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生物学，农学和医学的地基(十一)

    【并不是因为那位警察青霉素过敏，而是因为当时的纯度还不够高，而警察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需要多次注射，但是弗洛里和钱恩制造的青霉素量很少，药不够了!】

    【后续的治疗没跟上，于是警察最终还是死去了。】路小柒觉得惋惜，观看仙画的百姓们也觉得惋惜。有人叹一声："这警察的命也是不好!"

    如果说没有药，一开始就被宣判了死刑，那可能心里面还能好受些。但现在是等来了神药，眼看着要好了，却因为药不够而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这就让人不免觉得难受与遗憾。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这青霉素可是神药，”喜欢去茶楼酒楼听说书的人开始卖弄起来，“神药岂是这么难得的?我估计啊，即使是后世，这青霉素应该也是少见的。"

    有人点头称是：你看那俩人折腾了那么久才折腾出来那么一点点。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我看未必，之前狂犬疫苗和卡介苗也难得，但最后连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接种了!"

    感觉后世，任何东西似乎都能变得特别的多。

    在饮宴的豪商们笑道：“东西多了，反而就不值钱了。物以稀为贵。”待价而沽才能更赚钱呐!

    【但这一次临床上的实验还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两人也将自己的成果发表为了论文。】

    【同样在英国的弗莱明看到了他们发表的论文之后非常激动，亲自去牛津大学将自己培养了很多年的青霉素交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将这个项目长久的研究下去。】

    【两人面临的最大问题其实就是当时警察遇到的那个问题——这东西如果不能只在实验室进行生产，那小小的产量根本没办法用于临床的伤员救治。只有进行工业化的量产，才有实际的意义。】

    【弗洛里和钱恩到处找当时的药厂想要获得投资，但英国的很多药厂不知道是没眼光还是受到本土的战争侵扰，都拒绝了他们。两人最终决定去美国碰碰运气。】

    弗洛里和钱恩处处碰壁。

    药厂的老板们抽着雪茄，有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对两人嗤之以鼻：“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磺胺更好的药物?"

    而有的倒是彬彬有礼，但却很为难：“两位也知道，最近的战争

    让我们的工厂自顾不暇，恐怕没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在研发中。"

    弗洛里和钱恩垂头丧气，最终收拾行李，登上了远渡重洋的飞机。

    未央宫中。

    桑弘羊憋红了脸，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

    他早就看出了这青霉素的价值，正在幻想汉朝如果有青霉素，他能怎么用它来发财，来拉来大批的军饷，结果就看到了这些短视的药厂老板，真是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为什么得到青霉素的不是他?

    生气!

    汉武帝刘彻也意识到了这药似乎不凡，不禁摇摇头，指着天幕道：“短视之人，错失良机!可惜这天下，短视之人太多。"

    就像是自己之前一心想打匈奴，遭到了多少反对?

    直到仙画冒出来后透露了一些未来，朝中这才上下一心，统一了认知。豪商们手中的杯盏一停，有人倒是想起了自己类似的往事，苦笑出声。

    "不管如何，这见识是最重要的。”有一商人道，"如今仙画中的物件都逐渐流行开来，甚至隐隐有翻天覆地之变化。我正打算让我的儿孙们都去好好的研习仙画中的科学之道。"

    学不学出来无所谓，也不是真的想让他们学成个什么科学家，但最起码要懂一点儿，否则的话以后或许就会像这些药厂老板一样，错失发财的机会。

    其他豪商也纷纷点头：“吕公好见识，我等也是如此想。”

    还有商人感叹：“我倒是想让仙画讲讲后世的商之一事，看了这么久，似乎后世的买卖可比咱们这会儿要更多种类，也更宽松。"

    隐藏在心里没说出来的话是商人的地位似乎也更高了。大家当然也都听得出来，一时羡慕不已。

    ……

    【美国人也不愧是后面的世界霸主，非常有战略眼光。美国军方看到了青霉素的实际效用后立刻就宣布将这个列为优先制造的军需品。任何民用的药品都要为它让路。】

    【一开始也只能生产少量。但一年后，幸运女神再一次的眷顾了弗洛里和钱恩的团队。】

    弗洛里的助手去了当地的水果市场，想要买点水果来吃。

    结果在付账的时候看到角落里放了一些已经坏掉了的水

    果，其中有一只哈密瓜早就已经腐坏了，上面长了一层青色的霉菌。

    这个场景在水果店也不鲜见。

    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个卖吗?”

    水果店老板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你要的话我送你。”

    正好还帮他处理垃圾了。

    助手就这样喜滋滋的把那个发霉的哈密瓜给带回了实验室，实验室的人围了上来：“这霉菌可长得真漂亮。

    “长得很茂盛，真好。”

    助手笑道：“我就是觉得它长得好，所以才要了过来。”若是老板在这儿听到了这些对话，肯定心情会很复杂。

    助手将哈密瓜的霉菌小心翼翼的刮下来打算培养它，结果就是这种新发现的霉菌可以让青霉素的生长量在短时间内提高2000倍!

    仙画提到这里，大家这才意识到，对啊，这是可以给军队用的药!刘彻于是也忍不住学着桑弘羊骂了一句："蠢货!"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冷眼旁观，那现在就是真情实感的代入了——若是朕得到了这青霉素，肯定也将它列为最紧要的军需品!

    也难怪仙画一直在说这美国是世界霸主，的确是眼光与庸人不同。天底下的人像是在听说书一样，斗转峰回，听得一惊一乍。

    "这果然是幸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其实也不能单纯的说是幸运，也是要看眼力的。如果没这眼光，怎么会要买别人那发了霉的瓜?没看到那掌柜都觉得他是个傻子了吗?"

    旁人笑起来：“我看也觉着像是傻子，这发霉居然还夸长得好?”

    正在军中的华佗也忍不住笑。

    他倒是可以理解这些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

    有的时候他看到抬过来的受伤士兵们，有那种伤口特别规整的，也会觉得这伤口可真漂亮。有一次甚至引起了误会。

    好在他名声在外，大家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到了这个时候，美国的那些大制药公司也都纷纷参与进来。他们确定青霉素对于猩红热、化脓性咽喉炎、白喉、梅毒、淋病以及各种结核病、败血病、肺炎、伤寒等等都有着

    非常杰出的疗效。】1

    【简单来说，可以救命。】

    【药厂的实验室利用这种新发现的细菌制造了青霉素的变种，又想出了工业化批量制造青霉素的方法。】

    在制药厂内，青霉素菌的培养汤所用的罐子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搅拌棒像是飞机螺旋桨那么大，正在不停的搅动。

    【在加大产量的第一两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就爆发了，美国军方下了大订单。青霉素在战场上发挥出了他无与伦比的作用。】

    【之前的战争，其实永远都是死者比伤者多，因为环境恶劣，细菌横生，伤者根本就救不过来。但是二战的时候，美军和同盟军却是伤者比死者多，就是因为盘尼西林的存在!】

    一个炮弹命中了盟军的战壕。

    轰隆一声后，满是黑烟与灰尘，有士兵把被炮弹碎片以及土堆砸中的战友拖了出来。膝盖以下已经是血肉模糊。

    戴着红色十字头盔的医务兵迅速的将他抬上了担架。

    他安慰正在不断痛苦哀嚎的受伤战士：“不用担心，士兵，你是幸运的，我们刚到了一批盘尼西林。”

    【盘尼西林在当时就是救命药，被严格管控，黑市上一盒盘尼西林和黄金等值!1943年时，一支40万单位的盘尼西林可以卖到200美金!那时候的黄金多少钱?一克一美金!】

    特工正在黑市上交易。

    那边推过来一个箱子，打开一看，满满一盒盘尼西林。这边也推过去一个箱子，打开一看，慢慢的一箱金条。两边都很满意，各自取过自己想要的。

    【很多有钱人家还喜欢囤盘尼西林，把它看成是保值的东西。】

    【所以，梦想穿越的朋友，不妨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制造青霉素，一定能够成为当时的首富!】

    大部分人都被仙画中出现的金条给震住了，尤其是从来没有见过真的金子的老百姓，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真的好多钱啊..

    这药也太值钱了吧!

    “值得!”豪商们和权贵们却都纷纷的点头，表示认可。如果现在有这样的救命药，他们肯定也是要砸大钱去买的，放在家里才安心。就像是吊命的人参

    一样，同样价等黄金，谁家没个一两根呢?

    而最

    激动的，莫过于军营中的将领和士兵了。

    现在他们也是死者比伤者多啊!

    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几个伤者可以正常的活下来。即使有幸得到了随军大夫的救治，也往往挺不过去。所以时间一久，次数一多，老兵们都知道规矩。

    要是受了伤，别想其他的了，赶紧给袍泽们说说遗言吧，然后找个地儿等死就行。如风中的草芥一般。只有军中的将领，才能得到妥当的救治。

    卫青和霍去病，还有蒙恬等各朝代的将军元帅们，看着天幕都流露出艳羡。霍去病忍不住长叹一声：“这后世的好东西可真多啊!”卫青拍拍他的肩膀：“咱们以后也会有的。”

    最起码现在知道了有这么个东西，那就有了努力的方向。他给陛下上疏想要让朝廷多培养一些军医，打算选拔一些识字的机灵的小兵去当学徒，以后就在军中效力，陛下应允了。

    这就是好的事情。

    霍去病狠狠的点点头：“会有的!”

    他挑起帘子，看向帐外的篝火，能听到有人的呜咽声，估计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这军营里的伤心事，可太多了!除了军队之外，天底下，还有一个群体也很激动。

    在青楼里袒胸露腹的嫖客们，听到这段后都将自己的头从温软的怀中抬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梅毒?!

    听说有的地方把杨梅疮也叫成梅毒..

    这又是杨梅又是花柳，听上去好听得很，但实际得了却痛不欲生，甚至耻于求医，求了也治不好，只能慢慢等死。

    可偏偏经常在青楼妓院里出入的男人，总是容易得上这病，防不胜防。若是这青霉素能治梅毒，恐怕有得了的嫖客会愿意捧上一半家产前去求药。

    “可惜现在没有!”

    有患病的人失望之际。而陪伴在侧的青楼女子，低垂下眼，掩住眼中的嘲讽与凄凉。

    在某一处妓院最里边的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有□□正得了杨梅疮，被老鸨子扔在这里等死。治，是不可能花钱治的。

    她如同一滩烂泥一般靠在床上，嘴角慢慢的扯出点弧度。就算是现在有这药又怎样呢?谁会舍得将这么珍贵的药用在像她们一般这么下贱的人身上?

    【直到45年之后，美国才逐渐放松了对盘尼西林的管控

    。】

    【但是，咱们那会儿可不是美国的盟友，国军对这个卡得极严，因此咱们的盘尼西林非常的紧缺。我们在很多谍战片里面都可以看到很多优秀的地下工作者的任务就是在敌占区寻找盘尼西林并且把它稳妥的送到咱们军队里面，为此甚至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伟人的医生就曾经讲过这么一个故事。】

    伟人去西北坡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村庄。一个母亲抱着自己发高烧的女儿来请伟人随行的医生看病。

    医生诊断后，对那位母亲说：“应该是细菌感染引起的高烧，我这里的药不够，最好是尽快到山下去找医生看看，小孩子病情发展得快，要越快越好。"

    那位母亲一听，抱着女儿边哭边点头，立刻就准备去山下求医。伟人却皱起眉："现在是晚上，山路不好走，你们等一下。"

    他把随行的医生叫到一边：“你看现在这个情况，你带了什么急救的药，先分给这个小女孩用一下子嘛。"

    伟人说话带着点湖南口音。

    医生苦着脸："咱们也只有最后一支盘尼西林了。"

    伟人立刻决定：“那你给她用嘛!”

    医生道：“现在盘尼西林可不好买，上次周副主/席生病了他都不让我用，说您得过肺炎，这支盘尼西林是要留给您在关键时刻以防万一的!"

    伟人想也不想的："现在就是关键时刻!"

    医生看了看他，知道他的决心估计是不会改了，叹了一声，只能把这最后一支盘尼西林给那位发高烧的小女孩用了。

    果然，那小女孩当天晚上就退烧了。

    医生后来接受电视采访说出了这段往事，带着庆幸：“幸好之后主/席的肺炎没有再犯，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向总/理交代。"2

    【连伟人用青霉素都需要省着点用，可见其珍贵程度。】

    "这应该是避尊者讳的意思。"古代的士人们对仙画不提其名倒是非常能理解。但是立刻又生出巨大的疑惑。

    后世的上位者居然如此亲民?甚至还愿意将自己的药让给一个平民百姓?

    而古代的君王们头疼起来，心里咯噔一声—

    —这不怕没有，就怕有对比，满足感都是对比出来的。

    可这……真的比不了!

    【那咱们华夏是什么时候开始自主生产青霉素的呢?是不是又落后了很多年?】【其实并不是!咱们生产青霉素的时间几乎和美国相同。】

    【这里面还有一段值得说道的往事。】

    【那会儿还是北洋政府，因为东北、西北鼠疫的流行，北洋政府打算成立一个永久性的防疫机构，于是1919年，中央防疫处成立了。后来的国民政府也继承了这个机构。那时候，中防处的处长叫汤飞凡，这位是咱们华夏的微生物学奠基人之一，曾经在美国哈佛大学留学过，因此，眼界很广也很长远。】

    【但是，中防处的工作人员每周都会在汤飞凡的家里面开一次会，交流世界微生物学的最新发展。】

    不大的房间里，中防处的研究人员们济济一堂。

    他们通过海外的关系订到了不少的报纸和科研期刊，每次交流的内容也都和这上面的东西有关。这一次，汤飞凡非常的兴奋。

    他举起了刚从海外漂洋过海而来的《柳叶刀》杂志，翻到了其中一页：“诸位，半年前牛津大学的弗洛里和钱恩发表了一篇关于盘尼西林用于临床抗菌的论文，我念给你们听听……"

    在场的研究人员们听到后都很激动：“假如这盘尼西林真如论文中所说有这样的疗效，那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救命神药!"

    "确实!咱们的很多将士其实都是死于受伤后带来的细菌感染和并发症，正需要这样的药物!"汤飞凡问大家："那咱们是不是也要开始着手制造这盘尼西林。"

    "我赞同。"

    “我也赞同。”

    在场有多少人就举起了多少双手。

    盘尼西林的研发项目小组很快就成立了，第一步就是要找到合格的青霉素菌。汤飞凡下了命令：“找!都去找!日常生活的各个角落，每一处都不要放过!”【就这样，他们决定自己研制青霉素。】【当时的技术人员有樊庆笙、朱既明、童村、马誉激、黄大鬣等人。】

    【1944年的时候，在战火中，中防处研制出来了第一批五万单位的盘尼西林!项目组的樊庆笙教授将它的中国名字命名为

    “青霉素”!】

    【战乱中的华夏也成为了当时世界上七个可以造出青霉素的国家之一!】

    路小柒找到了当时中防处为了庆祝同盟军胜利的大合照。

    工作人员包括家眷和小孩在内，五六十人。

    相机咔嚓一声，将这一刻的欢声笑语和年华正茂定格。

    无数人欣慰的露出笑容。这次可总算是没有落后于人了。

    诚实的讲，虽然他们——主要是明以前的朝代百姓们——知道现在的欧洲还比不上自家，依然有着天朝上国子民的自信。

    但是仙画讲这生物学，似乎华夏基本就销声匿迹了，不得不说这对已经有了国家和民族荣耀感的古人们暗地里有些不爽。

    前面几个朝代的百姓，和愤世嫉俗一些的士子们甚至都开始疯狂咒骂后面的几个朝代——没办法，谁让被欧洲反超就是出在这些年呢，受着吧!

    士人们骂人的话可精彩多了，锦绣文章一篇又一篇，保管让那几个朝代的皇帝们看了气出心脏病来。

    此时听到青霉素居然被制出来了，一个个都在击掌叫好。咱们华夏的聪明之人可从来都不少!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几位细心的帝王和太医院的署令们则在琢磨，这中防处和太医院似乎有点区别，区别又在哪里。

    在太医院干过的李时珍拧眉一想："这中防处似乎只防疫情，不管其他。而且，重点在‘防’字上。”

    孙思邈也在问李世民：“陛下可想出了其中诀窍?”

    李世民沉吟片刻，茅塞顿开："因为后世之人认为疫病更重要的是防!"孙思邈叹一声："后世医学精进如此，看来疫病的关键就在于这防之一字了。"而一些人则关注的是医学期刊这个概念。

    “颇有意思啊!”钱乙道，"将自己的研究所得公之于众，让其他人也可以知道，而且也能同样的来做这件事情。"

    后世的风气果然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友人问他："那你可愿将自己的医术全部公之于众?"

    钱乙毫不犹豫的回答：“其实这就相当于医书，只不过是将大家的医书都放在了一起，而且听这意思还是定期发行。我当然会。功利的说，这可以扬名，而且

    还能看到其他人的医术，何乐而不为呢?"

    钱乙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太妙了!

    【新中国成立后，中防处项目组的部分人也都留在了大陆，并且在1950年的时候参与创办了咱们

    国家第一家抗生素专业生产厂——国营上海第三制药厂。】

    【但那时候青霉素的产量不算特别高，培养青霉素的一项重要原料，玉米浆，咱们国家非常稀缺，而产这个最多的美国卡着脖子根本不让咱们进口!】

    【1950年咱们开始抗美援朝，前线的青霉素还是很紧缺的。当时最南边港城的一位爱国富商，通过船运从港城走私了许多重要物资到大陆，全是志愿军需要的汽油、钢铁，还有就是大量的盘尼西林。】

    黑暗的海面上，一艘船正悄无声息的通过禁运区。

    就在他们远离了英国舰艇的巡逻即将要成功的驶入对岸海域时，砰的一声巨响，船只上的炸弹响了。

    跟船的富商及时的跳入海里，但另一位船员却惨遭横死。

    之后他们又遭受了海盗，还有船只被水警扣押、船员被抓，最终开到双倍的酬劳也没人敢跟着他干。

    后来，富商接受采访的时候笑道："如果说我当初只是为了义勇军战士抗美援朝、打破美国的禁运政策，那是骗人的，我没有那么高尚的爱国认识，但说当时我连一点认识、一点想法都没有，也完全不是事实。”3

    【这位富商最后也成为了港城的大佬，并且死的时候是国葬规格，骨灰供在八宝山。用古代的说法，就是配享太庙了!】

    【这份荣耀，人家也是真应得!】

    咸阳宫中。

    嬴政淡淡赞一句：“此人倒有弦高之风。”

    弦高，郑国商人，在边境卖牛的时候看到秦军来袭，便冒充郑国使者，顶着被杀的风险前往秦军之中刺探军情，一面又让人急速驶往郑国都城报信。

    当时的秦军见到他，以为郑国早有准备便放弃了攻郑之举。虽然他是郑国人，又是商人，但嬴政却高看他一眼。弦高的故事朝中众人都知道，当下都纷纷赞同：“确是义士。”

    民间。

    豪商们怅然若失："富贵险中求，若是冒险几年能得到这样的地位，谁会不愿意呢?"

    ;

    这可是太庙!

    就没听过哪个商人居然可以配享太庙的!换成他们，拼了老命也要去做啊!

    当然其中也有清醒的人：“旁观者清，你我自然知道他日后会有此等荣耀，但彼时时局混沌，能冒着危险做下这番事业的，也的确是义薄云天!"

    某些出卖了大明，和清军勾结的晋商，则洋洋得意："若不是祖上有眼光，岂有我等今日?"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后世钉在了耻辱柱上!只能说，人和人，是完全不同的。

    【在当时青霉素这么难得的情况下，却有这么一批人先于干部、先于志愿军用上了!】有老百姓嗤一声：“肯定是官员们先用呗。”

    这有啥好说的?

    但接下来仙画这句话却让他们觉得石破天惊——【那就是从旧社会妓院当中解救出来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