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赌
“怎么样？这地方挺漂亮的吧！” 此时的司马巽穿着一身休闲装，正坐在游行在亚德里亚海上的一艘游艇上，而在他的身旁，同样穿着休闲装的助教里卡多正给他介绍着巴里的诸多名胜风景，比职业导游还要职业。 司马巽感到特别惬意。掐指一算，司马巽来到此地也有两个月了，可是他每天都很忙：忙着管理球队，忙着买卖球员，忙着从助教身上取经，忙着适应这里的生活，忙着打长途和史湘甜言蜜语……总而言之，他没多少时间去慢慢欣赏异国风景。 而今天不一样，昨天与罗马队的友谊赛已经结束，虽然以失败告终，但是也让司马巽从中获益。再加上昨天晚上他终于在能力提升训练场里取得了五连胜，成功提升了一点能力。心情大好，再加上今天又没什么事可做，他便拉上助教里卡多，开始了巴里一日游。 “里卡多，”感受了一下迎面而来的海风，司马巽微笑着说道：“你说我们每天都来吹吹海风如何？” “头，且说我们没法每天都来吹风。就算可以，吹多了也容易生病。”里卡多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在一起工作了两个月，助教里卡多已经和司马巽有了点交情。虽说他在这巴里已经居住了快十年了，巴里的风景名胜也已经看腻了。不过他还是应司马巽之邀，带着这位只比他儿子大上三四岁的东方小伙子开始了巴里一日游。 “嘿！表哥，下来游泳啊！” 缓缓前进的游艇旁的海面上，早已下水游泳的司马瑶对着站在游艇上的司马巽叫道。原本司马巽是想让里卡多带他游玩的，谁知道生性好动的司马瑶硬是缠住了他，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四眼男无奈地同意让她一起来游玩。 “好啊！你等下，我去换泳裤！” …… “就我个人看来，这家餐厅可是当地最好的餐厅。”里卡多说道。 下午一点三十分，巴里市的某家餐厅里，司马巽，司马瑶和里卡多正坐在一张餐桌之前，等待服务员上菜。 身为中国人，司马巽习惯在中午十二点吃饭。而里卡多带着他们四处欣赏游玩，等到现在才来到餐厅吃饭。这也是早就饥肠辘辘的司马巽所期待的了。 “表哥，关于西式餐桌礼仪，你懂得多少？”看到司马巽饿得眼睛都快绿了，司马瑶便问了这么一句，免得等下吃饭的时候让别人看笑话。 “呃，这个我知道的倒是不多。”司马巽有些尴尬地说道。虽然他的意大利语说得一遛一遛的，但是对于西方文化，尤其是餐桌礼仪，他了解甚少。 这时候，服务员端上了沙拉作为餐前菜，在跟里卡多说明之后，司马瑶便开始教司马巽西餐礼仪了：“左手拿叉，右手拿餐刀。用叉子将食物插起然后送入口中，吃东西的声音不要太大。对，就是这样子。” 过了一会儿，吃完沙拉的三人开始喝汤：“不要发出声音，这样是不礼貌的；动作不要太大，将汤匙微微倾斜比较容易喝；烫？那就用汤匙静静地来回搅拌，不要发出声音，西餐讲究的是安静，所以最好不要发出杂音。喝完后记得要把汤匙放在汤盘内，或是放在餐盘上。” 喝完汤，接下来登场的就是意大利名菜——火腿起司牛排。而司马瑶也同时开口了：“从左边开始切，这些蔬菜要和rou互相交替着吃完。不要把rou全部切成一块块的，否则rou汁就会全部流出来了。” …… 法克！真TM丢人！ 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三人终于吃完了午餐，准确说是等司马巽吃完午餐。第一次用西餐礼仪用餐的四眼男，要不是有司马瑶在一旁指导，估计他早就丢死人了。 西餐果然不简单，麻烦死了！ 虽说对西餐繁琐的礼仪略有微词，不过这顿饭倒是让他大开眼界。或许是受美国快餐文化影响，一直以来，四眼男总以为西方人的午餐就是三明治加可乐。可是这顿午餐却改变了他的看法，同时也让他明白，他对西方文化的了解还不够。对于一个外来人士来说，这是他必须解决的。 “里卡多，”司马巽擦了擦嘴，“我们的下一站是哪里？” “斯帕拉诺商业街。”付完帐的里卡多说道：“头，就让我们带你去欣赏下巴里有名的商业街吧！” “好耶！我要把卡刷爆！”不等司马巽回答，司马瑶便抢先开口了。 看来这丫头也是个购物狂啊！ 司马巽苦笑一声，然后便对着里卡多说道：“那我们走吧！” —————————————————————————————————————————— “这就是我们巴里一日游的最终站，对吧？”看着眼前的酒吧，司马巽对着身边的里卡多说道。 “答对了，来到意大利，如果不去酒吧喝几杯，感受一下气氛，那也是白来一趟的。”里卡多回答道。而在司马巽看来，这位巴西人要是改行去当导游的话，肯定是最称职的导游。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游玩了一整天的司马巽被里卡多带到了这里。他知道，这里是德莫尼索球迷专用的酒吧。 “我们进去吧！”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司马巽身边的司马瑶已经被打发回家了，所以这俩大男人毫无顾忌地走了进去。 “我们为了荣耀而战，我们为了梦想加油，这就是我们，这就是恶魔德莫尼索……” 酒吧内的音响正播放着德莫尼索队的队歌，周围摆着德莫尼索俱乐部的吉祥物，一个拿着长叉的恶魔。酒吧里的人跟着节奏唱起了歌，有的甚至还跳起了舞。就在这时候，司马巽和里卡多走了进来。 “哟！大家看谁来了！”此时有人发现了司马巽二人，大声对着其他人说道。众人的目光也因此都聚焦到酒吧大门处的二人。 酒吧突然间静了下来，紧接着众人异口同声地大声说道：“欢迎你！尊敬的里卡多！” 看他们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再加上在酒吧里回荡的队歌。此刻的里卡多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位任劳任怨，为球队服务多年的助理教练，而是带领球队赢得冠军的主教练！ 法克！怎么没人欢迎我？ 相比于因球迷的爱戴而有些发蒙的里卡多，司马巽却因无人关注而感到极度不爽。虽说是新来的，但再怎么说他也是球队的主教练啊！居然连助理教练都比他受欢迎！虽然四眼男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是一想到里卡多是球队的老职员，他也就释然了。 “里卡多，怎么有兴趣来酒吧了？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里卡多，要不要来划拳？” “……” 看起来里卡多和球迷们混得很熟，二人刚坐下，立马就有好几个球迷走了过来和他交谈。而我们可怜的四眼男主教练依旧被无视，只能非常无奈地在旁喝着闷酒。 “里卡多。” 就在里卡多和人聊天打屁的时候，一个中年大汉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走了过来。这大汉中等身材，有着一张方形长脸，脸上那两块rou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再加上那寸草不生的脑袋，看起来就跟美国职业摔交赛的某位重量级选手差不多。 “丹尼尔，”里卡多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大汉，“艾斯莉的病情如何？” “已经好多了。”大汉回答道。这个大汉便是德莫尼索的球迷头头，丹尼尔（Daniel）。而里卡多口中的艾丝莉就是丹尼尔那生病住院的女儿。 对里卡多答应了一声后，丹尼尔便看向在一旁静静喝酒的司马巽，很不友好地说道：“你给我滚，黄皮猪。” “你说什么？”司马巽有些惊讶，虽说他知道有不少人希望他离开，但是他想不到居然有人会这么直接地对他表达了不满，而且语气还是这么让人不爽。 “滚出巴里，黄皮猪！”丹尼尔又重复了一遍。 “有种你再说一遍。”司马巽的语气变得冰冷了，右手握得紧紧的。 “丹尼尔，不要再说了！”里卡多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连忙喝止道。他知道丹尼尔是个种族歧视者，就连他这个黑人与印第安人的混血人种都不受对方待见，更何况司马巽这位纯种的东方黄种人。 里卡多便向司马巽解释道：“头，丹尼尔脾气就是这样子，你不要太在意。” 丹尼尔没有理会里卡多的调解，依旧不屑地对司马巽说道：“像你的前任那样，滚出巴里，我不欢迎你，黄皮……” “去你妈的！” 砰！ 一只厚实的酒杯直接砸在了丹尼尔那张有些凶恶的脸上，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司马巽一记漂亮的右勾拳，划过一道如贝克汉姆那圆月弯刀似的弧线，重重地打在了丹尼尔的脸上。人高马大的丹尼尔便被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司马巽一拳打倒在地。 “Fuck！”丹尼尔骂了一句，正准备站起来还击，但司马巽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再次将他放倒。 “还不快把他拉住！”里卡多对着呆滞了的其他人喊道，而他自己立马拉住了准备扑上去的司马巽。 其他人被里卡多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立马拉住了爬起来准备和司马巽拼命的丹尼尔。 “去你妈的！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司马巽破口大骂道。他还想冲上去再来几下，但是身材短小的里卡多却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硬是一人把他给拉住了。 “你就是黄皮猪！你带领德莫尼索只会让它更加堕落！你给我滚出巴里！”丹尼尔也没有示弱，同样大骂道。要不是他被好几个人给拉住，不然他会冲上去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是为了胜利才来的！我敢向你打赌，这个赛季我就能带着球队升级！就像格兰杰那样！” “头！不要说气话！”里卡多连忙说道。虽然他也希望球队能在这个赛季结束后便升入甲级联赛，但这仅仅是说说而已，要升入甲级，他们任重而道远。 “吹牛吧！黄皮猪！”丹尼尔说道。 “我是说真的！” 司马巽不再挣扎着冲上去，站在原地，非常严肃地对着丹尼尔说道：“丹尼尔，我敢和你打赌，如果这个赛季我无法带着球队升入甲级联赛，我会辞职，然后去你家当一年免费的清洁工人！你敢和我赌吗？” “好！”丹尼尔自然是不惧，“如果你能让球队升入甲级联赛，我去你家当一年清洁工人！” “不！你要承认你才是猪！如何？”司马巽才不会便宜这个侮辱他们亚洲人的家伙。 “好，我答应你！”丹尼尔回答道，虽然他也希望球队能升入甲级联赛，但是他不相信这个黄种人能够成功。 “记住你的承诺！里卡多，我们走吧！”司马巽没有再理会其他人，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佐罗，你说他能成功吗？”酒吧内有人对着他的同伴问道。 “很难，不过我觉得他这么有自信，有可能会成功。”那人的同伴回答道。