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两个少年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无尽的黑暗在光明之中渐渐消退。 光与暗的较量，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 此时的他静静的踏空而立，原本闭目的双目，在阳光普照的一瞬间豁然睁开，只是那睁开的双目之中，蕴含着惊恐，而后便是无尽的伤心，自责，悲愤，而这一切集合了一切的目光化作了一道利剑直射对面的黑衣人影。 哪依旧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影，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是在这道目光之下似乎褪去了黑暗，完全的暴露在了目光之中。 目光的对峙，气势也是在此时从两人身上全部爆发开来，不断的开始冲撞起来。 “哇”突然之间，一声婴儿的哭啼声传了出来。 “嗯，原来还有一个小孽障，这个就不用你动手了，我来代劳吧！”黑衣话语落下的瞬间，挥手之间，一记剑芒闪过向着婴儿闪掠而且，显然是想要以绝后患。 “滚”一声爆喝传出，一道身影以迅雷难掩之势划过时空的出现在婴儿的身边，袖袍一挥之下，剑芒直接崩溃开来，消散于天地之间。 “你要救下这个小孽障？没有搞错吧！”黑衣轻蔑一笑的说着。 “滚。” “好自为之，不过，最好还是处理掉，否则，上面怪罪下来，我想你也逃不掉被惩罚的命运。”黑衣一摊手，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多少联系。 “回去告诉他，恩，我还了，从此以后，各不相欠，恩怨两情仇，一笔勾销，做人不要做绝了，这仅存的一条血脉，就不要赶尽杀绝了。”原本的白衣变成了血衣，一腔的怒火冲天而起。 原本一片祥和的山庄，却是犹如炼狱一般，遍地残肢碎rou，鲜血洒满了大地，唯独留下的只有那个还在哭泣的婴儿声。 黑衣离开了，他知道，如果对方想要真的保住一个人，靠他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即便是他的身后还有这一批杀气腾腾的人，各个身上煞气弥漫，显然，之前的时候他们也有动手，不过，不论哪个人，都没有白衣身上的鲜血多。 只是那一身原本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清洗一般，染成了血红，长剑之上同样有着鲜血流下。 “滴答滴啦”滴落声中传递着一种无需言语的血气。 双目注视着对面的一群黑衣人，目中杀机弥漫，只是满是杀机的眼中，还有着无尽的悔恨，还有着无尽的愧疚，自责。 黑衣人离去了，留下的满是狼藉，看着原本祥和的山庄，仅仅一夜之间变成了这般模样，他的内心在撕裂着，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只是，这一切确实发生了。 “难道这就是命？这就是老天的安排？”白衣看着怀中依旧哭泣不停的婴儿仰天大吼，怒火冲天，只是面对天命的同时，他的心中满是无奈，谁能够逆天，谁能够真正的超脱天地之外，谁又能够摆脱命运的捉弄。 原本坚毅挺直的身躯，似乎在这一刻，慢慢的弯了下来，那俊逸的脸颊，似乎在这一刻有了皱纹，黑色的头发，似乎在这个时候，挂上了几许白发。 一夜之间，莫家一族灭族，没人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谁干的，只是知道莫家一族尽数被灭。 即便是在外历练的家族子弟也有不少惨死，或许还有残留，但相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剩下的几个人，几乎算是灭族了，想要报仇？怎么可能？况且就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能灭掉莫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自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视，莫家本身就无可厚非的强大，占据剑宗两成的力量。 没错，莫家属于剑宗，而且在剑宗的地位超凡。 剑宗一个由众多家族，强者联合组建的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势力，稳坐三大顶级势力之一的位置，至于另外两大势力则是天阳宗、绝仙门。 三大势力时有摩擦，可以说，彼此之间也存在着争端，偶尔之间也有着大打出手。 而这一次的屠戮，绝大多数人则是怀疑是另外两大势力所谓，至于剑宗这边，似乎没有想要找两宗理论的趋势。 不过，说来也是，莫家被灭，剑宗的势力可以说是直接缩水了两成，原本的平衡，到了现在已经被打破，三宗鼎立的局势，如果一个不慎，很有可能被打破，这让的剑宗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忍让。 不过，这也只是绝大多数的猜想而已，至于具体的情况，无人知晓，或许也只有始作俑者才能够明白个中缘由。 一晃，二十年流逝而过，至于莫家灭族这件事似乎也在此时淡出了众人议论的话题。 三大顶尖势力之间，彼此的摩擦还有，但也还算是保持平衡，或许另外两大顶尖势力也明白，想要直接吃下剑宗，即便是剑宗损失巨大，但他们要做到这一步，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他们愿意去承受的。 而二十年后，在一处小山林中，一处瀑布下，一道身影盘坐在哪里，任由瀑布的冲刷，却是身形不动分毫，犹如一块磐石，闭目盘坐在哪里，不管怎么去冲刷都稳如泰山一般。 少年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不过，眉宇间的那份坚毅却不是一般同龄人能够拥有，光着身子的臂膀，看起来有着淡淡的光泽，似乎这是身体拥有着一种强悍的力量在身体中积蓄，等到爆发的时候，将会是雷霆之势。 “问天，快下来吃东西啦，别练了，我打了一只野猪回来。”又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肩上扛着一只野猪重重的摔在地上，冲着瀑布大声的喊叫着。 这个少年体型魁梧，一身粗布麻衣，很明显小一号，难以遮盖那黝黑的皮肤，刚毅的脸庞，健硕强有力的臂膀，一看就是有着一种强大的爆发力酝酿在体内，似乎随便的一拳都能够穿金断石。 “刷”随着这一声落下，瀑布下的身影双目睁开，起身之时，双腿之上似乎猛然爆发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脚下的巨石被这股反弹之力直接崩溃开来，而那道身影则是爆射而出。 “向天，这是三级的暴烈猪？你居然弄到一只这样的美味，不错。”问天微微一笑，而后看着地上的野猪，竖起大拇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