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第四章 去哪了
前传第二章去哪了 骆镇海一上车就玩命的拉活，别人说路不好的地方，他去！别人嫌堵车的地方，他去！别人觉得太远的地方，他去！ 从下午一点一直到晚上十点，除了去给骆风买鞋和去了两趟厕所之外，他一直在车上。 拉活，拉活，还是拉活！ 停了车，骆镇海回到深巷里的小房子中。 骆风早已经到家了，他的屋子里关着灯。 骆镇海坐在椅子上伸直腿，让弯曲了一天的膝盖舒缓一下。 然后站起来走到骆风的屋子门口，伸手一推，门开了。 摸着墙上的开关打开灯。 骆风听着有人进屋，刚想坐起来，屋顶的灯就亮了。 “爸爸” “怎么还没睡？” “快了。” “最近在学校里怎么样啊？这几天忙，也没时间问你。” “嗯” “嗯什么？我问你在学校里怎么样？” “挺好。” 骆镇海压了压，接着说：“我给你买了双鞋，明天记得换。你在学校真的都挺好？” “嗯。” “那么，你班主任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啊？你告诉我，这几天半夜你都去干什么了？为什么白天上课睡觉？” 骆风低着头不说话。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小风，我知道这几年我对你看管的不严，但是咱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自己不努力，那就没人能帮你，你还想着和我一样一辈子就住在这样的小屋子里吗？” 骆风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你这几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是不是出去上网吧了？” “没有。” “那你干什么去了啊？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去杀人了？去放火了？你怎么就不能跟我说！说！” 骆风抬头看了一眼爸爸，又低下了头继续沉默。 “你想气死我啊！” “下回，不能了。” “这叫什么话！我是问你去哪了，怎么叫下回不能了？这回你还没交代清楚，还敢有下回？” “下回不能了。” 骆镇海看着好像受了委屈一样的骆风，心里又开始不舍了。 读高中的男孩子了，跟他说句话总好像打仗一样。这孩子语言怎么就这么迟？ 唉！都怪自己这家庭不好！ “听点话吧，好不好？给爸爸争点气，行不行？” “嗯”骆风仍低着头。 骆镇海摇着头回自己屋了，这一天，他真的很累。 第二天，骆镇海打电话给徐老师，说问题解决了，孩子保证以后再不会上课睡觉了。两人客套几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又过了半个月，下午五点多钟，骆镇海拉完一趟活正准备去加气。徐老师的电话又打来了，让他过去学校一趟。骆镇海追问好几遍，徐老师也没有告诉他原因。他只好急忙开车去一中。 到了学校，打听着找到徐老师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在。 徐老师看上去四十多岁，戴着眼镜，随和地像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您就是骆风的家长吧？” “我是他爸。小风出什么事了？”“您别担心，目前还没有。” “他到底怎么了？会出什么事？” “您别着急，我带您去看看。” 说着，徐老师站起来，带着骆镇海去了骆风所在的教室。 站在教室后面的窗口，可以看见坐在靠后排的骆风。 他坐在那里，两眼通红，脸色煞白。桌子上除了课本和文具之外，还摆着四五瓶罐装咖啡。 这明显就是头晚熬夜，第二天用咖啡强提神。 “兔崽子！”骆镇海骂着就要往教室里冲，被徐老师拽住拉到一边。 “您别激动，自从上次您说过说骆风保证上课不睡觉以后，果然就再没有任课老师跟我反映他上课睡觉，我观察几天，也没有。后来几天我有些忙，没顾得上他。今天下午有我的课，上课时候我才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人没有精神，还反应特别慢。我当时没有问他，因为骆风这名同学平时就是这样，不太愿意说话，有什么事情也从来不说。我让您过来其实是叫您上点心，晚上观察一下看看他到底去哪了，在这样下去，孩子的身体就垮了，那时候事情就大了。” “他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骆镇海心里此刻真是五味杂陈，述说不尽的痛苦辛酸。 “孩子出现问题，我们做老师的责任最大。现在为了尽快找到问题的所在，我希望您能配合我，大家一起帮助孩子改正错误。说句实话，骆风这孩子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是他的确非常聪明。在学校也从不惹事，我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只是这一段时间，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总感觉好像前一晚没有睡觉一样，我希望您能在晚上的时候悄悄注意一下，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那样，咱们也好对症下药，把孩子挽救回来。您说对吧？” “行！我听老师的，您怎么说我怎么做。今天晚上我就盯着他，看看他到底给我惹什么祸！” “骆家长，我想求您一件事。” “徐老师您这说哪里话，您尽管吩咐。” “吩咐谈不上，我只是希望您，不管发现他在做什么，都不要去阻止他，更不要去打骂，把他交给我，我来处理，好不好？” “这……” “我希望您能配合我，毕竟我从事教师这个职业，接触孩子比您更多一些，或许我可以比您处理的更好呢？是不是？” “那，好吧，一切都听徐老师的。” 两人商量好后，骆镇海开车离开学校，他哪还有心思去拉活？到医院给妻子擦了一遍身子，连说话的劲头都没有，默默地坐了一会后开车离开。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点，骆镇海收好车回到家。 推开骆风的房门，他正躺在床上，似乎睡地很沉。 骆镇海坐在椅子上一边吸烟一边舒缓着膝盖。 “这小子到底去干什么了？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唉！睡得太死，都不知道他出去了。今晚一定得好好看着他！” 他去拿了一罐咖啡，骆镇海长时间开车，很多时候都需要用咖啡来提神，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打来热水泡一泡踩离合和刹车变得生疼的双脚。 热气顺着小腿爬到膝盖，让他感觉十分舒服。仰靠在椅子上不自觉的，困意散开，笼罩着他。 骆镇海猛地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这时候天已经亮了，看看表，五点一刻！ “哎呀！怎么就睡着了呢！真是……！” 他急忙去推开骆风的房门，骆风正躺在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