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宫斗1

    早朝上郁卿舟和勤王各执一词,若是平时,南阳帝肯定会偏袒郁卿舟。

    但眼下南阳帝对郁卿舟近日种种非常不满。

    多少个大臣联名上奏,郁卿舟非但不收敛,反而行事越发张狂。

    为打压太子,南阳帝摆摆手:“此事和勤王未必有牵扯,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此事就交给勤王去办!”

    “是!”勤王一脸正色点头。

    早朝很快就散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太子已不同以往,勤王倒是入了皇上的眼。

    “岂有此理!”凤皇后得知后再也忍耐不住了,将桌子上的一套茶盏砸了个稀巴烂,心口上下不停起伏。

    “皇上越来越糊涂了,怎么能偏信勤王?”

    郁卿舟看着凤皇后发完了怒火,抿了抿唇道:“勤王也是父皇的儿子。”

    凤皇后蹙眉:“自那日宴会后,你父皇就和本宫离了心,本宫求见三回都被否决了,倒是季贵妃那贱人日日在旁边献殷勤!”

    一想到这凤皇后气得浑身发抖,责怪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及时铲除季贵妃母子。

    郁卿舟的手搭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紧绷着脸,他现在是到处不得好,会没抓到惹了一身骚。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砰!

    郁卿舟拍桌而起:“楚玄知和姜云絮绝不能活着离开南阳!”

    “季贵妃母子两也不能太潇洒了,是该给些教训了。”凤皇后说着,眼中露出一抹凶狠。

    “母后打算怎么办?”

    郁卿舟也容忍勤王几回了。

    “季贵妃是个没脑子的,身边若没人提点,很容易就犯错。”

    凤皇后拍了拍郁卿舟的肩,信誓旦旦道:“这事儿你不必操心了,本宫自会让季贵妃母子身败名裂!”

    她本可以容忍季贵妃的,要怪就怪她愚蠢,被人挑拨之后动了不该有的坏心思。

    ...

    正被人念叨的季贵妃,正悠闲的斜靠在榻上,两个宫女轮流给她捏肩捶背。

    桌子旁摆放着新鲜的瓜果点心,还有人专门剥皮盛放在白净的碗中。

    小宫女捧着碗上前:“娘娘请用。”

    季贵妃狭长的丹凤眉睁开了,流转着一抹浑然天成的媚色,修长白皙的指尖捏起一粒葡萄肉正要递入唇中,倏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立即推开了小宫女,弯腰俯身大口呕着。

    “娘娘!”小宫女惊呼。

    季贵妃吐了两口后掩唇,拿着手帕轻轻擦拭,小宫女又递来一杯茶供季贵妃漱漱口。

    季贵妃伸手刚碰上,耳边传来勤王的声音。

    “母妃!”

    闻言季贵妃立即探过身,眼前一亮望着来人:“今儿你怎么有空来了,许久不见又消瘦了。”

    勤王拱手行礼之后弯腰坐下,又翘起了二郎腿,笑眯眯道:“儿臣每次来母妃都这么说。”

    “都退下吧。”季贵妃摆摆手,她还有几句贴心窝的话想和勤王聊聊。

    勤王笑着捧起一杯茶刚要递到嘴边,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过。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等人走后,他将茶放下:“这茶不对劲。”

    季贵妃蹙眉。

    “这茶里下了媚药。”勤王不解,下这玩意做什么?

    季贵妃并不怀疑儿子的话,这些年儿子闯荡江湖,要真没点本事,哪还有机会活到现在?

    “如今你得宠,肯定是长春宫那边坐不住了。”季贵妃勾唇,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一抹讥讽嘲笑,她们母子隐忍多年,这些年勤王进宫看望他的次数都是有限的。

    季贵妃何尝不恨极了长春宫。

    “母妃知道你对那个位置并无想法,但此时不争不抢,就是死路一条!”

    太子心眼儿小,凤皇后更是锱铢必较。

    季贵妃深知一旦太子上位,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季家一大家子。

    “母妃,儿臣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子,为何不争?”勤王笑笑。

    季贵妃惊讶的看着儿子。

    勤王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子递给了季贵妃:“这里是可解百毒的解药,母亲先收着,此次母妃要小心谨慎,把身边的人剔除,儿子会在宫外给您重新物色伺候的人。”

    “好!”

    季贵妃按压住心中的怒气翻腾,目送勤王离开后又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

    她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任由小宫女给她按腿。

    “娘娘,茶凉了,奴婢去给您换一杯。”

    小宫女豆蔻弯腰捧着茶退下。

    季贵妃淡淡嗯了一声。

    片刻后豆蔻重新捧着茶上来,季贵妃当着豆蔻的面一杯喝下。

    她极快的抬起眼,果不其然看见豆蔻眼中闪烁的一抹得逞神色。

    放下了茶盏,季贵妃揉了揉眉心:“许是天热,本宫觉得闷的慌......”

    说着季贵妃便伸手扯了扯衣裳。

    豆蔻在旁帮着扇扇子。

    不一会儿季贵妃便昏睡过去,豆蔻见状便赶走了揉腿的两个小宫女。

    “别打搅贵妃歇息,退下吧。”

    正殿内就剩下季贵妃独自一人躺在了榻上。

    又等了片刻,豆蔻折返回来,不同的是豆蔻比刚才强壮了不少,她虽梳着宫女发鬓,眼中却流露出一种猥琐之色,慢慢的靠近了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