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艰险的旅途 第三十章 不祥

    整六只翼展超过十米的成年双足飞龙，排成两个三角队，飞临到了战场的上空。它们有着暗棕色的体，后拖着一条末端有节状膨大、好像蝎子螯刺一样的毒钩，蝙蝠般的革质翅膀，一颗近似于龙首的丑陋脑袋，巨大的口颚中长满了又长又尖锐的牙齿，两只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殷红的光芒。

    在它们的背上，都坐着一名兽人骑手。这些兽人明显不同于地上的那些同类，它们着轻便的皮甲，简单而紧凑。箭袋和标枪革囊就放在精致的皮鞍旁，从中取在手上的，都是寒光闪的钢铁武器，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深山中兽人部落原始冶炼技术下的产物。

    迪迪他们虽然已经大声警告了周围的野蛮人，可真正注意到这批飞行敌人到来的并没有多少。所以当六只巨大的怪物带着尖利的呼啸，向着蛮族的队伍俯冲下来时，许多的战士在毫无防备下遭到双足飞龙的爪子和钩尾袭击，加上它们背上兽人骑兵的弓箭与标枪的投，伤亡的人数就达到数十人。更有四名战士被双足飞龙粗实的脚爪扣住了体，带上了天空，他们不是被爪子撕碎、咬去脑袋，就是被从高空丢下，惨叫着摔落在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底下的兽人“嗷嗷”叫的吼了起来，可还没等它们把这残忍的杀戮转变成战斗的动力，野蛮人战士爆发出的震天欢呼就取代了它们。

    一只双足飞龙左半边的体上多处被雪白的冰霜所覆盖，左翼与体连接的部位也被波及到，这是莉达妮的“冰雹”给它留下的印记。当它向上爬升，艰难的躲避蛮族战士地投斧，那些冰霜开始碎裂脱落，留下了一片血模糊地伤口。钻心的巨痛从伤处传来，它在空中一阵摇晃，这也导致了左翼根部的撕裂。在刺耳的尖啸中它一头栽了下来。砸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成了一滩扭曲的团。

    另一头飞龙则始终没有再飞到空中，它从战场中掠过，贴着地面飞出很远，只有眼力最好的人，才能借着月光发现它的两只脚爪和钩尾都不见了，只留下平齐的切口，血液泉水一样的一路泼洒，在地上留下了一串鲜艳地痕迹。无论背上的骑手如何要它爬升，最后它还是撞上了前方的山壁，骨断筋裂的死去。

    “漂亮的一剑！”巴伦德朝着回到众人边的迪迪翘起了大拇指。

    “承蒙夸奖！”迪迪对着矮人笑道。他之前以绝快的速度冲到掠过地双足飞龙侧方，“维达拉的冷酷”连续出击，斩断了飞龙的双足和尾巴，重创了它，使它无力爬升。

    “迪迪。你去找欧玟卡吧！它们估计是不敢再下来了。”莉达妮扣着弓弦说道。

    “它们就交给你了。”迪迪对同伴们大声招呼，就消失在了战斗的人群之后。

    意识到了地面上有能够威胁它们地强敌，天空中剩下的四只双足飞龙果然不敢再像之前那样俯冲，甚至不敢随便的降下高度。仅是盘旋在高空中由骑手向下箭投枪的进行攻击，莉达妮一时倒也舀它们没有办法。

    地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即使有了空中的支援，兽人地部队也抵挡不住两面的夹击，被分割了开来。战线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它们只能聚集在各自部落的旗帜下。踏在成堆的尸体上战斗。nongnong的烟尘笼罩在战场上，遮住了月光，也令火把的照明作用变得微弱。

    钢铁与钢铁相击、武器砍在盾面上造成的声响，死亡、痛苦、绝望以及胜利的叫嚣，汇聚成令人晕眩地鼎沸声。在空中盘旋的双足飞龙，因为无法辨识底下敌人地方位，就朝着声音最嘈杂的地方投攻击，反正兽人的数量远多于蛮族。它们一点也不顾忌是否会落在同类的头上。

    在这混乱的形下，苏克山和他的亲兵组成的阵形没有丝毫动摇或者瓦解。反而聚集了更多的同族战士，朝着兽人首领的牙旗杀去，他们所要面对的，是拱卫兽人首领的精锐卫队。

    苏克山就在这个楔形队列的最前方，夸克凯尔和塞拉巩就跟在他的后，他们不断的破开兽人的防线前进着。苏克山用力挥出沉重的战锤，对面的兽人无法抵挡野蛮人酋长的巨力，它粗糙的武器虽然及时挡在了面前，然而战锤把它连同主人的骨一起击成粉碎。两个年轻的野蛮人趁势突进，打倒了那些因为震惊而迟缓的敌人。

    欧玫卡的咆哮声传来，苏克山举目望去，就见到他倾慕的对象，比他更接近兽人首领的所在，浑浴血的，几乎埋没在前赴后继的兽人卫队中。欧玟卡处险境，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大呼出声，但他看见了一道快速移动的黑影，连续的出现在女野蛮人因为挥剑斩击而暴露出的空当中，闪耀的雷光和幽暗的风将一个又一个冲来的兽人变成地上的尸块，正是迪迪的双剑补上了大个子同伴的破绽。

    这些看在苏克山的眼底，则有着另一番的感受。欧玫卡的巨剑挥斩充满了力量的刚烈美感。而迪迪的双剑舞动，则是速度与技巧的完美结合。眼尖的苏克山发现，迪迪每次剑光闪烁，都是敌人或刚迈出脚步、或出招到一半、或是为了躲避欧玫卡的攻击，都是动作使老，体僵持的时候。他出剑快、狠、准，火候把握的毫厘不差，让敌人无从躲闪，就像一个农夫在收获自己的庄稼，轻松的收割敌人的生命。同时，迪迪弥补上欧玫卡重击的漏洞，使得无后顾之忧的女野蛮的破坏力更加犀利，杀敌的效率也大大提高，两人的这种协同战斗堪称无懈可击的近战配合。

    “

    ！”欧玫卡仰天怒吼，她看见了血色牙旗下体形巨大领，在它的周围簇拥着数十名装备十分精良的兽人卫士。

    “吼！跳跃斩！”欧玫卡使出了她的绝技，高高跃起在空中，双手高举着巨剑“山峰”，朝着牙旗的方位猛劈过去。

    投斧和短矛向着在半空地欧玫卡来，其中速度、角度和准确度最出色地。是一根闪着蓝光的标枪。造型与双足飞龙骑兵使用的一模一样。

    面对这些飞来的凶器，欧玫卡没有慌张也没有试图去躲闪，因为迪迪后发先至的影已经来到了她的畔，剑光带起“咻咻！”的裂风声，来的武器都被斩断两截，纷纷掉落地面。下一刻，回到地面的迪迪，一闪就消失在了那根精钢标枪投来地方向。

    欧玫卡去势不变的斩落在牙旗下。轰然声中，碎石飞溅。地面显出了一个大坑。那些兽人卫士不是成了残尸碎骸，就是被欧玫卡的巨大力量轰飞，只有兽人首领举起大斧横护在前挡住了这一击，但后退的体硬生生在地上造成了两条土槽，就像两把铁犁一样将浸血的泥土翻出了地面。

    脸上布满道道疤痕的兽人首领暴跳如雷，也不等其他兽人赶来，一摆巨大的战斧就向着欧玫卡杀来。落地后刚刚直起子地欧玫卡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双手高高举起巨剑，迎着狂嚎冲来的兽人首领猛烈的斩去。

    两把巨大的武器撞击在了一起，就如平地炸开一道响雷，激起地剧烈火花和震人耳膜的金铁交鸣声。让所有人眼前都是一花，战场上似乎停顿了一下。

    那些前一刻还要围过来攻击欧玫卡的兽人卫士出现了一阵乱，不少都在惊恐之中后退，牙旗下出现了一块空地。兽人首领站立在欧玫卡的面前，它还保持着双手持斧、向前劈斩的礀式。

    断裂的斧面和兽人首领口处地巨大伤口有着同一个斜度，创口并不平滑。反而血翻卷，正是“山峰”粗钝的剑刃造成的。

    兽人首领不能置信看着自己膛上的裂口，一大口血从它嘴鼻里喷出，体晃了一晃，才轰然倒下。断斧脱手飞出，斜插进地上。

    “坦帕斯！”欧玫卡巨声咆哮。她此时也不好受，巨大的反震力，震动着她的躯。令她的双臂麻木不已，几乎无法再挥动巨剑。但她坚持着冲到那名环抱高大牙旗的兽人卫士面前。一脚就把它踹倒，牙旗也随即倾倒下来，砸趴下了一排地兽人。

    看见血色牙旗的倒落，兽人首领死亡地消息更是像暴风雪一般席卷过整个战场，因为数量优势而一直激励着兽人战斗下去的勇气瞬间降到了冰点，即使它们此时的人数依然远超过蛮族，但几个不同部落的首领谁也没有能力和实力去指挥其他人，混乱无可抑制的蔓延开。

    更要命的是，几个靠近战团外围的兽人首领突然发现，这场战斗它们已经注定失败，可是如果它带着手下先一步撤离，把之后的损失降至最小，那它的部落将比那些伤亡惨重的邻居占有绝大的优势，甚至可以趁机吞并几个衰弱下来的部落，在群山中扩大自己的领土。

    所以，当其他兽人还在惯的战斗时，它们摆脱了当面蛮族战士的纠缠，向着西方踏上了回家的路，在这混乱的场面中，也只有空中的飞龙骑兵发现了它们的异动，却也毫无办法。

    这几个部落的逃亡对于其他兽人来说是毁灭的。如果之前首领的阵亡，对它们打击虽大，可或多或少还保留了一丝利用占优的数量取得胜利的希望。那么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惊慌和绝望，丧胆的哀嚎中，大群的兽人开始四散溃逃。

    其实兽人有着不亚于野蛮人战士的力量，这从他们健硕的体形和粗实的肌就可以一目了然。可它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受过真正的战斗训练，只凭着野、本能和少得可怜的脑浆去作战。迟钝的头脑和缓慢的应变速度很难发挥出真正的战斗能力，一旦失去了指挥战斗的首领，陷入混乱的它们哪里是训练有素的野蛮人的对手，只有近乎于被屠杀的命运。

    反观蛮族这一方，他们士气大振。兽人想要逃回深山中，他们当然不会同意，现在消灭一个敌人，就能削弱敌人一分的力量，岂能等它们逃回去休养生息后，来年再杀来掠夺。

    “唱吧！杀吧！我勇敢的战士们！今天就是这些兽人灭亡的子！”苏克山雄浑的吼声响起。

    激昂地坦帕斯之歌达到新地高点。即将到来的胜利令野蛮人可以骄傲的向他们的战神扬声高唱。战斗变得更为激烈了。长时间的激战使得蛮族战士们感到武器变得沉重，然而疲累只是短暂的减慢了他们的动作，却没有办法熄灭每个战士心中追求胜利和复仇的火焰。

    苏克山对着一团冲来的兽人，战锤重重地横扫而出，被打中地兽人当场死亡，它们后面的敌人则倒在地上。苏克山再次一挥，在另一个方向造成了相同的结果，这团为了活命而冲来的兽人半数不是立即死去，就是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等着死神的降临。雄鹰部落的战士敬畏地跟在他后面。护卫着他们尊敬的酋长，并挥动武器为自己的部族增添更多的荣耀。

    迪迪这时回到了欧玫卡边，神色淡然，渀佛不是处在战场。他右手中地长剑上沾满了鲜血，几乎看不出原先的黑色剑。也多亏了这柄剑上附有的魔法能力“影噬”，可以在杀伤敌人后吸取一定生命能量来补充持有者的体力，迪迪到现在仍是面不改色、气不急喘。

    他左手上则

    具兽人的尸体。尸体上的装备非常精良，穿着全:背后的皮囊内插着数柄精钢枪头的标枪，整个战场上也只有兽人大首领的装备能与其相比。

    “这家伙是谁？”欧玫卡从一个兽人上拔出巨剑。扭头好奇的问道。女野蛮人的双臂这时已经恢复过来了，可周围的那些兽人大多逃开，她可以斩杀的目标越来越少。

    “看看这个！”迪迪把一枚白色地骨质章抛给欧玫卡。

    “从它上搜出来的？”欧玫卡看了看手上地章，肃容问道。眼睛则望向了那具兽人的尸体，它半边的头颅破碎了，是之前为了逃避迪迪的追赶。结果穿过了自己人的防线，被一名野蛮人战士一棒敲碎了脑壳。

    “嗯哼！”迪迪用鼻音给予了她肯定的答案。而后把尸体扔在地上，一剑划开了它口的甲冑，露出一个布满整个膛的巨大黑色纹，图案和骨质章上刻着的一模一样。

    “兽人汗国！？”杰金带领着队员们快步走来，他只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纹的出处，宛如多种猛兽交融在一起的兽面，正是盘踞在大陆东北方大草原上兽人汗国的标志。

    “等战斗结束后。把这些交给苏克山酋长，兽人这次的袭击估计不是简单的光为了掠夺。”杰金皱着眉说。

    战斗这时候也步入了尾声。一群群的兽人不是被粉碎，就是朝着来时的方向落荒而逃。天空中的双足飞龙骑兵却比它们勇敢的多，面对无法挽回的失败，它们毅然坚持着战斗，从天空下利箭和标枪，不断杀伤着蛮族的战士，直到弹药耗尽，它们才不得不撤退。

    可这时，西面的夜空中又飞来了十数个黑点，拦截住了双足飞龙的退路。短暂的交手之后，当即就有两只飞龙栽下了地面。另外两只企图散开逃跑，却被速度更快、更灵活的对手bī)了回来。失去远程武器的它们，完全处于动挨打的局面，最后只能退回到战场上空。

    “是角鹰兽！她们一定是暗夜精灵！”莉达妮抬头望着天上围攻双足飞龙的黑影，它们外形犹如长有四只脚爪的巨鹰，灰蓝色的羽毛，颈部和长长的尾羽上有着数圈艳丽的彩色斑纹，最独特的是它们头顶长着雄鹿一样的大犄角。

    “暗夜精灵！怎么会来到这里？他们的圣加拉暗夜精灵王国不是在云巅山脉的西北侧吗？”欧玫卡不解的问道。可这个问题暂时没人可以回答她。

    又一只双足飞龙被中，体插着十数枝箭杆，摇摇晃晃的滑落在了地面，离着迪迪他们并不远。巴伦德和丁宝跑了过去，前者一斧就向还没有死透的飞龙砍去，几乎将它的脖子砍成了两段，腥臭的血液喷起数米之高。矮人再一次高高抡起战斧，这一次巨斧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影，彻底斩下了飞龙的头颅。

    “丁宝，等会帮我一起收集双足飞龙钩尾上的毒腺，那可是好东西。”迪迪对着丁宝喊道。胖儒不顾到处都是的血污。正在努力搜刮死去地兽人骑手。听到迪迪地喊话，他立刻欢声的答应，看来他的收获很不错。

    空战在最后一只双足飞龙试图贴着地面逃窜，被莉达妮和角鹰兽上的暗夜精灵手上下夹击杀后，落下了帷幕。同时，最后一只兽人也倒在了染血的战场上，蛮族战士欢声雷动，但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的追击才刚刚开始。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这场战斗才算真正的完结。包括随后赶来的另两个蛮族部落在内，所有人都在战场旁安下了营地。兽人这次袭击，给蛮族诸部落带来地影响可不小。首先他们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失去包括酋长在内的上千名族人的巨熊部落，今后要何去何从。等待那些幸存者的很可能是被其他部落瓜分，这也包括原属于巨熊部落的领地。这将使得都尔登高原上蛮族诸部落的实力重新调整一番，那些酋长和长老们可有地忙了。

    迪迪他们来到苏克山的营帐。准备把那具兽人尸体和骨质章一起交给他，并向他告辞，继续他们的冒险之旅。却看见在营帐外的空地上，趴着五只角鹰兽。两名材高挑，穿着宛如艺术品地精巧轻甲，头戴半覆面式头盔的女暗夜精灵守在旁边，骄傲的把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对于周围朝她们指指点点的蛮族战士视若无睹。

    “看来有客人比我们先一步找苏克山了！”迪迪轻笑着说。

    果然，他们通名后。随着亲兵走进营帐内，里面除了苏克山和几名百夫长之外，还有三名和外面装束相同的女暗夜精灵，只是在与苏克山低声交谈的那位，无论是头盔还是轻甲上装饰地金色花纹都远比同伴来的精致细腻，表明了她拥有更高的份。

    看到冒险者们进来，她又说了几句话，就结束了交谈。带着两名属下转离开。因为带着头盔的缘故，众人只能看到她们鼻尖以下的脸部。领头的那名女精灵嘴唇和下巴的线条尤其优美。迪迪脑海中不浮起了美丽的暗夜精灵女刺客芙萝拉地颜。

    “我的朋友们，感谢你们在战斗中地帮助，这让我们许多勇敢的战士免于牺牲。”苏克山张开手臂真挚的感谢道。雄鹰部落这次战斗的损失并不很大，阵亡人数没有超过三位数，但却是人人上带伤，好在他们有着强健的体魄，这些伤算不了什么。

    能有这样的结果，的确是多亏了“坚韧之心”的众人，杰金、锐纳贝尔的法术，一个大大增强了蛮族战士的战斗力，一个直接大面积杀伤兽人。迪迪和莉达妮不但威吓住了双足飞龙

    们不能进行有效的攻击，更配合着欧玫卡和巴伦德击的兽人，甚至斩杀了兽人的大首领。就连丁宝也数次用幻术吓退了头脑简单的兽人，拯救了许多陷入危难的蛮族战士。

    “作为朋友，这些并不算什么！”杰金迫不得已的与哈哈大笑着的苏克山拥抱了一下。随后他就把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看来那些暗夜精灵猜测的并没有错！”苏克山翻看了一下骨质章和尸体口的纹后说道。

    “暗夜精灵和这些有什么联系，难道她们也是为此而来？”杰金问道。

    “是的！刚才你们见到的那几个女精灵是隶属于圣加拉暗夜精灵王国的飞行巡猎队，她们对我说的事与这个有关。”苏克山说着扬了杨手中的骨质章。“她们告诉我，云巅山脉中的众多的兽人部落按照地域分布，形成了许多的部落联盟，向着就近的地区发动袭击。暗夜精灵在救援一个深山中的德鲁伊据点时发现，兽人的这些异动，似乎都和兽人汗国来的使者有关，也就是它和昨晚的那几个双足飞龙骑兵。”他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尸体。

    “兽人汗国为什么要这么做？”欧玫卡摸着下巴不解的问。

    “想想我们在一路上听到的那些有关兽人四处掠夺的传闻，也就不难猜出它们这样做的目的了。”迪迪揉着眉心缓缓地说道。

    “……难道……难道它们是在为大侵攻做准备！牵制各国的军力？”锐纳贝尔说出自己地猜测，却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暗夜精灵们也是这么猜想地，那几个女精灵此行的目的就去向那些散落在群山中的精灵部落示警。她们告诉我以后，要求我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人类诸国度。”苏克山说着说着自己嘀咕了起来，“看来得尽快派人去一次南方了，夸克凯尔和塞拉巩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的很出色，格洛恩也有让他们去外面历练的打算。那就派他们去好了！”

    冒险者们这边。丁宝则在问：“大侵攻？那是什么，看你们的样子，那一定是很可怕的玩意！”

    “你居然不知道？你不是生活在厄普顿矮人王国的吗？那里离阿登菲姆都市联盟不远，你怎么会没听说过？”锐纳贝尔反问道。丁宝摊开双手，耸耸肩帮，那意思是，“我就是不知道呗！”还特意提醒了一句，“是厄普顿儒王国哦！名字可不能搞错了。”他地话顿时引来了巴伦德的怒目圆瞪。

    “大侵攻是指兽人汗国每隔数十年人口过剩时都会向人类世界发动的大规模进攻。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这次兽人袭击的扩大百倍，而且兽人汗国不光光是为了掠夺。它们的主要目的是要冲出物资匮乏的大草原，夺取阿登菲姆都市联盟所在地那片地形复杂的区域，从而牢牢掌握这道通往人类世界的大门，进而扩展它们的生存空间。不过面对人类各国地联军，它们从来没有成功过，每一次都连绵数年的战乱厮杀，造成可怕的灾难。无数人不是被杀、被虏，就是流离失所，双方流出的鲜血都可以把大海染红。每次兽人发现无法取胜，最后都会烧掠一把。留下一片的残垣断壁，退回到茫茫大草原的深处，人类舀它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锐纳贝尔细细地解释道。

    “上一次的大侵攻是在二十多年前了，没想到这次间隔的时间这么短！”杰金沉重的说道。众人不由的都陷入了沉默，想想一路来遇到的事，法洛王国的内乱、金色晨曦和魔隐新一轮的对抗、不死族地谋以及兽人的大侵攻。看来拉摩修大陆就要陷入全面地动dàng)之中了。

    众人又与苏克山交谈了一阵，酋长把一面兽皮制成的小型旗帜交到杰金的手中。这面绘有飞鹰图案的旗帜，代表着持有人是雄鹰部落的朋友，持着它一路上其他蛮族部落就不会与冒险者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众人道谢后就要告别离去，苏克山突然说道：“欧玫卡！”

    女野蛮人停步转过来，苏克山接着道：“这次比试我输给了你，如果你以后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我们。”

    “哈哈。你可没有输，昨晚的战斗可不是你的真实表现。”欧玟卡笑着说。

    “……今后你还会回来这里吗？”苏克山停顿了一下后问道。

    “就如高山与白云。我们总有一天还会相遇的，到时候我可要与你好好较量一次呢！”欧玫卡朝着对方挥了挥大拳头。

    “我等着你！”苏克山豪爽的大笑，欧玫卡的背影在他的注视下消失在帐门之外，女野蛮人与同伴们踏上了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