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琅奉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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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密林中,藏着一片花树,硕大的花树由近及远,白的粉的红的花层层叠叠,如少女梦幻中出现的一般美丽。 “琅奉,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前面很热闹呢。”一个红衣女子把头伸到一颗大树的树洞边,好奇地看着蹲在里面嘟着嘴巴生闷气的彩衣女子。 “热闹热闹,她自热闹她的去,我为什么要去啊!”彩衣女子瞪着眼。 “哦~我知道了,琅奉这是吃醋了……” “去去!我不过是看不惯她老没骨头一样缠着王!哼!什么玩意儿,说话像要断气一样,走两步路就喘得好像要死了一样,真不知道王喜欢她什么!”说着,琅奉伸手出来迅速抓了片树叶赛自己嘴里嚼巴起来。 红衣女子无语,道:“琅奉,哥哥不过是一时新鲜,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那是鲛人,离了水生活当然比我们要艰难许多。人家本来那就是一条尾巴,又不是双脚。” “瑶承!你怎么倒还帮她说起话来了!”琅奉不满地瞪她一眼,“你到底是谁的jiejie啊!” “好啦好啦,我陪你啦,我也不去看了,你过去一点,我要进来啊。”瑶承笑笑,便也跳上来往里钻。 琅奉嘀咕着“就是嘛,不过是生了个儿子而已,什么了不起的,我不过是不想生而已,哼,那种弱小的种族,生出来的儿子还不知道养不养得活呢……” “哎呀,你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我们玩儿我们的……” “我不过是说说……瑶承,你说你要嫁给什么样的人?你如果生一个女儿……” “琅奉,能不能不要提这个啊……”瑶承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嫁人生女,即便能,我也不会生下女儿的……” “为什么?”琅奉忍不住问。 瑶承笑了笑,“这有为什么啊,我可不想让她女承母业啊……” “切……这是什么话,你怎么知道就是她,说不定我……”琅奉不服气起来。 场景一变,光明却潮湿的宫殿中摆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棺中躺着一个鱼尾的美人,美人妆容整齐,表情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 水晶棺旁,一个男子垂首望着,眼神中流露出悲伤的情绪来。 红衣女子走上前去,柔声道:“哥哥,该出发了。” 那男子像是猛然惊醒,背对红衣女子道:“唔,好……瑶承,就交给你了。” 红衣女子点头,道:“哥哥,一旦送到,我就回来。只是……玉墨那孩子……” “你带走吧。” “哥哥?” “带走吧,我不想看到他。”男子心里想,他和他的母亲真是太像了。 “哥哥,玉墨是魔族的王子,怎么能……” “无妨。”他见瑶承还要说话,又道:“我意已决,你去吧。” 瑶承无法,只得点头,又道:“哥哥,还有琅奉,她……” “好了,哥哥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琅奉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我不会怪罪她的。只是她那张嘴饶不得人,就让她反省反省吧。不然,迟早要吃大亏。” 瑶承本来想笑一下,但看到那水晶棺,看到那男子一直背对着她,她实在是笑不出来。想了想,她只道:“哥哥,琅奉爱你至深。”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让瑶承退下去了。 而琅奉就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这一幕,咬咬下唇,出去了。 场景再次变幻,琅奉剑指瑶承,怒目冷对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那又如何?”浑身浴血的瑶承面无表情道。 她本就穿着红衣,这样一来也分不清是她衣裙的颜色,还是她鲜血的颜色。 “瑶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做,不但断送了你自己,连圣女一族的未来都断送了!” 瑶承笑了笑,“你之琼浆,我之砒霜,琅奉,我意已决。” “那……”琅奉咬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魔蛛和魔蝉同时出来,不过几秒的功夫便斗到了一起。 几个回合之后,瑶承一手支地,道:“琅奉,原来你才是圣女一族的裁刀。” 琅奉全身也是血迹斑斑,狼狈不已。她咬咬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履行裁刀的职责。” 瑶承勉强笑了一声,这一笑便吐出一口鲜血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是裁刀的。” 琅奉也喘着气,却是好半天后才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 瑶承笑了。“果然……裁刀果然是裁刀……” 琅奉似是恼羞成怒,气道:“若是你安安分分当个圣女,哪里还有我这个裁刀的存在!你以为我愿意当什么裁刀不成?!” 瑶承怔了怔,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道:“是啊,裁刀的命运和圣女的命运都是注定的,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她顿了顿,“你动手吧。” 琅奉无话可说,只静默了两秒,趴在她手臂上吸食她鲜血的魔蛛便飞了出去。她偏过头,不去看前方的结果,直到魔蛛回来,她都没有转过身,只是带着魔蛛踉跄着离开,血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琅奉眼神里显露出几分清明。她死死盯着玉墨,问道:“她是不是……是不是……” 玉墨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你问的是‘他’,还是‘她’?” 琅奉没有回答他,她的眼神很亮,“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绯衣看不过去,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执着?” 琅奉气若游丝,但仍撑着问道:“她……恨不恨……我……” 绯衣摇头,道:“不过是各处其地,她并未怪你。” 琅奉似乎很欣慰,气息也跟着弱了几分。 玉墨冷笑道:“她不怪你,我却恨你,所以,我定要你的命。” 琅奉笑了笑,她本不在乎玉墨是否恨她。“你不过……恨我……让你陷入……寒冰之苦……我……”她越说气息越弱,到最后话未说完,脑袋已经歪向一边,但是神情却是解脱和满足的,仿佛在她的人生中,再没有什么痛苦和遗憾困扰着她了。
绯衣气道:“玉墨,你太冲动了。” 玉墨看着完全失去生机的琅奉,良久才道:“不是冲动,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与此同时,韩北望所携带的魔蛛突然疯了一般穿透韩北望的皮肤,狂躁地反而攻击起韩北望起来。 韩北望一时不察,险些被魔蛛撕下一块血rou。他一惊,试图控制住魔蛛,可是试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反而让魔蛛越发敌视他起来。他心中想必是琅奉出了什么事情,正想着,那魔蛛突然撞进他的胸口,他心脏一阵被噬咬的绞痛,痛得他大叫一声,实在忍耐不住,晕了过去。 陶昕来在一片血红的世界里走来走去,觉得怎么怎么走背景都没有变化。她想,总不会她实在原地踏步吧? 吴用即便在云戒中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周邪恶的气息,这让本来想要出来透透风的他立马打了退堂鼓。 四叔在识海之中表情也不怎么美妙。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几乎是采取完全放任的态度任陶昕来去尝试,他觉得这也是一种修行。 巨大的网笼罩在这片血红的空无一物的世界,陶昕来也不知走了多久,然后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一个人。她朝那个人走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但是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无论在多么近的距离看,她都只能看到那是个穿着彩衣的女人。 “你是谁?”陶昕来问道。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背对着陶昕来缓缓侧过头,然后抬起右臂指了一个方向。 陶昕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那空洞的血红背景变化起来,变成一座冰冷灰暗的牢笼。而她正在牢笼之中。 铁灰色的牢笼散发着冷硬的气息,叫人骨头里都发冷。 陶昕来连忙看向之前那个彩衣女人站立的方向,可是那里已经空空荡荡,别说人,就连一根头发都没有了。 陶昕来心里无意识地默念着“时空锁印”四个字,念着念着,却发现那铁灰色的栏杆上生出翠绿色的带刺的藤蔓来。 她心中一惊,心道这样一来,岂不是加固了牢笼?她连忙上前查看,可是她怎么走都无法走到那些栏杆跟前,哪怕它们看起来近在眼前。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她应该转换一下思维。陶昕来心里这样想着。 突然,她头顶上缠绕着栏杆的藤蔓疯长着垂坠下来,几乎要垂到她的肩膀上。她一个旋身避开藤蔓,却是眼前一花,那藤蔓疯长处送下一个人来。 陶昕来定睛一看,顿时变了颜色。 被送下来的竟是韩北望! 虽然他的样子比之前变化了不少,但是她却是第一眼就确定这个人一定是韩北望——这是直觉,都不需要思考。 陶昕来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玉墨和蝉之前说过的话。 彩衣的女子在上空最浓密的藤蔓处一闪而过,陶昕来脑海中便下意识地出现两个字——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