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屠杀
程志知道王立辉是在担心自己，心里不无感动，把手机放到袋子里之后，程志放缓了自己的呼吸，轻手轻脚的朝着二中队的办公室走去。 刚才二中队这边传来枪响，应该就是在办公室里发出来的。 值班的人都是在办公室坐着的，其他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即便是亮着灯，有什么歹徒进来也会选择去办公室那里。 还没进到办公室，程志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那声音像小猫一样微弱，如果不是程志的耳朵听力非比旁人，根本就不可能听到，就在程志打算冲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又听到了一声类似于轻笑的声音。 “所以，想好要不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低沉的男声，声音很轻不带丝毫情绪，是程志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放……放了……我”微弱的女声，从声音就能听出这个女人就快要死掉了。 其他人呢？ 程志在听到这个女声后，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个时间段，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在值班的，但是他为什么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放……” “真是一个不听话又无趣的人，张兴志被关在哪里？” 果然是为了张兴志！程志暗自咬牙，依旧隐着身形。 那道低沉的男声尽管声调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程志就是分明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 坏了，他可能是要对这个女人的动手了。 一中队办公室里。 帽衫男人架着两条腿坐在办公桌上，双手环胸垂头盯着脚下的一个趴着的女人。 那女人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她的胳膊和腿都已经被折断了，趴在地上只有出气几乎都已经没有进气了。 而在她旁边不远的地方，几个尸体堆积在一起，像一个小山堆一样，叠在最底下的就是那个不久前还说要出去买夜宵的寸头小伙子。 这些尸首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脑袋像是被一层纸连在脖子上一样，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那个趴着的女人意识几乎已经涣散，根本听不清也听不懂这个帽衫男人在问自己什么问题。 几个问题问下来，那帽衫男人已经很不满。 他放下自己的脚，毫不客气踩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上，“我对无趣又不听话的人，向来是……” 一道黑影快速的闪了进来，凌厉迅捷如闪电一样攻向帽衫男人，那男人拧眉，两手撑着桌子一个用力起跃避开到了一边。 “什么人！” 程志根本不理帽衫男人，而是急切的蹲下身子去查探那个女警官的情况，但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女人已经没有呼吸的迹象。 该死！ 程志气的握拳，抿唇起身直勾勾看向那个帽衫男人。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程志声音冰冷，看向帽衫男人的眼神也冷的可怕。 那帽衫男人似乎对程志很感兴趣，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你是什么人？” 话音才刚落地，程志就已经整个人像是黑风一样卷向那个帽衫男人，他速度很快，已经到了一般人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的境界。 显然，那帽衫男人之前是小看了程志了，这个时候才绷紧了身子，专心和程志对抗起来。 程志本来是对自己身上的功夫很有信心的，但过了几招后他就发现，自己和那个帽衫男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太大了，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不能和他打成个平手。 “小伙子，你比这些垃圾有意思多了，要不跟我一起做事，怎么样？” 帽衫男人好像根本不把和程志正在缠斗的这件事放在眼里，还有空和程志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程志抽身离开，脑子就这么一偏才看到，屋子里堆积的小山堆一样的尸体，仔细去看才发现，这些尸体和他在路上碰到的那个警察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警局是什么目的？”程志遥遥和那个帽衫男人对峙着。 不过那个帽衫男人显然对程志说的话没什么兴趣，他嗤笑一声说道：“你好好考虑是死还是活着，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冲着程志挥挥手，之后竟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如果程志不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奇怪的帽衫男人消失的，他已经会以为自己是眼睛出问题了。 因为那人的突然消失，程志为了搜寻他的踪迹，找遍了整个警察局。 也正式因为他搜遍了整个警局，程志才发现，警局所有的人都被杀光了，现场一点血迹都没有，所有人都是被直接了当的扭断了脖子，手法很干脆，一点迟疑都没有。 如果不是打自己还有疼痛感，程志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警局的人……全部被屠杀干净了？！ “喂！喂？程志！！” 从程志的口袋里传出了微弱的呼唤声音，因为程志听力比别人好了太多，所以在王立辉透过电话叫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 “程志！你小子快说话啊，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吧？！你快说话啊！！” 因为自己只能在审讯室待着，所以王立辉很急切的想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那几声枪响声一直在他脑袋里萦绕不去，一面想一面担心程志的安危。 呼叫了半天也没有得到程志的回应，王立辉气的拍桌而起，“程志，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否则，一向沉稳的程志不会这样。 因为他这句要来找程志的话，成功换回了程志的心神。 程志抿唇掏出手机，放到耳边后很久才说道：“王立辉，你现在把门锁好，千万要锁好，不管是谁过去都不要开门。”说着，程志眼中冷光乍现，“那个人，应该找你去了，不对，或者说是去找张兴志。” 王立辉收了电话之后，凶狠的瞪向那边闲适坐着的张兴志。 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好久，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丝毫未变，那感觉就像他是坐在自己家里的一样。 程志和王立辉的电话一直没挂，所以王立辉那边的情况他能听个大概。 “怎么，是不是外边发生什么大事了？”张兴志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了程志的耳朵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出什么事了吧。” 王立辉没有回答张兴志，而是从审讯桌上起身，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盯着门口，像是那里随时都要冲进来一个人一样，尽管门已经锁了，但王立海心里也还是觉得不踏实。 张兴志却没像王立辉一样盯着门口，而是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立辉因为精神的高度紧张，有些撑不住坐回到了椅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因为是在深夜凌晨，所以那声音即便是王立辉也听得清清楚楚。 脚步声走到审讯室外之后停住了，接着，门把手摇动了几下，那人似乎是在尝试开门。 “梆梆梆” 外边的人没有说话，而是试探的敲击了几下门。 王立辉捏紧了手起身，伸手把腰间的配枪拿了出来，遥遥举着瞄准了门口。 门把手又晃动了几下，之后就恢复了沉寂。 难道是以为这里没人放弃了？ 王立辉心里不由就是一松。 就在他想要放下胳膊的时候，却见一个黑影猛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像是变魔术一样忽然就出现到了王立辉的跟前。 就在那个黑影出现的一瞬间，坐着的张兴志也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 “你被这些垃圾抓起来，还要我来处理，真是让序祖很不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