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万物之始源
昏暗的房间中，几个人影在对坐着。张月灵、张怜音、绯红、以及一定要跟进来的林温婉。这几个人影正是她们四个人。 经过连连的战斗，张月灵她们现在也算是真正得到了这里的使用权。然而张月灵却并没有意这些，她所要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自己的堂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于是，她在与绯红商量好了之后，便让尹飞霞她们几人现在外面等候，自己跟随绯红走进了这个屋子里。而林温婉则是无论如何也要跟进来的，说什么作为曾经的青梅竹马她也要对小怜音关心什么的。 但是或许张怜音连记不记得她都不一定说的准，跟别说什么的小时候的玩伴什么的了…… 此时几人相对而坐，安静片刻之后。张月灵开口到“那么，就将一切都告诉我吧！为什么我堂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眼中满是凌厉的看着绯红，张月灵甚至有些怀疑就是对方将怜音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 只不过看在张怜音对待绯红并不是像仇人，而且她自己也是清醒状态并没有被迷惑的状况下，张月灵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问道。 被张月灵凌厉的眼神看着，绯红的脸上丝毫不变，虽然也有张月灵那本身即是再凌厉看起来也很萌的面貌的原故，但是真正的还是她因为自己永远也波澜不惊的性格吧！ 淡淡的开口说道“那时，在末世来临的那一天，天上有奇怪的光芒洒下，被那种光芒照耀到，有无数人都产生了变异。或变僵尸或变能力者，而那时你的堂妹也就是其中之一。”说到这儿，绯红突然顿了一下，她抬眸看着张月灵与林温婉稍稍问道。 “你们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的来源吧！还有丧尸的来源。” “这……怎么可能会知道。”张月灵翻了翻白眼，这场末世灾难来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是忽然间就席卷了世界，先不说当时被雷劈了之后陷入沉睡状态的张月灵，就连一直从末世开始生活在现在的林温婉也是对这末世丝毫的不知情。 “或许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人知道吧！”张月灵心中一句道，忽然她眼睛一怔。伫然抬头“等等！……你这么说，难道你知道这些丧尸的来源？” “没错！”很随意的回答着，然而这个答案却令张月灵震惊。 毫不在意张月灵的震惊之色，绯红开口缓缓说道“在我们生活的宇宙中，有一个名为‘源’的物质。它是一切宇宙生命诞生之始，同样也是一切生命的诞生之终。掌控着宇宙生灵万物的进化与死亡。” “可以说是世间万物生灵的创始神，‘源’创造了生命，抹杀生命。而在将其抹杀之后，生灵的一切又将回归与‘源’之中，这便是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这一切都在‘源’的身体中进行。” “但是……进过了不知多少年的变化，‘源’开始出问题了。它能将生灵抹杀吸收，但却不能抹杀那些生灵铭刻于灵魂最深处的意志。那些美好的……希望，想象、梦幻。那些负面的，不甘、痛苦、诅咒。无数的意志融刻进‘源’之内。” “慢慢地，两种根本无法相交融的意志，开始在‘源’的身体里争斗了起来。冲突、冲突、冲突经过了无数年的冲突争斗之后。‘源’被分裂了。变成了两种最极端的东西……死亡与进化所演变而来的两种极致。” “‘死灵诅咒’集合了‘源’之中所有的负面情绪。死亡、贪婪、欲念。能将一切存在与生灵内心最恐怖的事物化作现实的诅咒，以黑色之态赐予万千生灵死亡的光束。” “而另一种便是与死灵诅咒相对的……由‘源’之中，所蕴含的生灵中最美好的愿望集合的光束，其名为‘幻想进化’。幻想的进化便是现实，它能将生灵心中最原始最美好的愿望化为力量，并让你将这幻想化为现实。” “这两种力量便是当初末日之时照射在地球上的两种光束，……被‘幻想进化’照耀到的人类获得了幻想的力量，成为了幻想能力者。被‘死灵诅咒’照耀到的人类被剥夺了意志，失去了自身的一切，只有贪婪的吞噬。变成了将一切生灵吞噬的丧尸。” “这便是末日到来的真相！！” “‘幻想进化’、‘死灵诅咒’”张月灵睁大了双眼，眼中的惊讶已经到了极致“这样的东西，竟然会是这样的东西开启了末日。” “呵……是啊！”闻言，绯红略带嘲讽的笑声轻轻传出。这是张月灵从见到绯红开始，第一次见她露出不是那淡然的表情。 “无论是生也好，还是死也好，都是这么简单。仅仅是因为被这光芒轻轻的照射一下就决定了所有的命运。” “是在死亡中挣扎，或者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消逝。就是这小小光芒照耀所决定的……真的是……渺小啊！” “你……”张月灵怔怔的看着绯红，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刻看来，在张月灵眼中，眼前低垂着眼眸的绯红不再像是一个年岁芳华的美丽女子，反而像是一个看尽了世间沧桑的隐世老人一般。 “喂！现在可不是你搞抒情的时候……你刚刚说这么多，还没说到主题呢！快先告诉我们，到底怜音她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眼见张月灵和绯红都噤声了，林温婉突然说道。而且其手上也在张月灵的背后轻轻碰了碰。 被林温婉一碰张月灵也马上回过神，她晃了晃神“奇怪，刚刚竟然会不知不觉就陷入她的气质影响之中。”心中疑惑，虽然以前是男人，但张月灵可没有看见女人就会失神流口水的爱好，而且更何况眼前的这家伙不久前还是敌人呢！ “只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心中暗暗一声，张月灵抬头心中虽然思绪万千，但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缓了缓神说道“不错，你刚刚所说与怜音身体的变化有什么关系？” “呼！”闭上眼，绯红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再次变为了那淡然的神色，她张了张嘴。就要再说话之时……突然，张怜音的声音从身旁响了起来。 “我的事还是由我自己来说吧！” 先前的张怜音一直坐在绯红身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却注意着绯红的每一个表情。从讲述开始的‘源’到分裂到死亡与幻想，她都没有动作，知道这些又能如何这已经不管她的事了。 父母是自己的害死，即使知道了原因也无法否认他们就是死在自己手上的，她已经不想去想这些了。 她所想的只有现在，守护好自己的现在。 然而，当看到绯红脸上变得越来越低沉的神色，张怜音站了起来。她不知道绯红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她也不想去知道。 直到现在张怜音甚至连绯红完整的名字也不清楚，但是她只知道一件事。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哪怕一点的伤害，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如同自杀的人永远也无法咬断自己的舌头那般，这是发至心底最本能的愿望。 所以，她不想再看到绯红露出那种表情，一刻也不要。就算是为此要自己亲口说出，那即使午夜梦回也依旧不愿回忆的噩梦…… “怜音你……”张月灵惊异抬头，紧紧的看着张怜音。 “堂哥……这一切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就如红所说的那样，我也是被那种光线照耀的人。但是与别人不同……照耀在我身上的并不是幻想之光同样也不是死灵诅咒的力量。” “那是……？” “是能让人变成幻想之怪兽，拥有丧尸的神智，却使用的是幻想的力量。这是只有触碰了被死灵诅咒所污染的幻想之光才会出现的怪物。”没等张怜音继续说下去，绯红直接接话道。 “什么！！”猛地瞪大双眼，张月灵转头直直的看向张怜音“怜音你没事吧！” “我没事。”张怜音低垂下眼眸，轻轻的低喃声从她口中响起“是红帮我抑制了那种力量。” “真的？”张亦霖稍稍有些疑惑的问道，但是仔细看着张怜音，她并没有什么要发狂的表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月灵松了口气，她曾在叔叔婶婶面前发过誓，会保护好张怜音，但是……如果她变成了丧尸，张月灵就会亲手送她去和父母团圆。 可是……亲手将自己亲人杀死的事，张月灵已经不想再试第二遍，那种痛苦是她再也不想承受的了，那犹如铁钉钻心一般的疼痛，鲜血只能往自己身体流淌的疼痛。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在来一次。 “谢谢！”双眼直直的盯着绯红的脸庞，张月灵轻轻低下了头。这不是愧疚，她并不为先前绯红的战斗而愧疚。即使对方救了她meimei也是一样，因为，她们本来就是立场不同的战斗。 但是，这一声感谢却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感谢。 不过……绯红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突然的笑容令在场的无论是张月灵也好还是张怜音也好、林温婉也好。都不由的怔住了。 “你要感谢吗？”笑容散尽绯红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看着张月灵“如果要感谢我的话，就请你好好的照顾……那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