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梁山跟岳洪涛说了自己和张秋雨的事
第48章梁山跟岳洪涛说了自己和张秋雨的事 第二天休息，梁山九点多上一副食，买了些香肠和小肚，然后等着岳洪涛来找他，他们一起上女梁山家。不一会岳洪涛就来了，他手里拎着糕点和罐头，俩人坐公共汽车到了女梁山家，她的爸爸mama都在，梁山因为来过都认识，进屋他先给岳洪涛介绍，“这是我姐的爸爸mama。”然后又介绍岳洪涛，“叔，婶，这是岳洪涛，我们团16连的指导员。”jiejie忙招呼他俩坐下，又忙着给他们倒水。大叔说：“你们来就行了，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啥？”梁山说：“我可没买，那是下酒菜。我大哥是真心的，买了四盒礼。”岳洪涛说：“你小子说什么哪？”岳洪涛一说，把大叔大婶弄糊涂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婶去做饭，岳洪涛和jiejie唠嗑，梁山把大叔叫到外屋地，一边帮大婶洗菜一边跟两个老人说：“叔，婶，我姐回来没跟你们说呀？”大婶问：“说啥呀？没说。”梁山说：“你看我一会不灌她的。”大叔也问：“啥事？”梁山小声的跟他们说：“我给你们领来一个姑爷，你们看看行不行？”大叔说：“是吗？你看你姐都没跟我们说。”梁山说：“这可是百里挑一的，就是个矮点，那都好。”大叔说：“我看也挺好。”梁山问大婶，“婶你看咋样？”大婶说：“我看也挺好。”梁山说：“那咱们就定了。”大叔说：“你小子，好像你说了算似的。”梁山说：“我说了算。”他高高兴兴的进屋了。 酒菜摆好了，大叔让jiejie的弟弟meimei上外屋去吃，梁山不干了，他把弟弟meimei拉回来，一起上桌，“我们也不是外人，都上桌一块吃，这多热闹。”大叔和岳洪涛坐在里边，大婶和弟弟meimei坐在右边，梁山和jiejie坐在左边，梁山是左撇子他坐在炕边。大叔问岳洪涛，“小岳，你盘腿行不行？不行给你拿个小板凳。”岳洪涛说：“行。能盘腿。”梁山说：“这第一杯酒我倒，让我叔说话行不？”大家都同意，梁山先给叔叔婶婶倒上，又要给岳洪涛倒，岳洪涛说：“先给你姐倒。”梁山抢过他的酒杯，“你是客人，得先给你倒。”岳洪涛说：“你小子又搞什么名堂？”梁山笑着没吱声，他又给jiejie倒上，然后给弟弟meimei倒上汽水，最后给自己倒上，他说：“叔，酒我都倒好了，你说话吧。”大叔说：“今天家里来了两位重要客人，一个是梁山，认识这么长时间他还没端过我们家的饭碗，今天终于坐在桌上了。再一个就是小岳，也是第一次来家，他们都是兵团的战友，来咱们干一个。”大家共同举杯，喝了第一口酒。jiejie让岳洪涛吃菜，还给他夹了一口离得远的菜。梁山看见了，有意开玩笑，他说：“姐，你咋不给我夹呢？”jiejie知道他在开玩笑，就说：“你想吃哪个，我给你夹。”梁山说：“我可用不起，还是自己来吧。”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可好了，梁山看看jiejie和哥哥的事差不多，他趁热打铁跟岳洪涛说：“哥，你啥时候安排我姐上你家去呀？你还欠我一顿酒哪？”岳洪涛明白梁山的意思，他说：“后天，咱们下午三点行不行上我家，大叔大婶也去。我弄条江鱼，咱们吃炖江鱼。”梁山也不等别人答应不答应，先表态同意，“好，后天。就定后天了。”他冲着jiejie的爸爸mama说：“叔，婶，你们也得去。请假，请假也得去。”大叔说：“我们就不去了吧，让梁山和他姐去就行了。”岳洪涛说：“大叔，去吧。认认门，你和我爸老哥俩认识认识，见面唠唠嗑。”梁山说：“必须去。要不我找车来接你们。”大叔说：“你可拉倒吧，还找车来接，我可坐不起。行了，我们去。” 第三天下午，梁山和岳洪涛在汽车站等着jiejie她们。都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她们来，梁山有点着急了，“怎么还不来呢？”岳洪涛说：“她们得倒车，你别急。”梁山真的有点急了，在车站旁直转磨磨。又等了一辆车，三个人终于从车上下来了。梁山接过jiejie手里的东西，还在埋怨她，“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我都等的着急了。”jiejie说：“上一副食买点东西。我们坐的车半道坏了，修了半天没修好，又上了另外一辆车。你别说了，你婶跟你叔都吵吵一顿了。”梁山一听jiejie这么说，赶紧跑到大叔身边，“叔，下午请假了？”大叔说：“啊。你早就来了吧？”梁山说：“没有。我们刚等了两趟车。”大叔说：“都怪你婶，在家磨磨蹭蹭的，要不也碰不上那趟破车。”梁山一看大叔有点急眼，赶紧劝他们，“没事，好饭不怕晚。”他转身问岳洪涛，“哥，鱼炖上了吗？”岳洪涛说：“炖上了。”梁山说：“叔，你会吃鱼，千滚豆腐万滚鱼吗，炖的时间越长越好吃。”说着来到岳洪涛家，岳洪涛把客人让进院，岳洪涛的爸爸mama赶忙从屋里出来迎接他们。一阵谦让，大家陆续进了屋。梁山给大伙相互介绍以后，岳洪涛的mama拉着jiejie就开始唠嗑，梁山一看这是老太太真喜欢哪，他过去把她们分开，他把岳洪涛的母亲拉过来，“大娘，你跟我姐以后有都是嗑唠，你去陪我婶说说话。”老太太高兴的过去跟大婶唠嗑去了。饭菜早就好了，地上的八仙桌上摆了满了菜，一条十四五斤的松花江大鲤鱼，做了四个菜，一个鱼炖豆腐粉条，一个杀生鱼，一个鱼段，一个鱼骨架汤，还做了四个别的菜，一共八个。岳洪涛的爸爸是个老木匠，八仙桌和凳子都是老爷子自个打的，大家都落座了，梁山看还有一个座位空着，他小声问岳洪涛，“哥，还有谁？”岳洪涛说：“我哥。今天的菜都是他做的。他在糖厂招待所当大师傅。”梁山没见过大哥，他赶忙去厨房把大哥拉过来，“大哥你快坐下，你不来我们不敢吃呀？”梁山这么一说，把大哥弄得脸通红，旁边的jiejie给了他一巴掌，“你别跟谁都开玩笑。”梁山这下可抓住理了，他跟大叔说：“叔，你看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打我了。”一句话把大伙都弄乐了。岳洪涛把酒杯端起来，“今天梁山和她爸爸mama，还有梁山和他叔叔婶婶来家里做客。”他看爸爸mama和哥哥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解释说：“她们俩都叫梁山，她是jiejie，他是弟弟，不是一家的，但比一家还亲。”大哥明白了，“奥，这可是太难得了。”岳洪涛说：“来，爸妈，叔婶，哥，梁山干一个。”大家共同举杯喝了。大哥站起来给jiejie的爸爸mama夹菜，“吃菜，尝尝怎么样？”大叔吃了一口，连声说：“好吃，好吃。”岳洪涛的mama在那根本不动筷子，一个劲的瞅女梁山，有两次她们瞅对眼了，把jiejie弄得可不好意思了。梁山在一旁也看见了，“大娘，我姐长得漂亮吧？”老太太笑了，“漂亮。真好看。”岳洪涛说：“妈，你快吃饭吧。你还让不让人家吃饭啦。”老太太笑了。梁山端起酒杯，“我先跟我大爷大娘还有大哥喝一个，我哥和我姐的事是我串拢的，你们要是没意见咱们就喝了这一杯。”三个人除了老太太喝了一口，其他人都干了。梁山又给大家倒上，他说：“我在兵团时，跟我哥俩最好，后来遇见了我姐，他们对我一直当弟弟看，我敬你们一杯。”三个人都喝了。他给他们俩又倒上，他说：“从古到今，老岳家和老梁家都是英雄好汉，今天我哥我姐他们俩能做在一起，两家人能坐在一起，我祝福你们。”说完他把酒干了，大家也都喝了。大叔见了岳洪涛的父母，知道这家人家是个本分人家，都是工人出身，说话直性。他说：“我看这俩孩子挺好，就让他们处吧，都往好了处，相互都让着点，在兵团离家远，互相多照顾，处好了，领导能批准你们就在那成个家。来，我跟你们俩喝一杯。”说完他端起酒杯，岳洪涛和jiejie都站了起来，jiejie眼里含着眼泪，说了声：“爸。”岳洪涛说：“大叔，你放心，梁山在那我会照顾好的。她要愿意我就把她调我们连去，她要是不愿意，我将来想办法调到她跟前去。”大叔说：“好。这我就放心了。来喝了。”三个人喝完酒坐下了。岳洪涛的父亲问梁山：“听说你上班了，在那？”梁山说：“在永红区的冲压机械厂。区办企业。”大爷说：“啥区办国营的，有个工作就行。在那干啥？”梁山说：“当保卫干事。”大家一顿夸奖。大哥站起来，“梁山，来，大哥跟你喝三杯。”梁山说：“大爷，我大哥欺负我，上来就喝三杯。”大爷说：“你喝吧。我知道你的酒量。”梁山问：“我都没在家里喝过酒，你咋知道的？”他瞅了瞅岳洪涛，“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哥跟你说的，是不是？”大哥端起酒杯，“来吧。第一杯为我有你这么个好弟弟喝一个。”没法拒绝，梁山喝了。又倒上第二杯，“为了你想着你哥你姐，用心把他们俩说成了，我敬你一杯。”没法拒绝，梁山喝了。倒上第三杯，“我知道你父亲不在了，今后老梁家，老岳家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来，干了！”更是没法拒绝，梁山非常激动，一仰脖把酒干了。梁山刚坐下，大爷又说话了，“孩子，你哥回来没少跟我说你的事，苦命的孩子，大爷跟你喝一个，你大哥都说了，往后有啥事吱声，这就是你的家。”梁山恭恭敬敬的跟大爷喝了一杯。他知道大家都在关心他，也是可怜他，可是梁山不想这样，他不想靠怜悯过日子，他想自己活出个样来。他马上转移话题，“哥，姐，我跟你们喝一杯。你们俩别白瞎了我的心思，给咱们佳木斯知青树一个榜样，结婚时告诉我，我去团里喝你们的喜酒。来，喝一个保证酒，保证你们俩能成，保证你们俩一辈子生活幸福。”梁山的话，说的他们俩有点不好意思，可又说的实实在在，俩人没法拒绝，俩人起来跟梁山喝了这杯酒。两家老人也见面了，这事基本就定下了，大家都高高兴兴的，都说梁山办了件好事，这个跟他喝，那个跟他喝，一下子把梁山喝多了，梁山醉了。一方面是酒喝的多，再就是他想起了张秋雨，哥哥jiejie的事成了，自己的事还不知道咋办呢？想想就伤心，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有不喝多的。没办法只好把梁山扔下了，jiejie临走还跟岳洪涛说，“你看，这多不好。”岳洪涛说：“没事。梁山也不是外人。”大婶也说：“把梁山扔下怪不好意思的，你们费心照顾照顾他。”大爷说：“放心吧，没事的。”jiejie跟岳洪涛说：“你看我也不能留下照顾梁山，你一会给他弄个热毛巾擦擦脸。”岳洪涛把jiejie和大叔大婶送到车站，等车时岳洪涛小声跟jiejie说：“你明天有没有事？”jiejie说：“没事。”岳洪涛说：“那明天咱们上江边呗？”jiejie说：“行。”岳洪涛说：“那我十点在大塔那等你。”车来了，三个人上了车，jiejie打开车窗，对岳洪涛说：“我十点到。”岳洪涛去送人回来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梁山迷迷糊糊的醒了，他揉着眼睛起来，“我姐他们呢？”岳洪涛说：“走了。”梁山要下地，岳洪涛把他摁住，“你可拉倒吧，躺下醒醒酒。你喝多了。”梁山的头还真有点疼，他只好躺下。岳洪涛说：“你今晚就在这睡，明天就从这去上班。”梁山一想也是，现在这样也回不去家，就在这睡吧。想着想着他又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大娘给他做了一碗热汤面，梁山趁热吃了，胃里舒服多了。吃完饭，岳洪涛给他沏了一壶浓茶，俩人边喝边聊。岳洪涛又问起张红的事，“你跟张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梁山说：“开始我还以为挺好的，可后来几次事，让我心凉了。”岳洪涛问：“怎么了？”梁山说：“人家跟咱们想的不一样。我让她跟我上3连，她不去。实际她是想入党，想当官。后来我知道，她有一次上赵副参谋长家，她都没上3连去看看我。尤其是我父亲去世，我超假回去以后，我不是上6连去了吗。”岳洪涛说：“我知道。”梁山说：“那回我就看出来了，她听说我不能上6连了，团里得把我免了，她的情绪就不对。她都没见我。从那往后她一次电话都没打。我回来以后她给我来了一封信，告诉我她当副指导员了。我当时在家连工作都没有，我那有心思给她回信哪。”岳洪涛说：“你应该给她回信。”梁山说：“北京离咱们太远，心想不到一块去。”俩人沉默了一会，岳洪涛问梁山，“团里你还跟谁有联系？”梁山说：“张秋雨。”岳洪涛一听，吃了一惊。“谁？”梁山说：“张秋雨。”岳洪涛说：“14连的副连长。”梁山说：“啊。”岳洪涛问：“你们怎么认识的。”梁山说：“我下放到班里的时候，上14连打过马草。”岳洪涛说：“奥。我说吗，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跟你小子有联系呢？”梁山说：“你说啥呢？漂亮姑娘我就不能联系呀？就行你找我姐那么漂亮的，我找一个比我姐还漂亮的不行啊？”岳洪涛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你那意思是你们俩那什么了？”梁山说：“什么呀？还那什么，我早就那什么了。”岳洪涛说：“真的？”梁山得意的说：“那还能假。”岳洪涛说：“快点，好好跟我汇报汇报。全团有名的美人，让你给抢去了，快说说。”梁山把他和张秋雨从14连打马草开始，到上14连凿冰窟窿打鱼，到书信来往，到张秋雨上佳木斯开会，到他们俩上四扒馆吃饭，到上梁山家，到张秋雨从哈尔滨回来上梁山家，到俩人上人造湖谈心，梁山一口气讲了一个小时，把岳洪涛听傻了。岳洪涛拉着梁山，“好小子，真有你的。你知道全团有多少人惦记她吗，没想到让你拿下了。梁山，你真行。”梁山说：“可是我担心我们俩能不能最后走到一起。”岳洪涛说：“为什么？”梁山说：“一是我们俩现在一个在兵团，一个在佳木斯，将来怎么整到一块呢？二是她家在哈尔滨，将来她要回哈尔滨怎么办？”岳洪涛说：“想那么远干啥？你就好好处吧，别让别人抢去。”梁山说：“谁有能耐谁抢，她愿意跟着走，别人不抢也不是你的。”俩人一直唠到后半夜，岳洪涛始终就是一个观点，千万不能让别人把张秋雨抢走了。梁山一次又一次地答应他，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强调。 上午十点，岳洪涛和jiejie都准时来到大塔下边。松花江开江不长时间，江边还有点凉，岳洪涛问jiejie，“在江边坐一会？”jiejie说：“坐会吧，我好几年没看见松花江了。”俩人在江堤的阶梯上坐下，jiejie问：“梁山啥时候醒的？”岳洪涛说：“我回去他就醒了，不一会又睡了，一直到晚上六点多才醒。”jiejie说：“他喝的太多了。”岳洪涛说：“不是。他的酒量我知道，昨天那些酒他喝不醉。”jiejie问：“那怎么像喝多了。”岳洪涛说：“是心情。看见咱们想起他自己了。”jiejie说：“那么点小孩瞎想什么？”岳洪涛说：“小孩？你可小看梁山了。你知道他现在跟谁谈恋爱吗？”jiejie问：“跟谁？”岳洪涛说：“跟咱们团14连的副连长。”jiejie非常惊讶，“你说是那个哈尔滨知青，长得可漂亮了。”岳洪涛说：“可不是咋地。你说梁山这小子多能耐，把全团最漂亮的姑娘搞到手了。”jiejie说：“真的吗？你不是糊弄我吧？”岳洪涛说：“我能糊弄你吗，真的。昨天我们俩一直唠到下半夜。张秋雨都上佳木斯来了，还上梁山家去了。俩人上四扒馆吃的饭。”jiejie说：“我的天哪，这小子真有两下子。我这个弟弟真行。”岳洪涛说：“那可不是。这回你有事啦，回团里你没事就找张秋雨吧，多做做工作，千万别让别人把张秋雨抢走了，到时候你弟弟还不找你算账。你的责任重大。”jiejie说：“这个任务可挺艰巨的。”岳洪涛说：“有机会我也帮你。” 梁山一大早把jiejie和岳洪涛送走。他让jiejie给张秋雨带了封信。长途车上，岳洪涛和jiejie坐在一起，俩人唠了一道。真是越唠越近乎，直到车到了10连，快要到6连了。岳洪涛要在6连下车，他和jiejie约好，这个礼拜天他上团里，让她把张秋雨叫来。到了6连，岳洪涛下车了，jiejie趴在车窗看着岳洪涛，直到看不见她才把头缩回来。回到加工厂，jiejie放下行李就给14连挂电话，她找到张秋雨告诉她梁山给她写信了，让她礼拜天上加工厂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