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更凶残
不大的庭院中，两位老人的尸体早已没有了温度，虎头虎脑的少年，依旧处在昏迷中，莫长空依旧呆立着，怔怔的看着手中干瘪的尸身。 “怎么会这样？”莫长空不解，仿佛魔怔般喃喃自语。 自己的北冥神功什么时候具备了这样可怕的能力？这让莫长空一时间难以接受，如果说在地球的时候，莫长空还在为拥有北冥神功而自豪的话，那么现在看着手中干别的尸身，莫长空对于自己所修炼的北冥神功，第一次不知所措。 “究竟发生了什么？” 扔掉手中干瘪的尸身，细细感悟着身体发生的变化，莫长空发现，似乎发生了变异的不只是自己所修炼的北冥神功，若有所思之下，莫长空的大手伸出，宛若长刀般挥动。 呼！这一刻炽烈的火焰腾空，凝聚成长刀的模样，将面前的空间斩出一道裂缝。 “火焰刀！竟然拥有了这样的威力！”莫长空心中惊讶，接连不断的施展着自己所知道的每一种武技，感受着其中所发生的变化。 呵呵呵！感受着每一种功法产生的变化，莫长空不由自主的笑着，有些傻，有些呆，让那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刚刚踏出门槛的巧儿一脸的疑惑。 “爷爷！奶奶！”然而巧儿的疑惑，在看到那倒在地上的两位老人后，为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悲凉的哀嚎。 “丫头！不要哭了！老人家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或许是巧儿的呼喊唤醒了沉醉的莫长空，看着那扶着两位老人的尸体，不断痛哭的少女，莫长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 “奶奶的！哭个屁哭！”就在莫长空为之头痛的时候，一声粗暴的呼喝声自院子外面传来。 这让莫长空眉头微皱，更让那不停啼哭的巧儿止住了哭声，笼着一层雾气的双眼，更带着仇恨的目光看向了那大门外走来的一众盗匪。 “嗯！上仙？”趾高气扬一脚踏入门槛的无极山盗匪三当家的目光瞬间被那地上一身赤红的尸体吸住了。 柳三山很凶残，凡是交不出分子的村民，皆被其一刀砍死，或许是因为等不到手下的到来，柳三山有些不耐烦，带着收缴的猎物，押着那抢来的村女，跨进了巧儿的门槛。 然而入目的一切远远超出了柳三山的预料，首先那倒在地上了无生息的赤红身影，便让其一阵头皮发麻，随后更有种末日来临的恐惧。 “上仙死了！无极山一直供奉的上仙死了！”柳三山哆嗦着，颤抖着，满是肥rou的面庞不断的抖动着，抽搐着。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上仙？”蓦然间，醒悟过来的柳三山大吼着，目光看向了一身黑衣的莫长空。 “我杀的！” 莫长空的声音平淡，看着那一脸肥rou的柳三山，莫长空心中因为北冥神功变异而产生的不适，瞬间烟消云散。 这是一个分外喜人的胖子，满脸的肥rou即便是在凶相毕露的时候，依旧给人想要大笑的冲动，或许这就是柳三山很凶残的原因所在，毕竟身为无极山的三当家，柳三山需要的不是喜感，而是别人的敬畏。 所以当自己的面容不能让别人敬畏的时候，柳三山选择了凶残，依靠杀戮让人感受自己的凶残，让人产生敬畏之心。 然而一切都只是表面，即便杀戮换来了别人的恐惧，却依旧难以掩饰自己在面对强者时候的恐惧。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敬畏，真正的敬畏，对于那血神宫出来的上仙，柳三山一直都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而如今，就是这一想让自己敬畏的上仙，死了，被面前这个脸上带着古铜色面具的家伙，杀了！ 杀了也就杀了，最让柳三山感到不安的是，这个一直带着面具的家伙，对于杀了上仙这件事，竟是那样的洒脱，那样的自然，似乎死在他手上的不是一个上仙，而好似一个微不足道的苍蝇。 不得不说，柳三山的感觉很准，只是单纯的从莫长空那隐藏在面具背后的眼神便读懂了一切。 不错！莫长空承认，对于那一身赤衣的家伙，莫长空一直都没放在心上，那怕自己对于这身躯依旧陌生，依旧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对于那一身赤衣的家伙，莫长空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你杀了上仙？”柳三山的舌头有些打结，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毕竟人家连上仙都杀了，还会在乎自己一个看起来一脸喜感的盗匪。 柳三山很纠结，想要问罪莫长空，却又心存畏惧，想要就此一走了之，却又不知道能否走得出这小小的院子，更何况即便自己回到了山寨，那血神宫的上仙若是问起，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让你为难了？”莫长空的脚步踏动，大手在那颇具喜感的面庞上轻拍。 “是的！不，不，不！“下意识的反应让柳三山显得分外狼狈，更让那一众跟在柳三山身后的盗匪，不断的向后退缩着。 甚至有些盗匪在颤抖中，传出了一阵尿sao味，那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莫长空长得太丑，而是因为一身赤衣的上仙死的太惨，只剩下了一个干瘪的尸身。 “你？你？”似乎是自己手下的尿sao味提醒了不知所措对的柳三山，这一刻蓦然发现那死去的上仙，其身体似乎太过干瘪。 “鬼啊！”这一刻柳三山大叫，手中的长刀摔落，整个人更在瞬间抱头鼠窜。 “鬼啊！”一众盗匪惊恐的大叫着，争先恐后的向外面跑去。 “多么弱小的盗匪！”莫长空感慨着，不是不想将这些盗匪斩尽杀绝，实在是自己对这陌生的身躯，有些力不从心。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巧儿的声音很大，带着责问。 “我也想，可是没有他们的速度快，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死！”被人责备莫长空很生气，可是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两位老人，莫长空无奈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