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波浩渺 紫气东来
穆皓带着那名作诗璇的女子在福满石坊的内堂中转了不下二十圈，一遍一遍的观察着那些木架之上的原石。 而身边的女子确实毫无厌烦之色，一路之上只要穆皓不开口，那诗璇也绝不多说一句话，穆皓不由得佩服这石坊老板的驭下之术，果然还是专业的厉害。 许久之后，只见穆皓站在标着甲字的木架前，看着眼前一块碗大的原石久久不语，眼前的这块原石与其他的原石所散发出的气息似乎有所不同，穆皓几次接近的时候都感到一种强烈的亲近之感袭来。 穆皓十分犹豫，很显然这些原石所散发出的亲近感只有穆皓一人能够感觉到，穆皓十分不确定这些原石是否能够切出灵石来，几经犹豫之下穆皓开口问道：“诗璇！来这里的客人一般都是怎么选原石的” “回公子，这些原石均是开采自灵脉之中，有些原石一经开采便会有浓郁的天地元气溢散，所以此等原石一经开采便被人高价买走。而大多数原石都是像您眼前这样的，没有天地元气溢散，又或者只有少许元气溢散，但是毫无元气的也许里面也有灵石，而有溢散的也许什么都没有。因此，才会被人们拿来赌石的。而来次的客人，也多是看看外形，最多也就是感知一下原石内的元气溢散罢了。”那诗璇耐心的向穆皓解释道。 穆皓闻言轻轻点头却未多言，此时的穆皓身无分文，口袋中只有雪轻然给的十几颗上品灵石，而在这个地方，拿出灵石来又不太方便，穆皓无奈只好走向了之前在乙字架上看中的一块原石之前，这块石头同样散发着强烈的亲近感，虽不同于之前的强烈，但相比也不会太差。 “既然是第一次来，我便那这块石头试试手吧。”穆皓指了指架子上的原石。 那诗璇闻言转身招呼了一身，便有一名伙计飞快的跑来道：“公子相中了？” “这位公子相中了这块原石。”诗璇指了指那块原石。 伙计转头看了一眼，笑道：“公子，此块原石标价八千两，您承惠，是结现银还是汇票么？” 穆皓却未多言，只是将手中的长琼一抖，只见长琼便自剑鞘中探出半截剑身，而后穆皓才说：“不知我手中长剑可否作为抵押？” 那伙计见穆皓猛然间就亮了家伙，不由得心中一惊，而后听闻穆皓要用长剑抵押才松了一口气，那伙计看着穆皓手中的长剑，只见长剑寒光闪闪，稍一接近便感到丝丝凉气扑面而来，任谁都看得出穆皓手中的长剑绝非凡品。 而后那伙计道：“公子果非凡人，随身带着如此神兵利器，好，既然公子有意，小店也不会拒绝，祝公子起开德胜，切出绝品灵石。” 随后那伙计拿出了一应字据交给了穆皓，转身便安排人为穆皓切石。不多时，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向穆皓走来，躬身行礼道：“公子，我便是切石师傅，您看你你的石头是在这切，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呢？” “就在这切吧。”穆皓淡淡的道。 随之，那切石师傅也不多言，小心的捧起穆皓挑中的原石，走向了内堂中的一处桌子旁，穆皓也随着诗璇来到了近前，只见那切石师傅自腰间拔出一把短小利刃，二话不说便切了起来。 别看着壮汉身材魁梧，做事毫不拖泥带水，而切起石头来却是每刀都又稳又准，不多时原本碗大的原石，此时也就剩不到拳头大了，却依然毫无反应。 就在穆皓开始疑惑自己的感知力时，突然随着切石师傅一刀下去，一股浓郁的天地元气突然自灵石之上溢散而开，一道青色的光滑也随之而出。 石坊内的赌客们突然感到了这股浓郁的天地元气溢散，瞬间便明白有人切出了好东西，便纷纷向穆皓这里涌来，此时那切石师傅更加小心翼翼，随着灵石的边缘轻轻削去石皮，不多时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青色灵石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清波石？是极佳的清波石啊！” “晶莹剔透！元气充盈！上品，上品啊！” “什么？切出上品了？” 赌坊之内顿时炸了锅，一众赌客纷纷高叫，就来穆皓身边诗璇也是一愣，这少年带着她在内堂中转了许久，看着也不像个经常赌石的老手，可如今一出手便切出一颗上品灵石，这不由得让诗璇心中大为疑惑。 “诗璇姑娘，这颗灵石能值多少钱？怎么出手？”穆皓低身问道。 “啊？呃...公子若有意出手，可以卖给石坊，也可以卖给这里的赌客。若是想卖高价，公子可以到城北的盛安当去挂牌拍卖，价高者得。”诗璇看着那光华四溢的灵石一时间有些恍惚。 “哦！原来如此。那便劳烦姑娘，将掌柜的请出来，我们谈谈价钱。” “好！公子稍后。”诗璇闻言而去，而石坊内的赌客确实更加亢奋，这小子要在这出手这颗上品灵石啊，一时间石坊内就像炸了锅一样。 “公子，若有意出手，不如卖给我如何？” “少侠，卖给石坊划不来啊，还是去挂牌吧。” “少侠，我是白州秦家的，不如公子卖给我秦府如何？” 一时间，石坊内的赌客纷纷开口，有的想购买灵石，有些劝穆皓不要出手。就在内堂中一片混乱之际，自人群外挤进来一个人，清瘦的模样，一身褐色长衫加身，身后跟着方才离去的诗璇。 “恭喜公子旗开得胜，一举切出上品灵石啊，听诗璇说公子有意将这灵石卖给小店？”来人客气的对穆皓说道。 “你就是这福满赌坊的掌柜的吧！是这样，我方才身上不方便将随身佩剑作为抵押开了这块原石。如今开出灵石，也多谢店家慷慨，因此才打算将这灵石出手的。” “公子高义，鄙人姓周就是这石坊内的掌柜的，来啊，还不把公子的佩剑还给公子。”周掌柜转身对身后的人说。 话音未落，只见那名伙计恭敬的将穆皓的佩剑捧来送还给穆皓。穆皓结果佩剑，也不多言，直接了当的道：“不知周掌故打算如何收了这块灵石呢？” 那周掌柜接过了穆皓手中的灵石端详了一会到：“公子如此高义，看得起小店，小店也绝不期满公子。这个清波石通透无匹，元气充盈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品质，只是略小了一点，公子您看这颗灵石，小店出纹银十万两，也算是交个朋友，可好？” “十万两？” “太小了！顶多八万两！” “是啊！是啊!可惜啊，要是再大一点，可就值了老鼻子钱了。” 穆皓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明白这周掌柜也并未坑自己，便起身道：“谢周掌柜，如此掌柜的便拿去吧。” 从头到尾，穆皓都没有去仔细看看那颗灵石，一来穆皓身上本就带着不少灵石，二来穆皓的心还一直放在甲字架上的那原石之上。随着这颗清波石的开出，穆皓更加确信了自己感知力。 想来是常年修习道门心法的缘故，穆皓本身就是亲近自然的体质，因此，这些吸纳天地元气的灵石才会对穆皓有亲近飞反应吧。 不多时，一名伙计取来到了一叠银票，那周掌柜接过后便直接递给了穆皓，而穆皓数也未数直接抽出一张一万两面额的递给了周掌柜道：“这是购买原石的钱，请掌柜的收好。” 那周掌柜刚要拒绝，却见穆皓毫不停歇的又抽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转身递给了身边的诗璇道：“既然姑娘指着我们吃，我自然不能让姑娘饿了肚子，姑娘收好。” 诗璇见状一愣，她自小混迹于赌坊之中，确实也是靠卖笑为生，日常的收入也多半是赌客切出灵石后的打赏，只是她还从未见过穆皓如此阔绰之人，一出手便是上万两银子，一时间诗璇竟是楞了，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就在诗璇发愣之际，穆皓一把把那张银票塞进了诗璇手中，转身对周掌柜的道：“掌柜的，那甲字架上丙六处有一颗脸盆大小的原石，标价六万五千两，这是银票，烦请周掌柜给找个安静的地方，也切了吧。” 说罢，穆皓点了点手中的银票，将六万五千两银票递给了周掌柜，周展柜一愣，接过了穆皓递过来的银票后，对着诗璇道：“诗璇，带公子去天字号厢房，好生伺候。” 而后又对穆皓道：“公子请在厢房内稍后。” 穆皓随着诗璇上了石坊的二楼，进入了一间巨大的厢房之内，这厢房中程设十分豪华，确实有一番晶壁辉煌之态。 穆皓在厢房内落座不久，只见周掌柜带着几名伙计将穆皓看中的原石抬了进来，身后跟着切石的师傅。 进屋后，那周掌柜对穆皓道：“公子，您看中的可是这块灵石？” 穆皓轻轻点头道：“就是他！烦请师傅下刀吧。” 屋内众人都是一阵疑惑，那周掌柜刚要开口劝劝，可见穆皓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这块原石在福满石坊内摆了近五年了，毫无元气溢散不说，只看着原石外观，也不想是里面有货的样子，若不是当年京城赌石名将高半山说过此石不凡的话，那也不会标出如此高价。 随着那切石师傅不断挥刀，厚重的石皮一层一层的被削去，屋内众人也是紧张的看着，突然见却听闻穆皓说道：“停！慢些切。” 那切石的师傅疑惑的看了穆皓一眼，开始小心翼翼的刮除石皮，突然见随着切石师傅一刀下去，一阵耀眼的紫色光华顿时笼罩了整个厢房之内，紧接着便是一阵强烈的天地元气涌动。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紫色的光芒吸引而去，许久活，只见周掌柜瞠目结舌的喃喃道：“上品......紫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