抨击时弊的新平台。我们已经吃了一次亏，今后这方面一定要重视起来，要有斗争的敏锐度，谁在舆情的争夺上打了败仗，谁就在人心向背地争夺上吃了亏，这是要出大问题的。” “小路你也不要背包袱，《蜗居》这部剧我和刘部长都仔细地看过了，拍得不错，至少抓住了老百姓所关心的问题。现在不少家庭都被这个高房价压得喘不过气来，再不让他们发发火出出气，势必要出大乱子。可是呢，我们做任何事情都首先要顾全大局，房地产是很多地方拉动经济的主要增长点，贸然地一盆冷水浇上去肯定是不合适的，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两位首长请放心，做为一名团员，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路小松起身回答。 “好，这就最好不过了。其实今天叫你来主要也是为了听听你的想法，我听说你只用了一年多的工夫就搞出来一个娱乐公司，而且还赚了不少钱，自己也演了不少电视剧电影？”此刻还是国务委员的刘大姐拉着路小松坐下，笑着问道。 “都是小打小闹，胡乱碰运气的。” “唉，过分谦虚就不要了。有什么好的想法给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上上课？” “岂敢岂敢，在商言商，我就说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吧，两位领导多批评。从整个华夏来看，连续多年GDP的高速增长必然会带动整个娱乐产业的繁荣，但与之不相称的是整个华夏娱乐业生存的土壤太恶劣了。从文艺界来看，明星个人的身价虚高极大地挤占了影片的制作成本，再加上发行和院线房的暗箱cao作，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整体的制作水平在下滑。这些年除了一部《亮剑》就是《蜗居》了，其他的片子基本都是跟风抄袭要不就是翻拍，毫无艺术创新可言。《亮剑》之后一大批粗制滥造的战争片充斥着整个荧屏，老百姓对此是怨声载道。国产电影一方面固步自封，另一方面外国大片的引进又受到严格的限制，没有竞争就没有动力，可以说国家白白地将整个影视剧制作产业的利益拱手让给了少部分人，甚至不排除个别人监守自盗。” 两位高官对看一眼，暗自称道，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了。 “另一个方面就是体育转播，五大联赛和欧冠联赛的转播合同屡屡开出天价，整个欧洲博彩业基本都围着它打转，NBA更是最成功的体育商业联盟，而我们坐拥最良好的足球市场这些年又干了什么呢？不仅国家队的成绩一塌糊涂，整个足球产业也被黑哨赌球搞得乌烟瘴气，这些可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最后一个方面就是互联网产业，随着光纤和家庭宽带的日渐普及，互联网必将成为最赚钱的新兴产业之一，而国家对这方面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一部专门的法律文件来进行管理，电信、联通、移动这些寡头们，每年中饱私囊的钱都可谓是天文数字。” “小松，没有证据不可妄言。”夏明诚听得脸色发白，让你说你也别什么大实话都往外冒啊，总得给领导一个心理准备吧。 “你别打岔，让他说，言者无罪，不但无罪，还有大功。”刘部长挥手阻止，示意路小松继续。 “证据就是老百姓的口碑，这些寡头们每天出台的霸王条款就是铁证。我们可以搞抽样调查，绝大部分的家庭宽带网速基本都不达标，这些远超过常规损耗的流量可都是钱啊。” “是啊，我们的眼光还是停留在老地方打转，总是看到眼前的那些既得利益，看来有些问题是时候要好好查查了。”刘部长一声长叹，旁观者清，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何愁国家没有钱，总比成天拆房子卖地强吧。 “小路啊，既然你说起互联网，我正好有个事情要问你。前段时间版署那边是不是有个游戏审批的事情闹得挺大的？”刘阿姨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 “您说的是魔兽审批的事情吗？实不相瞒，他们华夏地区的经理和我有私交。”路小松实言相告。 “你不用顾忌，实话实说就行。”刘部长打消了路小松的顾虑。 “魔兽世界是美国暴雪公司旗下一款收费性质的网络游戏，在华夏有几百万的玩家，2005年开始华夏地区由九C公司代理，当时4年的代理合同一共大约2500万美元。到今年6月份，这个合同就到期了，暴雪公司开价新合同每年的代言费就要3000万美元。” “涨了这么多？这新合同一年的费用就赶上之前的合约总价了，这就是暴雪要求更换代理商的原因吗？”刘阿姨吃了一惊，作为分管宣传的国务委员，这件事汇报到她这里很多细节都不清不楚，要不是路小松，她还不知道这份合同的具体细节。 “可就是这么一个游戏，让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九C公司成了互联网产业的巨头之一，甚至还有进军足球界烧钱的底气。做生意双方讨价还价是本分，但九C公司却以公开玩家账户资料为要挟拒绝进一步谈判，并且提出原合约无条件延长4年的无理要求。我也是魔兽世界的玩家，我给您算一笔账您就知道了。一个活跃玩家，平均每天在线大约300分钟，一张点卡4000分钟游戏时间，售价30元。这样算下来一个玩家每月消费70元，一年就是840元，以全国魔兽活跃玩家300万计算，一年光点卡的收益就有3亿多美元，扣除运营成本和广告费用，一年的纯利润至少也有一亿美元，这还不算其他的周边收入，你说九C怎么可能放走这棵摇钱树。” “你的意思是九C方面有恃无恐？” “是的，一方面他们利用我们在管理上现有的漏洞拖延时间，另一方面又以公开玩家数据隐私为要挟逼暴雪让步。要知道，光审批公文在几个部门之间流转还有准备各种材料的时间就足够让九C拖下去了。就算最终暴雪确定不和九C续约，如此大型的网络游戏在华夏也只有网易一家有实力和经验接手，到时候所有的审批手续又要重头走上一遍，再加上打通关节的时间，这里面的损失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路小松说得尽可能详细，好让两位领导能够明白其中的门道，刘部长痛心地说道：“体制有问题，我们可以改革，管理有不足，我们可以完善。可是本该履行职责的部门却尸位素餐甚至蛇鼠一窝，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看来有些事情光光靠看文件是没法子了解真相的。” 一旁的刘国务委员点头道：“这件事情我要负责任，可是照小路你的说法现阶段还仅仅是商业手段而已，我们并没有干涉的理由啊。” “这是不难，九C的朱老板还有一个身份是沪城足球俱乐部的主席，目前赌球风暴正横扫整个中超，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要顺藤摸瓜就可以了。至于剩下来的事情，如果两位领导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去办好了，保证完成任务。”路小松当场立了军令状，把旁边的夏明诚都吓傻了，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好，有志气。行，这事就交给你好了，明诚同志你全力配合吧。” “首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从首长那里回来，夏明诚就拉住路小松问长问短，首长要我配合你，你总的给我个谱子吧。 “小事情，找夏伯伯来帮我们拍摄一档节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