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行者的遗物和会议

    已经完成初步战地维修的自由之翼号在空间锚定系统的作用下静静地漂浮在人间之里上空——或者说静静地被固定在人间之里上空的“坐标”上，而下方的人间之里现在也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下，在整个人间之里的范围内，穿梭机航迹不时可见，自动防御炮台和被磁流体护盾发生器保护着的城墙勾勒出这座城镇的轮廓，但是除此之外，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村民们继续摇摇晃晃地飞行着出门劳作，只是，他们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全了，至少现在不用担心。

    自由之翼号会议室。

    自由之翼号的舰长、地球联邦海军上校沈霍伊，海军中校、战术情报官陈·洛克希德，高阶念能师霍华以及人间之里的管理者、人间之里最大家族的族长稗田阿求四人呆在会议室里，似乎在研究什么。

    “也就是说，这里是有关幻想乡的历史资料和妖怪的能力信息？”沈霍伊揉了揉额头，问道，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摞厚厚的书。

    “是的，《幻想乡缘起》记载了大量有关妖怪实力以及幻想乡历史的资料，也是我能搜集到的所有信息的汇总。”稗田阿求看向沈霍伊，不好意思的说到，“很抱歉，我只能提供这么多。”

    “不不不，跟你没关系。”沈霍伊摆了摆手，“我只是很郁闷罢了。”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翻开，“你看这里，“八云紫，妖怪贤者，幻想乡的创造者，拥有cao纵境界的力量。备注：cao纵境界是种能够颠覆事物的可怕能力。众所周知，事物存在建立在境界存在的根基上，没有水面，湖也无法存在。没有稜线的话，山脉和天空也无法存在吧。没有大结界，幻想乡也无法存在。假如所有事物的境界都不存在，那就变成了一团混沌。”

    “如果这家伙的实力真像书上说的那样，这仗也不用打了，她只要一挥手，一整个海军舰队都得变成纸片，我这艘船更是不够看。”沈霍伊越说越气，把书往桌上一拍，“这TMD不是坑爹吗？这家伙开挂了！你让我怎么打？！”

    书本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吓了稗田阿求一跳，她看看向霍华，眸子里充满了疑惑。

    “没什么，这个家伙受刺激了，等他冷静下来就好了。”霍华解释了一下。

    “那就好。”稗田阿求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从身后摸出了一个东西，“这个交给你们。”

    这是一个红色的锦盒，上面有着一个金色的五角星，“这是什么？”霍华接过盒子，问道。

    “这是当年那位名叫卡拉什尼科夫的二战老兵留下来的遗物，他让我交给下一位来到幻想乡的人类。”稗田阿求语气沉重，“因为当时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回到人间之里，所以我没有将它交给你，现在，我可以完成卡拉什尼科夫的遗愿了。”

    打开红色的锦盒，盒子里装着三件事物：一枚金光闪闪的勋章，以及两张破旧的相片，一张黑白一张彩色。黑白照片上一位年轻的男子满脸幸福的表情，身边站着年纪尚幼的兄弟姐妹们，看上去是与家人的合影。而彩色照片上的主角却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军官，军官一只手挽着站在一旁的拥有同样漂亮的金发和天蓝色眼瞳的美丽少女，另一只手挽着自己年事已高的头发斑白的母亲，他同样苍老的父亲则站在他身后，傻呵呵地笑着，照片的摄影日期是1939年，署名是法兰西第七军第41机械化步兵师第15胸甲骑兵团的弗朗西斯少尉。

    “那个勋章是当年地球上一个名为苏联的伟大国家的金星勋章。”与数据库比对后，霍华给出了结论，“而这两张照片看上去是那位老兵的家庭和他的战友家庭照。”

    刚才还一脸抓狂表情的沈霍伊也变得严肃起来，沈霍伊，霍华，陈·洛克希德三人表情肃穆地将盒子里的东西一一取出，平放到会议桌上，然后立正，整齐划一地取下军帽，平放在右手上。

    “老兵不死，只是慢慢消失。”三人微微倾身，语气庄严而沉重，“一路走好，人类的先行者。”接着将盒子重新装好，仔细地装进档案箱中。

    “你们这是干什么？”稗田阿求感到很奇怪。

    “想逝去的先行者致敬。”陈·洛克希德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看着气氛还有一点低沉，他皱着眉头说到，“如果不想变成下一个卡拉什尼科夫的话，就赶紧想办法。霍华，你有什么发现？”

    “好吧，我的第一个发现——”霍华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打开了会议桌中央的投影仪，“有关八云紫。”

    投影仪开始播放，先是自由之翼号跳跃进入幻想乡时八云紫使用空间攻击的场景，接着是自由之翼号进入幻想乡后八云紫使用境界之力攻击的场景。

    “注意，诸位。”霍华将画面定格在八云紫第一次攻击之时，“在第一次攻击之前，八云紫在地面上，自由之翼号离地距离我查了一下记录是7500米。”

    然后画面开始继续播放，到八云紫使用隙间消失，再在半空中出现后再次定格，“八云紫到达半空中，此时她与自由之翼号的最短距离是5000米，而八云紫不可能无端地到半空中使用能力，也就是说，她的境界之力的使用范围在5000米左右。”

    陈·洛克希德摸了摸下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不可能根据一个孤证来确定具体数字，这样很容易出现误判。”

    霍华点了点头，将画面定格在八云紫第二次突然消失，接着出现在树枝上的时刻，“这是八云紫使用了境界之力时的场景，这个时候，由于自由之翼号本身在下降高度，自由之翼号距离地面的高度是5013米，如果她的能力范围大于这个数字，她就没有必要在树枝上使用能力。”

    接着，画面一边，显示出几张图表，“看这个，这个时候八云紫离自由之翼号的距离也是刚好5000米，一米不多一米不少，和第一次一样，看样子她是在最大距离使用的能力。”

    “好吧，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沈霍伊看样子接受了这一观点。

    “我觉得八云紫的能力在生效后可以不受距离的限制，”霍华打开了一段录音，播放的正是博丽灵梦赶到现场时与霍华的对话，“不论是制造梦境困住博丽灵梦还是cao控狼群，它们的距离都超过了5000米。”

    “嗯，有点道理，还有没有？”战术情报官打开数据终端，不时记录几笔，接着问道。

    “让诺卡给你们讲吧，你知道，我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可能表述不清。”霍华开始设置投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