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狭路相逢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帅歌才困的倒在了沙发上。客厅的桌面上，凌乱的散着一些纸张，一个U盘，还有一张光碟。折腾了小半夜，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似乎有了一些想法。看他现在熟睡的样子，表情很轻松。 突然，丢在桌子上的破手机震动起来，传来一阵熟悉而动听的旋律。帅歌艰难的睁开双眼，伸出一只手在桌面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屏，是倏然打来了。可以肯定，这妞儿一定是为了范儿的事情。 “倏然，这么早打电话什么事？” “现在还早么？”倏然大声的反问：“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帅歌扭头瞅了一眼身后墙壁上的钟，竟然已经快下午一点了。他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有点歉意的笑了一下。 听了他的笑声，倏然更气的不行，大声的嚷嚷着：“哎，我说衰哥，范儿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你竟然还有心情窝在家里睡觉？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范儿不帮你赚钱了，你就把她忘了是不是？” “那能呢，倏然，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好，你现在出来，和我一起去找她。” “倏然，我今天有事。”帅歌有点为难的回答。 “你的事重要，还是范儿重要？”倏然真的生气了。 “我这事不也是为了范儿么”帅歌只能苦笑。 “那你说什么事儿？” “我要去电视台找李哲，和他谈范儿继续比赛的事情。” 这个理由还差不多，倏然听了以后终于不那么生气了，她停顿了一下，才说：“那我一个人去找范儿，你那里有什么消息了记得及时的通知我一声。”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帅歌既然被吵醒，那就再也没有睡意了。他走下沙发，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经过了将近两个多时辰的思考，他终于有了一点办法。只是这个法儿能不能行得通，他还真没有信心。但无论如何，为了范儿，他都愿意去尝试一下。 一想起倏然那紧张兮兮的语气，帅歌也只能无奈的摇头。范儿在宛城已经生活了很长时间，能出什么事儿。只有这妞儿才会如此大惊小怪，弄的自己连个觉都睡不踏实。 帅歌收拾好东西，又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才换上一件还算光鲜的衬衫，穿上休闲鞋，出门了。 帅歌没有直接去市电视台，而是先去了金碧辉煌。如往日一样，虎子还是在仓库里睡觉，帅歌没有任何意外的就找到了他。 “你小子能不能等天黑的时候再来找我？”虎子窝在狭小的弹簧床上，很生气的问。 “找你有事，等会儿就走。”帅歌扔一直香烟在床上，在床旁边的一打矿泉水上坐下。 “什么事？”虎子摸出打火机，将香烟点燃，才问。 “虎子哥，我想借你的车子用一下。” “你小子又去泡妞？”虎子斜着眼睛问。 “就你那辆破车整个儿就一堆垃圾，我都看不上眼，妞儿们还能看上？”帅歌笑了起来。 “就算垃圾，也是我的，你还没有呢。”虎子见他形容的贴切，嘿嘿笑了起来。 “我要去市电视台，市电视台的办公大楼在高新区，位置太偏，不容易打车。”帅歌很直接的说：“虎子哥，你到底借不借？” “这车子就是我老婆儿，只有我能上，其他人不能上。”虎子有点不乐意的咕哝着，慢腾腾的摸出车钥匙，才接着说：“不过你是兄弟，可以特殊照顾。但我可警告你，开慢点，别把它真的给整成了废铁。” 帅歌接过车钥匙，心里反倒诧异了。这虎子哥咋突然就变的如此大方了，还真是和以往两个样子了。 “哎，对了，你小子去市电视台干什么？”虎子突然好奇的问。 “范儿参加了经视举办的《俊男靓女》选拔赛，比赛中途出现了一点状况。我去电视台，想找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通融一下。”在兄弟面前，帅歌也不隐瞒，说了实情。 “她没事儿参加那玩意干什么？”虎子有点意外，表情很不屑：“还不如在夜总会唱歌呢，有钱拿，有凯子钓，运气好了的话，傍个款爷，直接开宝马，住别墅，当二奶，做小蜜，多美！”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帅歌气的不行，站起来就准备走了。 “哎，兄弟，你再坐会儿！”虎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没时间了。”帅歌站在门口，回答。 “那行，记得有空的时候把车子还给我，我和露露请你喝酒。”虎子嚷嚷着。 帅歌点头，大步走出金碧辉煌，才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这次和虎子见面，这爷们不仅没发火，而且心情很好的样子。倏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唱歌了，他竟然连提都没提。尤其是那最后的一句话，什么要和露露请自己喝酒。自从自己出事以后，就没有再和露露联系，这妞儿现在怎么和虎子又掺和在了一起？ 帅歌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范儿的身上，自然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东西，他走到车前，开门，进去，直接向高新区去了。 市电视台在高新区的最南端，市政务大楼的旁边，距离市中心三十多公里，比市体育馆还要远。如果是乘公交，那没个两个小时是绝对到不了的。不过有了车子就不一样了，虽然市里的道路不是很好，但还算开的顺畅。下午两点多一点，帅歌就看见了市电视台的大楼，一栋三十多层的巨型建筑笔直的立在一片空旷的区域内。车子沿着莲花路继续前行，绕过政务中心，然后停在了市电视台办公大楼的下面。 帅歌将车子停好，低头扫视了自己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才下了车子，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宛城市电视台办公大楼算是这个城市里标志性的建筑之一，两年前才建成投用的，据说总投资达到了上亿元。帅歌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他关心的就是自己这次来能不能见到李哲，将范儿的事情解决掉。 帅歌走进大厅，来到服务总台前，看着站在里面的工作小姐，微笑了一下：“你好，我找人。” “请问你找谁？”工作小姐脸上带着笑容，问。 “李哲！” “请问是那个部门的？” “这我不清楚！”帅歌回答，有点为难。 工作小姐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长像不错，却又一脸伤痕的小帅哥怎么会连自己找的人在那个部门都不清楚。 “哎，对了，妹子，你知道《俊男靓女》这个节目吧？”帅歌突然灵机一动，笑着问。 工作小姐点头。 “我要找的那个李哲好像就是这个节目的制作人！”帅歌说。 工作小姐见他说的也不肯定，不仅婉儿一笑，指了指电梯的方向，说：“你可以去二十六楼看看，那里是《俊男靓女》节目组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 帅歌说了声谢谢，转身向电梯走去。现在正是上班时间，电梯里空无一人。帅歌走了进去，伸手按下楼层号，望着那慢慢关闭的电梯门，心里也有点没底子了。 “叮铃”一声，电梯停在了二十六层，帅歌走出电梯，来到了一条寂静的走廊上。长长的走廊两侧全部都是办公室，门头的上方均挂着一个小牌子分别写着什么策划组、摄影组、制作组、导演室、主任室等等。 帅歌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制作人的办公室，正准备找个人问问的时候，身前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牛仔，极其靓丽的妞儿站在门内，有点诧异的看着他。 “你好，请问你知道李哲的办公室在哪里么？”帅歌客气的问。 “你要找的李哲是不是那个制作《俊男靓女》节目的人？”穿牛仔的妞儿反问了一句。 帅歌点头。 那妞儿表情怪异的盯着他，突然奇怪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头顶的上方。 帅歌顺着妞儿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块小牌子，上面写了五个字：节目制作组。 帅歌记得自己不久前似乎看见过这个牌子，只不过根本就没把这牌子和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子联系在一起。 “这里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进来等他。”牛仔妞儿笑着说。 帅歌自然不介意，冲对方笑了一下，走了进去，还不忘做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帅歌。” “你好，帅歌。”牛仔女子爽快的伸出右手。 帅歌愣了一下，才反应出对方这是要和自己握手呢，便伸出自己的狼爪子，将妞儿的小手攥在了手心。 这握手的方式也忒特别了，牛仔妞儿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手，心里感觉怪怪的。 “你找李制片有什么事？”牛仔妞儿转身向一张巨大的椭圆形办公桌走去，问。 帅歌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不用担心，李哲是我表哥，有什么事儿你现在即使不说，我日后也会知道的。” 牛仔妞儿笑了一下。 “李哲是你表哥？”帅歌一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你是李徜徉，大明星李徜徉！” 牛仔妞儿点头默认，心里感觉挺滋润的。她出道一年来，虽然在国内小有名气，但和“大明星”这三个字儿还沾不着边。但女子不爱虚名，不爱别人的追捧，帅歌一句话就让她感觉飘然然的。 “怪不得我看你如此熟悉呢。”帅歌笑了起来：“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猜是你，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才没敢认。” “我是01年宛城分市区的皇冠拥有者，是《俊男靓女》这个节目成就了今天的我。”李徜徉笑着解释：“我出现在这里，好像并不奇怪啊。” “你这次来是因为演出么？”帅歌好奇的问。 李徜徉点头，作为上一年度的皇冠拥有者，在新一年的比赛中，通常都会再次参加活动。作为一个先行者，主要是给新人以鼓励，或者传授她们一些比赛的经验，分享一下自己当初比赛时候的感受。当然了，说到底，前面几个都是附带的，最终的目的还是参加活动，赚钱，博名气。 其实昨晚，帅歌就在网上对李徜徉这个女子了解了一番，只是没有想到她和李哲竟然还有这一层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妞儿可以说是李哲一手推上去的，不仅捧走了宛城分市区五月份的皇冠，更在酥江市年度总决赛中杀入八强。虽然最终止步于八强，与金冠失之交臂，但李徜徉凭借着自己深厚的背景，靓丽的外表，独特的个性受到了无数歌迷的追捧，一时间名声鹊起，红遍银屏，其火爆程度，甚少有人能与之匹敌，迅速在国内的娱乐圈走红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李徜徉，帅歌仿佛就看见了自己身边那三个妞儿美好的未来。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让他对《俊男靓女》这个节目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内心里也更加期待了。 确认是对方的身份之后，帥歌就显得更殷勤了，拉开办工桌前的椅子，让李徜徉坐下，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饮水机的前面，找着纸杯，开始倒水。 李徜徉好奇的看着忙碌不休的帥歌，咋感觉这小子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似的，自己倒成了客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帥歌送过来的纸杯，笑着让他坐下。 “你找我表哥，是有事情吧？” “对了，李大明星，你还真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帥歌笑呵呵的回答。 “你说什么事儿，或许我能帮上点忙也说不定。” 这话儿帥歌爱听，将身子前倾，凑近李徜徉，说：“是这么回事，我手下的一个妹子（在圈子里可以理解为艺人），前些日子参加了《俊男靓女》选拔赛。这丫头呢，挺有实力的，运气也不错，竟然顺利的闯入了十六强。可是昨天晚上，我不小心误入了她们的活动现场，给活动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李制片因为这事儿很生气，不让我那妹子继续参赛了。李大明星，你看吧，这事儿都是我惹下的，根本不关我那妹子的事情，我这次前来，就是想向李制片道歉。希望他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下。我那妹子呢挺有潜质的，真不希望她应为我，而错失接下来的比赛。” “你那妹子叫什么名字？”李徜徉好奇的问。她是亲身经历过比赛的人，自然知道比赛的本身是如何的激烈，艺人之间的争夺是如何疯狂。一个已经顺利晋级十六强的选手，本身肯定有过人之处。以自己对表哥的理解，他不应该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毁了这个好苗子。 “范儿！”帥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才吐出了这两个字。 “你说你那妹子是范儿？”李徜徉惊讶的问。 “怎么？李大明星，你知道她？”帥歌也惊讶了。 李徜徉点头，然后盯着帥歌，似乎想看看眼前这家伙到底是有何独特之处，竟然能在茫茫人海中挖出范儿那样的好苗子。 作为一个娱乐圈内的人，李徜徉自然对各种娱乐节目比较关注，何况还是自己曾经参加过的节目。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观看过范儿在舞台上的表演，也不止一次的见表哥对这个女孩赞不绝口，那种称赞是绝对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即便当年自己表现最佳的时候，表哥都没有怎么表扬自己。可是这个范儿，却深深的得到了表哥的赏识。 可是后来，不知因为何种原因，表哥对范儿的态度突然转变了。变得冷漠，变得挑剔，甚至有点刻薄。再接下来，她发现表哥的身边又出现了另一个叫做何丽的女子。这是一个既时尚又妖冶的女子，嗓子不错，舞台功底也深厚。可是，即便是她，也可以看出这个何丽和范儿之间的差别以及差距。 前者，挺多适合做个艺人而已，而后者，却具有成为大明星的潜质。李徜徉也不明白一向眼光牟利的表哥这次为什么会看走眼了，这不仅让她感到意外，也让自己的经纪人徐梅感到不可理解。 “我看过她在舞台上的表演，挺好的。”李徜徉淡淡的回答。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一种骄傲而自满的动物，何况是名声在外的李徜徉。她虽然欣赏范儿，但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比对方差。 “看看，李大明星，连你都能看出她的出色。如果她真的就此丢掉了比赛，还真是遗憾。”帥歌叹息了一下。 谁的人生中没有遗憾？李徜徉在心中苦笑。去年年底自己八进四的时候，那金光闪闪的金冠就在眼前，最终却落到了别人的手中。范儿确实很出色，但如果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即便再出色点又如何？现在离开比赛，未必算是坏事。等她看到了希望，却又无法实现的时候，再黯然离场，那种伤害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帥歌，你放心，这事儿我会和表哥说的。但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李徜徉淡淡的说。 “那就真的谢谢你了，李大明星，你的一句话，那是胜我十句话啊。”帥歌又伸出了狼爪子。 可是这次李徜徉学乖了，将手背在了身后。 帥歌见自己的jian计被对方识破，竟然一点都不感到难堪，很自然的站起来，准备告别了。李哲既然不在，他等下去恐怕也不会有结果。 李徜徉也没有想到这小子脸皮如此厚，竟然掩饰了个滴水不漏，也不起坐，微笑着送他离开。 帥歌离开省电视台的办公大楼，钻进车子向回开。车子驶出大门，沿着门前的马路缓慢的行驶着。这次前来，虽然没有见到李哲，但遇见了李徜徉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这小子的贼眼看人一向很准，发觉李徜徉绝对不是八卦杂志上宣传的那样高傲，冷漠，高不可攀，难以接触，无法相交。恰恰的，这妞儿虽然个性独特，但挺随和的，和夏美那性子差不多。 帥歌开着车子行驶了一会儿，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路的中央。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平头双手搀扶着一个穿着艳丽，性感的女子站在马路边。那女子似乎是酒喝多了，弯着身子，正在干吼呢。 眼前的这条马路本就不宽，被前面的帕萨特这么一挡，帥歌的车子竟然过不去了。他双眼望着马路边的两个人，有点不悦的用手按着喇叭。 尖利的喇叭声音响起，吓得路边两个人一跳。那男子怒气冲冲的回过头来，竟然就是帥歌久等也没有等到的李哲。 李哲似乎也喝了不少酒，醉眼朦胧，一张西瓜脸红通通的。而他身边的女子，竟然是和帥歌有过一面之缘的何丽。 “你TM的找死啊！”李哲大咧咧的走过来，用手指着帥歌的脑袋。 这倒好，帥歌来求人本就一肚子气了，现在竟然被人指着脑袋骂，那还得了。他小子一脚蹬开车门，跳了下来。当路一站，竟然比李哲高了一个头。 李哲这是在借着酒劲发疯呢，想在美女的面前表现那么一下。那知道他必须抬头，才可以看见对方的脸，那气势马上就弱了三分。再看见对方脸上那丑陋的伤痕，心里更生怯意。 “李大制片，你好啊！”帥歌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 “你是谁？我们认识么？”李哲不解的问。 “我们不认识，但我们见过面。”帥歌冷笑着回答。 “是么？在哪里？”李哲想了想，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你忘记了！”帥歌不屑的盯着他：“在胜利广场，就是因为我，你才不让范儿继续比赛的。” 一听到范儿的名字，李哲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也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了。可是昨天晚上，因为光线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帥歌那张凶悍的脸。现在瞅的清楚了，才感到害怕来。 “你想干什么？”李哲惊惧的问。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俊男靓女》这个节目有你这样的人存在，真是不幸。范儿的离开，是最佳的选择。”帥歌一字一句的回答。 “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哲当然能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心里不悦了。 “诺，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帥歌指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何丽。 是男人都得有几分血性，何况是喝了酒的李哲。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着面如此无情的说道，自然气的发昏。举手就削向了帥歌，准备干上那么一架。 “你，这种人渣，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帥歌举手架住对方的手，向旁边一扯，带的李哲踉跄着倒向了一遍。臭小子出了口恶气似的，拍了拍手，扭身转进了车子。 “何丽，麻烦你把前面的车子开走，哥要过去。”帥歌拉开车窗，冲着何丽，喊。 何丽比李哲醉的还厉害，那还敢去开车。 “MD！”帥歌有点生气的再次下车，这次手里竟然了提了把手腕般粗的扳手。 李哲见了此景，吓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转进车子，启动引擎，一溜烟跑了。 “帥歌，你想干什么？”何丽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想我干什么？”帥歌笑着反问。 “这里没人，你想干什么都没有问题。”何丽想了想，才回答，还哀求着：“帥歌，我只求你别打我，我明天还要参加比赛呢？” “滚！”帥歌听她如此一说，差点没被气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