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落泪
“对不起，剑姬，是我害了你。你能走就走吧！”林凡说道。 “不，这时候我怎么能走呢？” “剑姬，你快走。我是不行了，但是你是魂装，只要你躲回魂装，有魂装保护，他是奈何不了你的。” 患难见真情，剑姬没有想到他都快死了，却依然这么关心自己的安危，不求自己救他，反而让自己道走。 剑姬的身体在人形与白狐间不断转换。 “凡，是我害了你。” 林凡笑了，说：“你不要安慰好了，我的资质如何，我知道。不过谢谢你了。在我死前还为我撒谎！” “不，我没有撒谎，是真的。”剑姬决定说出来，“你是有武魂的。上次在你快死的时候，你以你求生的意志凝聚出了绝世武魂中的四大至尊武魂中的毁灭武魂。毁灭武魂降世，预示着大量的杀戮，所以我封印了他。” “你是说我也有武魂了？” “是的。” “还是什么至尊武魂？” “是的。” “噫！我就知道以我的资质怎么可能没有武魂。快，剑姬，解除封印，我要和他拼了。”林凡高兴坏了。 也难怪他这么高兴。来到了武魂的世界，他却无法凝聚武魂，虽说有魂装可以弥补，但是这毕竟是个遗憾。 “不用我解封，因为我已经压制不住他了。” 灵魂的撕裂声就像人世间最宝贵的宝石碎裂声似的。剑姬以灵魂布设的禁印，在一瞬间便开裂了。随着封禁的开裂，灵魂受到创伤的剑姬不得回到血剑中，陷入了沉睡。 一个比林凡要英俊上十倍的男人出现了。不过，这时没有人会再注意这个男人的样貌，因为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一股毁灭的气息从天而降。 没有人敢有别的想法，正所谓神威如狱。 林凡本想说些什么，但是那个武魂只瞥了他一眼，林凡便乖乖地交出了身体的指挥权。 从那一眼，林凡看到了自己，看到走到了死刑台上毫无生机的自己的双眼；他更看到了原林凡为其生母掐死时的瞬间，疑问、不甘。 在那一眼中，林凡觉得自己很弱小，仿佛自己应该把自己这副身体交给他使用才对。 控制了林凡的身体，只见他轻轻一挥，呼宝义便被甩出三丈开外。那一挥仿佛是挥去灰尘般的毫不在意。右手—招，体内的血剑便落到了手上。“毁灭，剑意。” 手只轻轻一划，整个空间便被划开一道裂缝。 “魂装！”呼宝义害怕了，掉头就逃。 “快！千万不能让他逃了！麒麟，我要问问他，麒麟。”林凡出声道。 毁灭武魂看了林凡一眼，仿佛是对林凡敢出声的称赞，他二话不说，便追了过去。 二维空间是没有时间的存在，所以在外人看来，林凡一直在这。 毁灭在追呼宝义的同时，血剑一挥，所有在他攻击范围内的武魂全都死亡，转化为纯粹的魂力成为滋养血剑的养料。 “哇！大人好帅啊！”本来还在打生打死的众人，看到林凡一出手，便毁灭了所有的武魂，纷纷惊叹不已。 “看来男人长得再美，都没有实力强的好。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 “谁说的。你们难道没发现，武魂附身的大人比将军帅多了。” 袁召调整下呼吸，便离开了。他实在受不了女人对自己的贬低。 毁灭武魂既拥有林凡的知识，也拥有剑姬的部分记忆。空气中空气密度小的问题根本就挡不住他施展魂步。 天空，是除了鸟禽和特殊武魂外，只有圣境大师才能翱翔的禁区。 林凡的武魂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特殊的武魂。 “圣境大师！”呼宝义吓得浑身发抖。埋头向森林逃去。 森林是动物的天堂。进入了森林的呼宝义身体一下子敏捷不少。 但是他再敏捷还是被林凡追上了。 面对追来的林凡，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圣境大师，你们不是永远都不参与战争的吗？你为什么要向我出手，我还不是圣境啊！”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不断走过去。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现在控制他身体的是毁灭武魂，而不是他。没有觉醒的毁灭武魂是没有说话能力的。 “不，我绝对不要死在你手上！”他自爆。 他无法不自爆，因为所有死在圣境强者手上的人都将失去轮回转世的能力。圣境强者对魂力的吸收太强了，即使是魂武者的灵魂也难逃噩运。 在他自爆过后，毁灭武魂消失了，剑姬的封印恢复如初，林凡又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你说你自爆干什么？我不过是想向你打听下麒麟的事罢了。算了，直接问你的兵器好了。” 自爆虽然几乎毁灭了一切，但是魂装还是保留了下来。 林凡感应着魂装的一切。从魂装的制成，到它到了人的手中。 那是很大的一座宅院，里面的装饰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魂装一直摆放在这里的地下库房中，直到两个月前才被人取出，交到了呼宝义的手中。 虽然林凡无法听见他们说什么，但是从那人取出魂装一直向南行，再加上呼宝义泄露的口风来看。在枫国内部还真有帮助他们的人在。 林凡皱了皱，心想：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阴谋。 正义？ 林凡很难相信。 “如果是阴谋，那就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了！”林凡告诫自己道，“百越本就拥有和枫国一战的实力，如果枫国再出了内jian……”林凡实在不敢想像他现在的处境。 一阵微风吹过，树枝摇摆，微弱的呻吟声惊动了他。 森林是什么样？ 鸟语花香，林木茂盛…… 但是这里的森木带给人的只有恐怖。 林凡循声看去，在树枝上竟然串着一个个大活人。 “mama，我疼！”一个半大的孩子，身体已经不见了一部分，但是他还没死。 在他附近的树枝上是他的母亲。一个上半身几乎和下半身分离的女人，肠子已经流出变臭，挂在树上。她努力以平静的声音说道：“宝儿别怕，一会儿便不疼了。宝儿乖，mama唱歌给你听。宝宝睡吧，睡吧，mama陪着你……” 歌声在林中回荡，林凡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