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梦的深处
“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停留在原处罢了。很多事情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邢敖轻轻拭去戴雨菡脸上残留的泪滴，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她有些瑟瑟发抖的肩膀上。 他们的身体贴合的很近，柔和的月光下，他甚至能看清她的每一根细长迷人的睫毛，贪婪地徜徉在她发丝间恬淡的芬芳里面，邢敖有一种想要好好保护这个柔弱的女人的冲动。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戴雨菡投来了恳求的目光。 “我现在想给他打个电话，你觉得好吗？” 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邢敖还是笑着点点头。 “随你。” 看着她急切按播号码的动作，邢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一些凄凉。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辛野疲惫的应答声。 “喂，雨菡。” “楚枫，我的歌友会结束了。” “哦，一切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 此刻，戴雨菡很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忍了忍，还是咽了回去。 “顺利就好，对不起，今天我工作太忙了，没办法参加你的歌友会。” “嗯，我理解。你要多保重身体。” 电话那边传来了辛野的同事和他谈话的声音，再也没有过多的交流，辛野匆匆挂掉了电话。 拿着电话，戴雨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放松了一下心情。 邢敖看在眼里，却没有过多的安慰。 缓了一会儿，邢敖笑着告诉戴雨菡海边亮灯的地方是一家刚开不久的书吧，他试探着询问戴雨菡是否愿意和自己一起过去喝一点热饮，戴雨菡欣然答应了。 踏着松软的海砂，戴雨菡将手掌穿过邢敖紧贴口袋的手臂，满心欢喜地说到：“这样难熬的时光，有一个老朋友陪伴这真好。” 虽然邢敖的内心无数次说着自己不想和眼前这个女孩只是做好朋友这么简单，但是他还是很欣慰戴雨菡开始向自己敞开心扉。这在高中时代，是完全不能想象的，那个时候，她更像是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兔子，除了面对少数信任的人之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处在战战兢兢的自我保护状态。 “我觉得现在的你比较好。” 听到邢敖发自肺腑的赞美，戴雨菡也笑了起来。 “是吗，我也觉得你比以前可爱了。” 说完，戴雨菡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邢敖再一次帮助戴雨菡裹严了外套，同时，他紧紧拥着戴雨菡，加快了去德辉书吧的步伐。 可能因为进店的时间已经比较晚了，除去忙碌着整理书架的伙计，书吧里面已经有些冷清了。 看到有客人进来，褚德辉放下了手中的登山包，热情地引领两位客人入座。 不知道是不是对流行音乐没有什么兴趣，褚德辉看了看戴雨菡，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不同。他像是见到某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仔细地聆听完客人的点餐想法之后，就默默地离开去准备食材了。 书吧里面不经意涂抹的白墙，刻意擦漆做旧的家具和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将整个氛围衬托的特别的清新自然。蓝色的马蹄窗与长长的的回廊连接延伸，纯美的色彩碰撞让人瞬间回到阳光明媚的午后。 置身于这样恬静的氛围里面，戴雨菡感觉特别的自由和安逸。 “你知道吗，我经常做梦会梦见有一个女孩对着我说一句话。” 看着戴雨菡认真地眼神，邢敖笑着问到：“她跟你说什么，是不是夸赞你的歌唱的特别的好？” 戴雨菡摇摇头：“不是，她经常说：我不在那，我没有沉睡.” 听到戴雨菡这句话，邢敖愣住了，因为他知道这是一首诗歌，是由地球纪元时期一位美国的女性花商所创作。女花商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一位与母亲天各一方的犹太女孩为背景，创作了这首。 而邢敖之所以知道这首的诗句，并不是因为他熟悉历史或者喜爱诗歌，而是因为最近收到的生日贺卡上面就写着这一首诗歌。确切的说，应该是从高中毕业之后不久，他每年都会收到写着这样一首诗句的生日贺卡。 邮寄贺卡的人，是他曾经的好朋友杜梦梵。那是一个皎若朝霞般的女孩，高中时期，她是他的同桌，曾经有无数个时刻，邢敖都觉得杜梦梵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红颜知己了，没有之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自己离开Fre星球外出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杜梦梵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见不到她。而就在这之后的不久，在没有杜梦梵的第一个生日里面，他收到了带着这首的生日贺卡。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一种很不好的想法还是回荡在邢敖的脑海中。 可能杜梦梵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了。 直到刚刚戴雨菡说出这首诗歌，邢敖仿佛又回到那曾经一起相处过的美好时光里面。 “你知道这这句话吗？我查到这好像是一首诗歌。” “。”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这首诗的名字。 “你知道？”戴雨菡惊讶地问道。 “这首诗是杜梦梵很喜欢的诗，她不喜欢战争，所以读过很多反战的诗歌，这一首是她比较喜欢的。”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老同学喜欢的诗句。那就有可能了，可能是以前她跟我说过吧，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可能在记忆深处还是会记得这一首诗。” “有可能。” 这个时候，戴雨菡与邢敖点的简餐也被褚德辉呈了上来。 邢敖端起果汁杯，看着吧台上的登山包，好奇地问到：“老板，你是要去登山吗？” 褚德辉回头望了一眼背包，笑着说到：“对啊，我们有一个登山爱好者协会，明天组织去爬山，早上八点在书吧集合。怎么，二位有没有兴趣一起参加？” 戴雨菡饶有兴趣地看着邢敖，用口型问到：“去吗？” 看到戴雨菡很想参加的样子，邢敖爽快地回答到：“好啊，算上我们两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