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变数（三）
苏维拿起匕首，轻轻地将缠绕的布带解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朝着方齐的左侧下肋处刺了过来。这样的速度方齐本来是躲不开的，但就因为他心中的那一点不满，第二人格及时反应过来，用脚一蹬墙壁借惯性就势倒地，躲开了苏维这一击。 可再抬头看向苏维，苏维一脸茫然的看着方齐，似乎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而更奇怪的时候，方齐做了这么大的动作，酒保和服务员都依旧各忙各的，甚至都不曾看向他一眼。 “撤！”第三人格忽然开头，方齐可不管眼前的状况，甚至连苏维手中的匕首都没来得及抢回来，就推开大门就如离弦之箭向人群中跑去，而就在这时，方齐感到耳边响起恶风，他忙一侧头一道箭矢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又是他！方齐想起之前他刺杀段非时，那个暗中用箭矢袭击段非的人，而很明显这次他的目标是自己。 又一支箭射来，方齐怒喝一声：“二！” 第二人格的他睁开鹰一般的眼睛，看着拿到逼来的黑光，他以更快的速度伸出右手抓住这枚瞄准了自己额头的黑箭。接着他调转箭头，朝着对面大楼的楼顶，也就是箭矢射来的方向，用力的将手中的箭矢投掷了过去！ 段凌昊哪见过这样的阵势，用手扔箭，而且力度和准确度都不亚于自己射出的那一箭。好在在方齐投掷之前，段凌昊的第三支箭已经架在弦上。就在那枚箭朝段凌昊射来的时候，段凌昊闭上左眼用右眼进行瞄准，按照相同的轨迹，扣动了扳机。如果有人在段凌昊身边的话，那他肯定会发现段凌昊右眼中呈现出了淡蓝色的线状纹理。这就是点线鹰眼，段凌昊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 只见段凌昊的箭矢与方齐投掷过来的箭矢撞击在一起，方齐的箭矢在接触的瞬间就化作了灰尘，而段凌昊的箭矢不改弹道，继续飞向方齐。这一变数让方齐也有些措不及防，虽然做出了躲避的准备，但准备不及箭的速度，最终那枚箭贯穿了他的右上臂。 受伤的方齐变得更加愤怒，他飞速朝段凌昊所在的大楼跑去，甚至连电梯都不愿意等，一股脑的顺着楼梯向那十几层楼高的楼顶奔去。 当然段凌昊的埋伏和射击都是程涛暗中cao纵的，但在射中之后程涛就解除了cao控。段凌昊也意识到自己被cao控了这一点，就在他打算快速撤离的时候。忽然感到腰间一寒，他回头看向刺杀他的那个人，吐了口血说：“哥……” 段凌昊这时叫出的哥，当然不是段非，而是几天前回公司报道的段晓风。只见段晓风厌恶的说：“被别人cao控的傀儡，可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 “怎么回事！”程涛看着电脑中段凌昊被段晓风杀死的画面。程涛可以通过任何一个复制体看到他们眼中的画面，当然也包括刚才被他cao纵攻击方齐的段凌昊！ “难道段晓风被夏剪秋cao控了？”程涛试着对段晓风发出指令。 “杀了他！杀了那个混蛋！”程涛的影子愤怒的喊着。 段凌昊的死，意味着下一个段凌昊极有可能不再拥有他现有的天赋，甚至可能连眼睛的能力也丧失。当然，也不排除他进一步的进化，但进化后存在的变数也是程涛负担不起的。毕竟他的cao控能也只是简答的下达指令。如果段凌昊真的进化且把程涛列为敌对目标，那程涛就不得不把大半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程涛嘴上说：“搜索段晓风”。然后电脑屏幕中就显示出了段晓风眼中的世界：段凌昊的尸体斜躺在地上，腰间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一片。 “能得到段晓风的视野……”程涛喃喃自语，其影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说：“下达指令。” “段晓风，跳下楼。”程涛刚说完这话，并没有在电脑中输入什么，屏幕中的视野便开始向前移动，然后就是瞬间坠楼的画面。把自己写入程序中的程涛，其实他本身就是程序的一部分，所有他口说就可以cao纵程序的运行。 “调出段晓风身边路人的视野！”影子程涛下令道。接着屏幕中的画面再次更改，段晓风脑经崩裂的的尸体出现在屏幕中。 “好了，可以删除了。”程涛提示道。影子程涛看着那四肢扭曲的尸体，狠狠的敲下了键盘上的删除键。虽然，他不用按那尸体也已经随着程涛的话开始消失。 “抹除掉周围所有人刚才的记忆。”程涛再次说话，本围观着的人们又开始了他们之前的活动。 在段晓风杀掉段凌昊后自杀时，发了疯似的方齐也到达了天台。可在他眼中所看到的却是段凌昊的尸体，而且这尸体在一点点的消融，直至消失不见。方齐的眼神平静了下来，他的第三人格说：“看来不会有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