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你家人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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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挑了！向浩哥不是跟我们说过吗？‘民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商无信不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做人不能忘本，做事不能忘恩，我们能抓那么多的鸟雀，都是因为曲项出了稻谷的原因，早上我们用野果，也没抓到多少呀！所以，我就拿两只我最喜欢的就行！” 向三郎晕乎乎地听着八妹说的这些话，夸了一句：“八妹，你记性真好！浩哥上次回村都是过年的时候了，那么久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啊？” 桃花村里基本都是姓向的，都沾亲带故，向浩是村长的儿子，按辈分来说，他是向天歌他们这一辈的堂兄弟。 “那当然，我可是最聪明的了！”向天歌骄傲地抬了抬下巴，高兴道。 老向家几个可能没什么反应，但走在前头一些的曲项听到她的这番话可是小小地惊了一下。 不是说没读过书吗？怎的还知道《论语》里面的话？别人就说过一次，就记得那么清楚了? 虽然曲项觉得自己也可以，而且《论语》里面的内容他也早就熟记于心了，不仅《论语》，两岁就已经启蒙了的他，到如今六岁已经会背诗三百，《千字文》也都会背写出来了。 所以在京中学堂读书的时候，即使他课上顽皮些，先生也不会说他如何！ “喂，喂！”曲项对着向天歌小声地喊叫着。 但他没喊名字，向天歌也不知道他喊的是自己，所以也就没理他，直接跟着几个哥哥从他身旁越了过去。 等着她过来回应的曲项：...... “喂，我叫你呢！”曲项只好往前走两步拉住了她的手。 “嗯？原来是叫我呀！”被拉住了的向天歌停下来了脚步，她道：“我大名叫向天歌，家里都叫我丫丫，你也可以叫我丫丫。” 见八妹介绍自己了，旁边的向五郎几人也纷纷对着他介绍自己。 “我叫向天恕，家中排第五，你叫我向五郎就行！” “我叫向天勇，叫我向六郎就好。” “我叫向天智，排第七，可以叫我七郎。” 见几个弟弟都介绍自己了，向三郎也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向天忠，喊我向三郎就好。” 听了几人的介绍，曲项再一次发出感叹：“你们家人真多！我叫曲项，我们家就我一个。” “其实也不是很多啦，村中有些人家要是没分家的话，比我们家人还要多的都有！”向三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曲项问：“那你们家为什么不分家？” 没等向三郎说话，在家中有听到过老向头吐槽过村子里面分了家的那些人的向天歌就道：“不能分家，我爷爷说了，傻子才分家！分了家，朝廷要征徭役的时候就要每家每户出一个人了，不分家，我们三家就只要出一个人就行！” 向三郎五郎几人听到八妹说的话，忍不住地点头，没错！如果分家了，那他们家可是都要出一个人去服役的。 曲项瞪大了眼，没想到不分家还有这样一层的好处！ “那，那你们这不是在占朝廷的便宜吗？” “可别胡说，占谁便宜？朝廷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分不分家不成？”向三郎上前把自家八妹拉过来自己身边站好，不让她与这曲家的小少爷凑得那么近。 曲项：....... 看着向三郎拉着向天歌紧张的模样，曲项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因为他听他们说的话，像是在占朝廷便宜，但其实他还不知道徭役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问向三郎：“什么是徭役？” “徭役就是朝廷强制百姓们去干活，还没有工钱的那种！我们家上次服役还是前年福宁县建那个福宁堤坝的时候，那次是轮到我爹去的，后面过了一个月之后我爹回来整个人都瘦脱样了呢！”向三郎回忆道。 向天歌‘咦’了一声，“三哥，我怎么不知道二伯伯有去服过徭役？” 她完全没有家里去服役的印象。 “你当然不知道啦，那时候你才多大？才一岁多呢，都没记事！”向三郎就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不知道呢！”向天歌点了点头。 然后向天歌又转过头来问曲项：“你们家没服役吗？” 曲项摇了摇头，他以往从未听说过徭役。 “那你们家是有多少人？”向天歌又问。 曲项就道：“我们家就我祖父祖母，我爹我娘还有我而已。” 说完，曲项又悠悠地看向她一眼，像她家那样人多真好呀！ “那你爹没去服役吗？” 曲项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因为他印象中也就见过他爹一面，听祖父祖母说，他爹娘都很厉害，爹可以镇守边疆，保护一国百姓，他娘巾帼不让须眉，不畏艰苦陪伴着在他爹身边。 见他摇头，向天歌就了然道：“那你们家肯定是很有钱，我们村里只有村长叔叔家，才没去服役，因为他家花银子了。” 曲家有钱吗？ 那当然是非常有钱的啊！ 不说曲老国公还有曲侯爷，就说郭氏和项氏二人都是出自名门贵族的，单单二人的嫁妆，都可以跟一些富商所有的财产来相比了，当然，曲家也没轻易就用了二人的嫁妆就是了。 于是曲项就点头承认了。 一行人一路上聊着聊着很快就回到了老向家，下晌的时候他们就去割了最后一块地的稻谷就回来了，谷场那里就留了王氏还有严氏，带着向大郎二郎两人在翻一翻晒着的稻谷，若是干了便装麻袋或箩筐里头，再用连枷脱粒继续晒。 当向三郎把那麻袋里头的鸟雀都拿出来的时候，老向家的人都惊呆了！ “你们是拿了谷子去抓的？”老向头皱着眉头问道。 这时，老向家的人都还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慢了一步的曲项和大福。 “爷爷，不是的，是曲小少爷出的谷子，我们抓的鸟雀跟他分。” 向三郎把下午的事情大概的跟家人说了一遍，这时，老向家的人这才看到落在后面姗姗来迟的曲项。 “曲...曲小少爷出的谷子？”老向头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